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處?」鳳傲天側眸,便看到魄一封信箋遞給她。
鳳傲天你抬手拿過,邢無雲抱著她,低頭,二人一同看罷,他眸光一挑,「臣怎得沒有想到這個好地方?」
鳳傲天嘴角一勾,看著他,「夏珞顏那處,我已經讓梓陌去辦了,你陪也去收網。」
「好。」邢無雲看著她,溫柔地說道,「皇上說什麼便是什麼。」
鳳傲天敲著他的額頭,「油嘴滑舌。」
「臣一向如此。」邢無雲順勢靠在她的肩上,低聲道,「皇上不是最喜歡臣的油嘴滑舌嗎?」
鳳傲天嘴角一抽,牽著他的手,便向外走去,二人行至帝寢殿,鳳傲天換好龍袍,便前去上早朝。
而邢無雲則是靠在軟榻上,指尖劃過她往常斜臥的地方,笑意難掩。
流星坐在一側,嘖嘖了兩聲,看著他,「還真是……」
「你想說什麼?」邢無雲斜睨著流星,笑得甚是張揚。
流星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吟道,「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邢無雲拿起身側的茶杯,修長的手指微微轉動著,鵝黃色的錦袍隨意散落,單腿微曲,手臂隨性的抵在屈膝的膝蓋上,另一只腿則是隨意地放平,俊美絕倫的容顏,則是滿面春光,紅唇微揚,那一雙桃花眼更是盛著一汪春水,儼然一副風流倜讜,風度翩翩的佳公子。
他親自倒了一杯茶,推至流星的面前,「此言甚好。」
流星得意的挑眉,端起他親自倒的茶喝了起來,笑著說道,「你有什麼打算?」
「你指什麼?」邢無雲歪著頭,甚是風流多情,低聲問道。
流星見他這幅樣子,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連忙向後縮了一下,「你別對著我亂送秋波。」
邢無雲微微收回了一絲的視線,慢悠悠地輕呷了一口清茶,「你適才問我什麼?」
流星拍著自個的小胸脯,他一直覺得,聖主身旁的人都戴著不同的面具活著,如今,撕開面具之後,一個比一個妖孽,而且,還詭異。
他挑了挑眉,「我是問你,你打算何時跟聖主同房?」
邢無雲看著他,「這個問題你還問過誰?」
流星抵著下顎,想了半晌,接著回道,「問過慕寒瑾,不過,他已經被聖主成功的拿下。」
邢無雲側眸,看著他,眼眸射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此事我需要好好想想。」
流星看著他眼神中迸射出來的眸光,猛地咽了一下口水,接著下了軟榻,突然覺得自個很危險。
邢無雲收起眸光,看著流星一溜煙跑了個沒影,他似是在算計著什麼。
鳳傲天上罷早朝之後,便回到帝寢殿,入眼便看到了邢無雲那斜臥與軟榻上風流撩人的姿勢,還有那眼眸中的波光蕩漾,她嘴角一勾,抬步上前,負手而立,俯身,看著他,「你打算以後都如此?」
邢無雲挑眉,看著她,「臣以往不都是如此?」
鳳傲天抬手,勾起他的下顎,笑意深深,「你這是打算勾引誰?」
邢無雲抬手,便將她拽入懷中,「自然是皇上。」
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淺吻,接著便起身,卻被邢無雲緊緊地抱著。
「辦事。」鳳傲天抵著他的額頭,柔聲道。
邢無雲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心神一蕩,壓抑著心中翻江倒海,洶涌而出的思緒,嘴角微勾,「好。」
鳳傲天自他的懷中起身,接著入了內堂,邢無雲緊隨其後,跟著她入內,自她的身後,環上她的腰際,指尖劃過腰間的玉扣,輕輕一動,便解了下來。
接著向後退了一步,甚是熟稔的將她身上的龍袍褪下,側身,便將已經備好的便服拿了過來,為她穿上。
