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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晏原本陰郁的心情,在听了莫蓮萱貼心的話語後,漸漸好轉起來,說來也是奇怪,莫蓮萱總是能輕易的左右某人的情緒,想來怕也是因為殷子晏太過在意某人的原因吧?
他是對著莫蓮萱笑了笑,正待要說些什麼,卻突的放開了莫蓮萱的手,笑著對著莫蓮萱身後言道︰「怎麼?有事麼?」
卻是殷子瑾走了過來,笑著問道︰「兄長只顧著和莫大小姐說話,也不瞧下時辰,這會可也不早了,咱們中午可是要吃些什麼才好?」
殷子晏聞言莞爾,這才想到,說是請人赴宴,到這會卻是連菜都沒點,可也真是忒不像了些。
他連忙喚了在門口伺候的墨竹進來,讓他去將神仙閣可口招牌菜點些來,倒是要葷素搭配,不要太過油膩了。
順便讓他們也點了菜一起用,但是門口卻是必須留人。
他這里一吩咐,墨竹自然片刻都不耽誤的就去辦差了,殷子晏轉身掃了眼門口坐著的沈若琳,臉上紅霞隱隱,眼神卻是飄忽不定,雙手及局促的纏繞在一起,顯見心里十分的糾結不安。
殷子晏瞧著沈若琳的作態,覺得沈若琳對殷子晏應該也是大有好感的,想來那日在沈府之中,關鍵時刻。卻還是殷子晏幫了沈若琳的大忙。
當時沈若琳身邊一人皆無,情緒失控的撞上了殷子瑾,若不是殷子瑾不顧自身是否會被連累,義不容辭的照顧著神志大亂的沈若琳。那天會出什麼樣的事情,還真是說不準呢。
作為局中人的沈若琳,那會忘記這點?殷子瑾在她最脆弱無助時出現,想來在沈若琳的心中,必定是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殷子晏這般一分析,倒覺得這倆人,怕是有戲!
他是淡淡的笑了笑,決定出手幫自家弟弟一次,也算是履行自己對殷子瑾的承諾吧。
殷子晏站起身子。朗聲對局促不安的沈若琳言道︰「听聞沈二小姐寫的一筆好字,今日機緣巧合,這里又有現成的筆墨紙硯,不如請沈二小姐給咱們寫上幾個字,也好讓咱們兄弟兩人開開眼界不是?」
沈若琳听完更是大覺不好意思。連忙謙虛的言道︰「都說殷世孫書畫雙絕,小女哪里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徒惹笑話?不如請殷世孫隨意寫幾個字,也好讓小女子學習一二。」
莫蓮萱大約是明白殷子晏的意思的,她也起身笑著言道︰「嗨,你們倆就別客套了,又不是外人。何必盡說些虛頭吧腦的話呢?听著反倒像是你們倆互相吹捧似得。」
「我看反正這回左右也是無事,不如你們倆就都寫首小詩,咱們一起都來欣賞下,權當是消遣解悶不就完了?雲清,你先來吧。」
殷子晏見莫蓮萱和自己心意相通,心中更是高興。笑著點頭道︰「那好,就依萱兒所言,我就先拋磚引玉吧,既然萱兒讓寫詩,那我便隨意寫上一首好了。」
殷子瑾與他兄長早就是配合默契。這邊才說了要寫,那邊就開始磨墨了,一邊磨還一邊說︰「哎呦,這里竟然備的是蘭香墨,真真是下了功夫的,難怪他家的生意這般的好,這般的舍得花錢,能不生意好麼?」
殷子晏淡淡一笑,他對這些事情倒不是很驚奇,在他心里寫字自然是要用上等的好墨的,要不然就算寫出來了,都會覺得看著不妥。
他是只待著殷子瑾將墨磨好了,這才取了一張宣紙,用檀香木雕花的鎮紙壓好,提起毛筆沾上墨汁,想都沒想的一揮而就。
只見他寫完了一看,卻是一首有名的詠蓮詩︰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頭蓮。
字跡姿勢磅礡,勁道十足,果真不愧那麼多人推崇與他,果真不是亂說的,的的確確是真功夫的主。
倒是他寫的這首詩寓意明顯,倒是鬧得莫蓮萱又紅了臉,心中暗罵這人臉皮忒厚了些,一點都不曉得要收斂麼?
而一旁的殷子晏卻跟沒事人一樣,溫文有禮的笑著請沈若琳來寫。
沈若琳被這兩位暗地里的交流,弄得很是想笑,原本不知為何十分緊張的心情,也覺得放松了許多。
殷子瑾這會順理成章的留在原地,極是殷勤的幫著沈若琳,鋪好宣紙,甚至連筆都沾好了墨,這叫一個伺候的貼心周到!
