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的身影,孤單的穿越過宮殿的大門,顯得是那麼的無助。ai愨鵡
親眼看著那背影,漸漸的消失在宮門內,蘇墨黎的一顆心猶如沉入了大海中。
「顏兒!」蘇墨黎忍不住的再次呼喊出聲,卻是發現自己竟是喉嚨里疼的說不出話來。
腳下的步子一愣,溫可顏停駐下了步子,卻是不曾回頭!
你我已是陌路,何必再去留戀那不該留戀的虛假。溫可顏心底冷冷一片畛。
「保重!」忍著喉嚨里瑟瑟的疼痛,蘇墨黎咬牙,艱難的從唇齒間擠出二字。
雖是簡簡單單的二字,卻是凝聚著蘇墨黎滿月復的難言和不舍。蘇墨黎在心里對自己說,他日一定待她千般萬好!
高昂著頭,溫可顏不曾將懦弱的背影留給蘇墨黎。眼角里一滴落,終是緩緩滑過鐶。
「姑娘,請跟隨小的來,皇後娘娘已在寢宮等著您。」一旁的前來迎接溫可顏的宮女,低垂著頭,畢恭畢敬的對著失落中的溫可顏提醒道。
「那麻煩你帶路了。」溫可顏笑著回話,滿臉都是落敗的心傷。
宮門外,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一身白色衣衫的蘇傾城一躍下馬,朝著慢步踏入宮中的溫可顏一聲大呼︰「顏兒,不要去。我這就帶你走!」
蘇……蘇傾城!
一身白衣飛過,蘇傾城飛身而來,想要穿過那正在關閉的宮門。一張臉,是她從未見過的悲哀。
溫可顏轉身,只見漸漸關閉的宮門只留下一道狹長的細縫,蘇傾城那張臉,在狹長的縫隙中變得渙撒而又儂長。
「砰!」宮門被合上,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溫可顏突然就那麼無助的笑著流出淚來。至少,在進宮前,還能在看到蘇傾城一眼,那個曾用著自己生命來換取自己平安的男子。
蘇傾城,對不起,是我負了你。若是下輩子還有來生,我一定會找到你!
溫可顏如是對自己說,重生後歷經這麼多,才發現蘇傾城才是那對自己始終不棄的人,隨時守候在自己身旁的人。
—————————————————舞蹈的分割線—————————————————————
大紅色的鳳帳內,沈汐雨半倚靠在鳳塌上,雙眸里帶著星輝,只是那笑意盈盈卻是不達眼底。
「來了?」沒未等來人說話,沈汐雨卻是自顧先開口問道,隨即撩起簾子起身下地。
容光煥發,好似久旱遇上春雨般光澤。沈汐雨精神倍好,絲毫不是一個病重垂死之人所有的病態虛弱。溫可顏早知道這沈汐雨詭計多端,看來這女人是想自己落難,要整自己一頓了。
「溫可顏?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呵呵,看來你在他心中也不最重吧。」沈汐雨搖擺著婀娜的身姿,一手撫上可顏那張傾城的臉頰,挑釁著的語氣,甚是張狂。
唇角只是微微的勾勒,溫可顏微彎身道︰「既然皇後精神甚好,看來也不是什麼大病,民婦愚昧,就先退下了。」
抬頭,轉身。溫可顏依舊保持著高傲優雅的姿勢。沈汐雨見她眼中無視自己,惱怒,一把拽過欲行離去的溫可顏,揚手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溫可顏,這可是在皇宮,敢對本宮無理,信不信本宮剝了你的皮!」
「皇後娘娘真是膽大,我可是七王爺同六王爺親自送入宮中,若是我真在你宮中出了什麼差錯,難道蘇傾城同蘇墨黎不會不找你算賬?」
蘇傾城,蘇墨黎。沒想著這賤女人竟然能讓這麼多男人為之著迷。沈汐雨心中本就暴怒,被她溫可顏頂撞,更是怒氣沖天。
只是那種陰狠的暴躁,只是瞬間而過。沈汐雨卻是笑著越發的嫵媚︰「溫可顏啊溫可顏,枉你如此聰慧,只是你看看我是誰。」
沈汐雨奇怪的話語令溫可顏心里一驚,難道這沈汐雨還有更歹毒的招數,只見沈汐雨轉身背對著自己小會,在回過身,沈汐雨那張臉卻是與自己一模一樣!