鳳傲天任由著他如此,掛著淺笑,看著他。
邢無雲與她相視而笑,待穿戴好之後,解下她戴著的九旒冕,換上了玉冠,牽著她的手,二人便離開了皇宮。
鳳傲天側身,看著邢無雲,「你一早便發現不妥了?」
邢無雲靠著她的肩,「嗯,不過,比起皇上來,要晚了一些。」
鳳傲天淺笑道,「可知如今爺要去何處?」
「皇上去哪,臣便去哪。」邢無雲如今覺得自個心徹底地放了下來,只要陪著她,不論去哪里,他都無所謂。
鳳傲天攬著他的腰際,「你如今可是越發的粘人了,當心,衛梓陌找你算賬。」
「不怕。」邢無雲低聲道,「皇上舍得臣受傷?」
鳳傲天勾唇淺笑著,看著他這幅沒個正行的樣子,笑道,「舍得。」
邢無雲挑眉,「那臣也不能讓衛梓陌欺負了。」
「哈哈。」鳳傲天揚聲一笑,二人便落在了芙蓉閣內。
對面的酒樓內,並未看見那抹艷紅的身影,她站在天台上,翠雲已經垂首立在一旁,「奴婢參見主子。」
鳳傲天側眸,看著她,「可都準備妥當了。」
「按照主子的吩咐,奴婢已經準備妥當。」翠雲低聲應道。
鳳傲天點頭道,「嗯,一切依計行事。」
「是。」翠雲垂首應道,接著便退了出去。
鳳傲天見邢無雲已經躺在了躺椅上,把玩著站在一側的鳳傲天腰間的玉佩。
鳳傲天看著他這幅粘人的模樣,無奈地扶額望天,不由得想著,若是,其他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會不會像邢無雲這般?
邢無雲似是看出了鳳傲天的心思,低聲道,「皇上不用想,他們定然會比臣更粘人,所以,臣可要趁著他們還未知曉之前,多粘皇上一會。」
鳳傲天坐在竹凳上,撐著下顎,看著他,「你倒是有先見之明。」
「那是自然。」邢無雲笑看著她,「皇上,慕寒瑾何時回來?」
鳳傲天看著他,「為何問起他?」
「取經。」邢無雲不緊不慢地問道。
鳳傲天嘴角一抽,听出了他話中的意思,「這等事情,你不是一早便知,還用得著跟他取經?」
邢無雲低笑一聲,「誰讓他與皇上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呢。」
鳳傲天听得他話中的酸味,笑著說道,「他若是回來,還要有些日子,最少也要三月之久。」
邢無雲嘴角一僵,接著說道,「那臣還是自學成才好了,太久,臣可等不及。」
鳳傲天抬手,勾起他胸前的青絲,「且莫心急。」
「事關臣日後的幸福生活,怎能不急?」邢無雲微微起身,看著她,「難道皇上不想與臣?」
鳳傲天看著他眼眸中閃過一抹幽怨,低聲笑道,「傻瓜。」
邢無雲明顯看到她眼眸中的寵溺,他揚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意,接著從躺椅上起身,將她攬入懷中,擁有了她,他便覺得自個擁有了所有。
流星與神犬待在帝寢殿,顯然有些無聊,他低頭,看著神犬,「帝寢殿從未這麼空蕩過。」
神犬卻是困意來襲,任由著他自言自語,它已經神游太虛。
流星毫不介意神犬不搭理他,而是絮絮叨叨起來,只是那漆黑的明亮的眼珠卻滴溜溜地轉著,似是在觀察著什麼。
顧葉峰被點了穴道,坐在輪椅上,無法動彈,即便不點穴道,他也逃不了,抬眼,看著背對著他的女子,立在窗前,若有所思,他如今已經在這處待了兩日,這女子亦是這樣站了兩日。
他想要說什麼,可是,又不知如何說起。
不過,他卻能捕捉到眼前女子眼眸中的狠戾,她似是在等待什麼。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沉聲問道,「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夏珞顏嘴角微抿,並未回身,而是淡淡道,「難道你舍得死?」
「不舍得。」顧葉峰看著她,「卻不得不死。」
