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貴秀 第一百零五章 老哥倆豪氣萌發

作者 ︰ 看海的羽兒

殷子晏院中的小廚房,早晚都有廚娘值夜,不大會功夫這酒菜便上了桌,莫老侯爺果然看見內里有一盤用油煎炸的橙黃的雞塊,可見是殷子晏特意吩咐做了來,討自己歡心的,這小子,看著是個謙謙君子,可這內里,壓根不是那麼回事請啊!

可偏偏這種人,還就是莫老侯爺最欣賞的那個類型,很是對了他老人家的胃口,換句話說,他自己年輕時候就這樣,殷子晏比他還要厲害些,人家這口中毫無粗話,文縐縐的,十個人里,隨便都能糊弄過去**個人,還有一個九成九早就被他的氣質所折服,壓根無條件支持了。

殷子晏見莫老侯爺一副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模樣,以為是因為沒有啤酒,不高興了,便趕忙言道︰「家中的小廚房粗陋了些,暫且只有炸雞,並沒您剛說的啤酒,這還是小子命人去前院大管家那里討來的金盤lu,滋味也算能入口,不若您老人家先嘗嘗?」

莫老侯爺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又在心里鄙視了一下自己的嘴賤,面上溫和的笑著言道︰「這便很好了,大晚上的,不要太麻煩了,你的身子也剛好了些,若是困了便去歇息,若是還不想睡,不妨坐在榻上看會書,陪陪我們這倆老的也成啊。」

殷子晏這會哪能去睡了?這可是千載難逢,送上門來討好莫老侯爺的機會,聰慧如他,豈能讓大好時機白白流逝?自然是要打疊起千般精神,坐在炕邊的軟墊圈椅之中,手中果真拿著一本書,安安靜靜的陪著兩位長輩坐著。

可他的心思卻完全不在書上,不免又想到前幾日莫蓮萱給自己的那封回信上︰「她肯用右手寫信,是不是說,在她的心里也算是接受我了?以往總是顧忌很多,甚少有一字半句的回話,就算是送東西,也是那起子沒人看得出來來處的,這次確實親手寫了回信送來的,可見這心里攔著她的那道坎,這就算是過了。」

他這里有的沒的亂想一通,心里只覺得甜mi溫軟,真覺得以後的日子是無比的美好,甚至幻想等以後跟莫蓮萱成了親,每日里早起要做些什麼,午間又要做些什麼,這麼一件事情挨著一件事情的想下來,直想到見嗔大師下了樓,他這才算是回了神。

因著西暖閣內有酒肉,莫老侯爺怕沖撞了見嗔大師,便將談話之處挪到了東邊殷子晏的小書房。

廉王爺本待避開,卻听莫老侯爺嘆氣言道︰「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老哥听听也無妨。」

殷子晏現在但凡事關莫蓮萱的,都很是上心,大晚上的也不去就寢,依舊跟著自家爺爺,堅決的陪在莫老侯爺身邊。

這進得小書房四下一看,莫老侯爺暗自感嘆,這才是真正的才子文人的書房啊,你看看,這牆上,桌上,地上的畫軸甕中,皆是字卷畫幅,真是書香之所。

見嗔大師今天應該已經很累了,不光是往返與萬佛寺和廉王府,他還給殷子晏施了針,又陪了莫啟超說了一晚上的話,好不容易才將莫啟超給說得睡著了。

可他的眼楮還是灼灼發光,只見他是猛灌了幾盞茶水,這才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對莫老侯爺言道︰「您家孫女兒懷疑的沒錯,您家這位公子,看似無病,身體康健,只是xing子孤僻,為人懶惰,其實卻是真真的有病。♀我當年只是看了醫例,從無發現過此種患者,此番卻又是女施主送到了老納的跟前,實在是太有有緣了。」

莫老侯爺心里其實已經知道這孩子得了什麼毛病,此時听見嗔大師肯定,卻還是忍不住失望極了,這種病放在什麼時候都很難治,估計怕是沒什麼希望了。

看著莫老侯爺暗淡的眼神,見嗔大師卻是毫不氣餒,他瞧著莫老侯爺的無力,干脆就直說了︰「他得的是一種叫做孤獨癥的病,很少見,但也不是治不好,老侯爺若是相信老衲,不妨將三公子交給老衲。

「這種病可不是一日兩日,甚至不是九個月一年可以解決的,當然老衲也有si心,想要用三公子做案例,細細的記錄他的病情,癥狀,如何漸漸好起來的,這些若是留下記錄,可是天下醫者的福音啊。」

莫老侯爺自然知道,這種病急不得,最是需要人的耐心,把在黑暗中的病患,堅持不懈的的引領到光明之地來,眼下,怕也只有見嗔大師最為合適了,看著他充滿著斗志的眼神,誰還敢說,能比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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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盡心的醫治幫助莫啟超?