這,這是人皮面具?這麼精湛的易容術,想必是鮮少有人會發現吧。
「沈汐雨,你這是想做什麼!」溫可顏驚慌了,這沈汐雨假扮自己不知會做什麼,但她已經知曉,這沈汐雨絕對會對自己不利。
「呵呵,你說我這是做什麼。若是你死了,那這世上不是只有我一個溫可顏了麼?」沈汐雨大笑出聲,整個人陰森的厲害,那笑散發著刺人的恐怖。
溫可顏眸色大變,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是被人從身後襲擊過來,對著她的肩膀一劈,溫可顏已是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溫可顏頭腦昏沉的厲害。四周漆黑著一片潮濕。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兒?」揉了揉發疼的額角,溫可顏環顧著四周的情景,四面都是高牆圍著,鐵門高築,只有一道鐵窗,隱隱約約的投射進來一束陽光。
「溫可顏,你終于醒了。這地方可還適合?」鐵門外,沈汐雨通過一扇小窗戶望向里面的情形,看著溫可顏那般無助的可憐樣,沈汐雨笑的花枝亂顫。
眸色暗沉,溫可顏頭腦一陣驚醒,這地方難道是暗室!
「沈汐雨,你究竟想要怎樣?有話就挑明了直說!」從潮濕的地面上爬起身,溫可顏朝著那緊閉著的大門跑去,雙手死死的拽著那窗戶上的鐵欄。
沈汐雨不做答,只是淡淡的笑著,對著自己身旁的一名宮女示意,只見那人對著可顏隔空點穴,溫可顏就是瞬間不得動彈。
緊閉著的鐵門咯吱一聲響起,沈汐雨已是踏入了這暗室中。緊跟著進來的那武功高強的宮女也是將不能動彈的可顏拖著綁在了十字架上。
「砰砰」兩聲清響,溫可顏已是被那入解開了穴道。
「放開我,放開我。沈汐雨你到底想要怎樣!」掙扎著幾下,溫可顏知曉自己無能為力,索性不再掙扎,怒紅著一雙眸子,對著那笑得合不攏嘴的沈汐雨一陣狂吼。
「想怎樣?呵呵,你說我想怎樣?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不過,放心,我不會一刀就殺了你,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猙獰著一張扭曲的臉,沈汐雨咬牙著恨恨說出聲,抽過一旁的刀子,就是一刀劃割在了溫可顏那張傾城絕色的臉蛋上。
疼,瑟瑟的令人心口一陣窒息。前世慘死的場景又清晰的印刻在腦海。只是沒想到,這世卻是這沈汐雨拿著冷光寒寒的利刃想毀了自己的臉頰。
「怎麼?很疼是不是?我會讓你更疼的,我恨不得將你這張狐狸精的臉更撕毀!」沈汐雨雙目怒瞪,手中握著的利刃還泛著鮮紅的血色。
利索的收回手中的利刃,沈汐雨對著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的溫可顏心口處捅去。
「撲哧」一聲,溫可顏清楚的听見自己血肉被刺開的聲響。沈汐雨那張臉,恐怖的讓人心驚!鮮血汩汩,順著血肉上的刀子,一滴滴掉落在地。
「很疼是不是?告訴你,這還只是個開始!」沈汐雨看著溫可顏那張痛苦的變了色的臉,心情就大好,嘴里吐出凌厲的話,手中加大了力道,哧的一聲,那尖銳的利刃又是深入了一寸。
「嗯……」咬牙著從唇齒間溢出了一絲的痛苦。溫可顏那雙秀眉都緊擰著成了一道細線,臉上的面色瞬間慘白如死人般。
嗖的一聲,沈汐雨利索的收了自己手中的利刃。雙眸含笑著落在溫可顏那張痛的都已經變形的臉頰上,美,依舊是那麼美。雖然有著一道刀傷,可依舊是美的不可收拾。
沈汐雨心中更是來氣,感覺著自己始終是低她一等。身體明明是痛的要命,可她卻是死撐著不肯在自己面前低下頭。沈汐雨氣,更是自卑。
「好好給本宮招待,本宮困乏了,這里就交給你了。」不屑的將手中沾滿了鮮血的利刃仍在地上,沈汐雨嫌惡的雙手輕拍,轉身對著身後那武功高強的宮女吩咐著。
「是。」恭敬的低頭,那宮女雙目帶著狠毒的目光落在了溫可顏那張扭曲的面上,似乎是與她有著生死大仇!