夏珞顏揚聲一笑,「鳳傲天到底有什麼好,為何你們寧願一同分享一個男子,也不願轉眸,看看其他的人呢?」
顧葉峰看著她,低聲開口,「即便如此,我也心甘情願,與其承受離開她的痛苦,倒不如安靜地守在她的身邊。」
「若是,你知曉了你的身份,你還會如此?」夏珞顏側眸,看著他,「若是在國仇家恨與她之間,讓你做一個選擇,你會如何抉擇?」
「由始至終,我的心意都不會改變。」顧葉峰目光堅定地看著夏珞顏,「我知你對夜魅晞的感情,可是,愛上一個人是無法控制的,你為何不能退一步呢?真正愛一個人是看到她幸福,自個便覺得幸福,你將自個的執念強加在他的身上,最後,痛苦的還是自己。」
「我只是不甘心。」夏珞顏看著他,低聲說道,「你可知,我比鳳傲天更早認識他,更早喜歡他,可是,為何,他就不能看我一眼呢?」
「他不愛你,不論你做什麼,他永遠不會愛你。」顧葉峰抬眸,看著她,冷聲說道。
「我會讓他愛上我的。」夏珞顏依舊不死心地說道。
「若是能愛上,你如今又何必如此痛苦?有時候放下,亦是對他真正的愛。」顧葉峰看著她,「你確定你是真的愛他嗎?」
夏珞顏沉默了,自幼,她便承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夜魅晞是她唯一想要的,可是,為何,他卻自始至終不給她一次機會呢?
她緩緩轉身,看著顧葉峰,這些年的執念,不是因著他一句話便能解開的,想起,他對她的羞辱,她眼眸中的恨意深深。
顧葉峰知曉,她不可能听他的勸,故而不再多說,「你要帶我去哪?」
「死。」夏珞顏看著顧葉峰,見他听到這個字時,沒有半分的驚訝與害怕,而是面色坦然,那清澈的雙眸甚是坦然。
她上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你不怕死了便再也見不到鳳傲天了嗎?」
「只要我的心沒死,她永遠活在我的心里。」顧葉峰看著夏珞顏,低聲說道。
夏珞顏目光怔怔地看著他,「你對她當真愛到了這個地步?」
「我不想多言,愛與不愛,只有我心中清楚,我只知道,即便有朝一日,我死了,我的魂魄也會跟著她,陪在她的身邊,很早之前,我便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顧葉峰目光坦然,看著她,甚是淡定。
夏珞顏有些不解地看著他,接著轉身,便離開了屋子。
突然,一道艷紅的身影落下,站在了他的身側。
顧葉峰的穴道被解開,他轉身,便看到站在他不遠處的衛梓陌,他笑道,「終于等到你了。」
衛梓陌冷艷的雙眸,看著他,他適才與夏珞顏的話,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或許,在此之前,他從未將眼前這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顧葉峰放在眼里,可是,如今,他心中卻對他生出了一絲的敬意,能夠在面對生死時,做到如此的坦然,並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氣的,若是,在沒有遇到鳳傲天之前,面對死亡,他會覺得那是解月兌,可是,如今,若是要他如此死了,他也有著不甘心,只因,他舍不得離開她。
他輕輕一揮手,便听到屋外響起了兵器交錯的聲音,接著便看到夏珞顏走了進來,待看到衛梓陌時,她嘴角一勾,「我一早便知道你要來。」
衛梓陌看著她,目光淡然,「你走吧。」
「他,我一定要帶走。」夏珞顏看著衛梓陌,「看樣子你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天下無不透風的牆。」衛梓陌簡短地應道。
夏珞顏低笑一聲,「好一個逍遙侯。」
