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分明是那麼的恨宮絲絲和岳隆慶,那眼神之中的恨意毫不遮掩,我真懷疑你在和他們說話的時候,你還能保持平靜嗎?」薄景宸猜測道。
「你說的這些都只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再說你其實也可以不用幫我的。」宮蜜兒怕自己有還人情的壓力,因為剛才那個太平間視頻的片段,她覺得自己好像欠了薄景宸一個人情。
「可是我已經幫你了!」薄景宸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喝。
「謝謝。」宮蜜兒說道,是的,她現在除了說這句,其他也不曉得說什麼了。
「餓嗎?要不要去吃午飯?我請你吃,只要不是肯德基就行!」薄景宸也是非常討厭她去吃肯德基的,在他的認知里,那些洋快餐相當于垃圾食品。
「好吧,雖然我很想吃肯德基,但是我還是陪你去吃中餐吧。」宮蜜兒點點頭,客隨主便嘛。
「蜜兒,如果你經常這麼乖順,像只可愛的貓咪一樣就好了!」薄景宸期盼道。
「也許吧。」宮蜜兒敷衍著點點頭,暗道,你別忘記貓咪也是有爪子的。
薄景宸帶著宮蜜兒兜兜轉轉了很久,才出了那個隱蔽的監控室。
「現在帶我去哪兒?」宮蜜兒問道。
「還能帶你去哪里?我剛不是和你說了嗎?咱倆吃飯去!」薄景宸拉著她的小手往地下車庫的方向走去。
*
彼時,宮蜜兒和薄景宸美滋滋的吃午飯。
岳隆慶氣死了。
「你說什麼?我未來丈母娘打你巴掌了?現在還疼不?」岳隆慶又是心疼,又是憤怒,自然是對宮絲絲母親秦香蓮的憤恨。
「當然疼,我如果打你幾巴掌,你說,你疼不疼?」宮婉婉咬牙切齒的說道,修長縴細的手指模了模精致的下顎,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
岳隆慶見不得她哭啊,當下憐香惜玉之心涌現,他伸手抱住了宮婉婉。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報仇的,婉婉,好了,不哭了。」岳隆慶安撫道,他確實對秦香蓮恨的,因為秦香蓮老是看不起他那二婚頭的結婚經驗,久而久之,一直的忍氣吞聲,時間一長,他就會厚積薄發啊。
「可是你看我這兒都破了皮了。」宮婉婉想著上回太過于和岳隆慶激情,倒是忘記把自己受傷的事情給他說了。
「該死的!」岳隆慶在醫院里受未婚妻的氣,在宮婉婉這里,本想來鴛鴦戲水,翻雲覆雨的,如今一瞧她這臉上的傷,也不想風流了,急著走了。
「婉婉,你在家好好養傷,公司那邊你先請假吧,你這樣子若是去公司上班的話,實在太難看了。」岳隆慶關心的說道。
「是啊,你說的對,那我還是在家里休息吧!」宮婉婉點點頭,她也覺得岳隆慶說的對。
「嗯!」岳隆慶輕輕頷首。
「是不是你的手機響了?」宮婉婉听到手機震動的聲音。
「是呢,我看看,是你姐的手機號!」岳隆慶猶豫著接還是不接。
「她已經和我翻臉了!你想接就接,別假裝一臉猶豫的鬼樣子,只要你啊這心里頭想著我,我這心就踏實了!」宮婉婉淺笑道。
「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岳隆慶主動俯首,在宮婉婉的耳垂那兒輕柔的啃了一下。
「嗯,那還不快接。」宮婉婉轉身從他身邊走開,去洗手間擰了濕漉漉的毛巾擦臉。
「什麼?陸阿姨!你再說一遍?絲絲她?好,好,好,我馬上來。」岳隆慶一听護工陸阿姨說宮婉婉有可能流產,心中又急又慌。
「出什麼事情了?連午飯也不吃就要走嗎?」宮婉婉問岳隆慶,眼角眉梢劃過一抹惱意。
「不吃了,天曉得孩子能否保得住,我去醫院了,等下電話聯絡。」岳隆慶和宮婉婉說道。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快點兒去吧。」宮絲絲的孩子保不住嗎?哎呦呦,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她都想買煙花爆竹燃放慶賀了!
