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邢無雲微微一怔,依舊提著酒壺,斜臥與馬車內,明黃色的衣衫,衣襟有些散亂,露出瑩潤的肌膚,他嘴角掛著放蕩不羈的笑意,一雙桃花眼更是迷人地微微揚起。舒愨鵡
「她說,曾經……曾經在湖邊……拿過您的衣衫……」那將領尷尬的說道。
邢無雲剛仰頭喝了一口酒,听著那將領的話,猛地咽了下去,順帶著輕咳了幾聲,「將她帶來。」
「是。」將領垂首應道,便向前而去。
不一會,便听到腳步聲向這邊走近,邢無雲依舊懶散地坐在馬車內,接著便听到女子清麗的聲音響起,「邢公子,好久不見。」
邢無雲將車簾掀開,看著馬車外站著的女子,不免有些頭疼,這個時候,他最不喜歡見到跟鳳傲天有瓜葛的人,而且,這個女子,還是……
「不知千凝公主前來所為何事?」邢無雲不咸不淡地問道,顯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語氣。
鳳千凝也不計較,而是笑著回道,「難道邢公子要讓本公主站在這處與你說話?」
邢無雲隨即自馬車內走了出來,瀟灑地落在她的面前,看著前面已經停止不前的隊伍,「繼續走著。」
「是。」站在不遠處的將領應道,大隊人馬便又浩浩蕩蕩地向前移動著,而邢無雲則是向前一步,靠在大樹之下,歪著頭,一陣清風吹過,將他鵝黃色的衣衫吹起,他漫不經心地飲著酒,酒香彌漫,當真是風流倜儻的貴公子。
鳳千凝看著如此的邢無雲,笑意深深,接著說道,「皇兄若是看到你這幅樣子,定然將你吃了。」
邢無雲听著她這輕佻的話語,一口酒噴了出來,盯著她,「千凝公主不是很正常嗎?為何,還會胡言亂語?」
鳳千凝幽幽地嘆了口氣,接著翩然轉身,立在另一棵大樹旁,她抬眸,雲淡風輕,沒有一絲的波瀾。
「我沒有胡說,如若皇兄對你無情,當知曉你真實的身份之後,還會讓你離開?」鳳千凝斜睨著他說道。
「千凝公主前來,就是說這些事?」邢無雲听到鳳傲天這三個字,都會覺得憋悶,不禁有些煩悶起來,仰頭,喝了一口酒,遇到鳳傲天,他就沒有灑月兌過。
鳳千凝看著邢無雲的神色,眸光微轉,接著說道,「皇兄讓本公主前來,是要問你,那呂家二小姐,如今在宮中,你若是想要的話,皇兄便給你送來。」
邢無雲一听,又是深深地吸了口氣,他耍了這麼多的花招,不就是要擺月兌那個女人,還將她送來,這不是明擺著要挾他嗎?
「不要。」邢無雲果斷滴拒絕。
鳳千凝嘖嘖了兩聲,「我可是見過那呂雲秀的,標準的大家閨秀,言行舉止,可真是溫婉賢淑,長相也是上等,你怎得就看不上呢?」
邢無雲嘴角一撇,是啊,他怎麼就看不上呢?若是以往,他定然會樂意之至,可是,如今,但凡看到個女子,腦海中便浮現出鳳傲天的影子,她就跟鬼魂一樣,陰魂不散。
鳳千凝見他沉默不語,雙眸轉動著,接著又問道,「你難道如今對女人不感興趣了?」
「胡說八道。」邢無雲冷聲道,「本公子流連于煙花之地,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不就是個二小姐嗎?大家閨秀,又怎會懂閨房之樂,本公子自然看不上。」
鳳千凝听著他的話,又低笑了一聲,想起主子交給她的任務,繼續打趣道,「喏,這個是皇兄讓本公主給你的。」
邢無雲側眸,看著她,眼眸中閃過一抹訝異,想著鳳傲天何曾想過給他送過東西,想起,上次看到她為夜魅晞畫的芙蓉圖,上面有那多麼的想你,他便沒來由得覺得不悅,不痛快,更有些嫉妒,可是,後來,他想通了,可還是對此事記憶猶新。
邢無雲轉眸,看著鳳千凝手中不知何時冒出一個錦盒,遞給了他,他狐疑地接過,打開,便看到錦盒內是一個用木頭雕刻的人,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錦袍,眉宇間像極了他,他看著,眸光中染上了喜色,可是,嘴角一撇,「這東西,不是哄女子的嗎?為何送給我?」
鳳千凝也不知主子為何要送他這個,不過,看著他雖然說著難听的話,卻還是愛不釋手地撫模著,她再一次地嘆了口氣,哎,主子出馬,哪有搞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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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邢無雲看著錦盒內又放著一張紙條,打開,上面寫著,「照著爺的模樣,也雕刻一個。」