衛梓陌不再理會她,雲袖一揮,他身後已經落下一排身著血紅錦衣的男子,盡數擋在了顧葉峰的面前。
夏珞顏揚聲一笑,「為了鳳傲天,你竟然連莫雲閣都動用了。」
衛梓陌轉身,推著顧葉峰坐著的輪椅,便要離開。
夏珞顏沉聲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說著,她素手一揮,不大的屋子如今已經沾滿了人,皆是夏珞顏帶來的暗衛。
衛梓陌戴著面紗的容顏,透著刺骨的冷寒,眼看著那暗衛向他襲來,莫雲閣的人已經擋在了前面。
衛梓陌推著顧葉峰站在原地,若不是事態緊急,他定然不會與顧葉峰靠的如此近,他抬眸,隔著暗衛與莫雲閣的人,看著夏珞顏。
屋外的打斗聲越來越小,很顯然,已經處置的差不多,夏珞顏眸光碎出冷厲,接著又是一揮,便听到外面的打斗聲又此消彼長起來。
衛梓陌知曉,她這是等著他進來,好來一個甕中捉鱉,不過,他衛梓陌可不是能讓她輕易捉住的。
不一會,打斗聲再次的消失,衛梓陌彈指一揮,便看到無數的紅衣已經將整個屋子圍的水泄不通。
夏珞顏負手而立,沒有半分的驚慌,看著衛梓陌,「今日,我便要瞧瞧逍遙侯的本事。」
衛梓陌冷笑一聲,並未回應。
顧葉峰看著夏珞顏,面色平淡,衛梓陌在這個時候出現,皇上必定是有了計劃,他只要安心地等著便好。
夏珞顏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接著雙手一拍,便看到整個客棧已經被團團圍住,如今的情形,不容樂觀。
芙蓉閣內,鳳傲天肅立與天台上,遠遠便看到了那客棧已經被黑影包圍,她嘴角一勾,看著身側的邢無雲,「夏珞顏當真是不死心。」
「皇上怕臣去了,當然沒有好戲看了?」邢無雲看著鳳傲天,說道。
「聰明。」鳳傲天點頭,「依著你的性子,定然會將夏珞顏殺了,可是,爺如今不想讓她死,陪她玩玩不是更好。」
「皇上想讓她一敗涂地才是真。」邢無雲笑意深深,將她攬入懷中,看著遠處。
而此時,皇宮內,亦是一場風起雲涌,流星能夠感應到有一股黑風襲來,接著,便看到一人肅然站立在了帝寢殿的大門處。
他抬眸,看著眼前的男子,燦爛一笑,「你是來找我的嗎?」
「嗯。」眼前的人只是站在大殿外,並未踏入。
四喜站在面前,連忙擋著,「大膽,帝寢殿豈是你來的地方?」
他眸光一冷,接著抬手,便看向四喜打去,一道黑影落下,擋在了四喜的面前,將他襲來的掌風化去。
「青衣,等你許久了。」魂的聲音落下,看著他說道。
流星緩步上前,斜靠在大殿門口,看著眼前的男子,眉目清秀,卻沒有了往日的那般嬌弱,而是多了幾分的沉穩剛毅,這才是他的本性,隱藏的還真夠深的。
青衣抬眸,眸光透著冷厲,盯著魂,沉聲道,「滾開!」
「想必你才是真正靈族擁有邪氣之人,而九公主不過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流星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又如何?」青衣眸光一凝。
「你不是真正的青衣。」流星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青衣上前一步,魂擋在了他的面前,他的眸光射出一道紅光,掌風一揮,魂躲開了他的攝魂之術,卻挨了一掌。
神犬站在流星的身側,看著眼前的男子,漆黑的雙眼透著警惕。
流星緊接著說道,「青衣在來到宮中之後,便被你殺了。」
青衣上前一步,已經站在了流星的面前,掌心凝聚著黑氣,籠罩在流星的四周,神犬連忙飛身,向青衣撲了過去。
流星見狀,身形一閃,與神犬左右攻擊青衣。
此時,鳳傲天與邢無雲依舊在帝寢殿內,魄連忙落下,低聲道,「主子,青衣出現了。」
「嗯。」鳳傲天點頭,側眸,看著邢無雲,「陪爺去接璟書回來。」
「好。」邢無雲點頭應道,接著便與她一同飛身離開。
