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瑾因著她的動作,緩緩地睜開雙眸,看著她,「皇上,怎麼了?」
鳳傲天看著他的容顏,她抬起手,指尖滑過披散在床榻上的發絲,發如墨,她揚起明媚的笑意。舒愨鵡
慕寒瑾循著她的目光看去,細長溫和的雙眸透著驚訝,他同樣抬手,勾起手中的墨發,他猶記得那一夜白發的滋味,可是,如今,一夜黑發,他以為自個在夢中。
鳳傲天突然將他攬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彼此間沒有任何的間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他能感受到那肌膚的柔軟,還有她身上散發著的屬于女子的幽香。
他抬手,環抱著她,細心地將她壓在自個胸前的青絲撥開,一遍又一遍地輕撫著,九日的抵死纏綿,早已經深入骨髓,他覺得自個這些時日所受的苦,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鳳傲天松開他,看著他這幾日的氣死好了許多,面色紅潤,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柔情,如今,一頭的墨發,更是憑添了幾分的明艷動人。
慕寒瑾側眸,看著她,「皇上,這幾日,您的身子?」
鳳傲天看著他,突然將他的手放在自個的小月復上,「你說連著九日,這里會不會多出一條生命?」
慕寒瑾頓時一怔,心在此刻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顯然,這樣連番的驚喜讓他反應不過來,他輕撫著她光滑的小月復,低聲道,「皇上,臣……」
鳳傲天抬手,突然敲著他的額頭,「我的身子如今還未徹底地調理好,怕是很難,不過,我等著你好好地回到我的身邊。」
慕寒瑾點頭道,眉眼間溢滿了柔光,「皇上,臣很幸福。」
鳳傲天抱著他,「你可知,我因為有你也很幸福。」
慕寒瑾的心在此刻徹底被融化,他從未想過,自個有一日會與她赤身相見,如此親密地在一起,他從未料到,原來他深愛著的竟然是一名女子,他想著從前的她,那樣的極端暴力,她從小,便被當成另一種身份,她的心中有多少的痛苦是他所不知的,她承受的太多太多,如今,他只想能夠挺過剩下的七死,永遠地陪在她的身邊。
慕寒瑾的第二死終于渡過,鳳傲天心中的擔憂也放了下來,直至她沐浴重新穿戴,帶著慕寒瑾踏出小榭,看著外面風族的族人都在等著他們的時候,她的心中裝著滿滿的暖意。
她緊握著他的手,二人緩步向前走著,離開了溫泉池,行至他的屋子,簡單地用罷膳食之後,鳳傲天便帶著慕寒瑾前去了千年寒池。
寒池旁,她抬眸,看著他,「這千年寒池,只要進去不到半刻,整個人便會被凍死,你要在里面待上七七四十九日,你能撐得住嗎?」
慕寒瑾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將她的手輕輕的抬起,低頭,輕吻著,「臣一定會撐住。」
鳳傲天點頭,靠在他的懷中,「四十九日後,爺在這里等著你。」
「好。」慕寒瑾知曉,或許他下去之後,便會被凍死,可是,他如今有著必須要活下去的勇氣和支撐,只因眼前的她。
鳳傲天目送著他縱身一躍,含笑著落入了千年寒池內,她站在池邊半晌,卻看不到他的身影,他已經被池水淹沒。
她鳳眸微沉,轉身,離開了千年寒池,整整的十日,她的身子因為縱情,而變得有些虛弱,即便有再高深的武功,也抵抗不了如此的痴纏,她回到宮中時,整個人已經癱軟了下來。
衛梓陌剛從酒樓回來,算著日子,便趕到了帝寢殿,藍璟書與顧葉峰、易沐如往常般在書房內批閱著奏折,邢無雲能夠走動了,特意讓無風扶著他來到帝寢殿,如今,他正躺在軟榻上。
鳳傲天踩著有些虛浮的步子,踏入帝寢殿,流星第一個箭步沖了過來,連忙抱著鳳傲天的大腿,他能感應到她氣息虛弱,故而,沒有用力地撲入她的懷中,而是扶著她,「聖主,您沒事吧?」
鳳傲天搖著頭,抬眸,看著躺在軟榻上已經蘇醒的邢無雲,她嘴角微勾,「看樣子身子好了許多。」
「臣好了,皇上也要病了。」邢無雲看著她臉色有些泛白,只是那頸項間卻布滿了吻痕,他眸光閃過一抹異樣,這幾日,她與慕寒瑾待在一處,難道他們已經?
