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由楚南城對決林辰。」裁判在雙方都上場之後,迅速的退離了擂台,生怕遭殃。
南城還是一副半死不活沒睡醒的樣子看著對手,玩轉著手里的長劍,另只手對著林辰夠了勾手指頭。
林辰挑了挑眉頭,緊握著手里的長劍,眼中帶著殺氣。慢慢的抽出腰間的長劍,甩手把另一只手的劍鞘瓖入擂台下邊的木樁上。
速度快的讓台上的眾人有些驚訝,剛剛那場太極劍法的困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們的視線注意到了一個人的身上,眼看著快劍離著南城的胸口只有幾毫米的距離了,當劍身真的刺進去了,所有人才發現,那慵懶的身影只不過是個殘影而已。
不知何時,南城已經轉到了林辰的身後。
「你的劍法很快,只是你太自大了,自大的以為天下無敵。」話里帶著嘲諷之意,一個箭步刺向對手的背心。
林辰察覺自己身後的冷風,迅速的的避開,用劍身抵擋。凌空一個側翻,挑開了南城的攻勢,居高臨下的一劍劈像南城的腦門。
台下的觀眾不由的驚呼,擔心的看著南城,不知下一步他會如何應對。
「蝶舞姐姐,為什麼你好像一點都不關心南城哥哥的死活呢?」靈兒望著四周人們的眼神,有驚喜有擔憂,可是蝶舞整個人看起來始終都是淡定,波瀾不驚的樣子。
靈兒雖然不是很精通人類的劍法,但是基本防身功夫還是會一些的,她可以清楚地分辨一個人功夫的高低,劍法的好壞。
蝶舞目視著台上輕松躲過一劍的少年,望向單純的靈兒,沒有回答靈兒的問題,反而問道︰「你覺得這場比試誰會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他們的功夫看起來都是很高強的,靈兒打不過他們,不像剛才,那個走下台的男人,他的功夫至少他沒有靈兒的功夫好,明顯的都是影洛哥哥讓著他,陪他玩呢!」靈兒看著太上激烈的打斗,歪著小腦袋問蝶舞,「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他的功夫那麼弱,還是能站在這個擂台上?」
「因為他有難言之隱吧!有些事情他也是迫不得已才會站在這里的。你父親說的對,人心都是險惡的,是好人是壞人不能只憑著眼楮看,還要用心去體會。」蝶舞笑了笑,抬起手整理了一下靈兒額前有些凌亂的碎發。
蝶舞說完視線又回到了擂台上,望著一個緊逼不放,一個還有使出全力的兩個人,其實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已經打了幾十個回合了,林辰的額角已經多多少少的冒汗了,在南城避開剛剛的進攻之後,林辰緊咬牙關眼中更是溜露出殺起來。
腳尖點地凌空躍起,使出了他們林家祖上傳下來的劍法,一個人瞬間分化出十來個人。
他們彼此心意相通,姿勢一致的大頭朝下刺向南城。
南城倒是沒有覺得這招如何了不起,不過倒是有些意外︰噢~~這就是林家的家門絕學闢邪劍法啊!文明江湖的絕學也不過如此!
不過,南城質疑的想了想,壞壞的笑了。
抬頭望著天空的太陽有些刺眼,遮住陽光望著沖下來的殘影,做出了讓所有人不解的動作,他沒有跳出攻擊的範圍,反而閉上眼楮。
臨空而下的林辰很不明白,他這樣是為了對付他,還是特意留下胸有成竹的能化解自己的絕招!
無數的快劍就像是一陣箭雨,直逼南城。
閉上眼楮的南城還是那樣淡定的站在原地,感受著風的速度還有身邊氣流的變化,耳朵動了動,瞬間張看眼楮,身體向後少少的傾斜,避開了一劍。
然後就地犯了無數的跟斗,擲出了左手里的劍鞘,又擋住了一劍。
站穩之後繼續後退幾步,又躲過了刺來的劍影。
「不知好歹!」他不耐煩的說出這四個字,加快腳步與沖過來的林辰擦肩而過,就是這個瞬間,南城將右手的劍交予左手,架在了林辰的脖子上。
玩世不恭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冷寒之氣,他冷冷的瞧著吃驚不已的林辰,「如果下一次再讓我看到你和克羅家的人來往,我保證會讓林家從人類的歷史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你最好相信我說的不是兒戲。」
當然這是他們擦肩而過的那一刻說的,也只有他們彼此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在人們再一次看到他們分開的時候,只看到林辰呆滯的跪在了擂台上,而南城則晃晃悠悠的撿起自己的劍鞘,慵懶的走下擂台。
「林辰是吧!記得下回比劍的時候別那麼自己的丟開手里的劍鞘,那也是劍的一部分!」回頭看了眼台上跪著的神色呆滯的那位。
在他手里的寶劍歸位的一瞬間,台上的林辰趴在了擂台上,昏死了過去。
台下的人發出一陣爆發的掌聲,南城在人們心目中的那個玩世不恭痞子形象瞬間變了模樣,成了一個神話,一個傳說,顛覆了以往的所有不正派的傳言。
裁判小跑的泡上擂台查看林辰的傷勢,他覺林辰只不過是虛月兌了而已,並沒有任何的外傷。
「喂,別看啦,人沒死,死了我還得掏錢給他買棺材,小爺才沒有那個閑錢呢!」南城瞧了眼貴賓席上的老爹楚天,還有鳳天逸,又不經意的瞄了眼滿腔怒火的克羅明澈,不屑的對台上的裁判喊道。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正派形象,又因為他剛剛的那句話毀了。
「這一局,楚南城獲勝。」
台上的貴賓席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不過在楚南城看來只不過是一場無關痛癢的擂台比武而已,像林辰這樣的二流的劍師絕對不能拿南城如何的,「克羅明澈,我說過要打的你滿地找牙,這次我們就新帳舊賬一起算算!」
台下的蝶舞剛剛看得清楚,南城那一瞬間的展現的身法,暗中吃驚不已。從來沒有想到他已經超越了自己那麼多,卻還是那樣風輕雲淡,若無其事的樣子。為什麼?
