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直到現在你的心里還在恨我?」見蘇墨黎一副散漫不屑之態,沈汐雨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涼,含淚哽咽問道。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事過境遷,皇後娘娘這是在說什麼?七弟如今與顏兒夫妻情深,恨不恨有必要嗎?」冷冷不齒的一聲冷笑,蘇墨黎唇角蕩漾著一絲的嘲諷,睨眼瞥過欲哭掉淚的沈汐雨。
「你這麼說那就是還在記恨著汐兒了,汐兒當時也是逼不得已,是汐兒一時糊涂才傷害了七哥,但這些年,汐兒的心里無時不是惦記著七哥。」沈汐雨默默的低垂下頭,無奈的語氣,低低的淺嘆,令人心生憐意。
「皇後娘娘嚴重了,如今七弟嬌妻歡好,日子過得滋潤和美,想必皇後娘娘是會錯意了。」蘇墨黎冷眼一笑,當時可是她與自己恩斷義絕,風光大嫁給了當時還是太子的蘇盛澤。
那日她的薄情狠絕,可是歷歷在目,如今卻在自己面前說什麼迫不得已,還真是可笑。女人,果真是天下最低賤最做作的東西龕!
那眼底下泛出的不齒,令沈汐雨心中一片慌亂,只怪自己當時一時鬼迷心竅,想要母儀天下而負了深愛自己的七哥,如今皇上人後對自己淡離的冷漠,令她憶起了昔日待她如命的七哥蘇墨黎。
「七哥,我……」沈汐雨剛抬腳,想要湊近,溫可顏卻端著沏好的熱茶跨了進屋。
「皇後娘娘怎麼不落座,這是您要的熱茶。」一手端著滾燙的熱茶,一手攙扶著站在大廳中央的沈汐雨往蘇墨黎一旁的上座之位走去丘。
茫然的被溫可顏帶著坐在了椅子上,渾濁的眸光不經意的落在了低身擱放茶盞的溫可顏身上,那雪白如凝脂的頸項里,一排排牙齒的咬印,散發著曖昧刺目的光澤,令心里悵然的沈汐雨妒意騰升。
「把茶盞給我吧。」幽幽清淡的對著低身的溫可顏出聲,溫可顏已是端過擱放在桌案上的茶盞,雙手恭敬的呈在了沈汐雨的面前。
「謝謝!啊……」在沈汐雨接過茶盞的瞬間,那滾燙的還冒著熱氣白霧的熱茶, 當一聲滾落在地。
沈汐雨一手捂著被燙傷的手背,止不住的一聲大驚,眼里已是噙著隱忍的淚意。
溫可顏霎時臉色驚慌,自己明明都親眼瞧見了她端穩了茶盞才松手,怎麼卻會是這樣。自己手背上那狠厲的滾疼,讓她來不及的思考,只是用手擦拭著沈汐雨衣裙上的水漬。
「娘娘您沒事吧?對不起,都是妾身太大意了。」一邊懊惱的自責,一邊擦拭著水漬,溫可顏嬌小的身子都快低至她的腳下。
身子突地一輕,猛地被人甩了開去。溫可顏還未來的及反應,就瞧見了冷冰如霜的蘇墨黎正手捧著沈汐雨被燙傷的手背,輕柔的吹拂著,見是沒有大礙才調轉過頭對著被推倒在地的溫可顏一聲怒吼道︰「你是怎麼做事的,笨手笨腳,還不快去請大夫!」
混沌的腦子瞬間清晰,原來他的心竟是如此。溫可顏不住的淒笑勾唇,忍住手背上的疼意起身,那顆不曾抱一絲期待的心,竟也會覺著失落。
屋外,暖洋洋的一片明媚,忙活著一片的喜氣,一腳踏出陰冷的屋子,那明暖的陽光竟然灼目的駭人,那張素淡的小臉,慘白的如素白的宣紙,不帶一絲的雜色。
「七哥,我沒事,我好高興,你竟然還如此在乎汐兒,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有我。」忍著手背上的疼意,雙眸低垂著蘇墨黎那緊張的神色,沈汐雨那悵然陰霾的烏雲瞬間沖破雲層,穿透著發出耀目的光輝。
「我沒有!」蘇墨黎緊張的面色突地又陰冷如冰,斬釘截鐵的一口否決道。
「不,你有,我能感受到!」沈汐雨低身湊近,伸出雙手勾上了蘇墨黎的脖子,貼上了他那鋒薄性感的雙唇,伸出自己的粉舌,想要努力的撬開他緊閉的唇齒。
熟悉芳香的感覺,曾經貪戀的戀人近在咫尺,蘇墨黎想要掙扎著推開強吻上自己的沈汐雨,卻發現那雙勾住自己的小手竟然牢牢鎖住。
大廳庭院外,溫可顏走至前帶路,剛走至門口處,那屋內相擁親吻纏綿的畫面,如晴天霹靂般驚駭。這……叔嫂,這不是***嗎?
