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一個人走在吵嚷喧鬧的大街上,站在街道上看著過往的行人,叫喊的商販還有那穿梭于行人中得巡邏侍衛。
做了蝶舞這麼久,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是屬于這里的,從一開始就是屬于這里,知不是回來而不是新生。
還記得那一天和楚南城一起回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只認為自己是個誤闖進來的過客,看看熱鬧,管管閑事娛樂一下就離開,從沒有想過涉足,而且一腳邁進來就出不去了。因為老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這就是命運吧!
以前不信命,這一刻雖然有些是自己的決定,可又何嘗不是老天早就算到的呢?
東城門的侍衛還是很認真的排查過往的行人,想著那天楚南城拿著小兵的保護費去了西柳胡同,恐怕他那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莫允的存在了吧!
這家伙就是這樣,總是在別人放下戒心的時候,給敵人致命一擊,莫允是,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除了父母之外所有的人都被自己騙過去了,唯獨他沒有,他的冷靜,他驚人的洞察能力都藏在了他那玩世不恭,色秘密的眸子下面了。
二狗子的妹妹!
蝶舞好笑的搖了搖頭,臉上盡是無奈的笑容。
「二狗子的妹妹?師妹你問她做什麼?」還記得當初信以為真的要為那個混蛋還債,讓古澤師兄代為轉交的時候,他那驚訝的表情。
「你不是說那個姓楚的把人家的妹妹弄得流產了嗎?他讓我幫忙把以前賒的賬和那個什麼的費用一起還了,怕是在戰場上黃了,人家罵他祖宗。」蝶舞把一袋金幣丟在桌子上,頭也不回的就要走。
「他前一**債是真的,那個二狗子他妹妹的事,不瞞你說,二狗子的妹妹和我媽是一個級別的,估計楚南城看不上,他品味沒那麼高!」古澤師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蝶舞會在這個事情上較之。「不怕告訴你,咱們楓林館的男人沒有幾個處男,幾乎都睡過女人,只有那小子和影洛,端木這三個混混,他們可是真正的童子,完璧自身……」
「……」蝶舞忽然笑出聲來,難以置信。
是啊,這個放在誰那都難以置信吧!最的三只狼竟然沒有沾過葷腥?這真是笑天下之大吉啊!
不過一個人說話不可信,妓院的妓女那里又怎麼會不可信?所謂的鴛鴦浴之類的不過都是楚南城用高價和他們演的一場戲罷了。
而這三個看上去最不可靠的痞子,現如今卻成了整個人族的中心力量,掌控者人族的未來。
蝶舞抬起頭望著藍天,會心的一笑,帝都還是帝都,只是這里面的主人已經改頭換面,物是人非了。
帝國作戰會議廳,總司令的辦公室中,鳳離念埋頭苦干在一大堆文件中,幾乎快要廢寢忘食了。
「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他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只是說了一句「進來!」本以為是來回報前線戰況的士兵,活著是其他部門送來的文件之類的,可是卻沒有人吱聲。
他奇怪地抬起頭看著門口,發覺蝶舞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我干嘛?我都快被文件埋了!我真佩服父親,他是怎麼做到在戰爭緊張的情況下處理了那樣完美的!看來我還是有待學習啊!」
「何必著急?你有一生的時間呢!」不客氣的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這個辦公室還是蝶舞第一次來,以前也就只進過意思會議廳而已。
好奇的打量著,接過離念遞過來的一杯水,吹了吹熱氣,「我听說小雅明天啟程?」
「恩!我回來的時候糧食已經吃緊了,畢竟我們還有合作伙伴需要供應。」離念也坐在了蝶舞身邊的沙發上長出了一口氣,頭疼的看了眼那堆積如山的文件,暫時放下和妹妹談心。
蝶舞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楚叔叔找你有什麼急事嗎?」想到一大早楚天就把蝶舞叫過去,他想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畢竟他知道回來的是蝶舞。
把茶杯放在茶幾上,從懷里取出一份羊皮卷遞了過去,「龍雲大陸你听說過嗎?」
離念點了點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妹妹,可是蝶舞卻示意他看地圖。當他打開地圖看到上面陌生的山脈,熟悉的城池,離念抬起頭信息的說道︰「這是仙族內部的圖紙?」
