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早就听聞聖殿少小姐冷漠無情,卻偏偏情有獨鐘楚家三少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那瘦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舒愨鵡
南城挽住蝶舞的手,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放下寶劍有話好說,從懷里取出那塊刻有飛鷹的玉佩亮了出來。
蝶舞把劍背在身後,依舊冷冰冰的看著他,眼楮中的紅光已經上去,又恢復了那深藍的眸子。
「你什麼意思?」
那瘦子擺了擺手,笑容從容淡定,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同伴點了點頭,忽然間跪倒了一片,「屬下見過少小姐,見過少主!」
……
他們這回的舉動讓蝶舞他們幾個都有點模不到北,尤其是南城和蝶舞,什麼時候南城成了他們的少主了?
「你們……」
齊藝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一份羊皮書遞了過去,「蝶舞姑娘,這是我按照指示找出來的祖先遺命,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借著微弱的光芒,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他們要那樣稱呼他們二人了。
原來當初雲錦所說的楓林館的暗探其實一般是人族,而另一半就是楚天當年的舊部,難怪……
虛驚一場,誤會一場,低下頭看到那只緊握著自己的手,蝶舞有些臉紅的別過頭去。
把那些人拉起來,彼此認識著。
蝶舞冷眼旁觀,默默地走到一旁。忽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南城已經走上了那條高高在上的道路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似乎隔了不只是種族之間的距離。
是心!
就是南城說他對于復仇之類的沒有興趣,更沒有興趣奪回屬于他的什麼,可是在不知不覺,為了最初答應自己的事情,他還是慢慢的發生了改變。
這就就是戰爭的磨練吧!當初自己回來的時候,那些意氣風發的少年人還只是互相調侃,初出茅廬的小孩子,而今都成了名震一方的將領。
很多事情都變了,人變了,身份變了,心境也變了。
「蝶舞?」影洛笑呵呵的走過來,一臉的興奮和喜悅,好像勝利就在眼前一般。
「有事?」
「你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有什麼心事?」影洛出于朋友的關心問道。
蝶舞搖頭,忽然笑了說道︰「我只是在擔心某個人而已,馬上就要會師了,不知道小雅會怎麼處置你這個逃兵!」
影洛剎那石化,僵在了原地。
南城和那些人不知商討了什麼,說了半天,就散了,在齊藝的耳邊又吩咐了什麼,少年人眼中反光,崇拜不已的點頭,然後跳上馬背,飛奔而去。
一切又再一次恢復了安靜,楚南城長出了一口氣,笑嘻嘻的走向蝶舞他們這邊。發覺影洛傻傻的站在原地,用手晃了晃都沒有反應,好奇的問蝶舞,「這家伙怎麼了?剛才好好的這回怎麼和白痴似的。」
「做賊心虛了吧!」
楚南城一下子就明白了,對著影洛的**就是一腳。
影洛炸毛,「你干嘛踢我?」
「走啦,基本已經安排好了,我們該去開城門,去接離念他們進城了。」南城白了他一眼。
「不用打一場?這就這樣輕松的搞定了?」影洛難以置信的問道。
蝶舞也詫異的看著楚南城,確沒有說話。
南城本來走在前面,看到一個難以置信,一個不語,笑著解釋道︰「進來的那個瘦子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人嘛?」
搖頭,等著他揭秘。
「他就是巴托城的城主,童卡。同時他也是我父親當年的輕信之一,我們很多重要的情報都來自于他的功勞。不過最近聖皇在大清洗內部,所以我們沒有得到什麼情報。」
蝶舞和影洛互看著彼此,點了點頭。不過饒是如此,蝶舞依舊保留懷疑,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有說不出來。
就連進城的離念他們也覺得不可思議,沒有費一兵一卒就這麼輕
松地攻下了一座城市,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不可思議。
在商討的會議上,大部分的人都參加了這次會師的會議,只有蝶舞,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態度,因為她不是個戰爭的指揮家。
奔走了一天的花脂月,揉著蓬松的眼楮從帳篷里走了出來,東瞧瞧西看看,發覺不遠處的山頭上,白衣少女孤獨的坐在山頂,呆呆的看著遠方。