門咯咯響過,那道門又被重重的關上。溫可顏疼的近乎昏厥,可她卻是死撐著,不讓自己痛昏過去。
雙唇勾著冷笑,那宮女,一步步逼近,一手撿起那被沈汐雨仍在地上的刀子,揚長著的冷光幽幽森寒。
「終于落到了我手里,大哥,我終于可以替你報仇了!」宮女兩眼噙著淚水,嘴里喃喃著出聲。高舉著手里的利刃,挑起那胸前已是血肉翻卷的傷口。
「啊!」溫可顏終是意識模糊,忍不住傷口的疼痛,哀嚎著出聲。
看著倍受折磨的溫可顏,那宮女眼里滿是瘋狂的暴戾。
「七王妃,哦,不,你如今被七王爺給休了,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名棄婦。這滋味如何,會不會想著還不如死去算了。」女子陰森著笑著,手中握著的利刃又挑起一塊翻卷過來的傷口。
「啊……,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我們……我們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那傷口,被利刃刺痛著每一根神經末梢,大口大口的踹著粗氣,溫可顏艱難的問道。
「有何深仇大恨?我大哥可是因你而死,你就拿你這條賤命來贖罪吧。」提到自己的大哥,那女子眼底的歹毒更是添了不少,索性扔掉了手中的利刃,撿起一根跟尖細的銀針,抓過捆綁的雙手,對著指姆就是刺了進去。
「啊!!!」鑽心入骨的疼讓她哀叫出聲,都說十指連心,這樣非人的折磨疼得溫可顏身上都冒出陣陣的汗水,那單薄的衣衫被浸濕,緊緊的貼著身子。
額角上,豆大的汗水,滴滴墜下。可顏頓時驚覺,難道那日夜晚闖入冷院中的黑衣男人就是這女子的大哥?如此說來這皇後早就是想置自己死地?
唇角勾出蒼白的笑,溫可顏聯系起自己第一次進宮時,沈汐雨那雙眸里散發出的恨意,還有那日的落水,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沈汐雨做的?
「呵呵,那日我第一次進宮被人推下水,可是皇後的意思?」撐起昏沉的腦子,可顏冷冷著問出,原來自己重生一次,竟還是沒能逃月兌這斗爭。
「看來你也不是太笨,只是這會才發覺不是太遲了。」那宮女不屑的一笑,又將那跟閃閃發寒的銀針扎入了可顏的手指中。
心,撕心裂肺般,緊擰著,似乎都快沒有了呼吸。可那心里的疼卻比不上蘇墨黎給她的冷意,沒想著自己那麼努力的想要擺月兌前世的慘命,到頭來卻還是被這無情無意的男人親手推入了深淵,若不是自己一時心軟,若不是自己對他心有一絲憐憫,若不是自己對他莫名心動,若不是,若不是,一切似乎都沒有必要看。
可是真的不甘啊,前世慘死,連累月復中八月大的孩子。今生卻又是連累了月復中那還未成型的孩兒,溫可顏啊溫可顏,你注定與自己孩子無緣。
淚,止不住的轟然崩潰。在一陣陣非人的折磨中,可顏終是暈死了過去。卻又是被那人拿了冷水潑醒,醒來之後又是一頓折磨,如此反復著昏厥,清醒,溫可顏早已是沒有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