「恩!雖然有些地方多少有些差池,不過大致的地形圖就是這個樣子的,可以說很完整。」蝶舞曾經看過仙族的地形圖,幾乎不差。
楚天二十幾年沒有回去,卻還能清楚的記住那里面的樣子,可想而知印象多深刻了。
離念很小心的把地圖疊好交換給蝶舞,「這個留著吧!以後看到南城我們會對我們很有利的。」
蝶舞點了點頭,再一次把羊皮卷塞回了懷里,至于那塊玉佩,他並沒有和離念說,因為他覺得南城有些**他有保留的權利。「我明天會和小雅一起離開,回去之後我會和端木策劃反攻的事情,帝都這邊你慢慢的落實,畢竟你才剛剛接任有些事情還不可以離開你去坐鎮。」
「我寫一份電報吧!前線由你和端木一起代替我怎麼樣?」對于妹妹,離念總覺得有些虧欠,這些年都是她孤單的在外,從沒有到過什麼,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物質上的。
蝶舞輕輕的搖了搖頭,否決了哥哥的提議,「不必,我不需要那些身外的東西,名利和金錢權勢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價值,而且這些我都有你難道忘了嗎?」
看到妹妹歪著頭調皮的笑容,離念低下頭沉默了。
「哥哥是不是擔心阿城一個人不能勝任?」她自然能明白離念心里想的是什麼,這就是他唯一的缺點估計的太多了,這樣就會優柔寡斷,拖泥帶水的。
看到離念不語,蝶舞接著說︰「你真的信任你的好兄弟嗎?」
「這什麼話?我當然信他們,這個帝國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我們。」離念堅信不疑的說道。
蝶舞呵呵的笑了,笑的離念有些迷糊起來,「你笑什麼?」
「沒事,就是覺得好玩!」喝了口水輕輕地擦去嘴上的水漬,「信任他們不是嘴上說的,而是行動的哥哥!端木成雖然有的時候沖動,但是他還有待遇成長,就像我們都是一樣的。
我們就像是剛剛月兌離父母保護的雛鳥,需要學習磨練的地方很多,今後面臨的事情也會很多,如果什麼事情都總是靠著別人,我想我們都不會有所成長。他是這樣,你是這樣,我也是這樣,包括南城和影洛都是如此不是嗎?」
離念有些驚訝的看著蝶舞,忽然欣慰的笑了,「可惜你無心名利和政事,否則我們這里又將會有一個女諸葛誕生了。」
「我是你妹妹,你知道這個就行了,你不是說過要給我一個太平的盛世嗎?我希望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但願在我們這一輩的人手中實現它。」蝶舞憧憬著看著窗外。
「會的,我一定會實現它,改變這個亂世的局面!」鳳離念堅定不移信心滿滿的看著窗外的那片天空,眼中閃閃發亮。
第二天,招募的新軍隊伍和押解的糧草如期的出發了,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趕往了前線,一個個精神抖擻,信心十足地架勢。
騎在馬上的端木雅一臉別扭的不時瞄向身邊同行的楚南城,兩匹馬湊近了之後,她才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蝶舞一臉的茫然,「什麼怎麼回事啊?」
「哎呀!你別我耍心眼了,我來爹什麼都和我說了,我就覺得南城這次回來變乖了,不但沒有緋聞出現,還幫著離念出力不少的事情,一次都沒有去過花街,這不像他的本性啊!」
「知道了,什麼感覺?怕了?」蝶舞好笑,初夏的風撲面而來,吹動著那亞麻色的頭發,楚南城的那張臉上有著另一種的帥氣陽光還有迷人。
「怕什麼?你還不是你?還能變成怪物把我吃了?真是不夠意思,听說你失蹤了,我和小雨難過了那麼久,你都沒有回來看看我們,太不夠意思了。」
「我倒是想回來,可是我被人洗腦了連我爸和我哥都忘了長什麼樣了,怎麼回來了?萬一是領了任務回來當刺客怎麼辦?你殺不殺我?」蝶舞危言聳听的笑了。
端木雅翻了個白眼,撇嘴道︰「切!還輪得到我們嗎?楚南城那白痴會第一個把你帶走的,還有我哥和歐陽影洛那白痴,我們呀,就是說花瓶擺設的料,那些男人的眼中心里都只有你,從來不把我和小雨當女孩子看待。」
蝶舞咧了咧嘴,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因為她清楚地感覺到了一股非常濃厚的發酵醋酸味,就連她此刻的嘴里都是酸水。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端木雅瞪眼楮很神奇的問道。
蝶舞除了下額頭上的劉海,眨了眨眼楮,「沒什麼啊?只不過是聞到了很濃的醋味,某個小姑娘思春了!」
端木雅臉紅的別過去,冷哼了一聲,「哼!誰會喜歡那個白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