沈若琳站在一邊瞧著殷子瑾為自己忙東忙西的樣子,心里竟是覺得甜絲絲的,覺得被人關心看重的感覺,著實不錯。
她拿起筆,抬手便寫了︰湖光山色景色佳,暖烘歸雁起平沙;四處漸感花遮眼,遍地依稀草吐芽。堤上柳,鏡中花,尋芳漫步入人家;門前幾樹紅梅落,紅杏枝頭未點花。
她寫的乃是女子中最常見的簪花小楷,只見是筆斷意連,筆短意長,極盡簪花寫韻之妙。
殷子晏看了也不由得贊了一句好,可見沈若琳的字的確是有其過人之處。
莫蓮萱看完是不好意思的言道︰「這要是和你的字一比,我寫的竟是無法見人了,想來也真是慚愧,我是既沒有一手好繡活,又沒有一手好字體,愧對辛勤教習我的錦嬤嬤了。」
沈若琳忙笑著安慰她道︰「這花繡的好不好,字寫得端正不端正,又有什麼要緊?我瞧著姐姐臨危不懼,總是有法子解決面前的問題,那才真的是好生羨慕。」
「妹妹打心眼里覺得,你會的這些事情,那才是最有用的,不像妹妹我,只會些悲春傷秋的玩意兒,事到臨頭就只會哭泣不休,要不是有姐姐在身邊,妹妹這會怕也是在艱難掙扎著苟活呢。」
莫蓮萱心中對這點倒是一點都不否認,誰還能比她更清楚,沈若琳原本該是個什麼悲慘下場?
莫蓮萱笑著攜了沈若琳的手,兩人坐在靠牆的官帽椅上,悄悄的說女兒家的私房話去了,言談之間甚是愉悅,沈若琳一掃早間的郁悶心情,這會顯見的是心情大好,就是不知道她心情好是因為莫蓮萱?還是旁的什麼人?
說話間門口便有丫鬟魚貫而入,面含笑容的往桌上上菜,沒有一個人抬頭亂看一眼,始終眼神都只是在自己的手上和腳前,看來這神仙閣倒是很會把握人的心里啊。
沈若琳不由被響動引得抬頭去看,卻是掃到殷子瑾正將自己寫的那首春詞,細細的折好,小心的貼身而放,那面上的神情極是鄭重其事,看著便是無比的珍之重之。
沈若琳的心里一動,面上緋紅,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這按理來說該是最越距不過的事情,根本就是私相授受的意思了。
自己應該站起來將字要回才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張不開這個口,反倒是覺得自己寫的字詞,被殷子瑾如此珍重,心中十分的歡喜。
沈若琳不由得用手按住心口,感受著自己跳得飛快的心跳,暗暗地不停自己問自己︰「我的天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啊?我這是怎麼了?」
用罷午食,殷子晏倒也不好再帶著弟弟久坐,雖然他是一點不想走,可也更計較莫蓮萱的和沈若琳的感受,不好再賴著不走的。
因著剛才在屋里聊天,他知道莫蓮萱下晌本是打算去買奇石的,殷子晏心中不想莫蓮萱單獨出去,而他想跟著莫蓮萱一起去,那可就更是不現實了。
于是他干脆下了決定,自己替莫蓮萱往奇石齋走一趟,為未來的大舅哥辦些實在事情去了,他的眼光向來都是讓人交口稱贊的好,所以莫蓮萱還是一點不擔心,殷子晏選得物件會不好。
殷子瑾的面上明顯是極是不想走的,可奈何兄長發話,他也只有听從的份,莫蓮萱看著殷子瑾這般長情的模樣,還真是覺得好生稀罕。
前世里這位就知道圍著兄長轉悠,後來貌似也是廉王妃做主,這才娶了妻的,怎麼今生里這便開竅開得這般早了?
眼光還好的不成,一眼就瞧中了溫婉嬌媚的沈若琳,絕對是個賢妻良母的最佳人選。
現在莫蓮萱不但不反對殷子晏和沈若琳的事情,反而是抱著樂見其成的態度。
但是她又很知道沈若琳現在對婚事和未婚夫婿,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和擔憂,所以這件事情,還真是急不來,只能是按著春雨潤物細無聲的方向走著了。
她倒是和殷子晏在信里商量過此事,兩人的看法也很是一致,都贊成不要急于將事情挑明白,就讓他們倆慢慢的接觸。
殷子瑾是個極出色的英武公子,沈若琳出事的時候,殷子瑾又竭盡全力的幫助過她,兩人也算是早有前緣。
在沈若琳的心中,殷子瑾反而要比別的公子要來的可靠,更容易真正的接受。
莫蓮萱今日也是一直都在暗暗的留心觀察,沈若琳對殷子瑾的態度真的是十分的可疑。
這從一開始進門到後來這哥倆離去,沈若琳臉上的紅霞基本就沒斷過,一直都是羞羞答答的,好不惹人憐愛的嬌俏模樣,也難怪殷子瑾他一直看的那麼專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