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只是這玉佩和聖皇不遠萬里的追殺我有什麼關系?」南城不解的問道。舒愨鵡
「那是歷代仙族繼承人的信物,你也清楚當年聖皇使用了被逼的手段才做上了那個位置,縱使他坐穩了江山,握有重兵但是他卻無法收復個別人真心順從他,也就是說仙族現在他能驅使軍隊不過才百分之八十,還有百分之二十是**的狀態,也是之所以這些年來仙族和人類一直僵持不下的原因之一。」妮雅娓娓道來。
影洛瞄了眼南城,暗地里咧了咧嘴,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了,沒想到這下子不僅僅是仙族那麼簡單,竟然是皇族……
「您的意思是,仙族里面有人不服從管理,內亂經常發生?」結合妮雅的話,影洛分析道。
南城也看向妮雅,等著答案。
回答是肯定的,妮雅贊賞的看了眼影洛,「就是這樣,這也是聖皇杰克最頭疼的事情。內憂外患。但是他不能讓仙族窘境被外人知道,所以幾乎年年都大舉的侵略邊境。這一次南城的出現讓他平靜的野心再度膨脹,因為他覺得這是個一統仙族,奪取人族土地的大好機會。」
「那楚伯伯不是很危險?」影洛反省回過味擔心的說道。
楚南城聞言也擔心不已,蝶舞出事,父親再出事,那他真的會崩潰掉。
妮雅卻搖頭,很平靜的看著他們,「蝶舞這一次成功的逃月兌一定用了什麼巧計月兌險,也就說從某種程度上重創了他。我也算是了解他的為人,居高自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他,自尊心是不允許任何人侵犯的,他應該會安分的回來這里,找機會在行動下手。」
妮雅的分析讓南城和影洛都小小的松了口氣。
「蝶舞的傷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只是聖靈術能治愈傷勢卻不能解百毒,尤其是軟骨散。杰克算準了就算刺殺受傷也不會給你造成多大的傷害,所以才出此下策以防萬一,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邊境的楚南城並非本人,而是了解一切經過的蝶舞幻化而成。」
「前輩,我們這次來並不是想知道那些沒有用的,我是來……」南城不是來了解自己身世過去怎樣,他是為了就蝶舞才來這里的。
「我知道。」妮雅還不等南城說完,打住了他的話頭接著說道。很嚴肅很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但是南城,我希望你在想兒女私情的同時想想你接下來的目標,想想你將要面對的敵人,蝶舞是我的女兒,我擔心她並不低于你對她的關心。如果你還是當初那個碌碌無為,少不更事的小痞子,一個普通的人族少年,我並不強求什麼,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肩負的不只是人族的興旺,還有仙族的未來,整個天和大陸的未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我……」南城頓住了,為難的看著妮雅,緊鎖眉頭。他想說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是一個自由的無拘無束的生活,一個和平沒有戰亂的年代。他之所以義無返顧的走上今天的道路,並不是因為他肩負的身世背景,那些東西他視如糞土,他這樣做都是因為蝶舞,他給蝶舞的承諾。
「解藥並不難找,一樣是在後山的瘴氣之森深處,你找守護獸帶你去找一株靈芝草,另一樣就是小冰的血,你應該見過蝶舞用藥的分量。」看到南城為難的樣子,妮雅嘆了口氣,又是一個痴情種子,只不過這個只是單純的為情而困,卻無心天下大權,愛美人不愛江山。
對于瘴氣之森,南城並不陌生,想到那只巨大的怪獸,那天蝶舞差一點喪命在這里,鮮血淋灕的場面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
而另一邊影洛則一個人留在了妮雅的書房里,他沒有去也進不去,就連天地之靈的精靈小公主靈兒都對哪里過敏,更不要說他一個凡人了。
雖然他不服,可是不得不說有些方面,他不如南城,就是在如何修煉也趕不上,這就是先天優勢的力量。
而且他知道,妮雅這樣做是為了支開南城,也許有什麼話是不能讓南城知道的。
「前輩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言,影洛听候差遣就是。」
妮雅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雖然她和影洛有過一面之緣,但也只是匆匆一面,之後就沒有過交談,今天影洛的機智和聰慧,不由得讓妮雅更加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歐陽昔日是你的什麼人?」