最後的一場一比是端木城對抗邊防軍少將蕭山,這應該說是下級和上級的對決了。
蕭山沒有背景,只是由一個低階的士兵一步步地走過來的,因為在戰場的軍功成就了今天的他。
對于端木城的家世背景,蕭山有所耳聞,戰場上也見過端木城帶領士兵殺敵的場面,蕭山十分佩服端木城,在他看來端木城一年青一代將領中有才華,頭腦冷靜的一個年輕的軍官。
雖然最近也有听聞帝都三惡的負面傳言,但是蕭山置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事情。
他禮貌的抱拳,行了一個正規的軍力,「端木閣下,很高興認識您。」
在帝都,端木城給人們的形象是非常惡劣的,勒索奸商鋪子的錢財,接管流氓的的不義之財,然後和楚南城一起去胭脂巷花天酒地,就是這個城市人們心目中的三惡霸之一。
端木城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在這里還有人能這樣正中的和他認真的維持形象。不過人家禮貌自己不能輕視,也相應的回以微笑,敬了一個軍禮。
雙方正式亮劍。
台上楚南城把玩著影洛剝削來的寶劍,研究了半天也沒有能把那塊藍寶石扣下來。無意間看到台下端木城假正經的和人家單純的少將玩起來軍事禮節,不屑的呲牙。
「裝模做樣!」這句話是南城和影洛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好哥們心有靈犀的看著彼此,嘿嘿的笑了。
「那個少將不是帝都的人吧,干什麼的?」南城問。
影洛是專門搞地下情報的,看了眼蕭山,模著下巴想了一下,「哦,是帝都從邊境調回來的重點培養士官,年輕有為,一路靠著自己的實力打拼過來的,不容易。而且為人正直,鳳司令很看重這個年輕人,有提拔的意思,不過目前還在士官學院學習中,沒想到他也來參加了比武。我還有真有些意外。」
「這樣啊!」南城轉了轉眼珠,看著擂台上大的難解難分的兩個人,撓了撓頭。另一只手始終沒有離開他手里的那把寶劍。
而影洛也是死死地攥著寶劍的另一頭,和南城僵持著,雖然看起來他們的談話很輕松,但實際上他們一直在較勁著。
「哎!楚南城,做人不能像你這樣不要臉吧,這個是羅比閣下送給我的,你如果也想要自己再弄一把不就行了,干嘛非得盯著我的寶貝。」影洛一咬牙一使勁,奪回了自己的寶貝,緊緊地抱在懷里,怨氣叢生的怒視著南城。
「小氣,我就是研究研究那寶石的真假,免得你被糊弄了你至于那麼較真嗎?」
「我看你是在垂涎那塊藍寶石還差不多,你這家伙說謊都不會臉紅。」
南城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各種小工具,什麼錘子了,刀子了等等。
南城嘿嘿一笑,把桌子上的所有物件都一股腦的推到了地上,毀尸滅跡。然後沒事人的看著場中的擂台比武。
「……」身邊的人看到南城這樣,都無語的嘆氣,死性不改啊。
那邊的楚天更是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有兒如此不如去死的表情。
他們的那些小動作蝶舞完全的看在眼里,只不過權當是沒有看到,不認識他。而是把所有的經歷都放在了台上另一個人的身上。
端木城已經和蕭山打了不下七十幾個回合了,雖然他們彼此還沒有覺得怎樣,但是端木城的心里卻是非常的佩服這個靠著自己努力才有今天的年輕士官,沒有任何的師承,只是靠著自己的領悟,這絕對是天才,饒是自己不是進了楓林館有高人指點,那麼今天的端木城肯定已經敗給了蕭山了。
蕭山並不知道端木城的想法,他今天來打擂台也並不是為了能夠得到鳳小姐的芳心的,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而已。
避開端木城懶腰橫掃而來的劍氣,反撲回去,砍了一劍換了個身形轉到了端木城的側面。
端木城眼觀四方,察覺了蕭山的套路,用以靜制動的方法避開蕭山接下來的劍氣。
就在他與轉身以劍址劍,硬踫硬的時候,忽然覺得後方有異動。
台下的蝶舞暗中甩出一枚石子,彈飛了那個襲擊端木的暗器,可是還是沒有避免端木城免受皮肉之苦。
他分神的瞬間沒有完全的避開劍氣,背部的衣服被劍氣劃開了一道大口子,瞬間鮮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