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大街上,一群流浪的小混混不知何時集中在閱兵廣場上,在他們頭頂橫有一條橫幅,清楚地寫著︰盡忠職守保衛帝國在所不辭,熱血拼殺忠誠護國有家歸不得!
然後是一形象如小痞子的人用紙糊的大喇叭,扯著嗓門開始喊上面的口號。
一批臉上帶傷人數不過一個小隊的士兵,身著軍裝筆直的站在他們周圍,為他們保駕護航,自豪的高聲呼應︰「我們回來了!」
好奇的百姓們慢慢的開始圍了上來,開始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直到其中的一個老百姓看到台上受傷的士兵之後,開始情緒失控的嚎啕大哭,喊著親人的名字小跑的擠過人群。
人們才知道,這些帶傷的士兵原來就是被困在泊瑪城中的其中之一。
一听到這個消息,又圍上來一批人,另外的有些後來圍上來的也紛紛的認出了那些士兵,就這樣一場久別重逢的認親大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淚奔展開了。
「各位父老鄉親,各位老少爺們們!如果剛剛只是我們幾個喊話,那只能說我們是在這里造謠虛張聲勢而已,但是現在我想各位已經都明白了發生什麼了吧!」那個領頭的小痞子開始大喊道︰「我曾經也和你們一樣,對鳳家的指揮很是不滿,我們的大好男兒就因為他鳳雲念的指揮失誤葬送了。
直到前不久,我听說了身在雲端的親戚傳言說,泊瑪城大捷,我軍成功的救出了那些被困的兒郎們大獲全勝,還懲治了那些卑劣的仙族,成功的扭轉了敗局,我還不相信,因為我們並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直到不久前,我听說了某位忠誠欲奪江山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殺害了,傳送好消息的傳令士兵,還封鎖了這樣的好消息,把我們大家都蒙在了鼓里,真真是太不要臉,比我這個成天混吃混喝的小混混還要齷齪。
唉!要我是他啊!我他娘的真真是沒有臉見人了,那還能那樣不要臉的向自己的子民們拉選票啊,你們說是不是啊!」
他演講了這樣的一番肺腑之言,讓那些百姓都有些動容了,不過有的還是不認同,因為他們中有些家人還是沒有能夠活著回來。
但是現在他這樣一吆喝,局勢立即有了變化,至少不是一面倒了。
「大家不要生氣也不要憤怒,我呀並不是什麼走狗,也不是什麼細作,我只不過是這些哥們中的一個小弟,看到他回來了,知道了這個好消息,就忍不住的和大家匯報一聲。
你們如果覺得我不可靠,那麼你們可以去東大胡同的民生街28號就能找到我,小弟我是隨叫隨到啊!」
「啊?那位您說什麼?我是騙子?這個本人不否認曾經騙吃騙喝過,但是現在是什麼時期?我他媽的就是再沒有良知,我也是人不是嗎?也是一撇一捺的寫出來的。
那些人親的大爺大媽們難道是假的?這個哥哥們臉上的榮譽傷疤難道也是我打上去的不曾嗎?如果你們不信,我們的剩余的那些不能進城的兒郎們,現在就在東城們外,由著克羅家的少將軍統領著,他們壞啊!竟然不讓我們的功臣們回家啊!天理何在啊!」說著說著突然保持不住的落淚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嚎︰「我們的親人保家衛國在外面流血流汗,好不容易撿了條小命回來,不但不讓回家還被誣陷,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冤啊……」
台上的人扯著嗓門嚎著,台下的民眾也在討論著︰「難怪我這幾天東出城門的時候看到那邊有支我們的隊伍,原來那是我們的親人回來了!」
「哥們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有些人懷疑台上的士兵,隨口問了句。
「他們不讓我們進來,說我們是叛亂的分子很可疑,克羅將軍沒有辦法只能駐守城外不敢輕舉妄動。
昨天是歐陽家的少將軍帶來了幾件便裝給我們,我們是喬裝成百姓的樣子混進來的,我們真的很難過,為什麼只不過是想要回家探望家人而已,竟然連城門都不讓進,還要拒之門外的被當做叛逆懷疑!」說著說著,可能是太悲憤了,別過頭掉了不輕彈的眼淚疙瘩。
那軍人家屬連連的安慰,忽然覺得很惱火,推搡著那個好奇問話的人,「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兒子說謊不成,我告訴你我們家二虎子從來不說謊話,你有沒有道德啊!回不了家也就算了,還要被自己的族人質疑,大家說天理何在啊!」
那位激動地老大爺抱著自己的兒子失聲痛哭起來。
「他一定是克羅家的奸細,我們揍他!」
「打死他,你這個叛徒……」