鳳傲天緩步上前,衛梓陌卻搶先攔住了她,抬手,攬上她的腰際,突然將她橫抱
入懷中,轉身,離開了帝寢殿。
邢無雲對于衛梓陌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有些反應不過來,直至那抹艷紅的身影離開,他才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接著閉目養神。
藍璟書與顧葉峰、易沐還未看上鳳傲天一眼,便被衛梓陌給搶走了,三人對看一眼,便徑自回到書房,繼續忙碌。
流星眨著眼楮,呆愣了半晌,才轉過身,看著邢無雲,「這個……實在是太意外了。」
神犬懶得動彈,繼續窩在一旁睡覺。
鳳傲天靠在衛梓陌的懷中,抬眼看著他,「幾日不見,脾氣見長。」
衛梓陌垂眸,一眼便看到她頸項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他冷哼一聲,「看來,皇上這幾日縱欲過甚。」
鳳傲天听著他的話,低笑一聲,「那今晚,你與爺……」
「等你有那個力氣再說。」衛梓陌听著她的話,眉頭一蹙,都虛弱成這樣了,還想著那檔子事。
鳳傲天也不過是隨便一說,若真讓她再來一次,那她可真的要攤死在床榻上了。
她在衛梓陌的懷中尋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語氣透著軟綿,「爺已經沐浴過了,陪著爺睡會。」
衛梓陌垂眸,看著她臉色蒼白,冷艷的雙眸閃過一抹心疼,抱著她的手臂微微用力,讓她靠得自個更近。
鳳傲天盯著他平靜的心跳聲,感受著他身上散發著的甘醇的氣息,她環著他的頸項,緩緩地合上雙眸。
衛梓陌抱著她足尖輕點,落在了浮夢宮內,抬步,入了內堂,將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動作輕柔地為她蓋好錦被。
鳳傲天安靜地躺著,他俯身,凝視著她已經沉睡的容顏,抬起手,指尖輕撫著她俊美的容顏,低頭,在她的唇邊落下一個淺吻,接著轉身離開。
鳳傲天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晌午之後,她抬眸,便看到衛梓陌斜靠在一旁,側眸,看著她。
她緩緩坐起身,看著他,「爺餓了。」
衛梓陌起身,彎腰將她自床榻上抱起,接著行至梳妝台前,將她放下,徑自前去,卷起雲袖,將棉帕沾濕,擰干,遞給她。
鳳傲天如今恢復了些許的元氣,抬手,淨面洗漱之後,衛梓陌便又將她抱著行至桌前,他端坐在一側,親自舀了湯放在她的面前。
鳳傲天看著他如此細心的動作,她嘴角微勾,「爺竟不知,你還有如此溫柔體貼的時候。」
衛梓陌看著她,「你是第一個。」
鳳傲天舀起湯,輕輕地吹著,遞給他,「真乖。」
衛梓陌看了她一眼,掀開面紗下擺,喝了湯,接著自她的手中將勺子拿了過來,舀了湯,放在她的唇邊。
鳳傲天挑眉,嘴角噙著笑意,「當真是一點就通。」
衛梓陌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接著便喂著她喝湯。
「還真是羨煞旁人啊。」一道聲音自殿外傳來。
鳳傲天抬眸,便看到邢無雲被流星扶著緩緩地向內走來。
衛梓陌將碗放下,看著她,「吃些清淡的。」
「嗯。」鳳傲天點頭,接著拿起碗筷吃著。
邢無雲走了進來,坐在鳳傲天的身側,歪著頭,看著她,「皇上身子好了?」
「嗯。」鳳傲天側眸,看著他,「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邢無雲嘴角一撇,「臣可不敢。」
鳳傲天低笑一聲,舀了一碗湯遞給他,「喝吧。」
邢無雲笑著端起湯,舀了一勺,輕輕地吹著,接著遞到鳳傲天的唇邊,「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
鳳傲天張嘴便將湯喝了下去,「難道也要讓爺喂你不成?」