忽然之間,宮婉婉的心情變得雀躍和喜悅。
岳隆慶一路闖紅燈,蘭博基尼一路疾馳,好在十五分鐘的車程後,趕到了九院。
「隆慶,你大上午的,不在公司,死哪里去了?」說話的是岳隆慶的準丈母娘秦香蓮女士是也,此刻她的臉色陰鷙,因為她最為寶貝的女兒正帶著她的外孫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
「我……我能去哪兒,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沖著我問這種問題,絲絲人呢?」岳隆慶心中惱火,可也不敢當眾發出來。
「什麼什麼時候?你長沒長腦子?啊?絲絲在為你辛苦的生兒育女,你是不是跑哪個小狐狸精窩里去逍遙去了?」秦香蓮伸出手指指著岳隆慶的鼻子罵道。
「還有,我還不是你媽,你不要叫的那麼親熱!如果絲絲今兒個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等著瞧!」秦香蓮的鼻子很是靈敏,已經從岳隆慶的襯衫上嗅到了一點兒香奈兒5號香水的味道。
「媽,你怎麼能不是我媽呢,你是絲絲的媽,自然也是我的媽,行了,求求你告訴我,絲絲到底怎麼了?」岳隆慶已經被秦香蓮轟炸的腦子都暈乎乎了,可是他礙于自己還要跟宮絲絲過下去啊,再怎麼恨未來丈母娘,他硬是逼著自己給忍住了。
「快點兒,你給我簽字,絲絲有可能要小產了!」秦香蓮冷嗤著說道。
「香蓮,怎麼回事?怎麼和隆慶吵起來了?」電梯那邊的方向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
「林一,怎麼辦?絲絲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嗚嗚……也不知道絲絲剛才受了什麼驚嚇,問護工嘛,那護工就說是絲絲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絲絲一醒來還把那護工的手腕給掐出了淤痕,哎呀,絲絲該有多麼的害怕啊。」秦香蓮心中的一把火怎麼也控制不住,這不,她和宮林一說話的時候,那惡毒的目光還盯著岳隆慶看呢。
「什麼保不住?你怎麼盡說喪氣話?」宮林一走到秦香蓮身邊,伸手將秦香蓮摟在懷里,說道。
「我就是喜歡說喪氣話,你管的著嗎?你成天就知道在外面胡搞,咱們女兒的事情,你也不管……」也許秦香蓮真是太氣了,這不,把宮林一也好一頓數落。
「好了,都是我的錯,那個——隆慶,你看著我們做什麼?你手上拿的是什麼紙?」宮林一看著岳隆慶那呆若木雞的眼神,催促道。
「這字我不能簽!不能簽啊!」岳隆慶看完那通知書上面的白紙黑字,他撕心裂肺的喊道。
「怎麼了?」宮林一瞧著岳隆慶的喊聲如此淒厲,擔心的問道。
「醫生說如果極力保下那個孩子的話,孩子將來出生有可能是殘疾兒,這可怎麼辦?」岳隆慶把紙和筆塞入宮林一的手里。
岳隆慶只覺得自己的心碎了,夢碎了,天空也塌了,徹底崩潰了。
「啪!你他媽有種沒種?你和絲絲難道養不起一個孩子嗎?給我保,一定要保住大人和孩子!」宮林一一看氣的火冒三丈,一瞧岳隆慶那抱頭痛哭的孬種樣,啪的甩了他一個巴掌,罵道。
「爸,我……可是……我……」岳隆慶忽然覺得自己結巴了,連話也說不清了。
「什麼可是?你不簽!我簽!他媽的!醫生在哪兒?」宮林一的大嗓門一吼,已經有等她們協商簽字的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請問,你們是病患宮絲絲的家屬嗎?」對方問道。
「是?我已經簽了,我警告你,一定要讓主治醫生包住我的女兒和外孫!听到沒有?」宮林一把筆和同意書塞入對方手里,還伸手扯住對方的衣領,吼道。
「還請家屬們在等候區等候,我馬上去和主治醫生說……」對方見宮林一這等霸氣側漏,說完,第一時間閃人也。
秦香蓮一看到岳隆慶萎靡不振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覺得岳隆慶對絲絲也未必是真心的,于是她沖著他罵道,「岳隆慶,你是不是男人,絲絲都這樣了?你居然連簽字都不敢簽?我們絲絲從前真是高看你了!」
岳隆慶被秦香蓮又罵上了,他真是忍無可忍了,「那是我和絲絲的事情,你管不著!」
「好了,香蓮,隆慶,你們能不能少說兩句啊!」宮林一虎著一張臉,高聲斥道。
已經有護士走了過來。說,讓他們安靜,要小聲說話……
于是,護士一走,他們三人坐的坐,站的站。
*
下午四點,宮蜜兒拒絕了薄景宸說把她送回家的提議,她說想去一趟同學家里。
薄景宸本來想堅持,但是因為秘書的一通電話,他只能火急火燎的趕回公司去處理急事。
宮蜜兒想著才四點多,回去還早,就想去逛逛超市,給小斑點買狗糧。
只是從超市門口出來,瞧見了祁陽武術培訓中心的跆拳道班的招生廣告,宮蜜兒念了一遍廣告,心想,自己上次差點兒被折辱,就是沒有沒有傍身的功夫啊,前世學的一點兒女子防身術,敵人一多,就成花拳繡腿了。
罷了,干脆多報幾個班,有泰拳,空手道,跆拳道,這三個名字听著不錯。
宮蜜兒直接打車去了祁陽武術培訓中心。
一听多報幾個班,還能享受優惠,附送什麼肚皮舞培訓班。
宮蜜兒一听太劃算了,行,那就報著吧,錢反正沒有問題,她有宮浩然給的金卡呢,隨便刷!
「蜜兒,你怎麼在這里?」說話的是宮蜜兒的同班同學丁小龍,一身雪白的跆拳道道服,腰間系上了黑腰帶。
「我剛在超市瞧見他們在散發跆拳道班的招生廣告,我很有興趣就來了,對了,你也是初學者嗎?」宮蜜兒瞧著他的黑腰帶,笑眯眯的打趣道。
被美女一笑,丁小龍一張俊臉倏然紅了,他說道,「厄,是啊,我昨兒個報名的,今天來試穿道服。」
「哦,這樣啊,我已經試過了,挺合身的。」宮蜜兒確實已經試過了,因為她報的班級多,老師格外關照的。
「我有事先走了。」宮蜜兒沖著丁小龍笑著揮揮手。
丁小龍被宮蜜兒回眸一笑很是驚艷,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
祁陽市第九人民醫院——
巡房的醫生再次前來,帶給岳隆慶他們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嗯……已經三個小時了,她還是大量出血,再這樣下去不行,她的身體會撐不下去,非要拿掉子宮不可。」
醫師的宣判無疑是給了宮絲絲重重的一擊,她哀號著,淚水狂泄,怎麼也承受不了這個事實。
失去了孩子她努力忍著不哭,心想自己還年輕將來多的是機會,可是她竟然連僅有的機會都要失去了,她還剩下些什麼?她又憑什麼去同宮婉婉,還有那些和岳隆慶有染的女人們爭?憑什麼去留住未婚夫的心?
