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真是對不起,賤妾這妹妹大概是傷心過度,所以腦子有些糊涂,冒犯了王妃之處還請王妃寬宏大量,不予計較。愨鵡曉」一旁緊跟著追上來的沐微醺一听,自是明白理虧,在無理爭吵下去,到時候吃虧的可就是自己妹妹。索性就拽著沐微瀾的胳膊強行將她帶走,一邊還帶著討好的笑意對著溫可顏賠罪道。
溫可顏冷哼一聲,冷眼看著兩人的拽扯,這沐微醺性格有些張馳忌諱倒是比較好下手。心思沉斂低垂下頭,拽拉之中沐微瀾腰間佩戴的玉佩就被扯掉在了地上,那沐家姐妹二人卻是絲毫未曾發現。
揚起淡淡的一抹狡黠,媚色飛舞。溫可顏上前將那掉落在地的玉佩踩在了自己的腳下,對著拉扯中的二人一聲怒喝︰「堂堂王爺的妾室,竟然在這拉拉扯扯的,這要是讓外人看了去成何體統!是不是要把王爺請來這冷院,你沐微瀾才肯離去!」
「對不起,對不起,賤妾這就帶著妹妹回去,好好教訓教訓。」沐微醺點頭哈腰,強行著拽著沐微瀾的手腕拖去。
「沐微醺,你怕她,我可不怕她。哼,溫可顏咱們走著瞧!」負氣的怒甩過目微醺拽著的雙手,將心中的怨恨全數撒在了沐微醺的身上,用力一甩,就將沐微醺推出幾步之遠,踉蹌著差點摔倒在地龕。
溫可顏唇角依舊噙著笑,面色無瀾,心里卻是看出了這對姐妹心中已是有了隔閡。櫻桃紅唇勾出的笑意,魅惑妖嬈。
「賤妾先告退了。」沐微醺站穩了身子時,沐微瀾已是負氣的獨自離去。
「妹妹且稍等。」溫可顏柔笑著喚了一聲沐微醺,腳下依舊踩著那塊掉落得玉佩,眉角清淺含笑,如春風翠柳般,讓人移不開雙眸區。
沐微醺離去的腳步只得又落了下地,轉身不解的凝著淺笑的溫可顏,這樣的笑,如那花蕊中的翩蝶,紛飛起舞,美的讓人陶醉。不可否認,眼前的溫可顏卻是標準的傾城美人。沐微醺自己看的都有些微微的恍惚了神色。
「不知王妃娘娘有何吩咐?」恭敬的微微福身,沐微醺低首含笑,謙謙有禮,嫣然一副大家閨秀般的中規中矩,柔弱溫和。
兩眼柔色琉璃,噙著絲絲的溫潤。溫可顏唇角揚起微小的柔意,關切的詢問道︰「姐姐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沐微醺抬首凝視了淡笑之中的溫可顏,低身作答︰「王妃既然都問了賤妾,只怕不說也是不快,王妃直說無妨。」
「好,真是一性情直爽的女子,可顏喜歡。」溫可顏薄唇淺笑,嬌媚的眸色深凝在了沐微醺的面上,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才輕啟薄唇。
「你那妹妹心性極端,做事不折手段,其實想必你心里恨清楚昨日事情的始末。孰對孰錯,大家心里都皆知。只是你那妹妹,對你有些隔閡不耐,姐姐呢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防人之心不可無。」
沐微醺面色清冷,這番話赤.果果的挑釁著她們姐妹二人的情誼,看來這女人也不是一般的簡單。
「多謝王妃的好意,我們姐妹自小一同長大,感情深厚。這就不勞煩王妃的擔心了。」唇角冷淡的一笑,沐微醺不為所迷惑,淡定的對著溫可顏福身就退離了開去。
姐妹情深?面色平靜的溫可顏不屑的撲哧冷笑出聲,還真是傻的可憐的女人。溫可顏魅惑著的笑意,妖冶而又詭異,眸光之中的算計和狠辣,直凝著沐微醺離去的背影。
原路返回自己院落的沐微醺,面色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剛才溫可顏那番話,不是未曾說進自己的心里,微瀾的心狠和毒辣,自己怎會不知道。只是想著到底是至親姐妹,她沐微瀾在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對自己親姐姐下手吧。
哎。滿心惆悵的輕嘆一聲。沐微醺心亂著坐在了湖水邊的石凳上,出神的思考琢磨著溫可顏的那番話。
身後,一道暗淡的人影悄然靠近,一雙手,猛然伸手來,從後推了一把。
