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啟伸手扯開雲菱的衣帶,動作顯得十分粗暴……他微涼的薄唇,吮過她的唇,掠過她月白的頸,眼看她就要被吃。
「別——我知道你好了,別這樣嘛。」雲菱臨陣退縮,還真有點被盛啟的凶猛嚇到了。
盛啟微抬起頭,一手托著雲菱的後腦勺,黑眸里染著深邃的星光︰「菱兒——」他的另
一只手掌,落在她的腰間。正扣著她的身體緊貼著他,兩人呼吸間她胸前成熟的柔軟抵著他的胸口。
雲菱雙手抵著盛啟衣襟微敞的胸口,有些嬌喘的凝著他。她其實知道,這些年他憋得辛苦。尤其是她葵水來後,身體發育快速。對于他來說,更是非常的折磨。
當初說的十八歲,不過是隨口說說。但這些年來,盛啟卻堅守這份承諾。到了此時此刻,她可以感受到他正在壓抑自己。她相信如果她說不,他絕對不會強來。即便她說可以,他可能也不會真的下手。
他的所作所為,更多時候只是虛張聲勢,順帶佔佔便宜解解饞。若不是那金槍確實硬了,很多次她都要懷疑他是否有問題?
感覺到盛啟漸漸冷下的氣息,雲菱雙臂勾住他的頸。菱唇自動獻上,她含住他的唇……
盛啟眉頭跳了跳,這種甜蜜的誘惑,他真的很難拒絕。可是——
雲菱的手這時候也不安分了,她軟軟的落下,探入他的紫黑的朝服里。那在冰涼的小手,像是能點火,一瞬間讓他的身體一熱!
雲菱松開盛啟的唇,翻身將僵硬了身體的男人壓下……
盛啟再沒能忍住,一股火燒到了腦門。讓他只覺得頭腦一熱,瞬間翻身反攻!那性感的薄唇不再微涼,一寸寸仿佛能燒火的烙下……
听著耳邊黃鶯般的軟聲,看著懷里嬌柔的小人兒為他綻放所有的嫵媚,他只覺得心都被填得滿滿的。
生,是如此的美好。活著,是如此的幸福。
那顛鸞倒鳳,那遲來的洞房,在滿府的清亮中上演。似乎那冰融得更快了,還染上了闌珊春意。
不知是因整個王府的氣溫都十分涼快舒適的緣故,還是因了其他原因。王府出奇的安靜,仿佛這里面的人,都因為酷暑難得的涼快而沉睡。就算沒有睡的,也慵懶的賴在床底里不肯挪動。
盛啟這時候也不例外,因為知道這事兒對于雲菱來說是第一次,難免會有不適。加上他一度清楚的知道,少女強調的十八歲有其固有的道理。所以他非常節制,解解饞之後便偃旗息鼓。
「可還好?」即便如此,盛啟依然擔心對雲菱的身體不利。他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百萬大軍之中橫行,卻最不能忍受此刻懷里之人受半分傷害,無論是**上還是精神上。
「沒事。」雲菱除了初時疼了一陣,如今真沒什麼不適。
盛啟將人兒緊抱在側,輕輕的嘆了一聲。這一嘆里,似乎有滿足,似乎有感慨,又有許多的憐惜。十分富有情緒,倒是讓雲菱怔了怔。心道自己都沒有這麼多感觸,他似乎多有感慨啊!
雲菱想了想,歸結認為這是盛啟其實今兒也完成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他從此不再是初哥了,想想他堂堂大盛名震一方的厲王,年齡也到了三十,竟才完成男女大事。如此算計看來,確實會比她更有感慨。
「我命魅夜將人送去明山,以後就一直留在明山。」盛啟低低的說著。
雲菱知道他說的是誰,太妃此前能被留在王府,是因為盛啟念著舊情。可是他的耐心有限,並且不容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而太妃此前在他們去鳳城時的動作,已經逾越了盛啟的底線。他沒有下殺手,其實屬于仁慈,始終還是念了她是他的母親。
「好。」雲菱摟著盛啟的頸,臉上的春意並未全褪。
盛啟凝著那如春花秋月嬌紅的小臉,手掌下意識的輕揉她的小月復。
「癢癢——」雲菱縮了縮,卻舍不得從盛啟這舒服的懷里月兌身。
「再過兩年,我們要個孩子。」盛啟撫著那滑膩平坦的小月復,清淨的嗓音透著渴望。
而雲菱听了這話,小臉從盛啟的懷里鑽出來,水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你要知道,我已經老大不小了。」盛啟解釋道。
雲菱沒吭聲,仍舊是這麼盯著他看。盛啟于是發現一個問題,他頂不住雲菱的眼神。雖然這種眼神,對于一般人來說應該不具備殺傷力。但是對于他來說,殺傷力十足。
「好吧,自從生死一戰之後,覺得活著更好了。既然活著,就當做更多的事。比如圓房,比如生子,比如再圓房,比如再生子——」
「打住!」雲菱沒好氣的等著明顯心虛的盛啟,靜靜的問道︰「是不是傷得很深,可能——可能會早——」
那個「逝」字,雲菱本以為可以堅強勇敢的說出來。但是到了嘴邊,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
盛啟看見那雙水盈的眸里,此刻有無盡的害怕和即將溢出的濕意。
「不會,一定會活得比你長。」盛啟的話很堅定,雲菱很相信的流下了淚,那是喜極而泣。
九月那時候,盛啟被秋清風和靈清上師合殺,雖然贏得了決斗,卻渾身經脈被震斷。一身的修為被毀不說,甚至命不保夕。
一直到那時候,雲菱才知道盛啟讓她學魔劍心法是什麼用意。他早預測會有這麼一天,而她是唯一能夠救他的人。
雲菱沒有愚蠢的去想,是不是因為知道她有這能力,所以盛啟才會在她身上傾注真情。因為這種問題,就跟問一個男人如果母親和老婆一起掉進水里,你會先救誰一樣糾結。這種問題沒辦法回答,如果說會立即就老婆,那麼背棄生養母親的人,其人品必然是大大的有問題。可若是回答立即救母親,那麼問來不是徒自傷心麼?