邢無雲看罷,又嘀咕了一句,「你長得什麼樣子,本公子早忘記了。」
鳳千凝見他這幅嘴硬的模樣,與素日那灑月兌張揚的性子完全不符合,接著雙手環胸,看著他,不發一言。
邢無雲感受到鳳千凝的目光,抬眸,盯著她,「看我干什麼?」
「你也有不灑月兌的時候。」鳳千凝搖著頭,接著轉身,「反正,時間還長,慢慢雕著,不著急。」
說著,便閃身離開。
邢無雲見她離開,呆愣了片刻,接著說道,「誰說本公子不灑月兌了,本公子灑月兌的很。」
一面說著,一面將手中的酒壺一丟,看著手中的木偶,嘴角揚起歡快的笑意,隨即,連忙收斂起來,接著足尖輕點,便穿梭在一旁的樹林內,而後,尋到一棵南松木,手臂一揮,一道強風吹過,接著便見那南松木倒下,他挑選了上面最好的一塊,看著四周一眼,揣著便飛身追趕上前面的人馬,接著落入了馬車。
而後,將那木頭雕刻的人偶放在他的身側,接著拿出匕首,閉著雙眸,腦海中浮現出的都是鳳傲天的身影,他隨即煩躁地睜開雙眸,看著身側的人偶,又嘆了口氣,接著安靜地雕刻起來。
鳳千凝站在一側的大樹上,將邢無雲適才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嘴角一撇,「口是心非。」
樂啟國的旗子隨風而動著,大隊人馬繼續緩緩向前行駛著,邢無雲非常專注地盯著眼前的木頭,仔細地雕刻著,連他都不知道,他的神情有多麼的認真。
鳳傲天與夜魅晞回到了宮中,沒有流星在身旁嘰嘰喳喳,反倒,多了幾分的寧靜與安逸。
鳳棲國,鳳千凝已經回到了棲城,天色已晚,她落下,便看到錦堯正等著她。
她上前一步,看著她,「還不歇息?」
「在等公主。」錦堯看著鳳千凝,接著說道。
「哦。」鳳千凝點頭,看著她,「我出去了一趟。」
錦堯听著她的話,便知,定然是主子有什麼安排,隨即,也不再多問,而後轉身,向屋內走去。
雪珂剛剛吐完,有氣無力地靠在床榻上,楚凌天看著她臉色極差,心疼地為她擦拭著額前的冷汗,「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雪珂看著他擔憂的神色,心中是暖的,她握著他的手,「無妨,有喜都是如此。」
楚凌天知曉她在安慰自己,可是,他心中更加地明白,貓公公所言必定是不假的,他握著她的手,將她攬入懷中,「我會陪著你。」
雪珂心中透著暖意,點頭道,「好。」
冷千葉與慕寒遙這幾日,寢食難安,畢竟,樂啟國的事情,時刻懸在他們的心中。
慕寒遙看著冷千葉,「你說皇上為何還沒有動靜?」
「如今過了好些日子,按照進度,再過半月,樂啟國的人馬便會過來,不過,他們卻不是在這處。」冷千葉也不免擔憂著。
二人面面相覷,卻也是于事無補,因為,他們並未接到鳳傲天的命令。
鳳千凝走了進來,看著二人,再想起邢無雲,接著說道,「二位將軍還未歇息?」
冷千葉與慕寒遙見來人,恭敬地行禮,「參見公主!」
「本公主先去歇著了。」鳳千凝微微點頭,便向西院走去。
冷千葉與慕寒遙看著鳳千凝離開的身影,「今日,並未看到她。」
慕寒遙疑惑地看向冷千葉,低聲說道。
「她定然有事瞞著。」冷千葉對于鳳千凝還是心存懷疑的,畢竟,沙漠的村莊內,乃是鳳棲國的後裔,而皇上竟然恢復了她公主的封號,更讓她在這處,她今日不在,應當與皇上有關。
慕寒遙抬眸,看向冷千葉,「此事,我們還是耐心等待吧。」
「嗯。」冷千葉點頭道,他抬眸,看向慕寒遙,「你說,皇上如今在做什麼?」
慕寒遙冷峻的容顏閃過一
抹柔光,「不論在何處,她身邊定然有人陪伴著。」
「是啊。」冷千葉幽幽地應道,「能夠時刻陪在她身邊的人,該是多麼幸福。」
慕寒遙微微應道,二人抬眸,看著遠處的星空,思緒飄向遠方。
鳳棲國的皇宮內,貓公公孤枕難眠,索性,來到酒公公的偏院,窩在躺椅上,望著天空發呆。
貓公公坐在他的身側,不發一言,只是安靜地忙著自己的事情。
「老酒鬼,你說主子到底有何事瞞著我呢?」貓公公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酒公公不過是語氣淡淡地說道,「主子如此做,自然是有她的打算。」