二人徑自回到宮中,落在了行雲宮內,進入了之前的密道,徑自行至了密室之內,便看到一道耀眼的紅光將藍璟書籠罩在內,而他則安靜地閉著雙眸。
鳳傲天想起那日易沐也在這處的情形,眸光一沉,接著抬手,雙手自胸前畫一個圈,掌心凝聚著金光,接著將眼前的紅光沖破,她抬步,走上前去,將藍璟書抱在懷中。
藍璟書緩緩地睜開雙眸,待看到鳳傲天時,嘴角掛著淺淺地笑意,溫聲道,「皇上。」
鳳傲天看著他,低聲道,「辛苦了。」
「青衣在冰玉棺內。」藍璟書指著身側的玉棺說道。
鳳傲天將他扶起,緩緩地行至冰玉棺內,便看到青衣已經化成了一灘血水。
她微微閉著雙眸,接著攬著藍璟書向前走去。
邢無雲抬步上前,順勢將藍璟書從鳳傲天的懷中接了過來,低聲道,「皇上,流星如今有危險,您且先去,臣帶著藍璟書稍後便到。」
「也好。」鳳傲天輕聲點頭,看著他們二人,且先閃身離開。
待鳳傲天離開之後,邢無雲扶著身子虛弱的藍璟書,離開了密室,並未問什麼。
藍璟書也是沉默不語,這個時候,他沒有太多的力氣開口。
鳳傲天隨即落在帝寢殿,便看到流星與神犬與假青衣繼續糾纏著,很顯然,假青衣的邪氣之術佔了上風。
鳳傲天正欲飛身前去,便看到一抹淡粉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懸于半空之中,她看著他的背影,鳳眸微眯,呆愣在原地。
一道強大的白光隨著他掌心的推動向假青衣推去,將籠罩在流星與神犬周身的黑風化去。
假青衣隨即飛身而出,待看到眼前的人時,他眸光一冷,「以你現在的功力,根本無法與我對抗,識相的話,即刻滾!」
「邪靈,還是束手就擒吧。」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不似以往那般的輕柔。
流星與神犬落下,待看到眼前淡粉的身影,他身子一躍,便撲倒在鳳傲天的懷中,「聖主,他不是易沐嗎?」
「嗯。」鳳傲天點頭,依舊是那高潔的身姿,最喜愛的淡粉色印著梅花的錦袍,俊美的容顏,只是那眉宇間卻沒有半分的憂愁,卻印著一朵淡粉的梅花,甚是奪目。
鳳傲天眸光一沉,他是易沐,卻又不是。
流星也明白,如今的易沐已經不是當初的易沐,單單看這幅身子便知,蘊藏著深厚的靈術,又豈能跟當初的那個羸弱的病美人相比呢?
邢無雲帶著藍璟書落在鳳傲天的身旁時,抬眸,也看到了懸于半空中的男子,他轉眸,看著鳳傲天一順不順地看著那抹身影,他眸光一暗,接著上前,將藍璟書推入她的懷中,「皇上,您是不是料到他會來?」
「嗯。」鳳傲天點頭。
「其實您的本意是引他出現?」邢無雲側眸,看著她,低聲問道。
「嗯。」鳳傲天繼續應道。
邢無雲冷笑一聲,「好一個計中計。」
鳳傲天收斂起眼神,看著他,「爺不過是想知道他如今過的好不好?」
邢無雲听出了鳳傲天的無奈,他心思一顫,覺得自個有些沖動,竟然忽略了她的感受,上前,將流星從鳳傲天的懷中拎了過來。
流星覺得自個如今是多余的,順著邢無雲的壞中滑了下來,默默地站在了神犬的身旁。
鳳傲天扶著藍璟書,讓他靠在自個的懷中,另一只手則被邢無雲握著。
眼前的假青衣名為邪靈,乃是靈族帶有邪氣之人,他抬眸,看著眼前的易沐,眼眸閃過一抹不屑,雙臂一揮,一團黑風向易沐席卷而去。
易沐眸光淡淡,抬手,掌心凝聚一片白光,將黑風包圍起來。
邪靈看著眼前的易沐,又是冷聲一笑,接著便看到他掌心的黑風越來越大,將易沐的白光沖破,直直地他打去。
鳳傲天連忙將藍璟書送入邢無雲的懷中,接著飛身而上,雲袖一揮,一道金光籠罩在黑風之外,硬是將那黑風壓了下去。
邪靈側眸,看著突然出手的鳳傲天,揚聲一笑,「哈哈,你來得正好,今日,我便一並將你二人解決。」