莫老侯爺真是太佩服見嗔大師,這種對醫學的痴mi和執著了,他幾乎未加思索,便點頭應允了,只是從懷里取出一塌子銀票,這打眼一看,都是500兩的。

他是數都不數的遞于見嗔大師︰「這些方外俗物,原本不敢拿出來污了大師的法眼,可總是」

他這話沒說完,見嗔大師就把銀票接了,順手放進衣襟里,沒好氣的言道︰「行了,別耍文了,沒了這些阿堵物,我拿什麼給三公子配藥?不要這麼客氣了,除了這些俗物,你再選四五個活潑開朗的小廝來,我自有用處。」

莫老侯爺哈哈大笑,連說︰「大師果然高人,老夫佩服之至,這種阿堵物老夫不缺,大師需用只管開口,至于那伶俐的小廝,還要細細選了送來,這需是身世清白,忠誠可靠的孩子才好,我回府便在家生子中仔細甄選,好了便親自給您送了來。」

殷子晏聞言卻站起身子言道︰「爺爺倒不必費心折騰,小子這園子里,頗有幾個伶俐的小廝,都是府中的心月復孩子,只管讓大師使喚便是,想來大師在我家還得半年時日,小子也算是拖累的大師無法瀟灑遠行,這自然是要多盡些心力,還望您二位莫要推辭才是。」

莫老侯爺望著殷子晏微微一笑,對著廉王爺言道︰「瞧瞧你多有福氣?這樣的好孩子,居然是你的親孫子,說出去誰信那?這簡直已看就比你強的多了去了。」

廉王爺此時也是一肚子酸水,馬上出言反擊道︰「那倒是,我將他養鳳凰一樣養到了這麼大,他還是喊我祖父呢,你個老小子倒好,這才幾回呀?他就喊你爺爺了,我呸,你也當得起!」

莫老侯爺更是大笑,指著廉王爺笑的更加豪爽︰「你個老匹夫,這還吃上醋了?哎呦喂,你可酸死我了,這是那的醋這麼酸啊?我看得是山西的,除了那地的醋,再沒有這麼大醋味。」

廉王爺被他在孫子面前這麼一搶白,還有什麼威嚴可言啊?這可被老友氣了個夠嗆,伸手抓起茶盞就對著莫老侯爺砸了過去,莫老侯爺人家那是武將啊,滴溜溜一個轉圈,原木原樣的將茶盞放在茶幾上,一滴茶水都未曾漏出來。

他是無奈的言道︰「唉,你這文斗就不成了,居然還選武斗?你難道忘記了?你兄弟我當年是怎麼從千軍萬馬之中,扛著你殺進殺出的?跟我比武,這不是找虐嗎?」

廉王爺被莫老侯爺這幾句頑笑話一說,反倒完全沒了火氣,眼前不由得又浮現出,當日那慘烈的戰場,莫忘勇當時其實都已經殺將出去了,見沒了自己的蹤影,竟又是咬牙殺了回來,將瘸了一條tui的自個拉到馬上,復又殺將出去。

這在敵軍中,左突右沖,這老小子當時身邊帶的五十名悍不畏死之人,等和援軍會和之時只余三人,加上他和自己個,五千將士全都陣亡,這是誰干的好事,又是為了什麼干的,他全都知道。

從哪回起,看著全身被鮮血漿透了的莫忘勇,看著那滿地的,死不閉眼,扯破不堪的尸體,他再也沒有了要建功立業,要做什麼大將軍的想法,只是在這京城里,那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一個混吃混喝,玩古物,玩鳥玩女人的太平王爺罷了。

莫忘勇瞧著殷皓遠,低著頭輕輕撫mo著自己的右tui,知道這位又想起了久遠之前的事情,暗嘆道︰「老哥啊,天家無情,你難道到了現在還想不通嗎?真是個死心眼子,天家無父子,何況兄弟呼?」

他不願看見老友如此脆弱頹廢,站起來幾步走了過去,伸手將人拉了起來,豪氣萬分的言道︰「皓子,走,神仙閣,你兄弟我今個兒請客,咱哥倆不醉不歸!」

廉王爺抬起了頭,感慨啊,ji動啊!

這名字得有多少年沒听他喊過了?大約自從雲清病倒了,這老匹夫便在心里暗暗很上自己了吧?

怪自己把他花骨朵般jiaonen,烈馬一般有活力的長孫女,硬生生的給拖進了一個暗無天日的沼澤地里,卻還死不知道悔改的,拖著不放手!

恐怕直到現在雲清的毒解了,他才算是解開了這個心結,廉王此時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大聲喊道︰「走就走誰怕誰,不過窮酸,你確定你家那壇子老陳醋,不會來神仙閣把樓給人家燒了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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