溫可顏此刻想到的便是不能讓自己身後跟著的大夫瞧了去,猛地調轉回身,弱小的身子就撞上了低頭走路的大夫。
「哎呦,王妃娘娘沒撞疼您吧?」屋外,那大夫焦急的聲色響起,屋內的蘇墨黎心里一窒,不知剛才那幕被她瞧見了沒?
迅速的退開了距離,蘇墨黎斂沉了面色,朝著門口處的溫可顏大步走去。
「大夫,您進屋瞧瞧吧,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不顧著向自己走近的蘇墨黎,溫可顏低眉對著大夫話道。
黯淡陰沉的眸光,失去了昔日銳利。淡淡的惆悵,似鋪滿了一地的泥濘。在感受到蘇墨黎逼近的氣息,溫可顏迅速的拔腿離去。
原路返回,低垂著頭返回自己的冷院,清冷的小徑,斑駁著簌簌傾斜的光輝點點,突地胳膊一緊,一只大手將低首急行的溫可顏拽道了一旁的樹叢間。
淡淡的梨花幽香,隨著寒風的吹拂撲入了她的鼻尖,那股沁人的幽香,漫天飛舞。
溫可顏心中猛然一緊,這梨花清香,難道將自己拽走的人是蘇傾城。震鄂的抬眸,那張溫潤柔和的臉,帶著絲絲的光輝淡笑,鋒薄的嘴唇噙著一抹猜不透的笑意。
「蘇傾城?你這是做什麼?」肌膚相親的貼近,溫可顏臉頰都有了一絲的紅暈,看似溫潤如玉的蘇傾城為何將自己擄到了這荒蕪的樹叢中,都說男女授受不親,何況這男人還是自己男人的六哥!
這情況著實不對,讓溫可顏感受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正在蔓延。
「心底很痛?看著人家溫香暖玉,這心是否會痛?」毫無關聯的回話,一手摟著她的縴腰,迫使著她的身子越加的貼近了蘇傾城,那股媚笑如絲的眼眸,散發著詭異的神色。
都說這六王爺蘇傾城溫潤如玉,翩然君子,如今卻是輕佻著將自己摟在懷中,那暖暖曖昧的笑意里,卻是凝了一絲的陰冷。難道這兄弟兩都喜歡禁忌戀?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六王爺嚴重了,什麼心痛不心痛,可顏從來都無心,何來心痛?」伸出雙手來扳開禁錮著自己腰間的大手,溫可顏冷眼斜睨的瞪過蘇傾城,唇角噙著自嘲的笑,如砸落在平靜湖水中的一顆小石子,蕩漾處圈圈層層的波瀾。
柔媚而又落寞。
心,彷如是墜入了冰窖中。蘇傾城微微凝眉,那顆心被那道無奈的自嘲刺痛。猛地彎身低垂下頭,一手死死的摟著她的腰肢,迫使著她的身子貼上自己,那吻,帶著佔有性的覆著貼上。
腦中霎時一片空白,這都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有種***的感覺。這男人是吃錯藥了還是發神經,竟會對著自己的弟妹做出如此越軌的輕浮舉動。
那吻上來的唇柔軟的細膩,蘇傾城只是想著挑.逗她的芳心,卻是沒想著被那清新的美好所吸引,失去了原本的理智,只想著將這吻纏綿著,直到地久天長。
不甘就此作罷,蘇傾城撬開那緊閉著的貝齒,舌尖柔滑的竄入口中,一手扣上她的後腦勺,重重的卷起她檀口中無處可躲的粉舌,由淺入深,又由深入淺,時而輕緩如春風細雨,時而又霸佔的肆無忌憚,如千軍萬馬的鐵騎,攪得溫可顏全身一片癱軟。
情迷中,蘇傾城唇角盛開的笑,繁花似錦。看著如受驚小兔般紅霞飛滿了臉頰的溫可顏,蘇傾城勾唇的弧度多了絲由心而生的曖昧。
感受著自己身體的囂張,蘇傾城真怕自己會抑制不住心中的欲火而在此處強要了她來。只得若笑著離開了她的身子,凝著一絲壞痞的笑道︰「看來你的身子倒是比你的心誠實,顏兒,跟著我吧,我會好好待你。」