鳳傲天眸光碎出一道寒光,側眸,便看到易沐不過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她眸光一沉,接著掌心用力,匯聚更大的靈力,壓制著黑風。
易沐亦是雙掌一動,意想不到的是,白光與金光竟然相溶,二人對看一眼,齊齊用力,只听空中「砰」的一聲,邪靈被二人的靈力擊中,身子向後退去。
邪靈眸光一沉,顯然有些不可置信,畢竟,他的邪靈之術,如今還差一步便到達了最高境界,對付剛剛魂魄歸一的易沐簡直是綽綽有余,即便易沐與鳳傲天合起來,也不可能將他打敗。
鳳傲天與易沐同時翩然落下,看著倒在地上的邪靈,她上前一步,「當年,邪靈被靈族所滅,不過,卻留下了血脈,你與九公主都是邪靈的繼承人,不過,九公主的邪氣卻沒有你深厚,你與九公主同母異父的兄妹。」
「不愧是聖族的聖主。」邪靈揚聲一笑,「你何時懷疑我不是青衣?」
「當年,南回國長公主,才貌雙全,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後來,嫁給了雨國皇帝,待生下九公主之後,五年之後,突然暴斃。」鳳傲天不緊不慢地說道,「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南回國公主在出嫁之前,已非完璧,當年,她乃是當年被滅的邪靈血脈,當時,為了修習邪靈之氣,必須與一名純陰之氣,而且,與她生辰相沖的男子結合,而此人便是當今南回國的丞相,亦是你的父親,後來,你母親誕下了九公主,不過,五歲那年,她因抵抗不了體內的邪氣,反被邪氣吸食而亡。」
邪靈看著鳳傲天,眸光一沉,「這件事情,根本無人知曉,你是從何得知的?」
鳳傲天鳳眸微眯,接著說道,「九公主因修煉邪氣走火入魔,得公儀所救,故而,投靠了他,而你,乃是南鈺手中的最有利的一把利劍。」
邪靈抬眸,看著她,「不錯。」
鳳傲天繼而說道,「青衣也是你手中的棋子,起初,我便一直對青衣有所懷疑,不過,我亦是知曉他的性子,當年,青衣一家慘被滅門,而你便是青衣的救命恩人,而青衣家中並非活下一人,而是兩人。」
邢無雲與藍璟書站在一側听著,顯然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些緣由。
鳳傲天繼續說道,「其實,你一早便知我乃是聖族的族主,故而,才會派青衣前來,想要將我毒死,將流星引出,可惜,我並未如你所願,接下來,你便讓青衣繼續留在我的身邊,而後,你便一直等待時機,直至棲國被我所滅,我將青衣帶回了京城,你便又生一計,暗中與棲國皇室余孽勾結,可惜,還是沒有得逞,而青衣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心思有了動搖。」
「你是如何知曉的?」邪靈看著鳳傲天,不免有些驚愕。
鳳傲天淺笑道,「南回國派特使前去巫月國討要鎮國玉佩,也是你們的計謀,而那名特使便是青衣的兄長。青衣後來得知他兄長已死,更是對你死心,而我便將計就計,攻打南回國,後來,九公主前來尋找靈物,也是你暗中示意,以此來掩蓋你的身份,讓我認為邪靈只有一人,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你還是棋差一招,你故布疑陣,讓夏珞顏將顧葉峰帶走,而你,便將藍璟書帶走,一來是要挾與我,二來則是趁機將我引開,好將流星拿下。」
「不錯。」邪靈看著她,揚聲一笑,「不過,你怎會知曉他在何處?」
鳳傲天勾唇一笑,「我的人,怎能被你輕易挾持?早在你挾持之前,我便在他的身上下了追魂咒,不過,你很聰明,用血腥來掩飾他身上的氣息,只可惜,你自恃聰明,卻未料到,我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你是何時懷疑我的?」邪靈有些不服氣地問道。