看著宮絲絲那痛哭失聲的模樣,岳隆慶的心狠狠地抽了下,詫異地望著她,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一向高貴自制的她竟失控了!
岳隆慶母親龐根珍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是被岳隆慶奪命連環call一樣的電話給喊過來的,她現在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顫著聲,嗓音有些尖銳,「難道岳家的香煙到隆慶就斷了嗎?這教我將來拿什麼臉去見岳家的列祖列宗?」
宮絲絲急的驚慌失措,本就蒼白的容顏更加蒼白,她知道龐根珍體質不太好,和岳隆慶的父親結婚後,只得岳隆慶一個男孩,自是喜歡的不得了,是以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希望他能讓岳家子孫滿堂。
她想下床,但雙腿虛弱無力,不小心便跌了下來,重重地摔下了硬地,可是她仿佛不覺得疼,憑靠著雙手的力量,口中喃喃自語,「一定是李曉月來尋仇了,她奪走了我的孩子,李曉月,你為什麼死了也不讓我過的安寧一點。嗚嗚……」
「現在怎麼辦?你們家屬快點給個決定!」宮絲絲的耳邊飄來了醫生的催促聲。
「隆慶,這事兒你和親家們商量吧,媽可沒有主意。」龐根珍心中暗罵,宮絲絲你個喪門星,害的我前兒媳婦死翹翹,現在的寶貝金孫也沒了,真是家門不幸。
「爸!要不就拿掉子宮吧,畢竟絲絲的命要緊。」瞄了個咪,他岳隆慶大不了學老丈人去外面包養女人給他生私生子或者私生女罷了。
「絲絲,我的寶貝女兒,你先別哭了,你的身子還很虛弱,禁不住這樣哭啊!」秦香蓮憂心忡忡地安慰著她,就怕她會撐不下去。
「媽……」宮絲絲淚如雨下,撲倒在地。
「絲絲,我的好女兒,你就別哭了……」宮林一擰著眉。
「那怎麼行,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如果被拿掉了子宮,她——」宮林一的眸低閃動著淚光,他的女兒啊,他的苦命的女兒啊!
岳隆慶見醫生在催促,于是他低頭看著宮絲絲,很冷靜地開了口,就像事不關己似的冷靜,「絲絲,不管你有沒有子宮,我都會愛你的,你還是去開刀吧!」
她這樣繼續出血也不是辦法,非開刀不可。
一听見他這麼說的話,宮絲絲震駭地轉頭望著他。
他是不是已經決定放棄她?是不是他已經選擇了宮婉婉或是別的女人,所以他才這麼果斷地決定簽字,不在乎她是否能生育?
「是啊,絲絲流太多血了。」宮林一嘆了口氣,「命要緊!絲絲!听爸的話,命要緊,不能生。咱們可以抱養一個的!」
抱養?不,抱養的沒有自己生的孩子親啊!
宮絲絲幾乎哭到昏厥,這難道就是她聯手岳隆慶一起殺害李曉月的報應嗎?
丈夫偽善,婆婆卑鄙,小三狠毒,孩子保不住,天哪,她真的造孽深重了嗎?宮絲絲在心中吶喊,吶喊……
岳隆慶看了她一眼,滿地全是由她雙腿間溢出的鮮血,令人觸目驚心,他冷冷地問道︰「你要命還是要子宮?」
宮絲絲含著淚,有氣無力的質問︰「我的選擇能左右你的決定嗎?」
「爸——媽——」宮絲絲想要自己生孩子啊!子宮絕對不能拿掉的!
岳隆慶直瞅著她,半晌才開了口,但他的話對她卻猶如無情的判刑,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我和咱們爸媽的意思是一樣的!」
宮絲絲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那樣絕望、灰心的眼神是他三年多來第一次瞧見,他的心狠狠地一墜,突然間不安的感覺浮現,他說不出原因,只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而他無力挽回。
宮絲絲的唇邊輕輕揚起了一個笑,但誰都不會認為那是個笑,反倒覺得毛骨悚然,陰沉沉的。
他擔憂地望了望她,只見她也正望著他,黑眸中有著千言萬語,有愛、有恨、也有怨……
她別過頭不再看他,直瞅著床邊的醫生,虛弱地說出了她的決定,一字字都是那樣的堅持,又那樣的清晰,「我死也不要開刀!不要開刀!一定要听我的!」
她寧願賭一回,用她的生命作為賭注,只要能保留她僅存的一絲希望,是的,她很憤怒,她明明胎兒在肚子還好好的,可是一瞬間孩子沒有了,還威脅到自己的生命,甚至拿掉女人的最為重要的部位——子宮!
「絲絲,身體要緊啊!」宮林一作為父親,也是無能為力,也只能顫抖著聲音勸說道。
「是啊,絲絲,孩子咱們到時候抱養一個,你想抱養幾個都成,你可別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啊!」秦香蓮可心疼女兒了。
岳隆慶挑高了眉,怒目相向,「絲絲啊,我們以後就像爸和媽說的那樣,可以去抱養一個孩子的,孩子小,有我們養著,長大了,還是和我們親生的一樣的關系親的!不信你問我媽!」岳隆慶見她堅持,立即軟了語調,給自己母親龐根珍使眼色。
「是啊,絲絲,像我們那邊小區里,不是有一戶人家嗎,那女孩對那老太太好的不得了,那女孩子從小就被那家老太太抱養的,現在那女孩學業有成,也工作了,每個月還給老太太不少零用錢呢……」龐根珍說是這麼說,心道,以後讓兒子去外面找個女人生一個岳家的骨血就是了。
宮絲絲一點也不想听,她的頭顱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這是我自己的身體,我有權自己做決定。就算是要我賠上這條命,也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們一個個不要再勸說了,我不會听的!」
「可是……可是你是我的妻子,咱們爸媽也同意了的,再說我也有權決定。」岳隆慶固執的一個原因是宮絲絲別死在手術台上,那他的所有希望都要落空了。
她又笑了,但笑容中完全沒有喜悅與歡欣,「放屁!你給我滾遠點!醫生,我自己做決定吧!」
宮絲絲心道,岳隆慶,你他媽真狠心,怪不得對前妻李曉月也下的了狠心,原來你根本就沒有心。
在這一刻,宮絲絲清醒了,因為她知道了,岳隆慶根本就不是愛自己,他是愛著自己豪門千金的身份!