呸,這男人外表溫潤如謙謙君子,背地里卻如豺狼般不知廉恥。男人都不過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遇上了艷美的獵物,就會原形畢露。
「六哥與我夫君不和,想必你也不過是想戲逗我這婦人一翻,溫可顏腦子笨,素不奉陪你們男人之間的斗爭。」高昂著頭,冷笑著迎上蘇傾城那張帶笑的神色,溫可顏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妝容,話語一落就低身鑽了出樹叢。
「顏兒,我說的可是句句出自真心,若是有一絲的戲逗,我願被天打雷劈!」身後蘇傾城信誓旦旦,溫可顏卻不置一否,冷哼睥睨的不屑一笑。
樹叢中的蘇傾城,凝著那一抹消瘦的人影,孤瑟的冷淡,心中微微一窒。
「小姐,你去哪了,王府的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王爺也正四處尋你,你這是去那了,身上怎麼這麼髒亂。」小魚兒在冷院大小的房中尋找著溫可顏的人影,正在琢磨著自家小姐會去哪了,溫可顏卻神出鬼沒般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看著一身有些枯葉的髒亂,小魚兒有些擔憂的問過。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溫可顏心虛著回道,低首就往自己的寢屋踏去。
「哎呀,小姐,你的手怎麼燙成這樣,小魚兒這就去把大廳的大夫請來。」溫可顏擦身而過的瞬間,小魚兒眼尖的瞧見了那只被燙傷的紅腫的疤痕,驚出出聲。
剛才被那蘇傾城給強吻的糊里糊涂,竟忘了自己手上的燙傷,此刻被小魚兒如此一提,溫可顏才感受到了那鑽心的疼。
「沒事,你去大夫那替我要點燙傷的藥膏就成,還有記著別告訴王爺。」溫可顏囑咐著小魚兒,不讓她告訴蘇墨黎,不是怕他擔心,也不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而是她不屑。
小魚兒不解的瞪大了雙眼,但還是乖乖的點頭離去。
盈盈轉身,虛弱的牽強一笑,溫可顏剛抬起步子,身後卻蕩起淡淡的清香。
不好的輕撅小嘴,恨恨的轉身,蘇傾城卻是款款白衣而來,那清淡的笑,似凝上了一層月光的皎潔,與剛才那輕佻的形象判若兩人。
「這是雪凝香,對燙傷和擦傷都有奇效,每日早晚各敷一次。」溢出的話語,輕柔的醉人,可分明就是這樣如斯俊美的男人,輕佻的令人反胃。
溫可顏只是冷眼凝著蘇傾城,也不伸手去接他手中的雪凝香。牽了牽嘴角的笑,淡漠道︰「這冷院女眷處,六王爺只怕是走錯了地方。您還是請回吧!」
倔強的傲氣,令蘇傾城不由的勾唇若笑,一手拉起溫可顏的小手,將自己手中的雪凝香塞在了她的手中,輕笑著︰「剛才是我太沖動了,顏兒請勿見氣,傾城知道冒犯了,還請恕罪。」
正經的神色,溫暖的明媚。此刻的蘇傾城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潤謙和,那溫和的俊顏,清淡的笑色如華,唇角噙著的笑,凝了一絲的苦楚。
溫可顏本想著扔了這東西,但是一想著自己都被這男人吃了豆腐,強吻了自己,拿了這點小東西也算是小小的補償,因此也未直接甩了那雪凝香,緊緊的將它收緊在手中,不耐的轉身關門,將獨自含笑的蘇傾城關在了冷院之外。
換了件干淨的衣裳,又取出雪凝香敷在了那紅腫的手背上,清涼的冷意襲來,從那燙傷的手背一直蔓延至心窩處,那灼熱的刺痛瞬間也消減了許多。
也不知那不要臉的蘇傾城離開了沒有?溫可顏心中忐忑,只怕是自己遲遲未現身,蘇墨黎待會便會尋到自己的冷院處,若是與蘇傾城踫了個正著,還不知會鬧成怎樣?
