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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是莫老侯爺帶著莫三老爺和莫二公子,從金鱗院那邊過來了,遠遠的便看見這幾位的人了,待的見著莫蓮萱,鎮北候卻是笑著塞過來一沓子東西。
莫蓮萱接到手里一瞧,卻是厚厚的一沓銀票,這定是賭局贏的,可為何要給了自己呢?這可不是幾十兩銀子,光看著厚度和金額,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她疑惑的望著祖父,卻听莫老侯爺大笑著言道︰」哈哈,我就知道那戴家的小姐不行,跟咱們家比弓箭,哈哈,忒好笑,要不是你,今日這里必定是要見了血光的!這往日的辛苦,沒白費啊。」
「瞧瞧,祖父我壹萬倆銀子足足翻到了九萬兩,哈哈,這可才是無本的買賣,白送來的銀錢,天上掉的大餅啊!本金祖父扣回來了,這八萬倆本是你贏的錢,歸你了,留著買花帶吧。」
「雲清,你祖父那里也是贏了的啊,我剛才擠兌的他也答應了,將贏的錢給了你,哎呀,今日這賞花會還有些意思,要是年年這麼著,咱們倆家可要發達了呦。」
說完是哈哈大笑,趾高氣揚的往太子那邊的紗帳走去,殷子晏和冷焱都是見過禮後,便隨著莫老侯爺往太子的紗帳走去,剛才听人喊叫,說是太子中暑,這會也應該趁著空當去問個安了。
莫蓮萱瞧著祖父的言行舉止,都是極為高興,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小興奮,顯見今日莫蓮萱的所作所為,他是不但未曾覺得不妥,還覺得自家孫女兒做的對。♀該當如此,看起來,他這架勢,今日是卻是要給自家孫女兒撐腰的。
想到這些,莫蓮萱瞧著祖父他們漸漸遠了的背影,心中是溫暖如春,這樣的家人,這樣的朋友,這樣的未婚夫婿,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盡到了自己的責任。沒有在這樣的時候。膽怯,害怕。
都是用自己的方式,在最大限度的保護著莫蓮萱,這讓前世里糊里糊涂過完短暫一生。沒體驗過這種溫情的莫蓮萱,覺得感動極了,在這一刻,她真的覺得由衷的感激上蒼,讓自己再重新活過一次。
莫蓮萱抬頭望天,唇邊帶著微笑,默默地在心中念到︰「蒼天,菩薩,您們都瞧見了嗎?您們的辛苦沒有白費。信女此生已經得回了太多太多,曾經被自己錯過的東西了,信女必定不會辜負您們們的,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多做善事。多救助人,用真正的行動來證明,你們這次的決定,沒有做錯,我!莫蓮萱,沒有辜負您們的一片苦心。」
她在這里暗自感慨,而沈若琳此時卻站在遠處觀望了好一些了,雖然擔心,卻是不好往前再走,畢竟莫蓮萱的身邊有好些男子,這過去也太不合禮法了。
就在她原地著急不已的時候,卻听見靜雅縣主在身後言道︰「琳姐姐莫急,那穿白衣的是我家兄長,有他在,我那未來嫂子必是不會吃虧的,另外幾位,乃是萱姐姐的祖父,叔父,兄長世兄,而且我家祖母和娘親也俱都過來了,剛才卻是被人故意隱瞞了消息,現在既然能來,想來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事情了。」
沈若琳忙轉身問道︰「怎地還敢有人做下這等事情?害的廉王妃和世子夫人來得這般遲?」
這一轉身,卻是看見靜雅縣主的身邊,經還站著一位穿湛藍緊袖長袍,風姿颯爽的年輕公子。♀
她臉色一紅,忙低下頭彎腰行了禮,這位公子眉眼與那殷世孫和靜雅縣主很是相似,想來怕是廉王府的五公子,靜雅縣主的嫡親二哥殷子瑾了。
殷子瑾見沈若琳行禮,忙也抱著雙拳作揖,口中謝道︰「多謝沈二小姐剛才一直看護莫家的七小姐,您有心了,以後若是有事情需要幫忙,只管言語一聲,雲峰必當全力為之。」
沈若琳听得臉上紅霞片片,喏喏的言道︰「應該的,殷五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不用客氣,更無須回報。」
殷子瑾見沈二小姐顯然不好意思的緊,便也不再多停留,告辭往兄長哪里去了,今日兄長說要來賞花會,本意是暗中瞧上一瞧,若是有機會,便與這未來大嫂見上一見。
誰料,世事無常,竟出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來,急的殷子晏現了身,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早晚兄長也是要露面的,殷子瑾的心里,第一個不贊成將兄長關在家中。
話說夜夜防賊,也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更何況這賊來與不來還是兩可之事呢,再說了,堂堂廉王府的世孫,竟然懼怕一群只會躲在暗處的小人,也真真實太可笑了。
想他在殷子晏纏綿病榻的時候,日日勤練不輟,就是為了有一身好功夫,好能保護兄長,現今可不正是派上用場了?