「啊!救命啊,救命!」噗通一聲掉入湖水中,不懂水性的沐微醺驚恐萬分,高舉著雙手拼命的求救著,冰寒的湖水,冷得令人大腦昏沉,腿腳抽筋,雖說是初春,可是那寒,卻依然凍得冰骨。
身子癱軟無力,大腦一片混沌。沐微醺揮動著雙手掙扎著,這一呼叫,恰似被路經此地的下人听著,自是大嚷著求救。
那潭湖水自是離這冷院不遠,一聲聲的驚呼聲,自然隨著春風傳入了冷院中,溫可顏緊眉彎蹙,將手中握著的玉佩放入了衣袖中,拔腿就朝著出事地點奔去。
溫可顏沿路小跑,帶她跑到了出事的地點時,沐微醺剛被人從湖水中救了上來,全身瑟瑟發抖,眸色渙散,看來落水的時間不長就被人救了上來,只是這處心積慮想除掉沐微醺的人卻是空歡喜了一場。
「小魚兒,快把大氅給沐夫人披上,順便令人去宮中傳太醫替沐夫人看診。」溫可顏對著自己身後跟著追來的小魚兒吩咐著,自己則是低頭望地,仔細勘察著四周的情景。
沐微醺離開自己的冷院後,就在這附近落水,只怕是有人存心加害自己,看來這王府深藏的害人精還真是不少,但溫可顏至少敢肯定,那人一定是蘇墨黎那群侍妾中。
既然也找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那倒不如借此機會令沐家姐妹反目。溫可顏腦中快速一轉,悄然的瞥了自己的周圍,見是沒人注意自己,才悄悄的將藏在了衣袖間的玉佩取了出來。
「咦,這兒有塊玉佩,微醺妹妹,這可是你掉的?」溫可顏從地上拾起掉落在地的玉佩,面色驚愕的對著將它呈現在了沐微醺的眼前。
瑟瑟發寒的沐微醺,神色慌恐,目光瞥過那塊玉佩時,眼角里明顯閃過了一絲的錯愕和憤恨。伸手就奪下了溫可顏手中拿著的玉佩,目不轉楮的盯著,唇角冷勾。
這塊玉佩就算是化成灰燼,她沐微醺也認得!這玉產自南疆,是百年難得的好玉,玉色翡翠欲滴,嬌艷通透,光澤幽深。炫色流魅。手感更是柔和溫潤,光滑的如同嬰兒般的肌膚。自己的玉佩在玉佩邊稜上刻有一「醺」字,而沐微瀾的玉佩則是刻有一「瀾」字,若是不仔細翻看看,自是不會察覺這微小的區別。
沐微醺顫顫的雙手翻過了玉佩,那邊稜處的「瀾」字,如披著羊皮的餓狼,正朝著自己張口撲了過來。
沐微醺面色蒼白冷冷,瑟瑟泛寒的身子止不住的趔趄,手中緊握著的那塊玉佩咯的手心生生作疼。
「沐夫人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麼臉色如此蒼白難看?」溫可顏見者沐微醺陡然變色的蒼白,伸出雙手扶住了踉蹌著身子的沐微醺,柔聲切切的關切詢問著。
「沒,沒事!」沐微醺強忍著心中的恨意跟憤怒,茫然著搖頭回道。
「來人啊,快把沐夫人扶回去。」轉頭對著扶著沐微醺的丫鬟厲聲吩咐著,溫可顏斂眉略顯焦作,眸色之中都凝著了絲絲的關心。
幾名丫鬟才連忙上前,扶著踉蹌虛弱的沐微醺回了自己的住處。
溫可顏坐在寢屋外的紅色檀木椅子上,一手撐著腦袋,眸色又冷的凝著院外,眸華水眸中蕩漾著迷醉的清淡。
看來這府中也是明槍暗箭防不勝防,想必那人平日里受了不少沐家姐妹的怨恨,如若不然沐微醺也不至于被推入湖水之中。如今蘇妖孽對外打著寵愛自己的幌子,還不知給自己樹立了多少的暗敵,看來今後自己更的小心翼翼。
「姐姐,你沒事吧,好端端的怎麼就落水了呢,真是急死妹妹了。」沐微瀾人還未至,那高聲尖銳的刺耳聲已是如風般竄緊了這屋子,攪得眾人都不緊斂眉不悅。
話聲一落,沐微瀾的身影就如幽靈般飄了進來。那雙寫滿擔憂的眸光在半空中觸踫到溫可顏那深邃的眸光時,瞬間冷屑不恥,輕蔑道︰「你來這干什麼,貓哭耗子!」
「府中發生如此大事,身為王府的主母,王爺的正妃,本王妃自是應該在這了。」懶的在這玉沐微瀾多做口舌之爭,溫可顏索性不在望向高傲自負的沐微瀾,低頭輕蔑含笑。
「呸,賤貨!」不屑的啐了一口,沐微瀾高昂著頭來,挺胸收月復,蔑視著甩過一記厭惡的白眼,扭擺著蛇腰從溫可顏面前晃過。
哼,賤貨!這女人,三番四次的當眾羞辱謾罵自己,這筆賬遲早要找她討回來!
