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商定了之後,一大早上就騎著快馬離開了喬山。舒愨鵡
臨走前蝶舞不經意的回頭張望了一眼,但願他來了能看到自己留給他的秘籍,盡快的恢復過來。
想到花脂月那單純無邪的笑容,蝶舞搖了搖頭,這家伙就這樣有魅力嗎?在哪里似乎都不缺乏女人緣!
有那個含情脈脈的小姑娘照顧他,短期之內應該是死不了的。
蝶舞抽搐著嘴角,有些咬牙切齒。
一旁的靈兒都這肩膀上的冰兒玩耍,正好看到了蝶舞又惱又恨的表情,看了眼身邊的影洛和南天,用目光詢問︰她這是怎麼了?
影洛挑了挑眉頭,看了眼南天,那意思是不是和你那個**的弟弟有關系?
南天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南城是**,你歐陽影洛也不是什麼好人!
……
蝶舞回過頭來瞧著他們三個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很是無語的搖了搖頭。
「我們走吧!」這里不過是他們暫居之所,依著楚南城那家伙的,指不定會怎麼折騰呢!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沒準等他們見面的時候,都會有下一代了也說不定!那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恐怕這輩子就那樣了。
黑色的陰雲籠罩在蝶舞的頭頂,靈兒瞧著蝶舞陰霾的臉色,立即打起精神乖了很多。影洛就像是隨時會被楚南城那家伙的于波殃及一般,和南天換了個位置,躲得遠遠地生怕波及。
蝶舞再一次無語,又好氣又好笑,自己的臉色真的讓他們那麼害怕嗎?
東方已經呈現了魚肚的白色,一行四人快馬加鞭的揚起了一陣塵土消失在地平線的邊緣。
邊境的局勢這兩天有些變化,仙族的大皇子杰羅突然集結了軍隊,出了城率領著自己的部下親自和人獸的兩軍打了一場。
兩軍局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獸族先鋒由熊族族長領導的部隊被打的落花流水,慘敗而歸。為此人獸聯軍一下子士氣低迷的退出了好幾里地。
不管仙族的先鋒隊伍如何在營外叫罵,他們就是高掛免戰牌,死也不出來。
天空中轟隆轟隆的打著大雷,豆大的雨點砸在叫罵的先鋒官的鎧甲上,不一會就把仙族的士兵澆的跟落湯雞一般。
人族和獸族的守門士兵,躲在帳篷清楚的瞧著那些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樣子,踫杯喝起了獸族自制的燒刀子,幾碟小菜劃起了拳來。
「螃蟹一呀,抓八個,兩頭尖尖這麼大的個啊……」
中軍大帳中,離念和精靈王對面而坐,「叮」的酒杯相踫,相視而笑。
「沒想到,鳳少帥不僅僅是帶兵的高手,還是個神算先生啊!佩服!」精靈王圓溜溜的眸子發自真心的佩服眼前的年輕人。
「殿下過譽了,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總軍事楚大人料事如神,還有殿下和各位族長的完美配合才是,離念不過是代為執行而已,這功勞我是不敢居功的。」對于眼前的這位肥胖的精明王者,這個人的雷厲風行果斷的讓位,天衣無縫的配合,要說佩服,離念要服他才是真的。
獸族並不像人類那樣好管理,他們有著不同的族類,要讓這些不同信仰,不同族別的族人信他,服從他,那才是需要本事的。
而眼前的這個不起眼的胖子就做到了這一點,那些族長們在他的面前各個唯命是從,發布命令的時候更是沒有猶豫地。
能讓這樣一個雜亂無章的主群有條不紊的發展著,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你這樣到讓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哈哈!」豪爽的性格,從來不虛偽的演示內心的想法。瞧著大雨中已經撤回了城內的仙族士兵,他的臉上出現了愁容,「靈兒還沒有回來,我的公主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
「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沒有人受傷,都加都很安全。」離念安慰道。
「對了,听說令尊最近的身體不適很好?」他無意間听到了端木成和歐陽雨薇的對話了,看到離念有些驚訝的樣子,咧嘴一笑,「不是偷听啊!我只是無意中听到的,我也是個父親我能懂他心里的苦。」
離念不介意的笑了笑,「
我沒有打算隱瞞您的意思,現在我們是一個戰線的戰友,本就應該坦誠相待,只是這樣的家務事我想影響了軍中的氣氛。您說得對,父親很不容易,尤其是經歷了大哥的指揮失誤,克羅家族的叛亂之後,總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身體也大不如前了。」
「可是在思念鳳小姐?」
