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傲天仔細地為他擦身之後,便將衣衫重新合起,而後便躺在他的身旁,靠在他寬闊的胸膛,听著他有力的心跳,她勾起淡淡地笑意,緩緩地合上雙眸,陪著他一同歇著。
經過了十幾日的廝殺,雙方的人馬都已經陷入亢奮之中,如今,突然停戰,反倒讓兵士們似是卸下了這些時日所有的緊張情緒,各個顯得有氣無力,一臉的疲憊。
藍狐命令收兵之後,便按兵不動,而慕寒遙像是沉睡了一般,整整睡了兩天兩夜才幽幽轉醒。
鳳傲天則是斜臥與軟榻上看著布防圖,抬眸,便看到他醒來,她淺笑道,「可是醒了?」
慕寒遙微微一頓,隨即便起身,輕撫著有些泛著疼的太陽穴,抬眸看著鳳傲天,「皇上,臣歇了幾日?」
「兩日。」鳳傲天收起布防圖,隨即從軟榻上下來,行至床榻旁,緩緩坐下,歪著頭盯著他瞧著。
慕寒遙抬眸對上她笑吟吟地雙眸,微微一怔,接著說道,「皇上,臣怎得睡了這麼久?」
鳳傲天輕撫著他的額頭,接著將他攬入懷中,「倘若爺不來,怕是就見不到你了。」
慕寒遙不禁回想著當時的情形,他倘若沒有能力將藍狐制服的話,依著他的性子,寧死不屈,怕是會自行了斷。
他冷峻的容顏閃過一抹深沉,沉聲道,「是臣無能。」
鳳傲天將自個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當真無能?」
慕寒遙低聲道,「倘若沒有皇上,臣怕是已經……」
鳳傲天抬手抵著他的唇,「爺不會讓你受傷,也不會讓你出事。」
慕寒遙抬眸看著他,那一雙深邃的眸子透著淡淡地柔光,他知道在這個世上,他最割舍不下的便是她。
鳳傲天見他一言不發,低聲道,「可餓了?」
慕寒遙低聲應道,「嗯。」
鳳傲天淺笑著起身,接著沉聲道,「去洗漱一下,待會陪爺用膳。」
「是。」慕寒遙隨即下了床榻,接著便向一側走去。
龍隱已經備好了洗漱的用具,隨即備好了早膳,擺好之後,便立在鳳傲天的身側。
鳳傲天抬眸看著龍隱,這些時日,沒有他陪在自個的身邊,她當真有些照顧不過來。
龍隱覺得能夠這樣陪在她的身邊,是他的幸福,更是這兩千年來他所期盼著的。
慕寒遙洗漱之後,換了一身干淨的中衣,他清楚地記得那日鳳傲天為他擦身的情形,他嘴角微揚,透著淡淡的笑意,心里已經被暖意填滿,他抬步上前坐在她的對面,已經許久未這樣與她一同用膳了,他這才想起,她這些時日也一直在奔波著,她身上的傷勢可好了?
他抬眸看著她,「皇上,您的身子可好些了?」
鳳傲天點著頭,「嗯,有你的關心,爺自然好的快。」
慕寒遙執起筷子,夾了菜放在她的碗內,「皇上多吃些。」
鳳傲天低笑一聲,「如今該補身的可是你。」
慕寒遙揚起一抹溫熱的笑容,他很少笑,可是,每次卻獨獨為她一人展開笑顏,這樣的特殊,只因這個人已經深深地住在了他的心里,只要看見她,想到她,便覺得幸福不已,心里莫名的高興。
龍隱能感受到慕寒遙對鳳傲天的情意,他覺得倘若有一日他不在了,也有人能夠替他好好地照顧她,這樣他也便覺得安心。
鳳傲天與慕寒遙用罷早膳之後,便走出了營帳,二人行至城樓之上,看著對面的軍營,慕寒遙神色透著冷峻。
鳳傲天卻是笑看著前方,接著說道,「你可有法子治了他?」
慕寒遙搖著頭,接著道,「他太狡猾。」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低聲說道,「無妨,他再狡猾,也照樣能將他拿下。」
慕寒遙轉眸看著鳳傲天眼眸中透著玩味,沉聲道,「看來皇上已經有了主意。」
鳳傲天淺笑道,「嗯,那就要看你了。」
慕寒遙勾唇一笑,「臣自當竭盡全力。」
鳳傲天握著他的手,接著轉身便下了城樓,接著附耳說道,「爺已經命人重新打造了一批削鐵如泥的兵器,過兩日便會運來,還有一些新鮮的玩意兒,讓你瞧瞧。」
慕寒遙點著頭,笑著應道,「好。」
鳳傲天接著靠在他的懷中,「那這兩日,你便好好陪陪爺。」