貓公公轉眸,看著他,「可是,我卻擔心主子出事。」
酒公公淡然地看著遠處,「時也命也,該來的總歸會來,即便你知道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貓公公听著,索性不去想了,不過,沒有這些疑惑,卻更加地思念著她,想著她不在自個身邊,便覺得渾身冰冷。
酒公公抬眸,注視著他,「越在乎,便越害怕失去,有時候,放開一些,才會得到。」
貓公公安靜地听著,卻更加地心煩意亂,自躺椅上起身,飛身離開。
顧葉峰這幾日不知為何,有些失魂落魄,自鳳傲天離開之後,便感覺好像自己的生活缺少了什麼,索然無味。
易沐剛剛忙完,走了進來,便看到他依窗發呆,他上前一步,站在那晚鳳傲天站的地方,看著他,「我怎不知,你最近喜歡發呆?」
顧葉峰回神,將思緒收回,幽幽地嘆了口氣,「還不是某人害的。」
易沐自然知曉他說的是誰,輕柔一笑,「有個能讓你惦念的人,不是很好。」
顧葉峰煩躁地揪著頭發,隨手將手中連一頁都未翻的書卷丟至一側,雙手撐著窗台,「你說我該怎麼辦?」
易沐側倚著窗邊,撫模著她那夜踫觸過的地方,低聲道,「隨心而至,不是很好。」
顧葉峰又重重地嘆了口氣,「你說,我怎麼就……怎麼就……對她……」
「在聊什麼?」藍璟書的聲音在此刻響起,便看到他緩步向前,嘴角掛著淺淺地笑意。
易沐側眸,看了一眼滿面愁容的顧葉峰,「有人在害相思。」
顧葉峰連忙起身,反駁道,「莫要亂說,誰害相思,那種女兒家才有的心思,怎能放在我的身上。」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易沐低柔的聲音響起,抬眸,看著月上柳梢頭,一縷清風吹過,發絲隨風而動,他面帶愁容,多愁善感地低吟道。
藍璟書看著易沐這幾日似是有心事,接著上前,看著他,「你這些時日,越發的憂愁了。」
易沐回眸,看著藍璟書,「我不一向如此。」
顧葉峰也看出了端倪,接著說道,「易沐,你是不是有心事?」
易沐轉眸,低笑一聲,「嗯,確實有,不過,說不得。」
藍璟書看著他,「好了,既然我們都睡不著,便坐下來,把酒言談如何?」
顧葉峰也覺得自個待著,便會胡思亂想,想著他何事有過這樣的煩悶,連忙響應道,「好,許久未痛快地飲酒了,今夜,不醉不歸。」
易沐依舊輕柔地笑道,「正合我意。」
三人似是心照不宣,只管飲酒論詩,並未說其他的。
南回國皇宮內,一抹小小的身影正穿梭在後宮的各個寢宮內,沒有片刻地停歇。
巫月國,鳳傲天攬著夜魅晞,坐與軟榻上,倚窗而臥,月風清冷,吹拂著二人俊美的容顏,夜魅晞靠在鳳傲天的懷中,卻覺得無比的安心。
「爺,真想就這樣一輩子。」夜魅晞不禁低聲說道。
鳳傲天低頭,在他的頸項處落下一個淺淺地吻,「會的。」
 
夜魅晞點頭,側眸,抬手,撫模著她的容顏,「爺,魅晞是不是太貪心了?」
鳳傲天淺笑道,「爺喜歡你的貪心。」
夜魅晞抬手,將那環佩放在手中,抬眸,看著她,「爺,這便是南回國的鎮國之寶。」
鳳傲天覆上他的手,撫模著那環佩,「你知曉這環佩的來歷?」
夜魅晞點頭道,「我知曉,這是父親去偷來的,為的是母妃的病情。」
「那你可知曉,這鎮國之寶,如若不是南回國皇室,根本開啟不了這環佩內的靈氣?」鳳傲天緊接著說道。
夜魅晞一愣,看向鳳傲天,「爺的意思是,父親是南回國皇室人?」
鳳傲天微微點頭,「嗯。」
「那魅晞……」夜魅晞幽幽地說道。
「應當是。」鳳傲天點頭道,「只是,巫師司雪衣當真是不是南回國的皇室,還有待考證。」
「那若是呢?」夜魅晞想著,巫月國歷代的巫師,都是出自巫月國,他的父親怎麼可能是南回國的人?
鳳傲天接著說道,「再等等,爺會查出來。」
「好。」夜魅晞靠在她的懷中,他是在他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支撐,他可以沒有這巫月國的江山,但是,不能沒有她。
夜魅晞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抬眸,看著她,「爺,魅晞永遠都舍不得離開您。」
鳳傲天勾唇淺笑著,她可以撐開一片天嗎?
