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榻之上。她在上,他在下。
她就像是開在陰暗角落里的幽蘭,只為他盛放。而他就是那采/花之人,聞香識人,一點一點的靠近她,一點點的沉、淪在她的溫柔里。
情到深處時,兩人的墨發交纏在一起,仿若有了結發之誓。
此時,她對他只有滿滿的利用和算計,而他則是滿月復的衷情不得傾訴。
「你後宮女子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為你做。只希望你能讓我進宮,讓我能經常的見到你,我會做的比你任何一個女人更好……」她咬著壓,忍著身上的疼痛對他低低的說著。
慕容良睿那張足以驚花落雨的臉上滿是詭譎高深的笑,他在她柔女敕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眼眸半闔,半是沉醉半是清醒的呢噥著,「是麼?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表現糟糕透頂了?像你這樣姿色的,我這宮里多的是。」
他像一個閱女無數的男人用他「老道」的經驗譏諷著她的無趣。
在慕容良睿這樣的譏諷下,宋姒姒唯一能做的就是狠下心,讓自己從內到外的配合著他。
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躲進雲層里,天地之間漆黑一片,守在殿外的安平海側耳听著殿內的動靜,一顆惴惴不安的心終于能夠放回肚子里了。
仰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安平海舒緩了下緊繃著的身子,又緩緩的長吁出一口氣來。
唉,希望今夜後,一切都能往好的方向發展。
夜漸漸深了,霧氣也重了許多。安平海這**不敢下去歇息,便只守在殿門口,靠著一根柱子昏昏的睡了過去。
宮里的三更天的打更聲才剛落地,一陣怒不可歇的怒吼聲卻猛的從殿內傳來。安平海被那聲音嚇醒,下一刻他剛要將耳朵貼著殿門口,殿門就被人從里頭打開了。
安平海看到慕容良睿雙手拖著全身衣衫不整的宋姒姒,動作粗暴的將她毫不客氣的扔到殿門口。那架勢就好像在扔一件已經被他使用過的東西。
安平海眼皮一跳,心一下子就又懸了起來。昨晚這兩人明明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現在又鬧翻了?
就在安平海疑惑中,慕容良睿站在殿內,冷酷而陰森的對摔在地上的宋姒姒道,「昨晚你的表現糟糕透了,朕很不滿意。你還是回你的侯府繼續當你的宋府千金大小姐吧。朕的皇宮,這宮里你就不要惦記了。」
大概是剛起來不久的緣故,他身上只松松垮垮的披著一件外衣,露出敞開的胸膛,完全就是一副浪蕩公子的形象。
宋姒姒身上本來就有傷,昨夜還和他折騰了**。現在被他這麼一摔,她胸口處的傷就隱隱作痛了。她抬頭去看慕容良睿。
雖然只是一門之隔,但他和她的距離隔著天涯海角。
本來是她想要主動算計他,可**醒來,這個慕容良睿突然一改昨晚的脾性,又突然把她從殿內扔出來。唉,她最後還是被這個昏庸的皇帝給「白/睡」了。
寢殿的殿門正緩緩的被闔上,站在殿門內的慕容良睿眯著眼楮看著摔在地上的女子,幽暗的眼眸更深邃了。
姒姒,昨夜我沒有把/持住,害了你。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只是這吃人的宮里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我不需要你和我共苦,我只希望在我君臨天下時,能以江山為聘,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而這,就是我從六歲到十六歲一直做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