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里太子殿下和莫逸良這倆人,無疑是成功的笑到了最後,並肩笑看江山如畫。
而現今卻多了莫蓮萱這個冥冥中的異數,就不知道鎮北侯府,廉王府和太子殿下莫逸良,這三方的勢力,最終的角力結果是什麼了!
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若是莫蓮萱再不快些找出些蛛絲馬跡,盡快的知道,自家三叔才是自己家族最大的敵人。
那麼,只要太子殿下得了勢,喪失了先機的莫蓮萱怕還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走上老路,最終莫家的長房和二房還是會被三房踩在腳下,抑或是被莫逸良完全的掌控?
好在莫蓮萱此時心中,已經是對莫逸良起了疑心,現今就看莫啟雲給自家妹子找的人手,多早晚能來,還有就是得用不得用了。
晚間回到家里,莫逸良和莫蓮嬌這對父女倆,都是對太子殿下,已經屬意莫蓮嬌做太子妃的事情,只字未提,那是一樣的能沉得住氣。
這個重大的消息,任憑它個在誰家,那可都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大號事情啊,那里還能一絲風都不漏?跟誰麼事情都沒發生似得?怕是恨不得嚷嚷的世人皆知才滿意呢!
可人家莫逸良得有多精啊?他早就知道自家父親,是不會在皇子間做選擇的,莫忘勇那是打定了主意要做孤臣,只忠于當今的聖上,絕不會拉著整個家族,去參合奪儲之戰。
將來誰能行有本事,坐在金鑾殿上的寶座之上。他就听命于誰,這樣才符合為人臣子的本份。且還暗暗符合中庸之道,絕對會保的一家平安。
這也就是說。莫逸良他老子那是絕對不會同意,在現在的形勢下,和皇家有任何的沾染,想當初,他可是為了不讓女兒進宮,早早的就把兩人給嫁了。
現今又怎麼會願意莫蓮嬌做什麼太子妃呢?
要是這會莫逸良喜滋滋的跟父親如實稟報了,那麼等待他的,不是老父親的夸獎贊賞,而是一頓大罵和吃一頓老拳。
接下來。莫忘勇就會趕在聖旨下之前,將莫蓮嬌先給訂出去,來個徹底斷絕莫逸良的念頭!
莫逸良籌劃了這麼多年的大事,豈能被自己的父親給毀了?
他現在一門心思的支持太子,別說是把女兒嫁過去了,就算讓他將整個莫家都拱手相送,他也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的。
所以莫逸良這會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自然也是囑咐女兒半字都不許露,包括莫三夫人那里。也都不許提起。
就靜靜的等著,直到聖旨降臨,成了不可更改之事,到那時。莫老侯爺那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還得答應!
莫逸良只要一想到自家老子,到時候會被自己氣個半死。就覺得是莫名的爽快︰「哈哈!叫你只疼大哥一個人!叫你不把我當親兒子看,我倒要讓你看看。到底是誰,能引領者莫家步入新的輝煌!我要讓你親口在我面前承認你錯了!你本來就是錯的!」
莫逸良大喜的模索著袖攏里的半邊龍佩。這個寶貝,太子殿下原本早就是要給了莫逸良的,卻被莫逸良拒絕了。
這個物件,可是要給未來太子妃的信物,自己拿了,將來太子妃可拿什麼去?以莫逸良走一步想三步的為人,他可不會做這種傻事情。
不過現今兜兜轉轉一大圈,這玉佩卻終究是落在了自己家!
莫逸良心情大好,想了想便吩咐身邊的亞安道︰「去,將你家張媽媽喊到外書房來,爺今個心情好,喊她置辦些酒菜端過來,樂呵樂呵。」
亞安那是跟他最久的心月復,按理來說都該升管事了,可是因著旁人都不如亞安穩重踏實,且有忠心耿耿,所以他是一直壓著沒放出去。
好在亞安倒也不計較這些,這在外間鋪子里,還是在莫逸良身邊,不都是為主子辦差效力?那在哪里又有什麼好計較的?
