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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口中的宋大人,人稱博源先生,他姓宋名高寒,字博源。
乃是最為太子所信重的幕僚之一,現任太子洗馬,這位大人秉性耿直,認準的道理絕不因為權勢或是銀錢所改變。
太子年少時很是信重與他,而隨著年歲的增長,太子平日里接觸的事情,和博源先生的觀點有很大的沖突,心理也因為皇上的影響,而越來越陰暗,表面和內心的差距那是越來越大了。
因此漸漸的,另一位叫蔣泰,字大安,時任太子詹事的蔣大人,倒越來越和太子的心意了。
此番他家中佷女兒出嫁,他這位做叔父的,自然是要攜家帶口的回去恭賀一番的,所以這太子才去使人請了宋大人過來。
太子身邊的官員們,平日里,都是白天應卯,晚間便出宮回府歇息,此時正是白日,宋高寒自在宮內管事房中,因著平時總喜歡與自己針鋒相對的人不在,這宋大人也是笑容面,哼著小曲的在處理公事,聞听太子召喚,忙忙的便整理衣冠,速速的往太子的書房而去。
這一來一往的可不是一會功夫就能得的,宮里的地方大,還不許乘馬乘轎的,全靠兩條腿來走動,等到宋博源到了東宮太子書房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了,宋大人走的急,這內里的衣袍都濕了大片。
太子在書房內看著眼前的奏章,能到他面前的,基本全都是一些不重要。歌功頌德的奏章,這也是讓他拿著練手的意思,而再往深里想,那就是聖上防自己的兒子,都防的厲害的緊。
若是在平日里,太子是一定會心情愉悅,認認真真的寫出一筆好字,來批閱奏章,好能讓底下的臣子們,知道他們的太子殿下。能寫出一筆多麼清俊的小楷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漸漸的深入這些臣子的內心。
可這會,他卻覺得眼前這些奏章,滿篇皆是廢話,沒有一句話說在點子上。真不知道這些吃著朝廷俸祿的官員們,每日里不好好的辦差,怎麼就有時間寫出這麼多的廢話來?難道真的是太清閑了麼?就只能歌功頌德拍皇上的馬屁了?
宋博源進得書房,朝著坐在金絲楠木飛龍牡丹花紋大平頭案前的太子殿下,納頭便拜,嘴里朗聲稟道︰「微臣宋高寒特來見駕,太子千歲萬福金安。」
太子殿下心中不喜,又是對著自己親近的臣子,壓根沒想著做出往日里那一派和風細雨的面容來。臉色又黑又不耐煩,一臉的不情願。
他伸手示意宋博源起身,又指著旁邊的太師椅,讓他坐下說話,等到宮女奉上香茶。太子才讓書房里伺候的太監宮女們都出去,讓小魏子在門口守著門。
宋博源一見如此陣仗,知道是出了大事,平日里的主子,還是很能沉得住氣的,雖然宋大人也能感到太子在漸漸的與自己生份,可他卻是知道,太子的心里還是一貫的尊敬他的,只是兩人之間有一道無形的溝壑,現在已然是越來越深了。
但不管太子的心理是如何的變化,可從小養成的習慣卻是根深蒂固的難以改變,太子一向溫謙有禮,不管對著誰都能今日笑的如春風沐雨一般,可今日,他竟然連一貫崇尚的君子之風都不耐煩裝了,可見這心里是十分的煩躁。
他身為太子洗馬,那就已經是太子船上的人了,不管太子對他是什麼樣的態度,也不管太子惹下了什麼樣的禍端,他都是跑不了的,就算是太子被廢,他也覺呼是第一批就被拉到午門斬首的那種人。
宋大人一見太子這副陣仗,心里也是急的不輕,連忙輕聲詢問道︰「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是誰竟有這般的能耐,能惹得您都變了臉色?」
太子輕輕嘆了口氣,將自己因著皇帝一句話,便私自做決定,派死士暗殺瑞王的事情講了出來,當然最主要是說這瑞王後來可是被鎮北侯府的人救了的。
宋博源對太子那是十分的了解,他一听太子殿下的語氣,還有那神情,那里還不知道這位在擔心什麼,這私心里又有什麼樣的打算。
他本身就對那鎮北侯府的三爺莫逸良,打心眼里瞧不上,可奈何太子喜歡,很是恩寵與他,且他們君臣倆生份,也都是莫三爺起的引子。
因此一直以來,這與莫逸良有關的事情,都是蔣大安這老小子一手操持著,自己也的確是不好說,無法說,也不能說啊。
