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的那抹嫣紅始終刺著黑暗中男人的眼楮,房間內,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第一次,第一次有上了他床的女人就這樣離開了。
黑暗中,男人冷峻的臉漸漸彌漫出寒光,在黑夜的掩飾下,越發的詭異。
門外,有人在敲門,連敲門的聲音都是小心翼翼的。
「進來——」男人抿緊嘴角,當看到進來的女人時,他眼角眉稍處閃過一絲冰雪之光。
「是你做的好事?你給她下藥了?」
「我沒有,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這些女孩,本來就是虛榮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願意出賣自己的肉ti,所以,我沒有用任何逼迫她的手段!」
安凌站在男人面前,迎著他鷹隼而冰冷的黑眸,眼里沒有絲毫的畏懼。
「是嗎?」男人冷笑。
「但這是什麼?」被單被男人用力一扯,床中央那抹嫣紅便如鬼魅一般的閃過安凌的眼。
安凌咬著雙唇,用特別怪異的眼神掃過被扔在自己腳下的被單,嘴角揚起,輕諷道,「原來她還是個處,女!」
「安凌,我的底線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男人猛地轉過身去,高大的背影擋住了窗外不多的光暈,站在他身後後面的安凌這才小心翼翼的收斂起自己剛才的強勢和毫不畏懼,眼眸閃過一絲黯然。
「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誤!」
「給她十萬塊,當是補償她!」
「是!」
「出去——」
「赫……」
拽緊拳頭,安凌在男人下了逐客令之後還是站著沒有動。
「收起你心中的疑問,立即給我出去!」
男人低沉的話有不容拒絕的霸道,安凌卻不依,鼓起勇氣道,「為什麼,為什麼指明要這個女孩,是因為她長得像……」
「安凌,夠了,你最近的話多得讓我都听不下去了……」
男人終于轉過身來,深刻的五官,冷沉陰郁的眸光,微微扭曲的臉,已經顯示他微微暴露出來的怒火。
她什麼也沒用說,只好黯然的轉過身去。
空無一人的房間,那殘存著的歡愛後的氣息,還隱隱縈繞在房間內的每個角落內。
容赫的手機在那不斷地震動著,他沒有接。
可是對方像是很固執,和他杠上了一樣,連續撥打著他的電話,最後逼得他不得不拿起電話。
「……」他沒有先開口,向來,他接電話,都沒有先開口詢問的習慣。
「呃……容……容大哥……我是在你們家做事的洛嫣……」
電話里,有細碎而小心翼翼的嗓音傳來,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她打來的,容赫捏著電話的手悄然一緊。
她的聲音很啞,似乎還帶著泣音,她哭過?剛才她走的時候,可是高傲得讓他刮目相看!
沒有等到他的回話,電話里的聲音更加小了,還帶著試探的意味,「容大哥,你還在嗎?」
「你說!」冷漠如他,說不出多余的話。
「我……我家里今天有些事情……不能去你那里做事了……對不起……」
「我……我想請一天假……」
「不可以!如果你要請假,你以後也不用在做這份工作了!」莫名的,他覺得很煩躁,沖著電話低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