「不好了,出事了!」田滿貴被人呼抓走,田家頓時整個亂作了一團,田柳氏哭天喊地中,很快全村人都知道了田滿貴被抓的事情。
秦氏本來正再給閨女縫被罩,因為听田欣說被子太容易髒了,弄個被套罩著比較好,就不用常拆洗了,田欣愛干淨,被子都是常拆洗的,秦氏自是知道自家閨女的這點習慣,在自個兒家里,她就是天天洗還有自己幫襯呢!嫁了人這些家務活可都是姑娘自己干,所以听了田欣的意見,秦氏又專門花錢買了布準備做兩個被罩,田欣在一邊繡著嫁衣,一邊看著自家娘親還跟嫂子說讓在被罩上也繡些花草,一家人正說著高興的時候,田滿貴的事情剛好被王嬸子傳過來。
田欣聞言有些好奇,她發現自己其實什麼都還沒有做,可是這輩子跟從前都已經開始有不同了,听王嬸子說完,田欣才恍然這是光明正大的擄人啊!不過田滿貴到底有什麼可以擄的?心中估計著定要趕緊跟老宅斷絕關系,省的總來煩人,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只需要等一個時機而已。
「我們家當家的跟幾個小的去鎮上幫欣兒置辦嫁妝去了,她嬸子你跟我一塊去看看吧!」秦氏听聞又是田滿貴的事情,心中很是不耐煩,但是身為田家媳婦,她還是站起來對報信的王嬸子道。
秦氏到了老宅之後,見田滿柱父子幾人沒來,秦氏發現,不僅老田頭不滿,就是田柳氏看著秦氏的眼中都好似淬的毒。秦氏並不在意田柳氏的恨意,對于老田頭的態度,她也早就習慣了。這會子閨女快要嫁人了,秦氏實在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先是解釋了田滿柱父子幾個不在家,又問怎麼了?
「大嫂,大哥認識的人多,你能讓他去打听打听滿貴到底得罪了誰?」小趙氏看到家里都是沒主意的,看到秦氏仿佛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哭著對秦氏道。
秦氏嘆口氣,心里盤算著田滿貴到底犯了什麼事?會不會牽連到自家的名聲?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趕忙道︰「你們大哥就是一個窮種地的,哪里認識什麼人?到是能跑兩步腿罷了。這到底是咋回事?他四叔平日都跟誰在一起,你趕緊想想,好趕緊去打听打听。」
小趙氏一听哭的更慘了,她哪里知道田滿貴認識的人都是誰,常听他說什麼丞縣大人,什麼院長,什麼公子少爺的……可是到底是誰,她確是一無所知的。
「你別哭啊?這沒個線索,就是要打听也不知道找誰不是?你們當家的總給你說些什麼吧?他在外面都跟什麼人關系好?」王嬸子見狀忍不住嚷嚷道,這會子哭有什麼用?
