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宮婉心擔心地事情也沒有在發生,不知道男人是怎麼坐到的,反正,那老婦沒有再來敲門,總之一句話,宮婉心的形象已經被這男子毀了。
成親第二天,新娘子被磨得起不了床,這以後,鐵定府里不知用什麼眼神看她。
終于,在宮婉心下得了床的時候,已是晚上了,撐著酸疼不已的腿,宮婉心拒絕男人的攙扶,生怕男人一個眼神,自己又被掉進他的陷阱里去。
「心兒!」一個驚呼,鳳琉璃眼見宮婉心剛抬下腳,腿軟的倒向一邊,說時遲那時快,急忙接住搖搖欲墜的身子,「干嘛逞強呢?」
撅著嘴唇,鳳琉璃看著懷中一臉後怕的女子,剛才,可把他嚇了一大跳呢!
「還不是你。」咬牙切齒地說出口,宮婉心看著男人一臉無事的樣子,臉頰一紅,伸手朝男子腰上一擰,哼疼死你!
嘶!抱著溫柔身,就算懷中的人此時捅他一刀,他都不會放手,呲牙咧嘴地笑容感染了宮婉心,想著也變松了幾分力道,不過,眼神還是有些埋怨。
見鳳琉璃向外喚著人,宮婉心一聲驚呼,「你干嘛?」
一臉愕然的鳳琉璃登時話出口,「當然是叫丫鬟婆子伺候我們梳洗?」說完,還挑著好看的眉,盯著她看,「心兒這是害羞嗎?」
宮婉心知道說不過他,只是埋怨地目光中多加了幾分不滿,該死男人的男人,總有一天,她會報復回來的。
也知道現在要是再不起來,估計,又得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緩過氣來,丫鬟婆子迅速地竄進,低眉垂首,絲毫不敢有一絲多看的念頭,連忙手腳輕快地見將二人打扮妥當,接著,在李香的安排下,可口的佳肴端上桌。
早在上午起床的時候,宮婉心都有些餓意,現在更是前胸貼後背,都快走不了路了。
也不管在場的人有些多少,趕緊為自己添了飯,找準了自己喜歡吃的菜,夾住,進口,雖然宮婉心的速度有些快的令人詫舌,不過,千金小姐的禮儀擺在那里,雖然眾人看不出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但是看著她們的三皇妃如此敏捷的動作,還是禁不住佩服。
看著一邊盯著三皇妃看到的主子,發現竟是一臉花痴狀態,好歹她們的主子也是叱 風雲的人物,眾人以為她們的主子只會陰冷地沖下人使喚做事,還未能見他有如此有開心的一刻。
不由得,看向三皇妃,多了幾分敬意。
吃了小半會兒,宮婉心的碗底都見底了,卻只見她一人來回于餐桌上,心里一疑,抬頭看著對面的男子,「你怎麼不吃?」
這人,不會只看著她就飽了吧。
「我還不餓,心兒吃飯的速度,真是令本宮佩服啊。」這句話真的是發自內心的贊賞,速度快,卻不失桌上該有的規矩,一切自然得體,絲毫讓人挑不出毛病。不過,吃太快了,對胃不失很好吧?
「心兒吃慢點,我們又不去見誰,不急。」
翻了一個眼皮,宮婉心看著男人心情好的不行的臉上,有些郁悶,為什麼那事上,男子像個沒事的人一般,而女子卻要全身酸痛啊?