「家父!」
果然!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只不過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觀察力和領悟力,都要比當年的歐陽昔日要強上很多。
「這個給你,如果不嫌棄就拿去聯系一下吧!」妮雅來到書案前從抽屜里取出了幾本書,把其中的一本遞給了影洛。
影洛接過去,臉上頓時笑開了花,竟然是克制仙族異能的破解之法,還有抵制異能的心法。如果練會了這個,最起碼自己以後面對仙族施展異能的時候,就不用再避之不及了。尤其是那個叫淺憶的,還記得上一次交戰的時候,蝶舞和南城就差一點著了他得到。
「前輩……」
妮雅並沒有因為影洛的興奮而微笑,反而流露出深深地歉意,又把另外的幾本也交給了影洛,「這是一種補償,也是一種利用,我知道南城除了在乎蝶舞,也在乎你們這些生死相交的兄弟們。我並不自私,只是我更希望戰爭能夠停止,不管是人族還是仙族都已經經不起折騰了,打來打去的持續了千年,除了仙族高層的那些野心家們,沒有人希望打下去了。」
影洛小心的把那些書塞進了懷里,禮貌的抱拳道︰「前輩放心,就是您不說我們也希望早日結束它,人族也不希望總是這樣打殺下去,如今這樣也是因為逼不得已。您這樣做我們都感激還來不及!」
妮雅搖頭,還是一臉的愁容,「人們只知道自古人仙不量力,卻不知道他們本是一體啊!如果還不知道團結一致對外,那麼將來會面臨的也許就是滅頂之災了。」
滅頂之災?影洛困惑的望著妮雅,可是妮雅似乎並沒有打算要解釋什麼,只是一臉憂慮的望著外面,神色不悲不喜,少有的茫然。
影洛有心想問,可又覺得很不禮貌,也只能耐心的站在一旁等楚南城回來了。
城郊的官道上,兩匹快馬飛奔而去。
「那個靈芝草你拿到了嗎?我們現在是直接回去?還是先安排一下?」影洛緊隨其後。
南城一臉的疲憊,沒有人知道他們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影洛還好,因為他沒有受傷,自然體力充沛不受影響。但是南城不同,他的傷勢因為接到消息,一時氣血上涌,再加上一路奔波勞累,舊傷復發,原本紅潤的臉色已經白的如同白紙。
「不必!」
「你要不要這樣勉強啊?就算蝶舞那里再怎麼緊迫你也不能這樣不要命吧!好歹我們也休息一下,到了邊境我們還要照顧另外的兩個人呢,你這樣子不用敵人來抓你,你已經掛了。」影洛一氣之下加快了速度,催馬超過了南城,橫在了他的前方大吼道。
他很少發脾氣,就是當初配合南城演戲,把他傷的那樣重,他也沒有說一個不字。但是今天他終于生氣了,因為他的兄弟變了,變得不知變通,冥頑不靈頑固不化了!
這不是他認真地那個楚南城,那個機警圓滑的他。
南城的手緊緊地攥著馬韁繩,悔恨不已,緊咬著牙關,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失去重心從馬上摔了下來,幸好影洛反應快及時的飛身過去截住了他。
「我就知道!」影洛翻了個白眼,無語的瞧著已經完全昏迷過去的南城,這下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除非非常累了,不然絕對不會露出自己的底線的。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只是當楚南城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們身處在郊外的山洞中,火光若隱若現,眼前還有人影晃動,她的身上有著一股淡淡芳香,好奇的歪著頭看著他,「他好像醒了誒!」
「南城,南城?」
這聲音好熟悉,視線模糊不清,努力的睜眼楮可就是睜不開,眼皮沉沉的,意識在徹底消失之前他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放松的笑了笑,影洛這家伙!
「他怎麼傷成這樣?難道之前的傷勢還沒有好?」靈兒用手帕輕輕地擦去南城額頭上的虛汗,回頭問影洛。
影洛哈欠連天,很明顯的才睡醒,揉了揉鼻頭,「之前是好了,我想八成是因為這家伙擔心蝶舞,急火攻心才會這樣,這家伙他沒有說就拉著我趕往聖殿問解藥的事情,直到這廝回來我才發現他不對勁。看吧!這就是後遺癥了,白痴一個!」
「原來是這樣!我還在想為什麼蝶舞姐姐要把我們丟下這樣久的時間,還以為她忘了呢!」靈兒臉上浮現擔憂的神色。
一邊沉默不語的楚南天終于開口︰「我們要怎麼做?我一個廢人,靈兒的樣子又太
過明顯,逃出去談何容易,況且連南城都受了傷?」
影洛為難的托著下巴,咬著手指,有了主意,湊到南天的耳邊一陣嘀咕,很快兩個人就達成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