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淵見對面的女子帶著興趣的眼,左右打量著雅間,慢慢地踱步到窗口,望在半空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絲絲閃亮的光芒于溫和的眼眶一閃而逝,優美的唇瓣微微勾起,自認為很迷人的笑容掛在嘴角,鳳臨淵起身,同樣來到窗口,與宮婉心站在同一直線上。
目光望著下方,掃了一眼右邊淡然的臉龐,道,「京城最是繁華的。」
聲音不帶任何情感,卻讓人听著身為平常,可進了宮婉心耳力,卻又是哦另一番意思,京城繁華,不正是所有人向往的嗎?
是不是也說明他的心也在著繁華京城中?也是,身為皇室中人,怎會不追求至高的權利呢?一想著,腦海情不自禁地浮現妖嬈卓絕的身影,迷人的笑容,蠱惑般的聲音,那鐫刻般的五官……
腦中閃現的人影,那使人呼吸困難的面孔,無疑,都令所有的女人著迷,包括她自己,可是,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他?
清冷的眸子有些困惑,宮婉心轉頭輕輕掃了一眼身邊的人,耳邊響起門外的聲音,想必,是小二上來飯菜了。
淡淡地回了一眼身邊男人一直看著自己的目光,自顧自地坐到位置上,旁若無人地吃起飯菜來,鳳臨淵心頭很是無奈,要是其他女子看見自己的美貌,哪里還有心情吃飯,一定會眼巴巴地貼上自己。
可眼前的女子倒好,忽視他,吃得津津有味。
搖頭一笑,鳳臨淵也坐回位置,想要為宮婉心添上一碗湯,據說,萬宴樓的雞湯還是很好的喝的。
剛落下手時,踫到的並不是勺子那冰冷的感覺,而是淡淡的溫熱傳出,微微驚訝,鳳臨淵看著面前的女子,一時間愣在原地。
反觀宮婉心,先是一愣,不過,細細發現,卻是發現她眼底流露出一絲迷惑,直至恍悟。
微不可擦地勾起一抹笑意,宮婉心抬著無比純真的眸子,望著對面的男子,略帶稚女敕的聲音響起,「公子,你模著小女的手了!」
眼里是女子沒有半分羞澀的表情,鳳臨淵尷尬地回過神來,第一次居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女娃模樣的搞得不好意思起來,那溫潤的臉龐泛起淺淺的紅暈。
「不好意思,在下唐突了。」悻悻地收回手,鳳臨淵余光掃著身後的柳德,眉角上挑。
柳德表情苦悶,不就是今天觀看一場主子有史以來從未遭遇的畫面,暗自開心了一會兒,就被主子嫌棄,什麼?還讓他找個借口待對面的丫鬟出去,這不是為難他麼?
本就看那男人婆不順眼,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善良賢淑一點基本的婦人之德都沒有,他才不屑于跟這種一起。
奈何,他本就沒有人權,主子說什麼他就得干什麼!
悲催的柳德表情相當好笑,盯著小芳那張清秀的臉龐,愈發的怒氣盎然。
「喂,說你呢!我們家公子有事要與你家小姐說,順便跟我到廚房去,看看有沒有我家公子喜歡吃的蓮藕湯。」
柳德一臉的不情願,語氣帶著不可一世,活月兌就像財主兒,你家主子這麼溫軟如玉,身邊的奴才不外如是,真是丟臉。
小芳這般想著,想要發怒,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這可以說是公子故意放縱奴才該有的態度,若真是這樣,那這頓飯,小女恐怕無福消受了。」
方才,宮婉心不小心被鳳臨淵觸踫,探測到了對方的心思,本以為只是對方對她一瞬間的想法,卻不想,這之間,鳳臨淵沉默是在思考京城突然之間竄出的流言蜚語。
就這麼不小心的觸踫,宮婉心便知道了。
因此,本想急著回去通知爹爹,現在這奴才這般說,她倒是有了個好的借口離開萬宴樓。
、鳳臨淵一直盯著宮婉心看,愈發覺著面前這張臉龐十分的熟悉,再看她這般冷眼相待,一時間沒有心思在回想,端著微笑的臉龐,鳳臨淵予以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柳德,這才轉過身,歉意到,「小姐莫要生氣,在下這個奴才蠻橫慣了,在下也沒有教,沖撞了您的丫鬟,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宮婉心才不管他的話多麼的溫柔,只知道這是個甩月兌他的好機會,本來就只是想逗逗這個男人,沒必要當真。
「算了,我還是回我自己的府上用飯,本就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何必當真?」
說完,宮婉心起身,眼神示意小芳準備離開。
「且慢,」鳳臨淵急忙喊住,眼底掠過一抹冷意,「相逢即是緣,不知姑娘該如何讓稱呼?」只要知道了她的名字,鳳臨淵敢肯定,他一定見過面前的女子,無奈,始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回過身,嘴角噙著一絲揶揄的笑容,「公子好沒禮貌,在先詢問對方的名字時,自己的名字卻不告知,這…很讓人不舒服呢!」
帶著一絲調皮地語調,宮婉心眼底的笑容可沒有錯過,鳳臨淵眯著眼,拱起手來,呵呵說著,「哎呀,在下又唐突了,真不好意思,在下姓風,單名一個臨字,不知姑娘你該怎樣稱呼?」
宮婉心想看著鳳臨淵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的面容,心里月復誹著,既然你都不報上真名,為什麼我要傻逼一樣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小女姓呂,單名一個婉字,相遇即是緣,希望以後,小女能與公子再次相見。」
微微頷首,宮婉心帶著小芳離開雅間。
望著門掩下的虛影,鳳臨淵含笑的眼眶里終于沒有絲毫痕跡,眯著眼深沉地望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回到宮府,宮婉心支開了小芳回婉心閣,徑直去了書房,不知道爹爹在書房沒有?
看著書房門口的站著的劉忠,宮婉心上前說道,「忠叔,爹爹在忙?」
忠叔老遠就看見三小姐風風火火地一路奔來,想來有重要的事情找老爺,于是,他點點頭,「是啊,老爺都在書房忙了不少時間了,這會兒,恐怕沒休息呢!」
說完,忠叔嘆氣,眼底的擔憂盡顯。
宮婉心招呼了一聲,便踏著輕輕的步子,推開門,透過門縫,房中爹爹緊皺的眉頭始終不曾舒展,她閃了閃眸,還是不要告訴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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