「不餓,都快一天了,不行,你也得吃點。」心里還是擔心的鳳琉璃的身體,想著,便隨便夾起一塊她愛吃的胡蘿卜放在他的碗里抬著眼皮,「吃飯!」
默默地不出聲的丫鬟婢子看著二人親密的互動,不由得打心眼里祝福他們,看著三皇妃為主子夾了一塊主子不喜歡吃的胡蘿卜,想著要不要出聲提醒,卻在這時候,看見李香對著她們是這眼神。
「不喜歡吃麼?」宮婉心看著鳳琉璃盯著胡蘿卜失神,以為他不愛吃,就打算從碗里夾起來,「沒有,本宮愛吃!」
鳳琉璃哪里肯讓宮婉心親自給他夾得菜又加回去的道理?連忙拿起旁邊的筷子,將胡蘿卜絲放進口中,細嚼慢咽起來。
「恩,那你多吃點,」宮婉心笑著將其他的菜也夾進他的碗里,兩人吃飯的速度便慢了起來,不過,宮婉心倒是發現,若是她不給他夾菜,男人就會放下筷子盯著她吃,于是,宮婉心一邊注意碗里的情況,一邊為自己夾喜歡吃的胡蘿卜,很快,一碟胡蘿卜就被兩人吃光了。
飯後,在丫鬟的伺候,漱口,洗手,這才舒服的宮婉心站起身來,揉揉還是有些酸痛的腿,鳳琉璃本想過來扶著,卻接收到了某人警告的眼神,便不敢在上前挪一步,只好瞪著屋子里面快要把頭垂到地上的一干丫鬟。
本來已經是晚上了,因為宮婉心貌似吃的太多了,便想著出去散散步,身後卻還跟著鳳琉璃,「你不去辦事嗎?」
鳳琉璃神情委屈,「心兒忘了我們才成親,那些繁瑣的事,自有人會處理的。」
「那好吧,你跟著我一起。正好我有事找師傅幫忙。」說著,宮婉心便換來自己的丫鬟風鈴跟綠柳,因為她出嫁,爹爹考慮到她在三皇子府過的不如意,就將自己的丫鬟都當陪嫁丫鬟一起嫁過來了。
不過,今晚看似不早,但一去一來,也要花些時辰,況且,她身邊恐怕不只一兩個暗衛吧,不知為什麼,最近跟在自己身邊的暗衛有些多,除了鳳琉璃的人,她身邊居然又還有兩撥人在跟著她。
雖說無害,但這麼多跟著自己,還是有些拘束地感覺。
上前挽著宮婉心,鳳琉璃對著暗處使了個眼色,便笑著對宮婉心說道,「心兒找師父做什麼?」
對于宮婉心想要做的事情,鳳琉璃一直持著支持的態度,盡管很不想她大半夜地出去找別人,但是身為相公的他,還是的跟上去,免得一些亂蟲子跟在她身邊。
鳳琉璃一不說,一說還真提醒她了,鳳琉璃興許也能辦?
「你知道隱世家族里面有個方氏麼?」前幾天在宮府待嫁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而太後,好巧不巧,原來也有個姓氏,方,但是不知為何,改為跟皇家一樣的姓氏,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麼關聯了?
眼中晃著一絲贊賞,鳳琉璃不答反問,「心兒從何時知道太後曾經有個方氏姓?」
「你別管,先回答我的問題。」
宮婉心急著尋到證實,也顧不得她不想在接觸男人,這麼一急,自己就沖到他的跟前了。
「心兒很急麼?」揶揄地目光掃著女子有些幾分嫵媚的眼,心里一暖,抱住女子嬌,柔的身體。
「你…」無恥!流氓!
他就不能放過她這麼一點時間麼?都被折騰了一天,還沒讓他滿足麼?不過,一想到男人明明‘消瘦’的身子,沒想過,里面包裹的竟是結實充滿爆發力的肌肉,一想到這里,她的臉頰又泛紅了。
「心兒想要知道,我們這麼晚了就不去找師傅了,我慢慢講給你听,況且,師父也沒我知道的清楚啊。你說是吧?」
「真的嗎?」宮婉心見鳳琉璃笑的夸張,有些半信半疑,但還是跟著他步子走了,身後的風鈴和綠柳看著自家小姐現在當她們是空氣,面色傷心,各自又打道回府,身為丫鬟,她們敢抱屈咩?