邢無雲抬眸,看著她,點頭道,「皇上不是最喜歡喂湯,臣可還記得皇上是如何喂湯給夜魅晞。」
鳳傲天嘴角一抽,看著他,「爺怎不知,你還有如此好記性。」
「臣的記性
一向很好。」邢無雲說著,便舀了湯,輕輕地吹著。
鳳傲天垂眸,繼續用著膳食,不理會他。
邢無雲卻不依不饒,自個喝了一半,將剩下的一半遞給鳳傲天。
衛梓陌看著他,接著抬手,將他手中的勺子奪了過來,而後說道,「不想用膳,便滾出去。」
邢無雲卻是笑看著他,「皇上,有人吃醋了。」
鳳傲天抬眸,看著邢無雲,知曉他定然是為昨日衛梓陌公然將她帶到這處的事來尋事,她好笑地搖著頭,隨即眸光一沉,「還能不能好好用膳了?」
邢無雲听著鳳傲天的話,幽幽嘆著氣,「哎,是臣打擾了皇上用膳的興致,那臣告退了。」
他一面說著,一面起身,轉身欲走。
鳳傲天卻並未阻攔,而是自顧地用著膳,而衛梓陌更是對他愛答不理。
邢無雲嘴角一撇,剛行至大殿門口,便又折了回來,復又坐下,拿起碗筷,徑自地吃起來。
流星自始至終都安靜地坐在不遠處單獨給他安置的桌前用著膳,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置若罔聞。
衛梓陌從頭至尾,都未看邢無雲一眼,而是安靜地用膳。
鳳傲天抬眸,看著身旁的二人,笑意深深,接著夾了菜分別放在他們碗內,待用罷膳,鳳傲天覺得身子舒爽了些,比起昨日,好了許多。
她撐著身子,接著起身,看著衛梓陌,「產業可都收回來了?」
「如今算是穩定了。」衛梓陌抬眸,看著她,「皇上眼前關心的不應當是臣的事,貝立國特使已經求見了數次了。」
鳳傲天听著衛梓陌的話,這才想起夏珞顏送了她十二名美男,她嘴角微勾,看著衛梓陌,「你可見過?」
衛梓陌冷艷的雙眸甚是淡漠,「要他們的又不是我,我見他們做什麼?」
「那也是,爺去瞧瞧,如果當真如傳聞那般美艷無雙的話,那爺都要了。」鳳傲天順著他的話,饒有興趣地應道。
衛梓陌扭身,不去理會她,接著說道,「那便去吧,還坐在這處做什麼?」
邢無雲看著衛梓陌這幅耍小性子的模樣,嘴角一抽,還真是個嘴硬心軟的家伙,他接著起身,牽著鳳傲天的手,「皇上,臣陪您去瞧瞧。」
鳳傲天看著他,點頭應道,「好。」
衛梓陌听著她的話,接著抬步,便入了內堂,冷聲道,「要是去了,便別再到我這處來。」
鳳傲天听著自內堂傳來的聲音,嘴角一抽,抬眸,看著邢無雲,遞著眼色。
邢無雲連忙領會,接著說道,「皇上,不如您去臣的寢宮吧,反正,有人啊,不願讓您過來。」
「如此甚好。」鳳傲天點頭,接著便抬步向外走去。
卻見一抹艷紅的身影猛然落在她的面前,一雙美眸怒視著她,「不許去。」
鳳傲天看著他,「爺想去哪,哪有去不得的?」
衛梓陌握著她的手,接著便將她拖入了內堂。
流星站在邢無雲的身側,看著那如一團火迸發的衛梓陌,再看向邢無雲那一副奸計得逞的神情,無奈地搖著頭,「他還真是交友不慎啊。」
邢無雲抬手,拍在流星的頭上,「我這可是為他好。」
流星捂著自個被拍痛的頭,看著他,「你還是回去好好歇著吧。」
邢無雲微微斜著身子,看了一眼內堂,嘴角掛著他一貫的招牌微笑,一手搭在流星的小肩膀上,慢悠悠地離開了浮夢宮。
鳳傲天被衛梓陌拽著入了內堂,一雙眸子盛滿了怒火看著她。
「看爺做什麼?」鳳傲天挑眉,任由著他握緊她的手。
衛梓陌上前一步,將她拉入懷中,雙手環上她的腰際,將她輕輕地擁著,「你就不能多待在我身邊一會?」
「是不是還在害怕?」鳳傲天輕撫著他的後背,將臉貼在他的懷中,輕聲問道。
「
嗯。」衛梓陌點頭道,「這幾日,你不在身邊,無雲又受了重傷,我一個人真的很害怕。」
鳳傲天清楚地听到他發出的一聲嘆息,只是這樣抱著她,像一個丟失的孩子,終于找到家的安心感。
她知道,他的內心是脆弱的,他用冷漠和無情在自個心上建立起了一個堡壘,不敢讓旁人去接近,生怕那個堡壘被攻破之後,他會徹底地崩潰。
連日來發生的一切,他都在拼命地承受著,她從來不知,自個在他的心中竟然有了如此重要的位置,他們都是她需要承擔起來的責任。