殷子瑾到想要看看,這起子賊人,還能再想了什麼法子來禍害殷子晏!
莫老侯爺率先進了紗帳,一見到處都是人,燥熱難當,濁氣都上漲了好些,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馬上大聲吼了一句︰「沒事的都出去,除了太子殿下和幾位王爺,都去外間候著,你們把這紗帳擠得密不透風,到底是想太子速速好轉?還是想他暑氣加重?想要對太子盡忠,也不在這一會,都先退下吧。」
他這一嗓門中氣十足,略微的帶了幾分內里,震得人心髒一陣狂跳,但效果也是極好,全都听進心里去了,很快紗帳中就立馬寬敞了。
眼見的人都四下散去,不光是地界寬敞了許多,就連氣溫都瞬間下降了些,紗帳里總算是通風了,不大一會,剛剛那些人多聚集起來的濁氣,也皆都是散了個七七八八。
莫老侯爺這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走前幾步瞧了瞧太子的神色,再問了御醫,確定只是微微中了些暑熱,並無大礙之後,便放了心,他這外間還有事情呢。
剛趁著鎮北侯府沒人在跟前,就有人要欺負自家孫女了,真是太瞧不起人了,這個面子,說什麼,他也得給鎮北侯府掙回來不可。
他關心的跟太子說了兩句話,便說還有雜事需要處理,就先告退了,吩咐莫三老爺和莫二公子在此處伺候太子,若是有事需要,只管吩咐就是。
說完自己就先走了,臨出紗帳還扭頭叮囑殷子晏道︰「雲清,你雖與太子經年未見,但也先少敘幾句,怕是一會還要你來作證的。」
殷子晏躬身應了,問道︰「只小子一人怕是不為人可信,還是多找幾位才好,這里請老爺子放心,小子自會再帶三兩位公子過去,至于女眷那邊,還請侯爺讓人也請了幾位在場的小姐來最好。」
他這話說的莫老侯爺直點頭,笑著往外去了。
殷子晏這才越過眾人,站在太子眼前,笑意盈盈的見了禮,輕聲問道︰「百川覺得好些了麼?你的身子一向倒要比我好些,怎麼今日瞧你穿的也不多啊,卻還是中了暑了,是不是疏于鍛煉了呀?」
他這話說的十分隨意,很是親近,全然還是將太子當做年少時的摯友看待,一點都沒有生份的意思。
可這話听到太子爺的耳朵里,怎麼就不是個滋味,他的心里簡直是在滴血一般,嘴里無力的訕笑了幾聲,竟是半點想要說話的精神也無。
殷子晏心中納罕,以前他與太子最為要好,倆人整日同進同出,都是稱呼表字,以示親近之意,怎麼這自己的病好了,太子卻不見喜意,貌似連正眼都不願意瞧自己?
這卻又是為何?好在他原本便是個通透人,即見太子不喜,也不好再多說,他並不是想要巴結太子,原本便只是想要敘舊,這會瞧著太子卻沒有這個意思,這般一來,再坐下去也失了自己的本意,留著也是尷尬,不如速速告退為是。
于是跟太子稟明,自己要去月華苑中幫莫蓮萱作證,這便也告退了,走的倒是沒有半點留戀。
正走著卻听到瑞王笑著言道︰「堂兄請慢走,兄弟剛听你對莫老侯爺言說,還需多請幾人前去作證,這不若便算上我一個好了,我剛才站在帳外,倒是瞧得清楚明白,對莫大小姐的箭法很是佩服,願意前去分說一二。」
殷子晏自然是情願的,笑著作揖謝過,這才攜了剛剛進來的親弟,帶著瑞王往月華苑而去。
瑞王出的紗帳,走遠了些,便吩咐小林子去讓人將莫蓮萱面前的箭靶拿來,小林子得了吩咐便帶著人去了。
殷子晏倒是奇怪的問道︰「遠弟這又是何意?」
殷子瑾倒是贊嘆的言道︰「遠堂兄倒是好眼力,小弟以為只有我才看了出來,沒想到你也是其中之一啊,可見武藝超群,不若那日有時間,咱們兄弟二人比劃比劃?」
瑞王笑著拱手應了,三人依舊前行,誰料快到月華苑的時候,卻听得小林子在身後喚瑞王,站定一瞧,卻看小林子帶著兩個小太監,跑的滿頭大汗。
而阿水帶著兩三個侍從已經是到了跟前,躬身稟報道︰「回瑞王爺,剛才屬下們去取箭靶,去遍尋不見,後來問了一旁伺候的丫鬟,這才知道,卻是冷三公子帶了來了,此時應該已經是在月華苑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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