兩人正色而坐,不過,這只是說的宮婉心,臉上認真,可是,仔細看著,卻發現眼底的別扭,鳳琉璃根本沒讓宮婉心有逃跑的機會,一見這麼好的差事,自然摟著自家娘子慢慢娓娓道來,不過,前面部分則是相當的負責,關于方家的一切事情都講了大概,想了想,師父恐怕真的沒有他知道得清楚。
認真地听著鳳琉璃說著方太後與先帝一見鐘情,為了先帝,月兌離家族,之後,才有方太後改名的理由,想來,先帝為了保護方太後,故此才由此一舉吧。
「那方太後這幾年都在皇宮待著?」若不是她想的那樣,那到底是誰在暗中操控著那些人,靈隱寺那次,是真的刺殺她的嗎?
努力地回憶著當時的畫面,好像殺掉那些刺客,都是自己一人在演獨角戲,只不過,因為自己故意說了一句回去咯,反而將刺客引了出來,這樣想著,估計是刺客以為自己比暴露了,這才想著要殺她滅口。
不過,她潛意識又想到,那些人確實有殺她的動機,不然,見她這般詭異的招法,為何不退?
其實,宮婉心想對了一半,那些刺客的確是見自己被對方發現,想要滅口,奈何,掉而輕心,小看了她,卻被她殺了個措手不及。
忌憚她詭異的殺人手法的同時,也被同樣接到一個任務是說殺一個女子,具體女子的年齡,對方也沒描述清楚,故此,刺客才想著干脆就殺面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女子,也就是宮婉心。
線頭太多了,宮婉心都理不清了,不過,總算在鳳琉璃說了這麼一句,才有些明悟,「不過,方太後每年五月份會去一個小寺廟上上香,听說是為了先皇,紀念某一個日子。」
鳳琉璃也知道的不多,已經根據他知道的秘辛盡量讓手下的人快些查探,不知道現在的結果又是什麼?查了快十年,都沒有什麼結果。
宮婉心也沒有想那麼多,想到最近娘親看她的目光總是令她心里忐忑不安,而且,靈隱寺那次,她覺著這也是個疑點,于是,「你能不能從宮府,我娘親身上查查看。」
低頭看著,鳳琉璃眼里驚訝,「從岳母身上查?」鳳琉璃印象中那個性子冷淡的女子,雖然話不多,但更有一份難舍的情意,不過,「心兒怎麼會懷疑你娘親身上呢?」
宮婉心心里也想不通,這是直覺,她相信,收獲不只是一點點。
「相信我的直覺,肯定不會錯的。」鳳琉璃一挑眉,看著自家剛娶回來的娘子這般聰明,心里一喜,擁著軟軟的身子更加不願意放手。
三天一過,便是回門,宮婉心一早帶著鳳琉璃便出了門,這才幾天,她便想爹爹和娘親的緊,看的鳳琉璃醋壇子亂翻,也不知道是生宮婉心的氣,還是岳父岳母的氣,總之,一路上對宮婉心沒什麼好臉色。
不過,宮婉心才沒空搭理他,想著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爹爹和娘親心情甚是激動,倒是忽略地一旁的怨婦模樣的男子。
馬車一停,宮婉心便搶先下了車,一見大門口,果然爹爹和娘親相攜頻頻張望,看到她一跳下來,心下一急,「心兒,慢點。」
跑到娘親爹爹面前,宮婉心眼眶一熱,嬌嗔道,「爹爹,娘親,心兒好想你們啊。」
宮政風一把歲數,拍著妻子女兒的後背,臉上連著點頭,「回門哭什麼哭,讓別人看了笑話,該高興才對。」
白蘭抱住宮婉心,難得溫柔的臉上沒好氣道,「你不也跟著哭麼?」
三人哈哈大笑,讓外人看來,親情的深厚得令人羨慕。
咳咳……一聲低嗽,三人身子一僵,這才發現宮婉心並不是一人回府,這才忙著要行禮,鳳琉璃怨婦般地望了一眼宮婉心,朝著宮政風喊道,「岳父岳母無須多禮,本宮見二老對心兒感情深厚,不免的心里羨慕。」
「三皇子見笑了,微臣失禮,還請三皇子莫要怪罪。」
宮政風連道不敢,宮婉心警告地望了一眼,這是我爹!你敢讓我爹賠禮道歉,回府有你好看的!