如果她有幸還能從手術台上安全的走下來,她一定要讓岳隆慶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岳隆慶,你真是不配當我的未婚夫!」之前,她已經讓陸阿姨打了好多通電話了,可他人呢,又去了哪里?
想必還是和宮婉婉那賤人藕斷絲連,暗度陳倉吧?
宮絲絲這話讓他受到強烈的震撼,岳隆慶有點兒心虛!
「絲絲,你——」岳隆慶還想說什麼,皺眉道。
「什麼都不用說,我的心意已決,絕不更改!」宮絲絲別開頭,不願再多看他一眼,也不想再听他說些什麼。
面對她的堅持,岳隆慶看了看宮林一,宮林一則點點頭,岳隆慶只好也點頭。
「醫生,就照她的意思辦。」
「謝謝醫生!」宮絲絲的眼眶再次氤氳成淚……
接下來,她便像是個植物人般,任由醫護人員將她抱上病床,再一次地進行止血,並替她補充流失的血液。
而岳隆慶則祈禱菩薩保佑,可不能讓宮絲絲死在手術台上。
冒著生命危險,與死神搏斗了近四個小時,宮絲絲憑著她強烈的恨意和濃烈的求生欲,終于戰勝了!
血漸漸止住了,然而她也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虛弱,讓人看了不禁膽戰心驚。
「絲絲,你很勇敢!,血止住了。」岳隆慶附在她耳邊輕聲的說,她虛弱得像個紙人兒,或許,只要他稍稍大聲一些,身子就會破碎似的!
宮絲絲知道自己贏了!
她睜開眼,她想要笑,卻連笑的力氣都沒有,眼皮一重又沉沉地睡去。
宮絲絲又在醫院住了七天才出院,她雖然保住了子宮,但醫生也老實告知她將來會較難受孕。
出乎意料之外的,她沒有再掉任何一滴眼淚,只是默默地接受了這個殘忍的事實,一雙美麗的眼楮如今空洞無神,她心情抑郁,吃什麼都沒有味道,晚上也睡不著,因為一入夢,夢里全是冷冰冰的尸體,害的她哇哇尖叫,于是乎她整個人消瘦憔悴了不少。
*
不管酸甜苦辣,日子還是一樣照過——
「蜜兒,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在補習班的成績明明很好啊?姚老師也說你這次進軍重點班是沒有問題的!你看你現在考出來的成績就是在及格線上,你這孩子,你讓我怎麼說你啊?」戈淑英剛才接到姚老師的電話,氣的要死。
「媽,我這是臨場發揮有點兒緊張,以後我一定認真考試,真的,媽!你相信我啦!」宮蜜兒咬著下唇說道,她哪里能說,媽,我是故意考的這麼差勁的。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馬上高三下學期了,考的那麼差,怎麼去考大學本科啊!」宮林根氣死了,他家的好閨女怎麼就不給自己漲點臉面呢。
「爸,以後蜜兒的學習,我來監督吧。」宮浩然若有所思的眼神瞅了瞅宮蜜兒。
宮蜜兒一听宮浩然這話,馬上搖搖頭,尼瑪,她才不要和宮浩然單獨相處呢。
「不用了,我以後上課會認真听講的。」宮蜜兒說道。
「不行,我看還是請個家教吧,這次所有的理科考的都不是很理想,林根,你覺得呢?」戈叔英問宮林根。
「好啊,去祁陽九中請個特級老教師來教蜜兒,特別是數學,一定要認真教,這種成績如果在平時也就算了,可是如果高考,你可怎麼辦哦!」宮林根也頭疼,這孩子雖然不是自己和戈淑英親生的,可是他們對蜜兒的親情是真的,反正幫宮浩然買的東西,宮蜜兒肯定也有,就算宮浩然沒有的東西,他們也會給宮蜜兒買。
「爸,請家教可是要花不少錢的!」宮蜜兒非常不贊成。
「對啊,爸,媽,有我這麼現成的好榜樣,你們做什麼舍近取遠呢?」宮浩然見宮蜜兒排斥請家教,不由地心中暗暗偷著樂。
「蜜兒,你既然不想爸媽幫你請家教,那只好讓浩然負責你的學習了,浩然,我們可是把妹妹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讓她考上t大,算了,不是t大也行,只要是個大學,就算不是本科,那就弄個專科。」宮林根對于女兒,總是寵多罵少的,他此刻心中已經開始盤算了,他認識的祁陽市教育局副局長也許認識xx大學的老師,到時候塞點錢,如果蜜兒差個幾分,大不了花錢去買分,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宮林根嬌寵女兒,戈淑英知道,所以戈淑英瞧著宮林根那修長的手指優雅的輕扣著桌面的時候,她就知道宮林根在發愁女兒的學業問題。
「爸,媽!我真的會好好學習的,肯定可以和哥一樣考個好一點的大學!但是我不想太麻煩哥啊,他不是要去公司鍛煉的嗎?如果還要教我,實在太讓他辛苦了,那個……」
蜜兒著急的說道。
她才不要和宮浩然一起獨處呢,不要啊!她以前可以裝傻,可自從宮浩然吻了她之後,她就知道他和她之間可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她好害怕到時候兩人獨處一室,然後天雷勾動地火,xxoo去了,誰讓宮浩然是美男呢,而且又是練習《純情春術》最好的媒介呢。