「姐姐,好端端的,你怎麼就落水了呢?身子可有異樣?」沐微瀾幾步跨上前握住了躺在床榻上的沐微醺,連帶憂慮,神色關切。
「姐姐不小心腳滑,一時不慎跌入了湖水中,如今已是沒事了。」沐微醺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被沐微瀾握著的雙手,神情淡漠,眼角底帶著淺薄的疏離。
沐微瀾眸色明顯一怔,這微小的動作雖是不易覺察,但沐微瀾還是感受到了自己姐姐的那份疏離,心里有些憤恨,但轉瞬一想,或許是落水後受驚才會對自己淡漠罷了。
抿唇微微淺笑,唇角帶著討好的弧度,沐微瀾柔聲輕語道︰「那姐姐就好好休息,過兩日妹妹再來看你。」
沐微醺頷首點頭回應,隨即閉目養神,清冷的孤高淡漠,靜靜的听著沐微瀾離去的腳步聲。
抑制住心中被冷落的滋味,沐微瀾高昂著頭跨出了這寢屋,反正過來問候也不過是出于面上功夫罷了,什麼親情姐妹,都是騙那些傻子的。
「我姐身子沒事了,王妃還是請回吧。免得有人弄的這屋子滿屋腥臊!」連諷帶刺的斜了淡定中的溫可顏一眼,沐微瀾眼角里都寫滿了鄙夷和不屑,踏出寢屋就朝罵著淡定品茶的溫可顏。
不悅的斂眉揚唇,溫可顏心中怒火躥升,面色卻是高雅的淡笑著從容起身,抬起蔥白的玉手輕輕的撢了撢裙擺,反唇相譏道︰「怎麼這兒優質發情的瘋狗在這亂叫,真是晦氣!」
報以鄙夷的惡心,溫可顏淡定轉身欲行離去。
沐微瀾怒氣猛地就竄了上來,剛在自己姐姐那吃了冷面,心里正氣的無處可發,溫可顏那連嘲帶諷的奚落讓沐微瀾更是瞬間暴跳如雷︰「溫可顏你竟然敢罵本夫人是瘋狗,你……」
氣勢強硬的拽過溫可顏離去的胳膊,沐微瀾眼中盡是暴怒的燥紅,作勢就是揚起手掌,對著溫可顏的臉頰上扇了下來。
唇角冷冷一勾,溫可顏不屑的冷哼出聲,揚起另一只未被拽著的胳膊,抓住了沐微瀾揚在半空的手掌,眸角蕩漾起絲絲的厭惡與溫怒︰「你以為你仗著是沐太後的親佷女,就無法無天了,對正妃不敬,心狠的對自己親姐姐下毒手,沐微瀾,你還能在心狠點麼?」
沐微瀾一听,心里越是抓狂,自己什麼時候心狠著對自己姐姐下了毒手,這死女人竟敢在這胡言亂語的挑撥自己姐妹的關系,真是可惡的要命,看來不好好教訓一翻,真是難以解心頭之恨。
「溫可顏,你少在這亂嚼舌根,信不信我這就弄死你。」
「信?我當然信,就信你弄不死我!」妖媚的柔笑著,溫可顏輕睨的迎著沐微瀾猙獰的面色,驀然,一陣腳步聲傳入耳中,溫可顏挑眉道︰「你以為王爺是真心愛你的,我呸,你無非就是黎手中的一件玩物罷了。」
訕訕的媚笑著,如繁花盛放。沐微瀾看著這肆無忌憚的笑意,越發的惱怒,拽著溫可顏的身子,就往門外推去。
「哎呀。」溫可顏哀叫出聲,順著沐微瀾的力道撲倒向了門檻處,不偏不倚,自己的肚子剛好撞在了門檻上,疼的溫可顏面色蒼白作疼。
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這點傷,這點痛算什麼,比起前世那些非人的折磨和羞辱,這些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剛急著前來看望沐微醺的一群侍妾,剛走至門口,正欲抬起跨進這門檻時,就瞧著了溫可顏被沐微瀾心狠的推著撞向了門檻。
走在最前面的夏暖芙,眸色恨恨的瞪了一眼沐微瀾,蹲攙扶起了疼痛中的溫可顏,關切的詢問道︰「王妃,您沒事吧,先坐會,王爺馬上就過來了。」
攙扶著虛弱的溫可顏,夏暖芙擦過目微瀾的身子,將溫可顏攙扶著坐在了上座,才調轉回頭,眸色狠戾的瞪著一副毫無畏懼的沐微瀾道︰「沐夫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王妃,若是王妃有什麼閃失,你這不是作孽麼!」
心中一陣噗嗤聲,溫可顏差點沒笑出聲來,看來這女人定是跟這沐微瀾不和,不管這此時替自己出氣,是否是出自真心或是借著此事來奚落沐微瀾一頓,溫可顏都不在乎,只是這沐微瀾仗著有沐太後撐腰,想要除了這人還真是有些困難!