鳳琉璃一見宮婉心的眼霜呢含著幾分警告,也很無奈,我這不是沒法麼?岳父就是這般迂腐,我要如何?
宮婉心也知道自己的爹爹很尊敬君臣之禮,連忙打圓場,「爹爹,你若是在跟璃寒暄,估計太陽就得下山了,我們不該先請三皇子進府麼?」
這時候,宮政風想著,讓鳳琉璃先進府,之後,才攜著妻子女兒一起走進。
讓人端了上好的茶水,宮政風自然與鳳琉璃在一起談朝政的事情,宮婉心沖鳳琉璃是這眼神,才帶著白蘭去了蘭苑,她要找機會,向白蘭問清楚,她的姐姐是怎麼回事?
還有,她,是不是白蘭親生的?
從鳳琉璃調查到的情報看,娘親的姐姐似乎與先皇有過幾面之緣,為何最後,卻兩人成了陌生人,先皇娶了隱世家族方太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支開了喜鵲和翠娥,此時蘭苑,就只有宮婉心和白蘭兩人,宮婉心臉上含笑,望著娘親不明所以的臉,這才開口,「娘親,你是不是永遠不會騙心兒。」
白蘭愣了愣,點點頭,「心兒…是不是有事要對娘親說?」
白蘭心里隱隱不安,看著宮婉心眼里的認真,心里一緊,等著她的下文。
「娘,你是不是還有姐姐?」心里試探地問著,宮婉心盯著白蘭的臉,這時候,她完全可以利用的她的能力,探知娘親內心所想,可是,她並有這樣做,她想讓,娘親親口告訴她這一切。
對的,是一切。
白蘭臉色一僵,看著宮婉心一臉期許的模樣,語氣吞吐,「心兒怎麼如此說呢?」
「娘,不要騙我,我想我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像,請娘一定要如實告訴我,這一切!」最後三字,宮婉心是盯著白蘭那閃躲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說道。
兩人對望了半響,才見白蘭臉色微暗,眸光也變得不似平常那般悠然,看著宮婉心,眼底一閃而逝的悲傷和自責。
「心兒真的要讓娘親說出來嗎?」似是感覺白蘭的不對勁,宮婉心上前握住她的手,鼓勵道,「娘,不管真相如何,心兒都不會離開娘的,這世上,心兒就只有爹爹和娘了。」
抬著含著淚水的眼,白蘭心里陡然一松,對啊,她的心兒不會如她想的那般,她的心兒,不會離開她的。
也罷,到了現在她在瞞著她有何意義呢?
「這件事還得要從先皇開始說起,那個時候先皇還沒有登基,是太子的身份,大政風十歲的樣子……」
靜悄悄的蘭苑,帶著幾分秋意,卷起細碎的聲音,飄向不知何處。
兩個時辰,蘭苑格外的安靜,白蘭垂淚地看著一臉震驚的人兒,心里直發苦。
「娘,這些…都是真的嗎?」
那她和鳳琉璃的關系,不就是表哥跟表妹的關系麼?先皇與現在的皇上一母同胞,皆是方太後所出,而她是先皇與娘親的姐姐所生,鳳琉璃是三皇子,額…這一層關系,好親啊!