輕輕的撩起窗子,屋外,空蕩蕩的一片蒼白。只有著淡淡的光煦灑在了寂寥的院子外。早已是沒有了蘇傾城的人影。
溫可顏這才松了口氣,開門踏出了這冷院。
果不其然,剛踏出這冷院走上了林間小徑,蘇墨黎正迎面而來。
「你回這冷院做什麼?還在生氣?告訴你這個時候可不準耍小脾氣。今天可是……」
「今天可是你心心戀戀的初戀跟她的男人成雙入對的出現在你的眼皮,心里不甘的想讓我陪你演出恩愛的戲碼?」挑釁的抬眸,犀利的神色凌厲的落在了蘇墨黎的面上,那雙眸子,似帶了千萬只利箭,寒森的令蘇墨黎心中泛寒生怒。
「溫可顏注意你的言詞跟你的身份,還有別忘了你我之間的協議!」似被人觸痛了痛楚,蘇墨黎臉色清冷的令人生懼,冷鷙著一雙鳳目,歷狠的警告道。
淡淡的勾唇一笑,凝了一絲的譏誚。溫可顏眯眸挑釁道︰「難道妾身可有說錯或者說漏什麼?」
「你……」蘇墨黎氣急,卻瞬間低低的失笑出聲︰「難道愛妃是吃醋了?」
吃醋?虧你嘴臭也說的出來!溫可顏簡直覺得無語到了極致,還真是沒見過如此自戀的男人!
「吃醋?有嗎?妾身倒是想嘗嘗吃醋的滋味,只可惜妾身心中無情,吃醋是什麼東西尚不可知!妾身那番話只不過是說出了王爺心中所想。」淡定的深呼吸,溫可顏報以抱歉的笑意迎向蘇墨黎,沒心沒肺。
那番無視的沒心沒肺,讓蘇墨黎心中很是不痛快。自己剛才還擔心著那幕被她看了去,心中有些懊惱,卻沒想著這女人竟是如此狼心狗肺的事不關己,自己還真是犯賤的要命!
咬牙著一把拽過了她的雙手,低頭就朝著她的唇上湊去。溫可顏暗自叫苦,怎麼今日這些男人一個個都似發情般的克制不住,這還真是令人頭疼!
「哧,疼!」燙傷的手被蘇墨黎堅實的緊握在手掌心,溫可顏不住的齜牙咧嘴輕喚一聲,發情獸性般的蘇墨黎才退離了她溫軟的香唇。
「怎麼了,手也被燙傷了?還真是活該,笨手笨腳!」不屑的厲聲責罵了一句,蘇墨黎拾起那只小手癱在自己的手掌心,看著那燙傷的地方,蘇墨黎心里明明有些心疼,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冷的無情。
這般無情的話,還真是薄涼冷血,在前世時,自己已是領教。如今這番無情,也是意料之中。
猛然抽回了自己的小手,溫可顏目光如炬的瞪著有些微小驚愕的蘇墨黎︰「王爺挖苦完了沒?客人都怕等的不耐煩了。」
話語落,溫可顏已是擦肩而過,獨自離去。
大廳前的庭院處已是聚滿了多人,就連平日與蘇墨黎不和的蘇傾城同那便無交集的蘇洛寒也在賓客中。溫可顏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了人群中那道遺世獨立的白衣翩然身上,一想起在樹叢中的一幕,有些尷尬的低頭望地。
人群中,蘇傾城也太眸凝向了與蘇墨黎同行而來的溫可顏,淡華一笑,容顏俊雅。
蘇墨黎那深邃的眸光撞上蘇傾城的淡笑,破天荒的沒有咄咄逼人,只是略帶戲謔的淺笑掠過,猜不透的神色,詭異迷惑。
「四哥六哥難得上七弟這王府,今日可是要好好把酒一翻,眼下皇兄還未到,我們兄弟三人不如來打翻馬吊娛樂娛樂。」蘇墨黎笑意連連上前,令府中的下人端上了爐火在桌底下,又令人端上了馬吊,獨自先行落座在了桌椅的一方。
牽扯著嘴角淡淡一笑,三人的馬吊,還真是有些詭異。蘇傾城低頭一笑,眼角不經意的落在了角落一處的溫可顏。
「這打馬吊還差了一人,待皇兄來了在打也不遲。」蘇傾城淡笑著推辭,眼角的余光似有若無的瞟向了溫可顏的方向。
順著那視線尋去,那目光竟是凝落在了溫可顏的身上。蘇墨黎勾唇一笑,起身走至溫可顏身前,一手摟著她的香肩,向著蘇傾城的方向走去。
「夫唱婦隨,就讓七弟同七弟妹一同與你們打上一圈。」蘇墨黎含笑狐媚的落在蘇傾城的面上。
溫可顏卻是心跳漏了半拍,這男人又搞什麼鬼,自己也不會打什麼馬吊,連忙推辭著︰「我不會打馬吊,你們還是另找他人吧。」
「難得今日四哥同六哥降臨七王府,愛妃豈能掃興。」蘇墨黎回頭凝著溫可顏,含笑著柔語,那眸底卻蘊了一絲怒意。
「可是妾身真的不會打馬吊啊!」
「哎呀,打馬吊,本殿下可最愛這行,來來來,都陪本殿下打上一圈。」正在溫可顏推月兌不掉時,門府處傳來了一聲輕佻歡趣的聲色。
幾人立即齊齊轉頭望向了門口處的來人,蘇墨黎陰冷的挑揚蹙眉,這楚離歌還真是陰魂不散!