「蜜兒,你是在心疼你哥我嗎?」宮浩然聞言,眸低燃起一小簇火焰,心情喜悅極了。
「厄?」宮蜜兒無語了。
「蜜兒,你哥開學後就不用去公司了,你爺爺想讓他考個重點大學,所以他還是有時間教你的。你以後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找你哥!」宮林根還是覺得兒女的學業比較重要。
「好的,爸!」宮蜜兒只能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蜜兒!姚老師也挺傷心的。」戈淑英還想敲打敲打宮蜜兒。
「媽,你就放心吧,女兒我保準給你考個t大回來,讓你在大伯母面前風光一回!」宮蜜兒走到戈淑英跟前,伸手拉著戈淑英的手臂,撒嬌的笑道。
「真的嗎?你可別哄我!」戈淑英一听宮蜜兒說的這話,她有點兒不太相信。
「媽,人家說的真真的!」宮蜜兒心道,她前世可不就是考上t大了嗎?反正高考對她來說等于是一回生兩回熟了。
「浩然,最近你絲絲姐怎麼都不來我們家啊?可是又和隆慶吵架了?」戈淑英因為听宮蜜兒提到大伯母秦香蓮,就想起了宮絲絲。
「絲絲姐不太好,就前天,我不是去老宅瞧爺爺嗎?你猜,我看見誰?」宮浩然一邊坐在布藝沙發上喝咖啡,一邊笑眯眯的說道。
「你難道瞧見絲絲她前男友了?」戈淑英好奇的問道。
「是啊,前男友,就是大伯母的妹妹幫忙介紹的那個,張在熙,他是咱們祁陽市勞動局張局長的次子。兩人曾經是大學同學,張在熙曾經追過絲絲的,你還記得嗎?」宮浩然解釋道。
「好像有這麼回事,你是說在熙他回來了?」宮林一有點兒奇怪,他記得傳聞是張在熙娶了扶桑國的女子,難道是離婚了。
「哦,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怪不得上次絲絲出院,我听到大嫂隨意提了一句,說是在熙衣錦還鄉什麼的,還說他自己折騰了一個網游設計公司什麼的。」戈淑英被宮浩然一提醒,後知後覺的想到了。
「是啊,在熙哥是很有才氣的,如果絲絲姐真和他在一起就好了,我看岳隆慶也不見得對絲絲姐有多好。」宮浩然是個護短的,那天他也听說了岳隆慶贊成讓宮絲絲拿掉子宮什麼的,所以他是生氣的。
「浩然,絲絲嫁給隆慶,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咱們再怎麼期望絲絲別嫁,都無濟于事了!」戈淑英嘆了口氣,她也心疼絲絲啊,那麼一個生如夏花一樣美麗的姑娘偏偏去喜歡上了一個二婚頭,如今一次小產害的她差點兒沒有了子宮,就算現在子宮險險的保住了,但是想要生育一個孩子,比較難再受孕了。
「媽,只要絲絲姐還沒有結婚,在熙哥就有機會的!」宮浩然的思想比較開明。
「你爺爺不會贊成的。」宮林根說道。
「對啊,爺爺肯定不會贊成,誰不知道咱們爺爺最是好面子啊!」宮蜜兒接過戈淑英遞給她的一只水蜜桃,熟練的去皮,然後櫻桃小嘴兒輕輕地吮吸起來,汁水很多,甜滋滋的非常好吃。
「媽,哪里買的水蜜桃,很好吃哦。」宮蜜兒一邊吃,一邊贊美。
「你二伯父讓人送來了好多,你記得有空消滅掉哦。」戈淑英笑盈盈的說道。
「哦,哦。」宮蜜兒點點頭,想起來了,她的二伯父宮林寶是祁陽市的副市長,肯定巴結送禮的人很多,然後二伯父家里肯定吃不掉,往她家送。
「媽,你倒是省下買水果的錢了,我記得小斑點也喜歡吃水蜜桃的,這樣呢正好給咱們小斑點加餐。」宮蜜兒點點頭答應了,然後想起小斑點越來越能吃了,說道。
「那就是說他們10月2日的婚禮還要舉辦?」宮蜜兒若有所思的問道。
「嗯,請帖都已經發出去了,能不舉辦嗎?」宮浩然說道。
「哎……最好不要是一對怨偶!」戈淑英到底心疼宮絲絲啊,這不,嘆氣道。
「那是絲絲自己選擇的!當初我和你又不是沒有勸說過,咱們絲絲那麼優秀的姑娘,憑什麼去嫁給一個二婚頭啊,好吧,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你我還有什麼可說的,所以說女孩子找對象,一定要睜大眼楮,擇個人品好的,到時候咱們蜜兒找對象,我們一定要再三把關。」說來說去,夫妻倆把事兒說到宮蜜兒找對象的事情上去了。
「爸,我妹還在上學呢,說這個找對象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宮浩然心中不舒服啊,特別的難受,總覺得有一只蟲子在啃咬心一樣,不說鑽心的疼吧,那也是癢癢的難受。
該死的,他什麼女孩子不好喜歡,怎麼會學人家小說里弄什麼禁忌戀呢,要死了,完蛋了,往後蜜兒要嫁人了,他萬一對別的女人不感性趣,那會不會影響以後的夫妻生活啊?