「巫月國特使。」鳳傲天低聲說道。
「不可能,你怎會那麼早便猜到了。」邪靈顯然不可置信。
鳳傲天挑眉,看著他,「你每日吸食青衣的精元,直直將他化成一灘血水,不過是,以此來克制你體內的邪氣,這幾日,如若你不吸食流星的話,你便會如你母親那般而亡,你才會不顧南鈺原先設下的計謀,鋌而走險,如若不是,我可能還不會這麼早抓住你。」
邪靈瞪大雙眼,看著鳳傲天,鳳傲天抬手,將他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接著說道,「你瞧瞧,你臉上的青斑,如今越發的多,身上更是散發著一股霉味,雖然,你極好的掩蓋,但是,還是泄露了你的身份,當時,我是不經意間感受到了青衣身上不同的氣息,才有所懷疑,故而,便將計就計,設下了這個局中局。」
邪靈雙眸透著狠戾,「哈哈,枉我聰明一世,竟然敗給了你。」
鳳傲天眸光一動,看著他,「我的人,即便是背叛了我,也要由我處置,你利用了我的人,竟敢還將他殺了,我必定不會輕饒了你。」
她說著,抬起雙掌,天地涌動,一道金光直直照在邪靈的頭頂,邪靈想要阻攔,卻已經為時已晚,他感覺自個身上竟然沒有半分的力氣,根本提不上氣來,他瞪大雙眸,看著鳳傲天,「你使詐。」
「我不過是將你當年給我下的毒百倍的還給了你。」鳳傲天沉聲道,她雙掌用力一動,金光似是有千萬重的吸力,將眼前的邪靈身上的黑氣逐漸地吸食,直至眼前的邪靈化成一縷黑煙,煙消雲散。
流星看著眼前的邪靈被解決,拍著自個的小胸脯,上前一步,站在鳳傲天的面前,「聖主,下次這樣危險的事情,別找流星做了,您知不知道,您若是遲來一步,流星真的要被他吃了。」
鳳傲天垂眸,看著他,「只有你才能近得了他的身,這下毒之事,自然要交給你才是。」
流星指著一旁的神犬,「為何不給它?」
鳳傲天抬手,敲了流星的頭,「它能嗎?」
流星捂著自個的頭,委屈地看著鳳傲天,想起適才邪靈不甘的眼神,他覺得自個的小命是最重要的,如今,就剩下那個九公主了。
邢無雲與藍璟書上前,鳳傲天將藍璟書攬入懷中,她之所以說辛苦,是因為,藍璟書在得知自個要身處危險時,還是義無返顧的讓她下了追魂咒,即便,他面臨著危險,可能會死,他也沒有一絲的猶豫。
鳳傲天低頭,看著他臉色蒼白,扶著他入了帝寢殿,將他放在龍榻上,蓋好錦被,「好好歇著,爺待會來陪你。」
「嗯。」藍璟書淺笑著,終是體力不支,昏睡過去。
鳳傲天起身,抬步,離開了帝寢殿,行至大殿外,便看到易沐並未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抬眸,看著她。
邢無雲已經上前,站在她的身旁,看著她,「你剛才沒有說,其實,你真正的目的是想用邪靈將他引來,不是嗎?」
鳳傲天側眸,看著他,輕輕地握著他的手,接著松開,抬步,緩緩地向易沐走去。
待她站在他距離一步之遙的地方時,她掛著淡淡地淺笑,只是輕聲問道,「最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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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噠們,補昨天的,十二點之前還有一更……抱抱……
推三昧水懺《鬼王的庶香藥妃》︰她是特工009,最擅長中醫藥膳,卻穿越到過著豬狗生活的相府庶女身上!
嫡母姨娘嫡姐庶妹渣男當她是柿子來捏?!呸!看誰斗得過誰!
誰曾想一道聖旨,竟要她嫁給全城盡知的不舉鬼面王!無奈之下求治愈,她只好端上一鍋十全大補湯!
可為何喝下湯藥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