「臣遵命。」慕寒遙覺得有她在自個的身邊,仿佛一切的煩惱與憂愁頃刻間煙消雲散,只要有她,他便覺得足矣。
鳳傲天看著他眼眸中溢滿的笑意,接著握著他的手,緩緩地向前走著。
龍隱跟在鳳傲天的身後,李肅連忙湊了過來,看著龍隱,低聲道,「高人,您給的那靈丹妙藥當真管用,如今我已經徹底的痊愈了。」
龍隱側眸看著李肅憨厚地笑著,他眸光微微一動,便淡淡地應了一聲。
李肅知曉高人本就清高,也不在意,而是識趣地退到了一邊,借機便離開了。
鳳傲天與慕寒遙一面走著,一面抬眸看著遠方,她淺笑道,「在想什麼?」
慕寒遙轉眸看著她,「臣在想著第一次與皇上牽著手走在草地上的情形。」
鳳傲天微微點頭,「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
「臣在想這世上怎還有如此霸道的人。」慕寒遙低笑一聲,似是在回想著當時的情形。
鳳傲天勾唇一笑,「嗯,爺的確霸道。」
慕寒遙嘴角微揚,便不再說話,這兩年來,他已經改變了許多,對于她,對于這個江山,更對于自個的心,他都有了更深的認識。
衛梓陌如今已經回到酒樓,入了閣樓內,便前去沐浴,這些時日,他有些心神不寧,總是覺得有事要發生。
皇宮內,慕寒瑾知曉衛梓陌已經回京,亦是知曉他的性子,皇上如今不在宮中,想必他也是不願回來宮中的。
藍璟書見慕寒瑾若有所思,不禁好奇道,「听聞那藍狐甚是狡猾,慕大哥差點吃了虧。」
「嗯。」慕寒瑾點頭道,「好在皇上及時趕到。」
「連慕大哥都對付不了的人,想必不容小覷。」藍璟書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皇上自然有法子。」慕寒瑾看著藍璟書,笑著說道,「你是想著,如若我大哥那處安然無恙的話,皇上便能早些回來。」
「嗯。」藍璟書毫不掩飾心中對于鳳傲天的思念,想著他也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她了。
慕寒瑾淺笑道,接著開口,「應當會需要些日子,怕是要解決掉藍狐才會回來。」
藍璟書微微點頭,「皇上解決完藍狐,指不定要去一趟千葉那處,順帶解決黑豹,而後再去一趟阿九那處,解決那個什麼猛虎。」
慕寒瑾听著藍璟書那話中的醋意,笑著說道,「原來你也會吃醋啊。」
藍璟書垂眸,低聲道,「只準你吃醋,還不準我酸味了。」
慕寒瑾知曉藍璟書怕是一直在期盼著鳳傲天給他的驚喜,故而才會如此,他不禁莞爾,「總歸是要回來的。」
藍璟書笑著應道,「是啊,總歸是要回來的,不過,樂啟國不是那麼容易拿下的。」
「倘若連樂啟國都拿不下,那麼玄墨國與玉羅國怕是更難。」慕寒瑾接著說道,想起軒轅彧來,他不禁想起鳳傲天為了他竟然割了心頭血,可是,他們終歸是要大打一場的。
藍璟書接著說道,「你說那玄墨皇到底是什麼想法?」
「一國之君,最放不下的便是自個的權利,軒轅彧自幼被吃了許多的苦,這皇位是他用必勝的心血奪來的,那是他的全部,倘若有一日失去了,就好比失去了他自個的生命,即便他對皇上有情,可是,兩者權衡之下,他還是很難做出抉擇。」慕寒瑾淡淡地說道。
藍璟書微微點頭,「可是,夜魅晞,顧葉峰他們不也是皇上嗎?」
「那不一樣。」慕寒瑾接著說道,「他們是先遇到了皇上,而後才登上那皇位,在他們的心中,皇上比皇位重要,故而,他們才會心甘情願地當皇上身邊的人,寧願放棄手中那至高無上的權利。」
藍璟書點頭道,「看來這一仗是必不可少了。」
「嗯。」慕寒瑾點著頭,「只是結果如何,就要看軒轅彧是如何取舍的了。」
「顧葉峰是貓公公送回去的,可是,為何貓公公會離開呢?不留在皇上的身邊?」藍璟書一直在糾結著此事。
慕寒瑾想著此事,便想起風族稟報回來的消息,他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黯然,「此事怕是另有隱情,貓公公舍皇上而去,必定是逼不得已。」