哎呀,扯遠了,反正宮浩然越想越不靠譜,他現在好希望自己能恢復正常的理智,不要老是有事沒事去想妹妹。
「對啊,爸,媽,你們還是不要提了,我不會像宮絲絲那樣找個二婚頭的男人結婚的。」宮蜜兒點點頭附和道。
「嗯,那就好,對了,媽的老同學的兒子和你一個跆拳道班的,叫做丁小龍。」戈淑英說了一半不說了。
「媽,你提到丁小龍做什麼?」宮蜜兒覺得奇怪。
「他的成績也不錯,小龍不還是你們班的班長嗎?」戈淑英繼續說道。
「是啊,是我們班的班長?可是再次分班,也不曉得,還是不是一個班了。」宮蜜兒抹了把汗,媽說這個話是啥意思?
「在學校,你如果有問題不敢去問老師,或者恰好浩然沒有空,你好去問丁小龍的。」戈淑英為的是女兒有個好伙伴。
「媽,你不擔心蜜兒在學校早戀嗎?」宮浩然一听戈淑英的話,心中的那份不舒服感覺再次如藤蔓一般蔓延。
「不會啊,蜜兒有你看著,我放心啊。」戈淑英搖搖頭,滿臉相信女兒的表情。
宮浩然唇角抽了抽,心道,媽啊媽,你不要被妹妹的清純給欺騙了,可是妹妹有男朋友的事情,他又不能說,他還得幫她遮著掩著。
宮蜜兒低頭不語,彎腰去把地上的小斑點抱在膝蓋上,伸出雪白縴細的小手去模小斑點的小腦袋,小斑點肉嘟嘟的,粉女敕的皮膚上,有一個個小黑點覆蓋著,端的是一只可愛的小東西。
從宮浩然的視線看過去,能瞧見宮蜜兒因為彎腰去逗弄小斑點,那彎腰的幅度許是太大,瞧瞧,那妖嬈的胸線都能一窺,他別過臉去,心里撲通撲通的跳著。
「媽,明天就要開學了,我去睡覺了。」宮浩然已經起身,看也不敢再看宮蜜兒一眼,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想法猥瑣而且是不對的,所以他只能逃回自己的臥室去。
「好吧,你們都去睡覺吧。」戈淑英點點頭。
「爸,媽,晚安!」宮蜜兒和宮林根,戈淑英說晚安後,轉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宮蜜兒把房門鎖上後,把原身宮蜜兒給她的《純情春術》翻閱了一遍,吸氣吐納之後,發覺自己的身體輕盈了少許,一身的倦怠也無了。
她打開筆記本,查看了幾個致富的項目,但是因為學生,有很多的不方便。
但是要去打垮岳氏企業,似乎第一步,還是要去注冊公司,雖然薄景宸答應說願意幫她,可她心中沒譜,這麼一想,她眉頭緊皺。
「對了,我不是有《神農藥方》嗎?我可以研制讓男人和女人都興奮的黑市媚藥啊,藥業公司不就是暴利嗎?那一定賺的更快。」宮蜜兒覺得自己這個點子好。
可當她興致勃勃的打電話問薄景宸,卻被薄景宸潑了一盆冷水,「萬一查到,那是要吃牢飯的,你想讓我去牢飯里把你弄出來嗎?」
「喂,蜜兒,蜜兒,你在听我說話嗎?」薄景宸在電話那端叫她。
「在听,在听。」宮蜜兒連說兩聲。
「蜜兒?如果你真想開藥業公司的話,我幫你忙就是了,但是你可不能不理我。」薄景宸現在是想追她,自然可著勁的努力獻殷勤,這不,連幫著她開公司的事情都給答應了。
「真的嗎?」宮蜜兒還有點兒不太相信呢。
「不過,咱們不能做媚藥,那玩意兒太害人,不如,制作醫院需要的那種緊俏藥,銷售渠道,就有現成的。」薄景宸思索了後說道,「喂,你在听嗎?在听的話,你給我吱個聲啊!」
「嗯。」宮蜜兒嗯了一聲,她記得岳隆慶的岳氏企業里有一家制藥廠的,也許可以……
「你是不是在想岳氏企業那家藥廠?還是說你想要那藥廠?」薄景宸見她嗯了之後,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于是他出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宮蜜兒眼楮眨了又眨,她心道,岳隆慶是怎麼知道她心中所想,「你還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蟲了。」
「蜜兒,你就沒有好听一點的比喻嗎?」薄景宸優雅的打了一個呵欠,說道。
「我沒有好听一點的比喻,那個,我听見你打呵欠的聲音了,行了,不早了,我睡覺了,晚安!」宮蜜兒想要睡覺了,她懶洋洋的也打了一個呵欠,她自嘲的笑了笑,這呵欠好像會傳染似的。
「好的,晚安!」薄景宸雖然很不想掛電話,可是小尤物都這麼說了,他只能依依不舍的掛電話了。
宮蜜兒躺在床上,閉上眼,眼前浮現數日前她去看宮絲絲的片段,孩子小產,以後較難受孕,可她還活著,而且還僥幸留得一條命在,老天爺簡直太便宜她了。
而她李曉月呢?一尸兩命,魂魄連陰間都不收納!恨恨恨!
相比宮絲絲最近受到的恐懼和傷害,岳隆慶好像舒服多了,不過,她不介意適時的給他制造點小麻煩的。
*
9月1日是開學日,早上宮蜜兒很早就起床了。
「蜜兒,你今天穿這條裙子吧,香芋紫的,好不好?媽上個禮拜幫你買的,我瞧著你吊牌都沒有拆呢。是不是不喜歡?」戈淑英見宮蜜兒穿著雪白t恤加藍色熱褲,皺了皺眉,她覺得女孩子還是穿裙子漂亮。
「媽,不是不喜歡,只是……」宮蜜兒不能說她害怕那幾只對她有不良心思啊,她得提防不是嗎?