王嬸子這麼一嚷嚷,眾人立馬都看著小趙氏,田柳氏看小趙氏光哭不說話,上前就是一巴掌,厚道︰「你個敗家娘們,問你話呢?老四都跟誰關系好?哭哭哭,哭喪啊你!」
小趙氏被田柳氏一巴掌就扇的摔倒在地,臉上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她先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田柳氏,她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打過,過門之後婆婆對自己也是向來好言好語的,這一巴掌讓她有些懵……但是隨即想到丈夫的事情,也顧不上婆婆的態度,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哽咽道︰「相……相公,平日……在家中……甚少……提及在外面的事……事情,我只……只知道除了昨日來的章公子之外,還有丞縣……縣大人……就沒有其他人了……」
「這章公子家里到底是干什麼的?」秦氏繼續問,想到自家相公才說了不要跟這個男人多做交往,心中便覺得有些世事無常。
小趙氏搖搖頭,這個她真不知道,章公子長得俊俏,听說才華極好,其他的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啥?你知道啥?」田柳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小趙氏問,可是卻沒有再動手,只是嘴上卻不怎麼干淨︰「不會干活,連個帶把的也生不了,你說你能做啥?老四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哭哭哭……就知道哭……」
「爹,我先回去讓人尋尋滿柱,讓他們再去打听打听章公子到底住在哪里?他二叔三叔也趕緊去學堂問問,看是不是他四叔得罪了什麼?」秦氏見狀實在不想在這里呆,于是不理會田柳氏的叫罵,對著老田頭道。
老田頭听了這話,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點點頭,隨即就讓兩個兒子趕緊去打听。
田滿柱拿著閨女列的單子,跟著兩個兒子跑遍了所有的藥房跟雜貨店,才買齊了上面的東西,今年家里的進項多,加上黃楊給的銀子,田滿柱苦笑著看著跟兒子大包小包的藥材還有調料,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一個餛飩跟炒涼粉,家里都已經寬裕多了,竟然還會期待閨女還能弄出什麼好東西。
「你們幾個也知道家里多虧了你們妹妹,才寬裕了些,她的嫁妝是厚了些,可人家給的聘金本就重,所以你們可不能有什麼不滿,知道麼?」田滿柱看著折騰了一天,花了一堆錢,于是順便敲打敲打幾個兒子。
田祥兄弟幾個對視一眼之後,田祥道︰「爹,你咋小瞧咱們了?妹妹可是咱們家的寶貝,就是再厚的嫁妝咱們也沒什麼意見,你們說對不對?」
「就是!要我看爹最好再多給妹妹些壓箱銀,省的她以後被人小瞧了。」田瑞跟著附和道。
「爹,咱們家就一個姑娘,定是要厚嫁的。誰會有意見啊?就是嫁了人,妹妹還是咱們家的姑娘,也不會不管?要是姓黃的要是敢欺負妹妹,我們可絕饒不了他。」田福一想到妹妹要出嫁,心情就有些不好,身為雙胞胎,他對田欣的感情最深,特別是田欣說服爹娘讓自己繼續讀書的事情,讓他心中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什麼姓黃的?」田滿柱瞪了小兒子一眼,覺得他就是個不省心的東西,自己對黃楊好,不就是為了讓他對閨女好麼?這個臭小子就是個不曉事兒,想到這里,田滿柱一巴掌拍在田福背上,氣呼呼的道︰「那是你妹夫!要想人家對你妹妹好,你們就不準給我擺臭臉,老子嫁閨女,你們以為老子高興?可姑娘家大了就是得嫁人,誰要是給老子耍脾氣擺臭臉,看老子不揭了你們的皮!」
田滿柱一路走一路教訓著幾個兒子,心里卻越發不舍起來,心中覺得這日子過得也太快了,自家小閨女原本就兩個巴掌的大小,這麼一轉眼卻要嫁人,成為別人家的了,一想到每天晚上閨女不跟自己嘮嗑,一天不見到閨女那粉女敕的笑臉,這心里就覺得不舒服,恨黃楊恨得牙癢癢的,嘴里卻還要說些言不由衷的話,怎麼想怎麼覺得別扭。
「呵呵!民間這種骨肉親情最是難得,听他們說話,倒也著實有趣。」在田滿柱父子沒有注意的時候,幾輛馬車始終在他們不遠處跟著走了好久,直到去鄉下的一個岔路口才沒有跟著,第二輛馬車里一個紫衣男子對著趕車的車夫輕笑道。
車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任誰知道自家主子只為了听農夫拉家常,硬是改了道呢?
「疼閨女,所以要對女婿好,有趣有趣,真是妙人啊!話粗理不粗,孩子孝順,父母慈愛,兄友弟恭,倒也溫馨和睦。」紫衣男子心情仿佛很好,繼續念叨著,良久揚起的嘴唇再次垂下來,眯著眼楮,眼中俱是冰冷,總有一天他要讓那些個讓他失去這種溫馨的人全部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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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晚了……都不好意思說啥了!
據說最近嚴查網文,什麼、高干、軍婚……都不準寫了,剛才跟好幾個作者聊天來著,自覺地幸好是古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