今次蔣大安跑的倒是瀟灑,一去幾個月,上面做的哪位,怕是被憋的不輕,但卻又一直拉不下面皮來找自己說,今日這事情,倒是給了太子一個最好的借口。
宋博源在心里斟酌了又斟酌,雖然這心里萬般不願太子殿下私自在宮外與莫逸良私見,可此事卻是可大可小,萬萬馬虎不得,鎮北侯府乃是太子爺看中的一顆棋子,那是絕對不能出差錯的,所以今天兩人這一面,是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
太子怕就是吃準了自己的態度,這才這般信心滿滿的和盤托出,哼哼,旁的本事不見漲,這見風使舵,用大局轄制自己為他辦差的本事,倒是越來越精通了,這一手順水推舟,假公濟私的把戲,幾乎已經可與聖上相媲美了,只可惜自家的太子爺,一心只學了聖上的陰謀,卻完全忽視了聖上的陽謀啊,這,卻怕不是件好事情呢。
宋博源原本還想著這蔣老鬼走了,太子爺好歹也能清閑段時日了,可怎奈何居然出了這檔子事情,借著這個根由,他要去見那位莫三爺倒是讓人無可指摘。
想到這些,一向正直古板的宋博源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月復誹︰「這莫逸良真是讓人沒辦法說他,外間的人都道此人是鎮北侯府的奇葩,少有的紈褲,跟他的長兄,二哥無法相比,可誰又能知道這位簡直就是」
唉,宋博源不敢再想,誰讓自己跟太子殿下同城一條船呢?他只盼著太子殿下一帆風順,這萬一有個好歹,太子沉了船,他們全家先就得下了地府,給這位爺開道去了。
因此上他可真是輕不得的重不得啊,這有些事情自己明明看到了眼里,卻無法實話實說,原因無他,若是不說,這表面上和諧的君臣關系還能勉強得保,關鍵時刻,怕還是能起些作用的。
可要是照實說了,那可就是把這層薄薄的遮羞布給完全撕扯開了,那依著太子現在的陰損脾氣,自己怕是死都死得極為憋屈,保不齊就得被人從那臭水溝子里撈出來。
宋博源認清了現實,自是強忍著心內的厭惡,笑著對太子殿下拱了拱手,笑著言道︰「這鎮北侯府內的事情,自然是要問莫三爺才成,他們家的事情,那還不是他最清楚?太子殿下您要是想見面問個清楚,臣這便下去安排就是了。」
太子坐在正位上,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他知道這位宋大人一向對莫逸良有偏見,怕是不容易說得通呢,直到這位吐了口,答應前去安排他兩人相見,這才暗中輕噓了一口氣。
不知道怎麼著,雖說蔣大安慣會奉承自己,可自己的心中總是對宋博源敬上幾分,好在今日這個理由總算是能站得住腳,要不然,怕是真要等到蔣大安回京,才能見得到莫三爺的人了。
他們這邊安排起來到也便宜,雖說是那蔣大安不再,可是這宋博源卻也不是位讀死書的人,他出了太子書房,徑直往東宮外的侍衛所走去,這和宮外聯系的人,就在這侍衛所中。
過了不大一會,宋博源是面帶苦笑的走了出來,並不是他的差事沒辦妥當,就是因為辦的妥當了,這才更覺得自己都對不起自己,他也不敢妄自托大,此事須得行的隱秘,萬不敢假手于他人,這位可憐的老實人,又拖著困乏的雙腿往太子書房而去。
他心里忍不住想道︰「蔣大安啊蔣大安,你平日里也是如此反復,說來您的身子還要比本官肥重些,怎麼你卻就能跑的那樣快,絲毫不覺得累呢?」
未時末,多寶街上的神仙閣三樓不算是最大,卻是東西置辦的最齊全,也最奢華的雲來閣包間里,莫家的三老爺,莫逸良正一邊吃著手中的櫻桃,一邊百無聊賴的往窗外看去。
正瞧著街上的人來人往,眼神里早就是十分的不耐煩了,想必是等的人身份不低,他也非見不可,是以才是按捺著不快,無聊的枯坐著。
他今日穿著一身紫色直裰長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瓖紫玉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幾分的玩世不恭。
年近而立之人,瞧著卻像位俊俏的少年郎,明亮俊俏之中卻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懶洋洋,這還讓人一點不覺得礙眼,更是讓他多了些別樣的味道來,這樣慵懶又俊逸的男人,真是不知道要讓多少女子傷透了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