「別只是了,穿吧,你穿香芋紫的好看,浩然,你說呢?」戈淑英讓兒子也發表一下意見。
「是啊,蜜兒,香芋紫穿在你身上確實好看。」裙子嘛,方便他模。
「你看,你哥都說你穿香芋紫的裙子好看了,快點兒穿上吧,開學第一日,讓人瞧瞧我閨女朝氣蓬勃的精神面貌吧!」戈淑英催促道。
「好的,媽。」宮蜜兒接過裙子往自己臥室的方向走去。
「浩然,在學校好好照顧妹妹,再有什麼同學欺負蜜兒,你給我狠狠的打,我的女兒怎麼能受氣,反正女孩子家就得嬌寵著。」戈淑英想起上次被姚老師喊去的事情,于是囑咐給浩然道。
「媽,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妹妹的。」宮浩然唇角抽了抽,心道,媽真是越來越偏心蜜兒了。
「媽,我穿上去了,好看不?」宮蜜兒邁著蓮步走出了她的臥室,來到客廳,給他們瞧瞧。
「嗯,好看,看來我很有眼光呢。」戈淑英一臉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宮浩然痴痴的看著,暗道,蜜兒真好看。
「浩然,你傻愣著做什麼?幫你妹妹拿書包啊,你們一起去上學吧。」戈淑英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催促道。
「哦。」宮浩然這才回過來神來,他覺得自己這會子,那臉上肯定燙燙的。
「哥,你還騎腳踏車嗎?」宮蜜兒想起以前宮浩然說的什麼低碳出行。
「嗯。」宮浩然點點頭。
宮蜜兒見宮浩然已經去推腳踏車了,她淡笑著坐在了他的後面。
「你怎麼不摟住我的腰,你不怕我騎快了,你掉下去嗎?」這話問出口的時候,宮浩然有點兒氣憤。
「哦,那我抱就是了。」宮蜜兒心中嘆氣,自己何必在意那麼多呢,那天晚上肯定是宮浩然去外面應酬喝多了,他才那麼對自己的,他興許把自己當成別的女孩子了吧。
當那一雙柔軟的小手環抱住他的腰肢的時候,宮浩然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有一種偷著快樂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是從別的男生那兒偷來的,也就這麼一想,他差點兒把車子騎到前方的電線桿上面去了。
「哥,有你這麼騎車的嗎?」宮蜜兒嗚嗚哀怨道。
「對不起,我剛才有點兒閃神了,你沒事吧?」宮浩然緊張兮兮的問道。
「我沒事。」宮蜜兒搖搖頭。
到了煙紗橋那邊,宮蜜兒就說自己走去學校了,反正就一點點路,宮浩然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
宮蜜兒是擔心自己真乘著宮浩然的腳踏車去學校的話,會被那三只看見啊,那她可就慘了。
但是還真的很倒霉。
已經有車子在她身邊停下來了,車子的主人是步璽恩。
「蜜兒,上車吧。」步璽恩柔聲說道,自從那晚過後,宮蜜兒不肯接他的電話,他只能盼望著快點兒開學。
「就一點點路,我自己走去學校就可以了,不叨擾步少了!」宮蜜兒搖搖頭說道。
「宮蜜兒,我有那麼可怕呢?你做什麼一直拒絕我?」步璽恩就不明白了,自己對她雖然沒有非常強烈的愛情,可是那也是喜歡她的啊,也算有點好感吧,再說他還想對她負責,是她自己不要的啊。
「我就是不想和你扯上關系,步少,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宮蜜兒才不管他怎麼氣憤樣呢,她沖著他說完這話,就往學校的方向撒丫子一樣的跑去,她大小姐擺明了不想乘他步少的車子。
「想不到我會在她面前吃癟。哼!」步璽恩伸手捶了捶方向盤,一臉憤怒的說道。
他閉上眼,眼前仿佛呈現出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畫面,當真是小模樣俏極了。
正想著這事呢,後面有汽車喇叭聲叭叭作響,他睜開眼楮瞧了瞧後視鏡,原來是薄文焰開的紅色瑪莎拉蒂。
他們祁陽三少還是在一個班,可見成績都是不錯的。
兩人分別把車停在學校停車場後,從汽車里走出來,殷玄彬已經從勤奮樓那邊下來了。
「玄彬?」步璽恩笑著打招呼道。
「文焰給你看一樣東西!」殷玄彬把上次英雄救美撿到的一部手機給薄文焰看。
「手機?你送我手機做什麼?」薄文焰好奇的問道,他接過手機瞧了瞧,八成新的手機?殷玄彬這是做什麼?