藍璟書幽幽地嘆了口氣,「當初我以為貓公公死了,可是,如今得知他還活著,心里多少是有些寬慰的,他真真是為了皇上好。」
慕寒瑾點著頭,知曉那日貓公公的事情,永遠是他們心中的結,如今,他既然活著,可是,卻不能留在鳳傲天的身邊,這讓他們不僅覺得世事難料。
「貓公公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慕寒瑾接著說道,「易沐也會回來,所有的人都會平安回來,好好地待在皇上的身邊。」
「當真會有那一日嗎?」藍璟書想著未來的事情,他們誰都無法預料,倘若當真有那一日,那便是好的。
慕寒瑾笑著應道,「會有那一日的。」
藍璟書笑著點頭,接著便抬眸看著他,「希望那一日早些到來。」
慕寒瑾抬眸看著遠方,「不會太久。」
樂啟國,流星這幾日總會趁夜偷偷地潛入皇宮去看邢無雲,這些時日,他身上的毒已經化解,不過,為了不讓樂陵發現任何的端倪,他還是在臉上做了一番功夫,用流星帶來的人皮面具戴在了臉上,如此看去,就像是身中劇毒一般。
流星趴在床榻旁看著他撕下人皮面具,正仰頭飲著酒,他低聲道,「你打算在這處待多久?」
「還要待些日子。」邢無雲卻愜意地抬眸看了一眼流星,笑著說道。
「那你可知如今外面發生了何事?」流星接著問道。
「發生何事,你告訴我不就行了。」邢無雲漫不經心地說道。
流星勾唇一笑,接著說道,「貓公公活著回來了。」
邢無雲提著酒壺,接著轉眸看著他,「人呢?」
「他不認得聖主了。」流星對著手指,幽幽地說道。
邢無雲嘴角微勾,笑得一派風流,「失憶了?」
「不是。」流星搖著頭,「不知道為何,反正,我能感應到聖主心里很傷心。」
邢無雲收斂起玩世不恭的笑意,接著說道,「她如今在何處?」
「在慕寒遙那處。」流星緊接著說道。
「在對付藍狐?」邢無雲不禁問道。
「嗯。」流星點著頭,「听聞那藍狐甚是狡猾,慕寒遙差點栽在他的手里。」
邢無雲搖著頭,接著說道,「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了她的手掌心。」
流星賊兮兮地一笑,「你難道知道些什麼?」
「四大天王的事情向來隱秘,我不過是一個皇子,又能知道什麼。」邢無雲放下手中的酒壺,接著將面具戴了起來,「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流星見他要打發他走,他嘴角一撇,接著說道,「還真是個翻臉不認人的家伙。」
邢無雲雙手撐著頭,翹著二郎腿,「我一直如此。」
流星吐著舌頭,接著便帶著神犬離開了皇宮。
不一會,邢無雲便听到熟悉的腳步聲,他連忙將腿放平,雙手放在胸前,閉著雙眸,閉息,感受著那緩緩逼近的腳步聲,他只是安靜地躺著。
樂陵走近,亦是警覺地感覺到了不同的氣息,可是轉瞬即逝,當他再去探究的時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緩緩走近床榻旁,便看到邢無雲依舊是如往常那般,中毒昏迷不醒,他抬起手,指尖放在他的鼻翼下探息,便覺得氣息微弱,似乎似有若無,他眸光一沉,接著收起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聲道,「用不了兩月,我便會將鳳棲國踏平,朕要讓你親眼看著朕如何將鳳傲天大卸八塊。」
他說罷轉身便離開了密室。
邢無雲待他離開,他便睜開雙眸,一雙桃花眼閃爍著精光,夾雜著不屑。
流星回到芙蓉閣,看向神犬,覺得這些時日待在樂啟國還真是無聊,也不知何時才能離開,早知如此,他還不如跟在聖主的身邊。
顧葉峰自鳳傲天離開之後,便重新整頓了彩國的官員,與鳳千凝等人一同安頓著彩國,好在,鳳千凝在攻下每一座城池的時候,都未曾波及到百姓,並未有一路燒殺搶掠,故而,百姓們雖然知道江山易主,自家卻並未有任何的損失,更是知曉大勢已去,而他們只求能夠過上安逸的日子,如今,連皇上都俯首稱臣,他們即便鬧,也全無道理,倒不如這樣安穩地度日,只要這新皇不是無惡不作,讓他們居無定所,那便足矣。
