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臉上的疼痛難受無比,像是有千支針在刺。
現在也算是個有點權的貴妃了,所以房內燭火通明,沒了初來時的討厭。可是心里卻火氣沖天,怎樣也不能讓肚子里的氣落下去。或者是天生的嬌生慣養吧!雖只是一點小傷,可是皮膚里透出的痛卻難受之極。
[好難受嗎?]听到我的申吟聲,柳妃擔心問。
「不算太難受,我要讓害我的人更難受。」我呼氣,淡笑。
[你現在的樣子好毒。]
「我要是不夠毒,不但是沒法為你報仇,更沒能力自保。」要是我之前有過一刻的仁慈,那一定是在今天之後消失無蹤了。
[你想到要怎樣報復玉妃沒有?]
「沒有。」
[你如此難受,不如拿點藥膏擦擦好嗎?叫李嬤嬤去太醫房拿啊!]
「藥膏?我好像有,不過不知行不行。」對了,我之前來時好像帶了藥膏,是怕這里蚊子太多。不知有沒有效?
[試下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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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欣喜的發現皮膚的紅疹都消失了,不敢置信的模著那平滑的臉。想到這俄羅納英軟膏都這麼有效,我用了這麼久都不知呢!
[你臉上的毒疹好像是沒有了。]柳妃也發現到。
「你看一看是不是?」我把綠水晶正面轉向我,因為銅鏡看始終不清,還是讓柳妃確定一下才能放心。
[真的好了。]
「有沒有紅啊?」我是怕疹謝了,可是紅印沒退。
[都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藥膏厲害。]听她的語氣,她比我更不敢相信。
「應是我藥膏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好了就行,沒必要知道原因。
「娘娘。」倩倩走進來,語帶擔憂。
「什麼事了?」大概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什麼好事會來找我。
「娘娘,你的臉?怎麼會一晚就好了?隋大人不是說至少要兩天才稍微減退嗎?」倩倩興奮的圍著我轉,笑得連眼淚都差點留出。
「本宮也不知,反正好了就好。你有必要這樣高興嗎?」相對她的興奮,我的態度顯得淡然多了。
「當然開心啦!我剛才還擔心得要死。玉妃一早就帶了皇上來,說是來看看娘娘的病如何。」
「一早?現在嗎?」我打斷她的諜諜不休。
「啊!是啊!害我高興得都忘記了。皇上跟玉妃都在外廳里,李嬤嬤跟皇上說娘娘還沒起床,不能失禮。叫我來叫醒娘娘。」倩倩頓時想起了,拍拍自己腦袋。
「嗯。你幫本宮更衣。」我輕言。
「是。」
好一個玉妃啊!這麼早就帶皇上來看好戲,恐怕這次,你又失望了。哼,來探病?黃鼠狼拜年吧。好,第一個拿來磨刀非你莫屬了。
伸開雙手任由倩倩為我更衣、上妝後,我慢步走出大廳,就看看這黃鼠狼看到我後會是怎樣好看的表情。
「臣妾參見皇上。」
「快平身。」皇上站起來,牽著我的手,拉我坐下,那體貼的表情我感覺假死了。我突然有個想法,這皇上對我們妃子做出的寵愛全是作假的,只怕不知他是安怎樣的心。
「謝皇上。」我笑面盈盈,陪著他演戲,樣子恩愛死了,欣喜的發現玉妃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黑。
「姐姐?你怎麼也來了?」笑看她那錯愕的表情,我親切的問她。
「昨天听說妹妹病了不能出席燕王的宴會,心里一直擔心,早早就想來看。可是昨晚回來太晚了,又要陪喝醉了的皇上,所以只好現在才跟皇上來了。」她嘴角一抖,我沒把這看漏了。
「謝姐姐的心意,湘兒真是感動得不得了。」我也學著她那副樣子。
[你越來越假了。]無趣的柳妃小聲發言,像是自言自語多點。
「妹妹的病可有大礙?」她彎起秀眉。
「湘兒的病沒什麼大礙,恐怕令姐姐白擔心一場了。」我笑得更開懷,我知道,我越開心,她心里就越難受。
「妹妹怎能這樣說?姐姐擔心是妹妹是應該的,妹妹在宮時間還短,姐姐許能不為你多多留心。」
「姐姐如此對我,湘兒一定茗記于心,來日一定好好的補還。」對她意有所指的話,我也不客氣的反擊。
唯一可笑的是那個段承烈,自顧自的吃著上的點心,完全不把我們的暗斗當一回事。這樣一個聰明又不難于觸模的皇上,連我都沒法猜透他的心了。他是真的如此放任他的女人在後宮中爭斗嗎?還是他變態到喜歡女人為他戰生斗死?
「好了,居然你們姐妹情深,就一齊陪朕出去御花園走走。」他終于開口,站起身道。
「好啊!」玉妃笑言,看來她還想跟我繼續暗罵呢?可惜我沒那個興趣。
「皇上,臣妾雖已無大礙,可是身體畢竟抱恙,還是不宜出去吹風。請皇上恩準臣妾在滿湘宮里休息。」我恭唯的說,不想跟玉妃那樣的人一起走。一早起來,人就是特別的懶惰。
他定定的望著我,眼中閃過千百樣神態,卻沒一樣讓我捉住。最後他柔聲說︰「嗯,好吧!愛妃好好的休息,朕就不免強了。」
他轉身就走,那玉妃只是陰毒的看了我一眼,也隨尾跟上。
「娘娘,看來這事一定是玉妃搞的鬼。」見他們離開,李嬤嬤才開口。
「隨她!本宮自會找她要回。」我輕笑,心底升起絲絲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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