「若是有朝一日,你發現,爺其實不是你想象中的如此強悍,你該如何?」鳳傲天輕撫著他的容顏,低聲問道。
「魅晞會擋在爺的前面,幫爺撐起來。」夜魅晞把玩著她胸前的青絲。
鳳傲天低笑一聲,「好。」
這一夜,二人相擁而眠,翌日一早,夜魅晞便起身,前去上早朝,而鳳傲天則是一人待在寢宮內,等待著流星。
夜魅晞下了早朝,剛剛步入寢宮,便得知了南回國人馬已經到達了邊關,當看到派來的特使的尸體,還不到歇息,便開始叫囂起來。
夜魅晞步入寢宮,卸去身上的龍袍,換上艷紅錦袍,隨即,靠在鳳傲天的懷中,「爺,南回國動手了。」
鳳傲天嘴角微勾,「嗯,如此甚好,你且傳令下去,讓邊關的人馬給南回國來個迎頭痛擊,而後,便退入城門內,只守不攻。」
「好。」夜魅晞知曉,她已經有了盤算。
直到晌午時,便看到一抹小身影風塵僕僕地落在了鳳傲天的腳下,雙眼下更是烏青一片,雙眼含著淚,蹭著鳳傲天的大腿,泣不成聲。
鳳傲天看著他這幅模樣,「怎麼了?」
「嗚嗚……」流星听著鳳傲天的聲音,連忙仰頭嚎啕大哭起來。
夜魅晞看著流星這一進來便哭,再看著他身上的衣衫破爛,頭頂上的青絲還被燒過,還能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那臉上更是一層灰,這模樣,再配上那哭聲,著實可憐。
鳳傲天抬手,將他眼角的淚水擦干,「辦妥了?」
「嗯。」流星點頭,低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在了鳳傲天的錦袍上,抬眼,雙眼已經哭腫,委屈至極。
鳳傲天鳳眸微眯,盯著他,「辦妥了,哭什麼?」
「流星以為,再也見不到聖主了。」流星想著昨夜,差點被當成妖怪,活活燒死,還好他跑得快,如此想著,越發地哭得難受,抱著鳳傲天的大腿,不放。
鳳傲天听著他的哭聲,接著抬手,模著他的頭發,「被發現了?」
「嗯。」流星點頭,「最後一個的時候,被發現了。」
「一看,便是被南回皇帝給發現了。」鳳傲天抽出絹帕,擦著他臉上的黑灰。
流星睜著圓溜溜地雙眸,雙眼含淚,泣不成聲,點頭道,「嗯……」
「你怎得一並將他的頭發也給剃了?」鳳傲天眸光一沉,低聲道。
「剃了,他身
上的全部給剃光了,連帶著那個地方。」流星嘟著嘴角說道。
夜魅晞听著他的話,嘴角一抽,接著說道,「你下手真狠。」
「哼,誰讓他要活活燒死我的。」流星抬眸,沖著夜魅晞哼哼一聲,然後看向鳳傲天,又委屈地掉眼淚。
鳳傲天低笑一聲,義正言辭道,「對,剃的好,竟敢燒你,沒將他閹了都是輕的。」
流星點著頭,又抱著鳳傲天大哭起來。
夜魅晞看著他,不免有些頭疼,想著,惹誰,都不能惹他啊,萬一一個不小心,他低頭,看著自個,連忙好整以暇地做好,沖著流星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餓嗎?」
「嗯。」流星咬著唇,靠在鳳傲天的懷中,一邊蹭著鼻涕,一邊點頭。
「傳膳。」夜魅晞連忙揚聲道。
立在殿外的初夏與香寒自然也听到了里面的對話,便覺得這個小鬼頭看著一臉無害,未料到如此狠,也不敢怠慢,連忙去備膳食。
鳳傲天見自個身上都被他蹭的皺皺巴巴,她眉頭一蹙,但是,想著他死里逃生,自然是委屈的很,也便不與他計較,而是將他抱著,「去用膳吧。」
「嗯。」流星抽搭著,應道,摟著鳳傲天的脖子,一刻也不松手。
鳳傲天看著他這幅模樣,又想起南回皇此刻定然是氣得七竅生煙,心里暢快了不少。
流星低頭,看著鳳傲天嘴角掛著淺笑,連忙扭著頭,不理她,可還是摟著她的頸項,待看到桌上放著的佳肴,立刻展露了笑言,不過,依舊抱著鳳傲天不放。
鳳傲天抱著他坐下,看著他,「吃吧。」
流星吸了一下鼻涕,接著便拿著碗筷,大口朵頤著,也不管鳳傲天與夜魅晞。
夜魅晞看著他,再看向鳳傲天,「爺,您說南回皇帝會不會懷疑是魅晞派人前去的?」
鳳傲天看著流星,「誰能相信,一個小鬼頭能有這麼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