「應該是吧!這件事情連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原來人族和仙族之間還有這樣的一層關系,這一千多年的內斗不知要打到何年何月才能終止。」他曾經許諾過妹妹,要給她一個太平的世界。
可是今天真的站在了這個位置上,離念才發現自己年少的時候真的是太幼稚了。就像當年蝶舞回來和他說的那般,一將功成萬骨枯,如果真的要拿下仙族,讓仙族在這個大陸板塊上消失,要付出的代價和生命何其多……
「難道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美辦法嗎?」精靈王看著外面的暴風雨,感嘆道。
「是啊!要是有就好了!」離念也望向外面,若有所思感嘆,不知道南城有沒有說服妹妹,至少,至少回來見上一面,知道她一切都安好,也可以給遠在千里之外的父親一個交代才是。
仙族境內,巴托市的街道上,來回巡邏的士兵檢查著過往的生疏面孔,城門口的士兵更是嚴格的排查,這里已經是最後一個關卡了,過了這里就是亞哥尼亞城了。
買了些干糧的白衣青年,瞧著城牆上貼著的那些畫像,細細的辨認無語的搖了搖頭。不是因為畫像很像,而是實在是畫的太難看了,離譜要命,哪怕就是真人站在畫像面前,那些士兵也不見得能得出他們。
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一輛馬車從遠處飛馳而來,車夫揚著馬鞭吆喝著行人讓路,驚慌失措的人們立即讓開了一條道路,而到中間一個眼盲的少年完全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迦麻衣!盧克吉亞!」這是仙族中人常用的語言,意思是說,讓開!前面的瞎子!你當了大爺的路了。
已經被同化了人族幾乎都能听得懂,人群中站的仙族抱著看熱鬧的心里,而人族則是同情的看著的中央少年,他們也想救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得默默地閉上眼楮祈禱,祈禱那孩子不要被折磨,死的能夠痛快些。
馬車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了,听到了馬蹄聲的少年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驚慌之後坦然的接受了這可悲的命運。
就在少年人等著痛苦的到來,等著解月兌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身輕如燕,這應該是被撞飛的感覺吧!
「啊!」膽小的人不忍直視的閉上眼楮尖叫。
等待中得痛感沒有到來,少年睜開什麼也看不見的眸子,聞到了淡淡的清香,手上的觸感踫到了那柔滑的衣料,眉頭一緊。
他听到了一個有生以來最好听的聲音,那是男子的聲音,感覺听起來卻像是春風拂柳一般的溫柔,讓人心中舒暢。只不過有些出塵的空吟。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白衣年輕人帶著淡淡的微笑把他放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還處于驚慌狀態的少年,柔聲的問道。
人族少年很誠實的搖頭,連忙的跪下給白衣年輕人磕頭謝恩︰「多謝貴人救命之恩!齊藝無以為報,只能這樣感激貴人了,來世一定當牛做馬的報答貴人!」
他說了一大堆客氣話,兩邊的路人一個個對著救人的年輕人指指點點,討論著年輕人的身份。
看其樣貌,穿著,有著一股傲視無雙貴氣,那一身看色樸素的料子卻不是一般仙族能用得起的。
大家的議論他都听在耳中,微微皺眉更讓那清秀的臉上多了些許的威嚴。
「你起來吧!我不過是看你有難不能見死不救罷了!」這樣圍下去恐怕會招來麻煩,「大家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
在年輕人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對于那些仙族來說卻是另一種不可思議,因為在他們的眼中人族不過是螻蟻還以為能看到一場好戲。
而在人族的眼中,這個仗義相救的仙族年輕人,卻有些做作的嫌疑,覺得這個小瞎子要倒霉了。
人群慢慢的散了去,白衣年輕人從懷里取出幾個金幣塞進了齊藝的手中,看了眼面這個有些不安甚至害怕的少年,他應該也听到了那些人的議論了,生怕自己會如何的玩弄他,折磨他。
在街
道手里的金幣的那一刻,少年無聲地眸子瞬間放大,難以置信的輕聲換了一聲︰「貴人……」
「算是代替那些人給你道歉的,對不起!」年輕人誠懇的道歉,不再多做停留的轉身離開了,這里不能多做停留了。
她必須回去,回去自己的親人和朋友的身邊,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們,然後接應楚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