而且雲菱清楚一點,如果盛啟不是信任她,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命,交給她來拿捏。從一開始他決定走近他時,他就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這一點足以粉碎一切的猜忌和胡思亂想,她不否認在熊耳峰上,當盛京說那些話時她有疑慮。但經歷過生死之後,她沒辦法懷疑。
沒辦法懷疑這個用掉他原本準備掃平天下的棋局,只為用最短時間,爭取一個太平制衡的大局面。這麼做的目的,是想要讓她過上現在,乃至以後的風光王妃生活。
這個大局的展開,決定了天下在至少百年里,甚至可以說盛啟還活著的歲月里,不會有任何的戰亂。更不會有人試圖來京都暗殺他,因為他真正的成為了神話。
「盛啟,我發現再不能離開你。」雲菱垂下眼簾,再抬起的時候,看著盛啟只有濕潤的柔情。
他用神話告訴全天下,他有絕對的能力保護身邊的人,而任何膽敢冒犯他和他的人者,都將會被抹除。
「你本來就不可離開本王。」這是盛啟一貫的霸道,有那麼一些自以為是。
雲菱咯咯笑著,手掌捏住那軟玉一般的俊臉︰「我愛你。」
盛啟看她的水眸里,溢出一層暖暖的溫柔,將他一柄包攏進去。就像是交融時,她的一切容納。那一刻他再一次忍不住,可是又困窘于她的身體。
盛啟于是有些煩躁的爬起身,雲菱卻是一怔。須知她難得表白,結果對象竟然似乎並不受用?
「盛啟?你有什麼不滿?我跟你說我愛你,你這是什麼態度?」雲菱非常委屈。
盛啟听出了她嗓音里的委屈,轉身看見小妻子鼓著桃腮,水盈的眸里盡是委屈和憤怒。他微微一怔,那些煩躁自然消散了去。
「怎麼了?」盛啟俯身欲將人抱回懷里,可惜雲菱生了氣,直接挪身子閃開。
但這麼一挪,卻挪出了無線春光。兩人方鬧完,身上寸縷未著。全憑薄被遮掩春光,雖然雲菱的眼神在委屈之余,不忘貪婪的看完盛啟那沒有意思贅肉的絕世身材。但是這並不代表她不憤怒,居然無視她的表白!
也正因如此,雲菱忘卻了自己也沒穿衣服。這麼大陣仗的挪身,薄被的一邊又被盛啟壓住。她直接就將渾身的春光獻出,看得本就情動的盛啟咽了咽口水。
「菱兒,雖然本王知道你也很想要本王,但是你應當清楚,今兒你不適合多鬧騰。」盛啟強自嚴肅道,可是那雙手伸出去,別的地方不撈,偏偏撈在雲菱的胸前。
「不過本王想,再來一次大約是沒有問題的。」盛啟黑眸晶亮,稍稍眯成一道邪惡的上揚弧度。
「去死!」雲菱是困窘得無地自容。
盛啟覆上那滑膩,心神隨之一蕩。
「走開——」雲菱的嗓音依舊有忿忿的委屈。
盛啟摟著人兒,想到了方才自己似乎犯了大錯。
「菱兒,本王也愛你,現在就想好好愛你。」盛啟的唇落下,小妻子卻擋住冷聲道︰「說清楚,方才那是什麼態度?」
「菱兒——」盛啟真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說因為你這句話,我欲難自抑?
「不說這——嗯——混蛋盛啟,你不說清楚——你——哎——」雲菱沒法好好說話。
盛啟折騰間保證道︰「回頭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