周遭的百姓們很是同情這位老者,有的好心人在一旁安慰,有的火爆的脾氣更是直接聯合他人一同報哪個多嘴的暴打了一頓,他的鼻青臉腫的直叫願望。
人心就是這樣,被什麼事情煽風點火之後就會動搖一些事情,這便是群眾效應。
站在遠處靜觀其變的人瞧著那煽情的場面,眉頭深鎖。
「大人,要不要和少爺稟報一下。」他身邊的人黑著臉瞧著那邊的哭聲震天,煽情的感人場面。
「你們繼續監視著,我去匯報給少爺。」那廷尉緊鎖著眉頭心中暗叫不妙的跑開了。
在台上嚎啕大哭的小痞子瞄了眼邊緣的那些官兵們,暗中嘿嘿的笑了。使了個眼色給身邊的哥們。
那哥們會意的點了下頭,誰也沒有注意混亂的場面中少了一個小混混不見了。
天翔茶樓中,坐在頭等雅間的年輕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蘭眸中帶著笑意,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和某個人合謀搞出這麼一出鬧劇。不過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殿下,您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配合那個小姑娘了?她不過就是個人類的小丫頭。」盧比是在搞不懂為什麼殿下要如此縱容鳳蝶舞,不管她對殿下的態度如何的冷淡,殿下似乎能隱忍。
莫允端起一杯清茶在鼻下嗅了嗅,心曠神怡的笑了。
「這叫合作,我幫她這在幫我自己,你不會懂的。」
盧比歪著腦袋還是想不明白,也沒有開口再問,因為他知道不管莫允做什麼都是有計劃地,不會亂來,也許這樣做真的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也說不定。
坐在另外一間的客人背著手,如今他算是心服口服了,所謂的混混中的老大並不是白混的,看來自己是跟對人了。
樓下的一個便裝的士兵小跑著上來,他就是那個台上的小混混之一,推開門拱手抱拳道︰「大人一切已經按照計劃進行了,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響起楚南城的信件吩咐,還有蝶舞小姐的暗中指導,蕭山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個兩個人還真是有默契啊!
轉過身來自信的笑了笑,吩咐道︰「繼續鬧吧,寫傳單,喊口號,閃動市民們去游行示威,這樣你們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準備。」那士兵立即摘去臉上的易容,有去處另一張臉皮換上,恭敬地離開茶樓。
他們的這樣一番對白,隔壁的莫允他們自然听得清楚,莫允意念一動,頓時換了一個普通人的容貌,合上手里的折扇站起身,「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已經完成了,東西現在就在那人兒子的身上,從不離身,屬下拿不到。」
用紙扇敲打著自己的手心,莫允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直接走下來樓去,融進了喧鬧的人群中。
果然姜是老的辣,世人都會以為那樣重要的東西,一定是藏身在他的身上或者某個密室中,卻不想被他換了另一種形式藏在了自己兒子的身邊了,人類果然不是用眼楮輕視的種族。
不知道鳳蝶舞知道了這件事情,她要怎麼采取下一步的行動呢?
還由楚南城,和那些躲在暗中老家伙們!
這一次跟過來,看來是對的,至少收獲不小,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議事廳中,听完了匯報的那些帝國重臣們,一個個都用質疑的目光瞧著克羅景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民政部長孫正氣拍按而起,本來他已經傾向了克羅家,認為鳳家確實是很不稱職,易主之事值得考慮。
但是前提是鳳家真的沒有救了,卻不想克羅景雲為達目的竟然將這個消息封的這樣死,一絲不透,把他們這些老家伙玩得團團轉。
剛剛得到了消息,城內的市民已經開始游街抗議了。
克羅景雲雖然心涼了半截,但是很淡定的站起來,嘿嘿一笑,瞧著那些議事的大臣們,「他們不過是十萬而已,離念佷兒的手里也不過才二十萬,卻遠在天權,遠水解不了近火,你們知道我帶回來多少嗎?」
氣氛緊張的眾人都看得出他這是要撕去偽裝,不再裝模做樣了。一個個緊張的望向他,只見他伸出一只手來,狂妄的笑道︰「五十萬!這一次如果有人膽敢不服從于我,老子就血洗帝都,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