衛梓陌一言不發,只是這樣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氣息,她身上散發著的安心的氣息,他只有這樣抱著她,便覺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已經過去。
邢無雲被流星攙扶著,二人回了偏院,無風正在曬藥,看著眼前的酒壇子,抬眸,看著邢無雲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師兄來得正好,去刷酒壇子。」
邢無雲听著他的話,險些栽倒,接著上前,躺在躺椅上,「我如今這樣,你讓我刷壇子?你要釀酒?」
「我要泡藥酒。」無風看著他,語氣淡淡道,「你能不能刷壇子,我說了算。」
邢無雲窩在躺椅上,閉著眼楮,「不去。」
無風接著上前,坐在他的身旁,「你若是不去,我便去尋皇上過來。」
邢無雲睜開雙眸,看著他,「你敢?」
「師兄,我就不明白了,你寧可去撮合衛梓陌跟她,也要防著我,難道我配不上她?」無風隨即坐在他的身旁,低聲問道。
「衛梓陌與你不同,他表面看起來冷漠無情,實則內心很脆弱,而鳳傲天能給他溫暖,讓他重新活過來,而你……太過于狡猾。」邢無雲看著無風,淡淡地說道。
「師兄,這世上只有你才覺得我狡猾。」無風看著他,笑著說道,「不過,這鳳傲天的確有勾人的魅力。」
邢無雲挑眉,看著他,「你隱藏地再好,也逃不過鳳傲天的雙眼,你以為她不知曉你是什麼性子?」
無風听著邢無雲的話,又是勾唇一笑,「我喜歡聰明的人。」
邢無雲自知自個說錯了話,越是如此緊張,反倒引起了他的興趣,索性,自個裝聾作啞,什麼都不說,「你何時回去?」
無風看著他,「我要等酒公公回來。」
邢無雲微揚著唇,「好,酒公公回來,你便回去。」
「我可沒說要回去。」無風看著他迫不及待要趕他的樣子,淡然的眸子閃過一抹幽光,「等我看完熱鬧再說。」
邢無雲嘴角一撇,接著閉著眼楮,「我睡覺。」
「刷壇子。」別以為他是好糊弄的。
邢無雲幽幽地嘆了口氣,接著自躺椅上起身,晃悠悠地行至一旁,看著眼前的酒壇子,熟稔地刷了起來。
無風站在一側看著他,「師兄,看你甚是熟悉,難道之前有刷過?」
「嗯。」邢無雲點頭道,「師父在的時候,我便過來刷壇子。」
無風了然地應了一聲,接著轉身,開始專心致志地研究新的藥方。
流星百無聊懶地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二人,接著上前,站在無風的身旁,「你真的看上聖主了嗎?」
無風繼續著手中的事情,只是微微側眸,看了一眼流星,「不過是好奇而已。」
「哦。」流星應道,接著說道,「聖主可是人見人愛的,你最好悠著點,小心陷進去,若是聖主不要你,到時候,你可慘了。」
邢無雲在一旁刷著壇子,听著流星的話,嘴角的笑意深深,抬眸,便看到無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你喜歡飲酒嗎?」無風並未回答流星的話,而是岔開了話題。
流星點著頭,笑道,「酒量不好。」
「我現在釀的酒呢,都是各種野果調制而成,喝起來帶著絲絲的酸甜,不容易醉。」無風看著流星,淡淡地說道。
「真的嗎?」流星的雙眼透著期盼。
&n
bsp;「自然是真的,半月之後,便可以啟封,你到時候可以嘗嘗。」無風說著,便將手中的酒壇放在流星的面前,一股果香飄散而出。
流星吞咽著口水,看著無風,忙不迭地點頭,「好,你可一定要給我嘗嘗。」
「你是不是很不喜歡神犬?」無風收起酒壇,接著說道。
「不是不喜歡,而是,它對我不理不睬,我很受傷。」流星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無風正在封著的酒壇子,老實地回答。
「我有個法子,可以讓它對你死心塌地。」無風低聲對流星說著。
「什麼法子?」流星一听,連忙湊近無風,好奇地問道。
邢無雲側眸,看著流星便這樣中了無風的招,無奈地搖著頭,接著輕咳一聲,「流星!」
