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這兩個丫頭未能好好照顧您,令您染病,這病還久久未愈,其是罪一;罪二,這兩個丫頭明知您在治病,還不阻止您出府,還縱容您晚歸;罪三,這兩個丫頭居然偷看這種yin穢之書,其罪當死!」
桂芸嬤嬤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一句時,抓起桌上的書,狠狠地一拍。
屋里一陣死寂。
漁嫣低頭看念恩,念恩淚眼滂沱,輕輕地搖了搖頭,再看桌上,文稿並不在,只有一本書擺在上面,看來是許娘子搶先收走了,還好,至少少了一條寫yin穢書的大罪!
她緩步過去,迎著桂嬤嬤凌厲的視線,輕聲說︰「桂嬤嬤威風真大。」
她畢竟是王妃,這人怎麼著也是個奴才,居然在她面前拍桌子,看樣子是有備而來,目的就是擊倒她。
「奴婢哪敢有威風!娘娘久病未愈,皇太後心中焦急,憐愛娘娘,特令奴婢帶御醫來給娘娘診脈。」桂嬤嬤冷笑,一揮手。
兩名宮婢立刻出門去,大喝一聲︰「旬御醫。」
旬御醫在宮中和白城安的醫術和地位不相上下,各有各的人脈,實際上,御醫們也斗得如火如荼,各自有服從的主子。
他進來了,給漁嫣行了個禮,從藥箱里拿出錦帕和紅線,給漁嫣診脈。漁嫣輕合著眼楮,心中迅速分析此事的原由,這幾年下來,她從未成為過焦點,努力隱藏著自己,為何現在突然都向她靠攏過來?
「娘娘確是天花,因為治得及時,用藥恰當,所以才能如此輕巧。」旬御醫听了半晌,向桂芸嬤嬤抱拳,低聲道。
若白城安是皇上的人,還能懷疑是做了手腳,可是旬御醫卻是太後的人哪!漁嫣自己也犯嘀咕了,她難道真得天花了?
桂芸嬤嬤也露出了幾分訝色,此時一名宮婢匆匆進來,俯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她點點頭,客套地請旬御醫先行回去,門一關,立刻就變了臉,低聲道︰
「給娘娘驗身。」
「什麼?」漁嫣一怔。
「娘娘,對不住了,這是太後的旨意。」桂芸嬤嬤冷笑,令人把她摁住,直接剝|裙月兌|衣。
漁嫣剛剛一直抱著雙臂,又擋著胸口,此時衣被拉開,里面的風景直接露了出來。眾人大驚失色,她的手臂手腕上,多有指印掐痕!
念恩緊閉上了眼楮,不忍再看,傻瓜也能猜到,這一驗下去到底是什麼結局。
這個過程極為羞恥,幾個牛高馬大的女子摁住她上下查看。
每個進宮選妃的娘娘都會經歷這一關,有些人當場就會羞得哭起來。漁嫣一身冷汗直冒,卻沒辦法月兌身,只能任由她們驗了,然後大聲說︰
「嬤嬤,娘娘已非完璧。」
桂芸嬤嬤的臉拉得老長,一揮手,眾宮婢就扯下被子,把她蒙頭一卷,抬著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