「蝶舞姐姐,你怎麼沒有去開會啊?今天的會議不是很重要的嗎?」花脂月費勁的爬上土坡,有些氣喘的看著她。
「我在等人。」蝶舞回頭看著她笑了笑。
花脂月走上前,單純的撓了撓頭發,「等人?在這里?」
寒光畫著圓滑的弧度,冰涼的寶劍架在了花脂月的脖頸上,嚇得花脂月「啊」的大叫一聲。
「蝶舞姐姐,發生了什麼事?你,你怎麼了?」花脂月看到蝶舞冰冷的冷眸,膽怯的瑟瑟發抖,楚楚可憐。
蝶舞冷笑的看著她,「莫允,別再裝了,我說過不過你怎麼易容,你的眼楮永遠騙不了我,而且花脂月根本不在軍營里,而是被我昨天藏進了城中的一個民宅中,不要以為她給你通風報信,你就可以渾水模魚的蒙混過去,你對他做了什麼?」
花脂月剛剛還梨花帶淚的黑眸,一下子變成了藍色,伸手扯下臉上的面具,丟到一旁冷哼道︰「沒想到就是這樣還是沒有騙的了你,你怎麼知道那個小丫頭被我控制了?」
「同樣也是因為眼楮,她看楚南城總是含情脈脈的,但是最近她常常眼神呆滯,對于楚南城的關心也變得有些無動于衷,最重要的是她給南城喝的藥,放了慢性的毒藥,這些證據夠了嗎?」冷冷的看著他,既惱火又覺得恨。
可是真的想要恨他,又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恨不起來,畢竟這個男人為自己真的付出了不只是一點點。
可是他想要的,自己卻絲毫的回報不了他,有的只是無止境的傷害。
莫允靜靜地站在原地,緊緊的握著拳頭,他曾經想過,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自己見到了蝶舞,一定要報復,報復她的無情她的冷漠。
可是今天真的揭穿了身份,看到她那雙深藍冰冷的眸子,無論如何他也下不去手,甚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讓她的兵器架在自己的脖頸上。
她的眼中有猶豫,有掙扎,她在動搖自己的信念,她在發抖。她的手緊緊的握著劍柄,指尖蒼白毫無血色。
「你走吧,這一次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來過,下次見面我們戰場上還是敵人。」蝶舞硬逼著自己撤回了寶劍,背在身後低下頭轉過身去。
「和我回去吧!我會規勸父皇放了楚南城,只要你和我回去。」莫允從來沒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求過人,但是這一次……
「殺你我做不到,和你走更是不可能,我的心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蝶舞掰開莫允的手,她雖然沒有看他,可是知道這一刻莫允有多難過,而這種難過就是因為自己的絕情。
或者說從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用試探楚南城,而給莫允機會。可是今天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內疚的淚水沿著臉頰滑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也會因為感情而有所困擾。
「我哪里不如他?為什麼你們都這樣絕情?為什麼?」莫允咆哮。
「沒有人說你不如我,反而是我不如你,你得天獨厚,資質聰慧,而我不過是憑著一些小聰明混日子罷了。」南城的身影慢慢的從山下走了上來。
南城只不過是交代一些事情,就把這次的主持交給了影洛來講解,再加上有離念坐鎮,他反而覺得輕松很多。
趁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接下來的戰斗布局上,他悄悄地流出來找蝶舞,因為他發覺蝶舞最近總是變得悶悶不樂。
問了士兵才知道,蝶舞一個人去了不遠的小山坡看風景。于是他也跟了過來,恰巧听到了完整的一段。
本來南城不打算讓蝶舞知道,自己知道莫允來過,更知道是蝶舞的不忍放了敵人離開。
可是他看到蝶舞難過的樣子,終于還是決定站了出來。一步步的走向蝶舞,牽起她的手,轉過身看向莫允。
「我沒有想過和任何人
爭搶什麼?少年時該玩的都玩過了,對于修為我想我的功夫高低你應該知道,武者的巔峰是什麼,到目前為止還麼有人真的到達過。
而我現在已經找到了我想要的。」對著蝶舞溫柔的笑了笑,然後看向莫允,「你走吧!楓林館的那些東西你們仙族永遠也不要妄想得到,不要以為曲曲的幾桶**就可以阻止我們的反擊,人族和獸族的聯軍今天能夠站在這里,都是你們的欺人太甚導致的結果,回去告訴聖皇,楚南城會在亞特蘭蒂斯城外恭候他的大駕。」
莫允周身散發著濃重的殺氣,臉色鐵青的等著楚南城,「你認為你能輕易地到達亞特蘭蒂斯嗎?不要妄想了,別忘了還有我這一關,我會在下一個城池等你們的到來,終結爾等前進的腳步!」
「好啊,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