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瀾絕望地扶額,欲哭無淚地就差給他跪下了︰「你到底來干嘛啊?咱們有事要不然還是法庭上說吧?」
顧非寒揚手奪過她手中的水杯,慢悠悠地喝起來,「我來監督一下員工的私下生活,看看你每天晚上在干嗎以至于遲到了一整個上午——。」
他說的理直氣壯。
「想看?」辛瀾忽然笑成一朵花,燦爛無比,又倏地表情冷下去,「沒門!給我滾蛋!」
她轉身往房間去,走到一半就被後方傳來的巨大力量給霸道地拖回來。
她听他在耳畔啞聲道︰「辛瀾,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
顧非寒扭著她身體逼她直視自己,冷冷地笑著,「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是呀是呀——」她眉眼彎彎地笑,甜膩得不得了,「我既不是顧總新歡更不是舊愛,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顧非寒無聲地收緊環在她腰間的手臂。
冷風呼啦啦地將兩扇窗門吹得大開,筆直地灌注進來,外面有隱約的細雨沙沙聲拍打在樹葉上。黑色發絲在風中飄舞,她的面容在這刻的凌亂中卻愈發得顯得嬌艷欲滴,艷溢香融。
「真可笑……。」修長手指若有似無地摩擦過她的唇。
他居高臨下地看她,聲音落在這冷冽蕭瑟的風里︰「辛瀾,你配做我女人麼?」
她笑容頓時褪去。
「要爬上我床的女人可以繞赤道一圈,你以為你有多高貴?不過也是個被人玩爛丟掉的次品!」顧非寒緩緩眯起眼,扯住她頭發強迫性地一拉。
「你閉嘴!」
幾小時前針頭拔出扯開的傷口被他捏到,辛瀾忽然疼得「嘶」了一聲,柔弱極了的整個人軟下來。
顧非寒注意到她的反常,翻過她手背,有一個隱隱的小針孔。
「生病了?」
辛瀾趁機推了他一把掙月兌出來,冷漠轉頭,「要你管!」
顧非寒軟下來的心腸又蹭地被她迅速刺激到,嘲弄地低頭一笑。
「辛瀾,你別給臉不要臉!」他一步上前把她扣在舒服棉柔的沙發與自己灼熱的胸膛間,「怎麼?可以上別的男人的車,就不能給我做一次?」
他挫敗的要命,給他一次到底是讓她覺得有多吃虧這女人要這麼反抗他!
水汪汪的眼楮漾了一池碧波,她愣了幾秒鐘,「你跟蹤我?」
「呵,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跟蹤你?」他不屑反問,仍舊把她牢牢鎖在身下,「辛瀾,你未免有點太抬舉自己了!」
辛瀾被羞辱地忍無可忍,眼眶開始泛紅。
「是啊,我沒有資格,我不配——所以你能不能趕快離開我的視線?別再來招惹我了好不好!顧非寒,我討厭看到你!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現了?」
她說得聲嘶力竭,甚至帶出了幾分哭腔。
顧非寒表情越來越冷,整張臉都被陰霾深深地籠罩起來,青筋在手臂上鮮明突起。
「你、做、夢……辛瀾,別想逃……」
他低低地看著她,聲音不大,卻震懾住她的思緒,「你妹妹欠了錢是吧?兩百萬,嗯?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趁我還有心情陪你玩的時候!」
顧非寒坐起來整理了一下外套,留給她一記諷刺的笑容。
「別逼我出手,不然,別說**了,你陪我睡一輩子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