流星探著頭,看著邢無雲,「叫我做什麼?」
「當心被某些人迷惑了。」邢無雲意有所指地開口。
流星擺手道,「我這麼聰明,不會受人迷惑的。」
他說罷,便看向無風,「到底是何法子?」
「據我所知,這神犬每日喝得都是聖泉,只要一日不飲,便會嗜睡成性,它如今有幾日沒有喝聖泉了?」無風低聲問道。
「不知,好像有段日子了。」流星搖著頭說道。
「若是現在,你能將聖泉帶來給它的話……」無風看著流星,慢悠悠地說道。
「怪不得它那麼喜歡睡呢,原來如此。」流星這才恍然大悟,踮起腳尖,試圖要拍一下無風的肩膀,可是夠不到,只能收手,拍著他的大腿,「還是你聰明。」
說著便轉身離開了偏院。
邢無雲見流星便這樣被打發走了,幽幽地嘆了口氣,「你整日在這偏院中,竟然能知曉神犬的習性,還真是厲害。」
無風看著他,「學醫之人,望聞問切,乃是最基本之事,尤其是特別之物,自然是要多加留意的。」
邢無雲不緊不慢地刷著壇子,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無風也只是雲淡風輕地看了一眼邢無雲的背影,繼續釀著藥酒。
鳳傲天牽著衛梓陌的手,二人坐在軟榻上,她看著他,「爺過幾日要去一趟玄墨國。」
「去見軒轅彧?」衛梓陌剛剛緩和的情緒,在听到鳳傲天的話時,臉色又冷了下來。
「嗯。」鳳傲天點頭道,「如今已經過了十日,還有五日楚凌天便要被問斬,楚凌天乃是雪珂那丫頭的夫婿,爺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難道不是為了見軒轅彧嗎?」衛梓陌始終圍繞著這個話題,雖然,他知曉,鳳傲天前去的目的是什麼,可是,想到軒轅彧的身份,還有他天下第一美男的美譽,他的心里便不舒服。
鳳傲天听著他的話,勾唇一笑,「爺自然是要見他的。」
衛梓陌冷哼一聲,「那便去見好了。」
鳳傲天握著他的手,「你陪爺去?」
衛梓陌抬眸,看著她,「誰要陪你去,難道去看你跟他親親我我?」
「醋勁不小。」鳳傲天抬手,攬上他的腰際,低頭,跟著面紗吻著他的唇,雙手更是不安分地滑入他的衣襟內。
衛梓陌抬手,制止著她肆意妄為的動作,抬眸,看著她,對于這樣的親熱,他已經在慢慢地習慣。
鳳傲天握著他的手,低聲道,「害羞了?」
衛梓陌搖著頭,低頭,看著她頸項上的印痕,低聲道,「你的身上?」
鳳傲天知道他想說什麼,接著說道,「你若是想要知道,爺可以月兌了給你瞧瞧。」
「不要。」衛梓陌連忙扭頭,「誰要看了。」
鳳傲天揚聲笑道,握著他的手,「爺要回帝寢殿,這幾日要安排一下。」
「嗯。」衛梓陌點頭,接著松開了她的手,「你去吧,我歇會。」
鳳傲天看著他,「爺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如今已經跨出了這一步
,便不要想著回頭,爺也不允許你再回頭。」
衛梓陌抬眸,看著她,「可是,我很自私,如若我要向前走的話,我怕到頭來,會弄得遍體鱗傷,我不想傷到你。」
鳳傲天低笑一聲,看著他,「爺喜歡你的自私,你只要做你自己便好,不論你耍小性子,還是發脾氣,爺都喜歡。」
衛梓陌目光怔怔地看著她,也許,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夠如此地包容他,如此坦言地說出這樣地一番話。
他點著頭,「謝謝。」
鳳傲天抱著他,柔聲道,「這條路走起來很難,曾經的我也不知如何去喜歡一個人,可是,經歷了這麼多,看著你們一個一個地在我的身邊,我便覺得很安心,我們都在步履蹣跚地尋找著溫暖,我會緊握著你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既然我已經抓住了你的手,就不會松開,所以,你也不許松開,知道嗎?」
衛梓陌靠在她的肩上,听著她的話,感受著她所有給與他的溫暖與包容,他慶幸自個能夠遇到她,如若不是遇到了她,那麼,他以後的命運又會是什麼呢?