鳳千凝這些時日一直在忙著,今兒個稍微得空,便跑到宮內與顧葉峰閑聊起來。
顧葉峰看著鳳千凝,想著素日她對自個也不過是冷冷淡淡的,二人甚少交談,今兒個這是吹了什麼風。
鳳千凝看著顧葉峰,不過是好奇地問了一句,「平王如今能夠行動自如,可否想過待這處平穩之後,回到皇兄的身邊。」
顧葉峰放下手中的折子,低聲說道,「會,不過不是現在,等到她想要我回去的時候,我便回去。」
鳳千凝微微點頭,幽幽地嘆了口氣,「當真是深情啊。」
顧葉峰又是一怔,不知鳳千凝為何突然問他這些,「千凝公主特意入宮,難道就是為了問我這些?」
「呵呵,不過是閑聊而已。」鳳千凝笑著起身,接著便踏出了寢宮。
顧葉峰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清澈的雙眸閃過一抹疑惑,不知這鳳千凝今兒個是抽了什麼風。
鳳千凝也不過是閑來無事,想要了解一下,鳳傲天身邊的這些個男人到底被她荼毒到了什麼地步,未料到,當真是中毒極深,已經無藥可解了。
鳳千凝離開皇宮,行至一處府邸,這出差顧葉峰特意備給她暫時歇腳的府邸,她笑容滿面地入了府,便看到付寒正穿著便服在院中練劍,她隨即上前,便落在他的面前,撿起一旁的樹枝,與他過招。
付寒見她心情看著不錯,索性便陪她練練,過了許久之後,鳳千凝輕輕松松地將樹枝抵在了付寒的頸項上,接著手腕一動,便將他手中的劍打落,而後將樹枝丟在一旁,拍著雙手緩緩地行至他的面前,歪著頭沖著他笑個不停。
付寒看著鳳千凝這般的笑容,不禁問道,「你這是遇到好事了?」
她張開雙臂,投入他的懷中,嗅著他身上夾雜著汗味的氣息,低聲道,「我如今覺得很幸福。」
付寒又是一怔,接著看著鳳千凝,「你這是受到什麼刺激?」
鳳千凝也不知為何,就是覺得這幾日很開心,有他陪著便覺得自個放佛擁有了全部,她就是打心底高興。
付寒覺得鳳千凝有些反常,隨即便將她橫抱起,轉身入了廳堂,將她放在軟榻上,沉聲道,「去請御醫過來。」
鳳千凝低笑一聲,「你這是做什麼?」
「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付寒覺得鳳千凝太過于不正常,低頭看著她,沉聲道。
「你覺得誰敢欺負我?」鳳千凝見他這幅模樣,不禁笑著反問道。
「我怎知。」付寒厲聲道,接著將掌心覆在她的額頭,有些發熱。
鳳千凝揚聲一笑,接著便靠在他的懷中,「我很好,真的很好。」
不一會,便听到堂外傳來稟報聲,鳳千凝又是一怔,以為他適才說的是玩笑話,未料到他當真請了御醫過來,她不禁說道,「我當真沒事。」
付寒卻執意讓御醫為她診脈,「看看總是好的。」
鳳千凝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以為我病了?」
「嗯。」付寒點頭道,「我模著你額頭有些發熱。」
鳳千凝沒好氣地看著他,「剛比劃過,自然有些發熱了。」
「不行,你必須瞧瞧。」付寒執意如此。
鳳千凝卻覺得她今兒個沒來由得心情好,便應允了,接著便伸出手去,御醫跪在一側,而拿出一塊方巾放在她的手腕上,接著起脈,不一會便收回手,跪在地上,「恭喜公主,恭喜駙馬。」
「可是查出什麼?」付寒不禁問道。
「公主乃是喜脈,如今不過一月,好在公主身子安康,日後多注意歇息安胎即刻。」御醫在一旁垂首說道。
「此話可是真的?」付寒不禁問道。
「臣不敢妄言。」御醫連忙應道。
付寒轉眸看著鳳千凝,「你有喜了。」
鳳千凝微微一頓,顯然也有些不敢相信,接著轉眸看著御醫,再看向付寒,「我怎得沒有發覺呢?」
「怪不得你的行為會如此異常。」付寒連忙將鳳千凝抱起,「這些時日你哪兒都不許去,就待在府內,安心養胎。」
鳳千凝眨著雙眸,想著她今兒個的確很高興,可是不知為何會如此,難道這便是先兆,可是,一般懷有身孕的女子,不應該是臉色發白,氣息不穩嗎?