「難道,娘親說的你還不相信嗎?」白蘭間宮婉心有些驚愕,打笑道,「這說的真話,還被傻住了?」
這個時候,娘還有心情開玩笑,想來,應該沒有什麼芥蒂了。
「娘,那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哦,不對你恐怕就不沒打算告訴心兒吧!」看著白蘭尷尬的模樣,宮婉心上前心疼地說著,「娘親這麼多年承擔這樣的事,心里一定很苦吧,而且,您還……」
「沒關系,已經這麼多年了,娘親都已經習慣了。」
兩母女相互擁著,安靜地享受著難得美好的一刻,盡管知道這樣雷人的真相,宮婉心心里還是止不住的跳動,這般想著,其實方太後派人刺殺娘親,也只是弄錯了人而已,本想替已死的兒子報仇,卻將娘親當做姐姐,而當時在靈隱寺,那些刺客也是愚蠢之極,雖然她和為見面的親娘不知有幾分相似,單看刺客的神情來,多半將她當做親娘來殺了,所以,才有後面的一幕。
而且,由此說明,方太後並沒有真正的月兌離方式一族,只不過隱藏在後面,給他們突然一擊。
不過,她就是遺漏了她這個人,所以,注定,方太後的算盤要打破了。
知道了一切,宮婉心便知道該如何著手挽救宮府的安危。
拜別的爹爹和娘親,宮婉心回到三皇子府,招了風鈴和綠柳,讓她們二人到城西去盯著一個夜府的院子,並將手里的信封找準時機交給夜府里的人。
而她,還要去求師父,務必牽制住方氏的人。
之後,自然借著與鳳琉璃大婚,前去探望她的公公,也就是皇上,至于方太後,不知道她將這些真相說出來,是否會從此一病不起呢?
這邊宮婉心規劃好了一切,只等明日的進宮將方太後一干人等打個措手不及,而這邊,鳳琉璃身為她的丈夫,當然更要全力配合,雖然宮婉心只說了明日將會是一切成埃落定。
可他手下的人也不是無能之人,這不,鳳琉璃一進書房,千野杉便已經等在里面了。
「璃,你可總算回來了,知道,這個消息,保證你要大吃一驚呢!」千野杉見男子來了興趣,連忙將手中的信交給他。
臉上揚著笑注意著他的表情,「怎麼樣?夠你大吃一驚吧?」
未曾想到,從三皇妃的娘親下手查探當年璃妃娘娘一事,沒想到,查出了這等驚天秘聞,還另有一番收貨,可謂是令人意料不到啊。
方太後竟是方式一族的人,而現在的皇帝是鳳琉璃的父親,上任皇帝病故,也是有原因的,居然與三皇妃的身世有關,沒想到,鳳琉璃與他剛過門的妻子,原來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不認自家門啊,表哥跟表妹的關系。
「璃,現在,你可該偷著樂了。」三皇妃是你表妹,多好的事啊!
「你覺得你好意思麼?」鳳琉璃看著手中的信佳,絲毫沒有高興的樣子,冷冷地看著千野杉,眸子里全是漠然。
額……「什麼覺得不好意思?」千野杉搞不懂,他听他的命令,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查好了,還有什麼覺著不好意思的呢?
「哼!」鳳琉璃將信件扔到他身上,冷冷道,「你可知,你查這些事情花費了多少時間,要不是心兒建議從白蘭身上查,你是不是一輩子都查不出來這麼隱秘的事情,還在這兒邀功?你好意思麼?」
總算,千野杉回過氣來,眼楮睜的大大地看著鳳琉璃,雖然說得很有道理,可是,這事也不全奈他啊,不是有短時間,他被人下套了,昏迷了不是?
「這個。這個…y也要算在我身上麼?」
想想,也是他的不對,可是,當時負責的還有另外一人,該死的冷季彰!怪不得他提議將這天大的消息回稟三皇子時,他半路成獨自不舒服,原來,他猜到璃會生氣,而現在,就是他這個傻子還被蒙在鼓里,只能憋住這口氣,硬硬承受璃的怒火?
冷季彰!你給老子急著!
終于,在書房冷熱交替下,千野杉精神層面已經被鳳琉璃剖叱得片體鱗傷地出來了,一出來,便看見躲在暗處沾沾自喜的冷季彰,心里頓時怒火中燒,「冷季彰,你這個小子!忘恩負義!」
「誰叫你算術沒本公子好呢!活該你倒霉!」冷季彰才不怕他那怒火熊熊的眼,這樣的情況,發生了不止一次,真是不長記性,活該被他虐!