「好。」他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松開她,冷艷的雙眸透著柔光,「你去忙吧,我陪你去玄墨國。」
鳳傲天點頭,接著起身離開了浮夢宮。
衛梓陌依舊坐在軟榻上,腦海中回蕩著她適才的話語,他知道,自個不會再孤單地走下去。
鳳傲天回到帝寢殿,便看到藍璟書等人還在忙著,她淺笑著上前,看著他們,心中卻是欣慰的,「這幾日,可想爺?」
藍璟書听著她輕柔的聲音,手中的筆停頓了一下,接著抬眸,看著她,「皇上,您身子可好些了?」
「歇息了一日,好多了。」鳳傲天坐在藍璟書的身旁,順勢將他攬入懷中,低頭,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淺吻,「這些時日,辛苦你們了。」
藍璟書溫聲笑道,「皇上,這是臣等應當做的。」
顧葉峰抬眸,看著她的氣色,比起昨日好了許多,他雖然不知,這幾日,她陪在慕寒瑾的身旁做了些什麼,可是,他從未見過她還有如此虛弱的時候,待看到她頸項上的吻痕時,他清澈的眸光閃過一抹黯然,「皇上,您就這樣張揚地來了?」
鳳傲天抬眸,看著顧葉峰,順著他的眼神,便知曉自個脖子上的吻痕有多嚴重,她卻不以為然,接著說道,「若是你也想讓爺給你留下一些的話,爺很樂意。」
顧葉峰搖頭道,「多謝皇上恩寵,臣怕消受不起。」
鳳傲天眸光一沉,「那你可以消受得起誰的?」
顧葉峰眸光一閃,看著鳳傲天,「臣這幅身子骨,誰的都承受不起。」
「是嗎?」鳳傲天語氣變得低沉,手指輕輕一勾,顧葉峰便落在了她的懷中,她低頭,對準他的頸項,狠狠地吸允著。
顧葉峰忍不住低吟出聲,卻並未阻止她如此野蠻的懲罰,不一會,他的頸項上便被印下了一排吻痕,看著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藍璟書坐在一旁,也抬眸看去,接著垂眸,隱去眼角的笑意。
鳳傲天看著顧葉峰,「這幅身子骨,只能消受爺。」
顧葉峰冷哼一聲,不過,還是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只是抬眸,看著她,「皇上如今可是忙得很,又怎能顧得上臣。」
鳳傲天听著他話中的酸味,接著低頭,抵著他的額頭,看著他,「那爺如今抱著的是誰?」
顧葉峰睜著那一雙明亮的雙眸,直直地看著她,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著,他低聲道,「皇上這次又要待幾日?」
鳳傲天挑眉,看著他,「你怎知爺要出遠門?」
顧葉峰抬手,將她的衣襟輕輕地攏了攏,「楚凌天還有五日便要被問斬,您自然是要親自去一趟的,怎麼說,玄墨皇也是天下第一美男,而且,與皇上關系匪淺。」
鳳傲天勾起他胸前的青絲,笑得邪魅,「那道也是,爺此次前去,正好可以將他給……」
顧葉峰靠在她的懷中,低聲道,「皇上可要悠著點,床弟之事固然需要,可是也要顧及自己的身子才是。」
------題
外話------
親耐噠們,二更素有的,表著急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