付寒隨即起身,便前去向御醫詢問了她適才的癥狀,御醫則是說道,「公主乃是千金之軀,自然是有些與眾不同的。」
付寒又是一頓,覺得的確不同,他也不便多問,便命御醫前去準備安胎藥,而後轉身,便行至床榻上,看著鳳千凝,這才有些感慨起來,低聲道,「起先我還想著我這做哥哥的比弟弟落後了,如今,卻是趕上了。」
鳳千凝听著他的話,覺得很傻,不禁笑道,「原來我有喜,是為了你的面子。」
付寒小心地握著她的手,「我不過是感慨一下,公主這些時日可是要好生歇著,不許亂動。」
鳳千凝知曉他的心思,如今比起他來,她才更加地感慨,又有誰能想到,她竟然能夠與他重遇,而後喜結連理,如今竟然也有了他們的孩子,這樣的事情,是她從前都不敢想的,可是,如今,卻讓她更加地懂得了珍惜。
她握緊他的手,「你我能夠有今日的緣分,要多謝皇兄才是。」
付寒听得明白鳳千凝話中的意思,莫不是鳳傲天讓她跨出第一步,那麼,便不會有他們今日這樣美好的結局。
鳳千凝有喜一事,不到兩個時辰,便傳入了顧葉峰的耳中,他才幽幽地嘆了口氣,怪不得千凝公主今兒個不正常呢,原來是有喜了。
鳳傲天得知鳳千凝有喜亦是第二日,如今她已經在慕寒遙這處待了四日,而藍狐一直沒有動靜,兩軍的將士卻依舊處于緊張的狀態。
慕寒遙不禁有些疑惑,「皇上,藍狐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越是安靜,就說明這背後有著巨大的陰謀。」鳳傲天把玩著慕寒遙修長有力的手指,不過是漫不經心地說道。
慕寒遙不禁想著這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呢?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嘴角微揚,「倘若是你,如今知曉爺在這處,而雙方皆是按兵不動,你想要攻破城門的話,需要如何做?」
慕寒遙垂眸想著,接著說道,「如今城門處已經用了上好的玄鐵鞏固,他想要攻破,必須要用比玄鐵還要堅硬的東西,可惜,短時間內他必定是無法弄到的,而城牆四面都已經派重病把守著,他自然無法沖破,除非他能上天遁地。」
鳳傲天淺笑著點頭,「這遁地的話,爺已經做好了準備,至于這上天……」
慕寒遙知曉鳳傲天一早便將城樓地下做好了防護,即便他們暗中瓦密道,也不可能挖通,只因城樓地下已經用了一種特殊的材質混合而成的泥土,他之前從未見過的,但是,鳳傲天告訴他,這種泥土叫做水泥,甚是堅固,故而他才放心,深信他們不會遁地。
「這世上還有能夠上天的東西?」慕寒遙不禁問道。
鳳傲天低笑一聲,「自然是有的,倘若有一雙翅膀,便能上天。」
慕寒遙又是一陣疑惑,「這人怎麼可能有翅膀呢?」
鳳傲天知曉藍狐必定是想出了什麼法子,魂此刻落了下來,低聲道,「主子,果然不出您的所料,他們如今正在暗中做著您所說的那種形狀的東西。」
鳳傲天淺笑道,「將爺要的東西都準備好,爺要射鳥。」
魂低聲應道,接著便飛身離開。
慕寒遙轉眸看著鳳傲天眼眸中的算計,低聲道,「看來皇上有了主意。」
鳳傲天看著他,「爺讓你瞧瞧爺是如何將空中的大鳥射下來的。」
慕寒遙知曉鳳傲天有這個能耐,他只是站在一旁,只要能這樣多陪她一會那便好。
這一日,依舊是相安無事,鳳傲天卻甚是愜意地帶著慕寒遙前去賽馬。
二人翻身下馬,躺在新長出的草地上,抬頭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她微眯著鳳眸,側著身子看著身旁的慕寒遙,低聲說道,「你可知爺現在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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