「我殺了你!」這次,似是真的被冷季彰激怒了,凌空一躍,手中暗勁絲毫沒有收斂。
「千野杉,你想造反啊!」雖然冷季彰頭腦比千野杉靈活,但武功,卻是沒有千野杉的好,如此,冷季彰只能在計謀上算計千野杉,而冷季彰,便會被千野杉揍成一個包子,滿臉的膿包。
因此,兩人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唯有兩敗俱傷,才能分出個勝負來。
坐在里面的鳳琉璃根本沒有閑心管這兩人的你死我活,回想著剛才所看到的的真相,心里一涼,那個人,並沒有負母妃。
真的是他錯了?
一切,都是太後下的手嗎?
方太後,母妃本是善良的女子,哪里礙著你的眼了,你要這般算計,將母妃致死,害本宮誤會了那個人二十年。
好看的眉眼死死地攫住地上的信件,心里一怒,揮袖將一角的書桌碎斷,似是听見外面的打斗聲更加厭煩,沖著外面吼道,「要死到別地兒去,別在本宮房外打架!」
外面聞聲的兩人本事抱著一團的身子頓時一僵,紛紛露出驚恐狀的表情,喝地,兩人同時後退,飛快地逃離書房四周二十米遠。
晚上,宮婉心回到房間,看著沒有平時那般殷勤跑過來牽著她的手,央求著早點睡覺的男人,此時卻靜靜地坐到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宮婉心眸光一閃,心里明悟,上前輕柔地問著,「怎麼了?」
抬頭一看,目光落進女子含憂的眼,心里一暖,撈過女子的身子,將頭埋進她的懷里,不說話,只是嗅著她淡淡地體香。
宮婉心也不出聲勸說,手扶著男子的肩,輕悠悠地拍著。
分分分……。
這是宮婉心第二次來皇宮,一如既往的輝煌霸氣,樓台玉宇,紅磚瓦礫,無一不是奢華的象征,這是權勢的集結點,也是千秋名臣毀于一旦的源泉,一朝得勢,雞犬升天。
大概就是說的皇宮吧,既是所有文人的夢想,也是市井小民成為權勢之人的夢想。
「心兒,在想什麼?」鳳琉璃看著身旁的女子眼神微微出神,眼里有些擔憂,畢竟,她可不去面對方太後,一切有他便可。
「沒事,我們走吧。」兩人款款走向御書房,雖說宮婉心的目的是方太後,但對于皇上的故意裝病的,也還有興趣看看,皇上是怎麼逃過方氏的人,要知道,那些都是隱世家族的人!平常的人是不可能會發現這些小細節的。
在宮中的人帶路下,夫妻而來來到充滿藥味的御書房,本是皇上辦公的地方,卻因為皇上的龍體不能移動,只能就寢在御書房,一切起居,自然也只能在御書房,看來,皇上這是被變相的軟禁起來了麼?
而守在門口的的兩個公公的模樣的男子老遠看見三皇子和三皇妃,立馬推開門,恭敬地讓二人進去,宮婉心抬著眼,意味深長的看著鳳琉璃,小樣兒,動作挺麻利的啊。
那是,也不看看為夫是誰?