莫逸良坐在在自己西暖閣的臨窗大炕上,安逸的靠在紅木雕花羅漢榻上,斜放著的寶藍色八福團花軟墊上。
手里拿著一本《西南游記》,兩條修長筆直的長腿,愜意的翹著二郎腿,懸在半空中右腿悠閑的晃來晃去。
腳上穿著的小牛皮長靴時不時的,從他身上穿著的紫色長袍里漏出來。
嘴里還斷斷續續的哼著戲文,這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只可惜,這世間的事情,總是福禍兩相依,老天爺他總是不能讓你過的太舒坦了。
這不,就在莫逸良滿心歡喜等著嬌女敕的張媽媽,來小意伺候自己的時候,這沒等來美嬌娘,卻是等來了一個極不好的消息。
這個消息還是亞安帶回來的,這小伙子就是沉穩,因此上雖出了大事,還是照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死人臉。
他進門先按著規矩行了禮,這才皺著眉頭言道︰「三爺,咱家後院卻是出了事了,白姨娘她小產了,奴才剛去後院傳話,卻是正好撞見,這會子大夫都到了,奴才瞧著那血水一盆子一盆子的往外端,這月復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的時候多。」
莫逸良听完不慌不忙的坐正身子,順手將手中的書擲在案幾上,伸手輕撫著案幾上的蝙蝠如意雕花,眼神里透出來很大的不耐煩來。
他是冷冷的對亞安言道︰「這後院的娘們,就是愛窮折騰,大好的日子,偏要給爺來個血光之災,掃爺的興,真真可恨!亞安去喊小栓給爺備馬,家里樂呵不成,咱爺幾個去外頭找樂子去。」
亞安躬身應了,卻忍不住問了句︰「那白姨娘那邊?」
莫逸良頭都沒抬的說道︰「肯定是咱家後院子那群女人動的手腳,這會懶得查,你喊張媽媽自己開了庫房,拿些補血補身的藥材,再取四匹尺頭,兩套頭面給白姨娘送去。」
「就說是爺我說的,讓她只管好生歇著將養就是,她還年輕得很呢,只要養好了身子,將來還愁沒有孩子傍身?你順道問問張媽媽,看看她是個什麼意思?」
亞安出了門在廊下喚了小栓出去備馬,又喚了書房里伺候筆墨的黛香來伺候莫逸良更衣,自己這才又匆匆的往後院去了。
莫逸良听著他在外間有條不紊的吩咐事情,嘴角翹了翹,深覺得有個好的伴當就是省心的多,這便自己動手開始解衣袍上的帶子,準備換了衣裳出門玩耍去了。
此時白姨娘住的院子里,那是人影攢動,過來過去的都是下人,莫三夫人和莫蓮嬌都在小花庭里坐著,莫三夫人急的臉色都有點變。
莫蓮嬌身上穿的衣裳頭面都還沒來得及換,顯見也是擔心不已,她本是日夜的操心,防備著自家娘親肚子里的弟弟會被人害,這會白姨娘出了事,她雖是心中有數,但听著白姨娘的哭嚎聲,也覺得不由得煩躁的很。
大夫剛才所言就很明確的直言,說是孕婦怕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才會流產,而且這東西,還不是吃了一天兩天的。
莫蓮嬌壓著性子問道︰「會是什麼樣的東西?」
這話倒把大夫給問住了,半天才言道︰「回四小姐的話,這只憑把脈是無法知道確切誤食了什麼東西,您若是真想查出來個名堂,不妨讓人將姨娘今天用過的東西,撿剩下的都端了來,老朽也好瞧個清楚。」
莫蓮嬌心知今日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非得擺出個,想要查個水落石出的姿態來不可。
要是等到自家那狠心的父親回來一看,自己和娘親對此事絲毫不上心,那可真就不知道要出什麼養的事情了。
她連忙吩咐白姨娘身邊伺候的丫鬟,按著大夫的吩咐辦事。
不一會這白姨娘今天吃過的喝過的,就都被端上了桌子。大夫是左觀右看的細心檢查著,最後卻是搖了搖頭言道︰「這些東西都沒有問題,也有可能這有問題的都被換過了。」
這時,白姨娘身邊的春茶卻是泣聲言道︰「啟稟夫人小姐,咱家白姨娘往日里在吃喝上極為小心,當天吃的東西都會留下一些,等第二日無事再倒掉,這些東西到都是姨娘吃剩的,因著姨娘的胃口不大好,倒還沒有太多,所以應該不會被換掉的。」
莫蓮嬌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言道︰「你個傻子,你們難道還有人一直守著這些玩意兒?只一錯眼的功夫,說換還不就換了?要說是什麼最容易動手腳,可不就是在吃喝上了?」
莫三夫人今日也是被嚇得不輕,她看著那血水不停的往外端,耳里又听著白姨娘的慘叫,那簡直是頭皮發麻啊。
她一見查不出來個端倪,就有些著急了,拉著女兒的手言道︰「嬌姐兒,你可一定要將這黑心腸的人給查出來啊,你想想,她這一次得了手,沒被揪出來,怕是後面還會再忍不住下毒手的呀。」
「那你弟弟可就危險了,你瞧見沒,這次下手之人,那可絕對是狠心的,咱們可千萬不能讓她逃月兌了,嬌姐兒,你是最聰明不過的了,快點想法子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