溫可顏卻輕笑著抬眸,這楚離歌倒是每次在自己犯難時出現,若是前世也是如此,那自己也不會遭受那麼多非人的折磨。看來今世還真是改變了不少。
「小丫頭,幾日不見有沒有想離歌哥,離歌哥可是想你想的茶不思夜不寐的,你看離歌哥都瘦了好幾圈了。」楚離歌也不顧蘇墨黎那黑沉的臉色,只顧著瞅著蘇墨黎懷摟著的溫可顏,邪眼肆意上挑,低身湊近道。
溫可顏不語,眼角的余光瞟過蘇墨黎氣呼呼的臉色,此刻在眾人面前,面對著如此曖昧不明的氣氛,沉默便是最好的自保。
「楚哥哥」嬌滴滴的一聲女音傳來,一個淺黃淡紅相壤的女子身影便是朝著楚離歌撲了過來。
淡淡的回眸望去,蘇嵐菱正臉帶嬌俏的小跑而來,身後跟著沐微瀾,沐微醺,還有那被蘇墨黎給禁足在丞相府的溫安染。
楚離歌一听見那嬌脆脆的一聲楚哥哥,頓時都驚嚇的驚恐了一張面色,猛然掉轉回頭,用著惡狠厭惡的神色瞪向正朝著自己飛奔來的蘇嵐菱。
「楚哥哥。」停下那歡快的腳步,站在離楚離歌幾步之外,委屈著氤霧的水眸,低低無奈的喚了楚離歌一聲。
「染兒見過各位王爺。」溫安然上前對著蘇洛寒同蘇傾城施禮,才轉身又面向一旁看不清心思的蘇墨黎道︰「染兒祝七王爺生辰快樂,這是染兒送給王爺的禮物,還請勿嫌棄。」
溫安染柔聲嬌滴的說著,從衣袖間取出自己精心繡制的香包,紅色錦布打底,用著大紅色的線段繡了「平安」二字。
蘇墨黎面色無喜,只是唇角微勾,伸手接過了溫安染手中的香包,收進了自己的衣袖間,聲色溫和道︰「多謝溫二小姐的厚愛。」
眾人的面色都凝聚在了二人身上,世人皆知這蘇墨黎先前可是傾慕這溫家二小姐,還曾請自己母後為其提親,只不過沐太後為何未選中溫二小姐,反而選中了鮮少人知的溫大小姐就不得而知,好歹這蘇墨黎也親口承認了這樁婚事,對這溫大小姐也寵愛極致,甚至為了這溫大小姐休棄自己曾寵愛的侍妾沐微瀾。如今這新歡舊愛踫面,倒是有了些樂子。
蘇嵐菱面色微挑,眸中閃過一絲的恨意,大步跨至溫安染身旁,親睨的挽上了她的胳膊,對著神色微淡的蘇墨黎嬌俏打趣道︰「七哥,你看安染姐姐一心都系在了你身上,什麼時候也把安染姐姐變成嵐菱的七嫂啊!」
眨巴著一雙靈動的薄翼,蘇嵐菱那俏皮單純的模樣對著蘇墨黎使了個眼色。
溫安染有些嬌羞的低垂下了頭,兩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白里透紅,似夜幕中那皎潔的月光,美的令人心神蕩漾。
「是啊,七弟,趁著今日大好日子,就把這婚事定下來,這溫二小姐,賢良文靜,是能與七弟般配的女子。」蘇傾城帶笑而語,順著蘇嵐菱的話接過。
蘇墨黎只是輕笑著,淡淡的光暈,凝在了低頭嬌羞的溫可顏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