「你哪只眼楮看著是本夫人推了王妃,夏暖芙,這麼急著抱大腿,也不怕報錯了對象。」輕睨傲慢的斜了一眼夏暖芙,沐微瀾心里更是惱恨,這賤貨竟敢當做這麼多侍妾的面指責自己,這臉面還真是有些不好看。
「賤妾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是你將王妃推開撞上了門檻,你還不向王妃認錯!」夏暖芙也不甘示弱,抬頭迎著沐微瀾的強硬,這女人,蛇蠍心腸,往日在這府里狐假虎威,自己可是受了不少的氣,如今這王府有了主母,又深的王爺的寵愛,若是自己討好著來,他日定是能翻身而上。
「呸,就你哪狗眼,信不信本夫人這就把你眼珠子給挖下來。」沐微瀾恨恨的咬牙切齒,雙眸中暴露的狠厲毒辣,似將夏暖芙生吞活剝。
「是誰如此狠毒,竟要把人眼珠子給挖下來!」門外,蘇墨黎冰冷的聲色突地響起,一屋子的女人,紛紛回頭凝向門口處那俊美的男子。
「賤妾見過王爺。」夏暖芙此時迎了上前,對著門口處跨進來的蘇墨黎彎身行禮。
「起來吧。」淡淡的對著行禮的夏暖芙道說道,蘇墨黎的雙眸都深深的凝在了面色蒼白的溫可顏面上,筆直的站直了自己的身子,蘇墨黎兩眼陰鷙的余光瞟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夏暖芙。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剛才是誰說著要挖人眼珠來?」
夏暖芙心中頓時一樂,沐微瀾,今日撞在了我手上,算你倒霉。
「剛才賤妾與眾姐妹來探望微醺夫人,沒想著還未踏進這屋子,就瞧著了沐微瀾夫人將王妃重重的推倒在了門檻上,賤妾看不過去就替王妃說了幾句,沒想著……就惹惱了沐夫人,恐嚇著……要……要將賤妾的眼珠子給……挖出來。」諾諾的低首,夏暖芙聲色悲戚,欲言又止的停頓更是增添了幾分的悲憐,那雙美麗的黑瞳中,已是泛起了微微的水霧,楚楚可憐。
「顏兒沒事吧。」蘇墨黎蹙眉一驚,難怪看著她臉色如此蒼白,這沐微瀾實在是可惡至極。但是那溫可顏平日外表雖是看著柔軟,但骨子里卻是強硬,為何這次會是被沐微瀾得逞了,想必這傷一定有些疼痛。
也不顧著眼前嬌俏美人的楚楚可憐,蘇墨黎視而不見般的徑直跨過了夏暖芙,朝著椅子上坐著的溫可顏走去,低低的凝視著,雖是面色慘白,那雙美麗的雙眸,卻是媚色妖冶,狹長卷翹的睫毛微微的撲閃著,低首斂眉的模樣,柔媚入骨。
彎身打橫將椅子上的溫可顏打橫抱起,蘇墨黎將這可人兒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那股淡淡怡人的清香,就傳入了蘇墨黎的鼻子中,沁人心脾。
「沐微瀾屢次對正妃不敬,從今日里削去夫人的稱號,貶為通房丫頭。另擇夏暖芙提為夫人。」雙臂抱著驚愕之中的溫可顏,蘇墨黎對著眾人宣布著,自己也全然忘記了到此處來是看望沐微醺,如今一看著這嬌楚柔媚的溫可顏,就想著將她牢牢的擁入自己的懷中。
也不管是否是利用做戲,還是出自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此刻的蘇墨黎只想著這女人如同誘人的小妖精,只一眼,就讓自己丟了魂魄。
望著蘇墨黎抱著溫可顏離去,夏暖芙唇角的笑意逐漸暗淡,微帶了一絲的狠毒。
「蘇墨黎,你要做什麼,快放我下來,這麼多人你也不嫌害臊!」自己當眾被這蘇妖孽給打橫抱了起來,溫可顏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難為情,這做戲也不至于做的如此曖昧吧。
這男人的想法還著實令人難猜。昨日還心狠手辣,暴跳如雷的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今日又是一副寵溺疼愛的溫潤多情樣,看來自己對他來講,這利用價值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心里雖是恨,雖是怨,可是卻只能隱藏在心底深處,如今只能故作笑顏,見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