兩人一番目光接觸,自然多了幾分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宮婉心看了看用蚊帳擋下的床榻,輕聲道,「你去吧,我到在這里等你。」
也知道鳳琉璃他們父子有事要談,宮婉心便識趣地來到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品茶。
鳳琉璃也不強求,便只身進了充滿難聞的藥味的內間。
鳳琉璃剛進去,內間便傳出一道虛弱的聲音,听得出來,皇上的很開心。
不過,之後,宮婉心便沒有听到兩人談些什麼,等到她喝完了第二蠱茶的時候,鳳琉璃才一臉疲憊的模樣走了出來,宮婉心上前攙扶著,「沒事吧?」
鳳琉璃搖搖頭,向後望了一眼,才踏出御書房,見門外的兩個公公依舊沒離開,鳳琉璃見慣不慣,沖著兩人吩咐到,「好好伺候著。」
兩人恭敬應聲,才走到門邊,將門拉了過來。
「我們不去方太後哪里了麼?」宮婉心見鳳琉璃帶著自己往回府的方向走去,心里詫異,便開口問道。
「他…父皇說,一切交給他辦,宮府…會沒事的。」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鳳琉璃看著宮婉心驚愕的眼,上前將她抱住,深情地說著,「心兒,我只有你了。」
「心兒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感受大鳳琉璃身上散發出的濃烈悲傷,宮婉心心一痛,安慰說道,「不會離開你的。」
「恩。」重重地點頭,鳳琉璃八尺高的男兒,頭一次在女人面前,落下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宮婉心也不多問,相信鳳琉璃,他會將一切安排好的。
回了府的第二天,皇上的身體得到了改善,立馬有了好轉的趨勢,這一消息放出,立馬將那些投奔各個皇子的大臣嚇了一跳,紛紛祝賀這吾皇萬歲萬萬歲。
皇帝鳳凌翔也是心明眼尖的人,也不責怪那些個背地里搞小動作的人,李太傅的動作也收斂了很多,宮政風依舊是一朝宮相,只不過,奉承的人比以往,反而更多了,那些見他不順眼的人,也笑呵呵地迎著打招呼,哪里還有以前的劍拔弩張的時刻。
雖然朝中大臣有很多不明的地方,但是見眾人似是沒事發生的模樣,也就放下心中的大石,不再私自結黨營私。
安分地坐著自己本分的工作。
接著,便是兩個月後,宮中下了一道聖旨,方太後不幸病逝,皇上悲傷交加,也相繼跟著病逝,特此,封三皇子為為一字並肩王,其職能是監國,四皇子為太子,肩上承擔著鳳翔國的重擔。
這一消息放出,驚了不是全國上下的黎民百姓,連朝中的官員,也著實嚇了一大跳,為何皇上,會留下這樣的遺詔?
不過,朝中歷來只听從皇上的命令的宮政風二話不說,當下臣等定不負皇上的心願,定權利輔佐太子登基大統!
一時間,呼聲陣陣,全臣拜倒在太子鳳臨淵面前。
而鳳臨淵,卻冷眼看著面前,他苦心策劃的一切,這個位置,不正是他想要得到的嗎?
為何,他的心,似乎並沒有滿足的踏實感?
是因為心宗永遠不能忘懷的那個女子嗎?父皇真的很疼愛三皇兄,一字並肩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見到皇上可不必見禮,這般殊榮,有誰能擔當?
低頭冷笑著,嘲諷的看著身後的皇位,鳳臨淵第一次感到挫敗感,生生地摧殘這他的身與心。
三皇子府,此時,已經改為一字並肩王府邸。
春間小院,宮婉心不滿地看著鳳琉璃,這一段時間,她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生怕鳳琉璃被當選太子,若是那樣,她必定不會跟著鳳琉璃一起進皇宮,她要的,不是榮華富貴,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平淡幸福。
