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用。」見他不動,漁嫣硬著頭皮又說了聲。
驀地,他一伸手,把她給拽到了身前,酒杯一推,就喂到了她的唇邊。漁嫣心中一驚,莫非還是怕她下毒?
酒杯強行抵開她的紅唇,把酒喂進去,辛辣的酒灌得太猛,她嗆得想咳時,他突然俯下來,封住了她的唇,就著還殘留在她嘴里的烈酒狂肆卷動。
「誒……」
漁嫣猛地瞪大眼楮,看著他烏青的額上那幾道扭曲的疤,一陣反胃翻江倒海地涌上來,也顧不上身份,推開他就吐……
秋玄靈那一聲王爺我愛你,到底是怎麼說出來的?光是這樣看著他的臉,她就已經不想活了。
馬車廂里一片死寂,不知過了多久,她擦了擦唇,僵著脖子回頭看他。
「覺得本王容貌丑?」他丟開了書,啞聲問。
「不敢,王爺威武之名,奴婢不敢冒犯,只是奴婢坐不得這樣的馬車,顛得月復中難受,還請王爺恕罪。」
漁嫣跪下去,怯生生地回話。光潔的額上,泌著一層細細的汗珠。
「敢對著本王吐的人,你還是第一個。」他的語氣還是那樣冷靜,只是眼神更加駭人了。
「奴婢該死。」她拿出錦帕給他,爬過墊子,過來給他擦拭。
「換一件。」他冷冷地說。
漁嫣溫馴地丟開錦帕,去小箱中拿了一件出來,雙手托到他的面前。
「你是要讓本王自己換?」他抄起書,往她頭頂上一拍。
腿廢了,又不是手,有何不可……漁嫣自然不敢說出口,只輕抿柔唇,溫柔地去給他解錦衫上的鴛鴦盤扣,褪下長袍,又去解開他穿在錦衣下的的暗紫色純布長衫——他人都是白色為里,偏他穿暗紫色!
「這件不換。」他摁住她的手,雙瞳里閃過一抹精光。
「嗯。」她飛快地抽回手,抖開錦袍給他穿上。
其實他一點都不像大病初愈的人,身材修長勻稱,又結實挺拔,完全不像套上錦衣後給人的感覺那樣清瘦,這種人,骨頭里都是力量。
「褲子換一換。」他突然惡意地來了句。
漁嫣臉紅了紅,爬去拿了條褲子過來,強迫自己摒棄雜念,拉開他的褲帶。他的腿很僵,她使勁力氣,也無法替他把褲子給弄下來,累得一身大汗。
「王爺、王爺你身子抬一抬,奴婢月兌不下來啊。」她抹了把汗,抬臉看他,一臉無奈。
「本王若能抬,何必要你伺侯?」他雙手撐在椅上,漠然地說。
「那……那你躺著可好?奴婢沒力氣了。」她跪直身子,小聲央求。
御璃驍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慢吞吞倒下去,歪在錦枕上。
漁嫣在心里把他戳成了魚網,雙手還是抓住他的褲角,往下用力一扯……
嘶啦……一聲,只見薄薄的綢褲直接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