「你居然騙我這麼久?」宮婉心憤恨地看著鳳琉璃,知道今日的消息一出,宮婉心整棵心算是徹底落下,不過,隨又急急忙忙地趕到書房,提著某人的袖子就往春間小院去,並肩王府,所有下人看見自家王爺沒有絲毫顏面地被王妃提著袖子就往春間小院去,深表同情,三個多月的相處,發現王妃並不是那般嚴肅,反而溫柔善良,對待下人也是如同親人般,可把他們的心都收走了。
于是,若王爺對下人嚴懲的時候,王妃都會適時地趕來,瞪著眼,與王爺爭眼力勁,最後,都是王妃勝利為果,那些下人,才得以全身逃月兌。
不過,王妃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兒,若是有人敢背著說王爺壞話,什麼斷袖啊,性情暴躁不堪?都會被王妃請去喝茶,喝完之後,還要被王爺冰山臉鎮鎮,這一來回,那人都被嚇得尿褲子了。
總之,得罪王爺都不能得罪王妃,這是經過無數被折斷的鞭條所得出的經驗教訓。
此時,還是看春間小院的發生的事情吧。
「本王哪能騙我家王妃呢!本王發誓,騙你是小狗?」鳳琉璃一臉乖寶寶狀,蹲在地上仰望著愈發風情嫵媚的女子,眼中的愛意只增不減。
女子靈動的眸子一轉,臉上有些不相信,「真的?」
「比真金都還真!」
見男子真的沒有騙她,宮婉心才示意男子起來,鳳琉璃嘴角一列,剛要欺身上去抱住自家嬌娘子,便見宮婉心扶著額頭,腳步虛晃。
「心兒!」
鳳琉璃心里焦急,抱著宮婉心手腳無措,「是不是累著了?」
宮婉心就著男子的胸口,臉色一茫,「沒有啊,最近都睡得著,起得晚,不過,就是想睡覺沒事的,靠著你眯一會兒就行了。」
宮婉心說著說著,便昏睡了過去,任鳳琉璃如何喊,都不答應。
此時,並肩王府像是炸開鍋,紛紛往外跑著,不一會兒,一個暗衛似是提著一個手持箱子的老者閃進了春間小院,等男子將老者放在地上時,男子才沖坐在里面的鳳琉璃抱拳道,「主子,大夫來了。」
「大夫,讓他趕緊診脈,若是本王妃有什麼三長兩短,本王要你陪葬!」
老者剛被暗衛摔得七葷八素,此時腦袋還不靈光,耳邊听到陪葬什麼的,立馬來了精神,「我說王爺,老奴都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想多活了,你就直接殺了老奴得了,看王妃臉色蒼白,一看就是身子虛,補補就好,犯得著這麼的火麼?」
雖然面上不在乎,可老者還是剁手跺腳地來到里面,看著宮婉心臉色所蒼白,但呼吸有力,似是睡著了。
「王爺,你擋著老奴,要老奴如何為王妃把脈?」
老者見鳳琉璃沒有退讓的心情,不由得脾氣一查,沉聲說道。
鳳琉璃知道老者的脾性,只是冷冷地刮了一眼,才不甘地讓了一個位置出來,讓他把脈。
「怎麼樣?心兒沒事吧。」鳳琉璃見老者臉上無比地凝重,心一沉,不由得捉急起來。
老者抬了一眼,心里卻是高興地不得了,不過,這小子沒少欺負他,不趁這個時間好好報復一下,他都是半截身子如黃土的人,還怕那麼多嗎?
「這個,王妃的病的要慢慢來治,這是急不得的。」老者娓娓道來,神情嚴肅。
「怎麼慢慢來法?」鳳琉璃站在一邊干著急,但是現在又不敢一手解決了煩人的老頭,只得壓下性子,盡量溫和地說著。
「需要十個月的時間,且,王爺您要寸步不離。每天藥膳雞湯是不能少的,還有,估計王妃非常想要吃辣,或者酸的東西,這之間,王爺這兩種吃食得給王妃準備準備。
除此之外,王爺您不能與王妃…行那…房中之事,若是王爺不想要王妃這個病好的話,大可不必听老奴的話。以上,便是老奴給王爺的忠告,就這樣,老奴便走了。
哦,對了,派個人跟老奴抓藥。」
等老者走了以後,鳳琉璃都還沒有緩過神來,心兒這是什麼病?
「歲暮?」
鳳琉璃對著空氣一喊,只見房中出現了一個男子,男子離鳳琉璃三米之遠,停在三米遠處,不再上前。「主子有何吩咐?」
「方才,你不是听到了嗎?」鳳琉璃看著歲暮,挑眉讓他給他解釋解釋,王妃得的什麼病?听起來不是涉及性命的,但是,听著老大夫的話,有感覺無比重要。
歲暮那曾知道這些,抬著迷惑地眼,搖頭表示並不知情。
而躺在床上的宮婉心早就開心的不行,任他二人在這里探討她的病情,睜開眼,看著一臉擔憂的男人,只覺著一世,已經無憾了。
甜蜜溫馨的生活,她要的,就這麼簡單而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