「里面的視頻你自己瞧瞧!」殷玄彬提醒道。
「哦……混蛋!」薄文焰不看還好,一看一張俊臉氣的鐵青。
「那晚我救了宮蜜兒。然後撿到了這個,是陸飛龍的人干的,我爸的身份讓我不好出面處置。」殷玄彬的父親是祁陽市的市長,所以他才把手機交給薄文焰。
薄文焰家的生意涉及黑白兩道,比他更適合處置這鬼哭門的事情。
薄文焰更氣憤的是他自己還沒有吃到宮蜜兒,還好,殷玄彬救了她。
「她那晚沒事吧?」薄文焰問道。
「有我在,她能有什麼事?」殷玄彬淡淡道。
「沒事就好。咦,璽恩,你干嘛板著個臉啊?誰惹到你了?」薄文焰把手機收好,只是等他一抬頭瞧見步璽恩臉色不悅,而且眉頭拱著,就問道。
「沒事。」步璽恩心中憤怒,那些個混蛋流氓,他的蜜兒幸好沒事,不過,鬼哭門也該整治整治了。
宮蜜兒和霍佩蘭在交流在暑假里看的影片內容,只一會兒,班長丁小龍就來說了,「你們倆怎麼穿自己裙子啊?馬上要舉辦開學典禮了,要穿校服的。」
「啊?校服?還好,還好,我書包帶了一套。」霍佩蘭想起自己未雨綢繆帶了一套。
「哎呀,那我可怎麼辦啊?」宮蜜兒發愁了。
「這樣吧,你干脆裝病呆在教室里吧。」霍佩蘭說了一個餿主意。
「那不行,都要出席的。」丁小龍不贊成。
「小龍,你真麻煩!滾啦!」霍佩蘭氣死了,因為她的法子被他給否決了。
「行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宮蜜兒低頭給薄文焰發了一條短信。
薄文焰一看宮蜜兒主動聯系自己,可開心了。
離開學典禮還有二十分鐘呢,他想他可以和小尤物再單獨親密的相處一下多好啊。
「不就校服嗎?我有法子弄到,你先去櫻花樹那邊等我。」薄文焰立即編輯了一條短信給宮蜜兒。
好!為了校服,她只好答應了。
這是在學校,估計也就被吻而已,不會怎麼樣的,于是宮蜜兒決定赴約。
該死的學校,怎麼不早說的!
其實校服的事情是許麗麗她們在管,許麗麗和宮蜜兒她們不對盤,肯定是要隱瞞的。
許麗麗心中冷笑,她就是想看宮蜜兒出丑,這麼短的時間里,她怎麼去搞一套校服來?她真是拭目以待。
許麗麗一邊抄作業,一邊瞧著宮蜜兒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教室。
宮蜜兒哪里是失魂落魄啊,她是擔心被薄文焰欺負啊。
「蜜兒,咱們好多天沒有見面了,真是越發的水靈了。真是越看越喜歡。」薄文焰壞笑道。
「你來的可真快。」宮蜜兒嗯了一聲說道。
「給,我幫你搞來了一套校服,等下開學典禮結束了,記得還我,我還要去還呢!」薄文焰走近她,把一套嶄新的校服給她。
「今天你這裙子更襯你的膚色哦,我的女朋友的到底是漂亮的。」薄文焰驕傲的說道,只是他這話一說完,宮蜜兒不雅的翻了翻白眼。
「謝謝贊美!」宮蜜兒淡淡回答道。
「我先回去了。」她又加了一句。
「這麼害怕我?利用完我後,你就想一走了之?」薄文焰不樂意了。
于是薄文焰傾身靠近她,徐徐壓向她,薄唇涌起幾分笑意。他銳利的雙眸往下,滑到她胸前時,刻意的停頓下來︰「貌似發育了,嘿嘿,手感不錯的樣子!」
「你別亂來哦,今天人多,瞧見了對你和我都是不好的影響!」宮蜜兒四下張望道。
「好吧,那就讓我吻一下,我暫時先放過你。」薄文焰覺得自己很可憐,女朋友就在面前,可還得偷偷模模的吻著,太憋屈了有木有?
「討……」討厭的厭字還沒有出口,她就被他吻住了。
唇上落下一片溫熱,宮蜜兒嘴巴被他吻住,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男人舌尖滑過她的唇瓣,肆意游走。宮蜜兒想要閉緊牙關,兩頰被他輕捏,迫不得已的張開。他延伸進來的舌尖,用力吸允,力道逐漸凶狠。
宮蜜兒吃痛的皺著黛眉,舌根發麻。她想要躲開,卻被他含住小舌,迷戀的品味,**……
抗拒的力度漸漸軟化,宮蜜兒頭皮發麻,放棄掙扎的力氣,任由他掠奪,罷了,只是吻而已,別太出格就是了。
一個霸道的吻結束後,宮蜜兒拿著校服落荒而逃。
*
宮蜜兒套上校服後,再次回去了教室。
「蜜兒,你怎麼弄到校服的。」霍佩蘭驚訝道。
「反正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宮蜜兒唇角含笑道。
許麗麗和喬兮柔對看一眼,兩人憤恨的磨牙,但是也沒有辦法,這個局算是被宮蜜兒給破了。
宮蜜兒望了望許麗麗的方向,知道她是故意不通知自己穿校服讓她出丑的。
但是,是誰出丑還不一定呢。她宮蜜兒也不是好惹的。
接下來,隆重的開學典禮上,許麗麗出了一個大丑。
本來是她代表優秀班干部上去講話的,可是她的演講稿給弄丟了,于是上台上去講話講的疙疙瘩瘩的,很顯然是硬湊的。
宮蜜兒嘲諷的眼神看了看女廁所的方向,沒錯,是她撿到了許麗麗的演講稿,本來想歸還的,可是校服事件徹底讓她對許麗麗寒了心,干脆把許麗麗的演講稿給揉碎了扔廁所里沖掉了。
第一堂課是班主任裴老師的數學課。
「許麗麗,你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寫好演講稿嗎?」裴老師俊逸的臉上劃過一抹惱色,訓斥道。
「裴老師,我真的寫了那稿子的,可是……可是不見了,也許是丟了吧,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這樣子的。」許麗麗越想越惱,哭哭啼啼的。
「甭哭了,做為班干部,就是同學的榜樣……」裴老師因為許麗麗給高三(5)班丟了面子,對她頓時沒有好臉色,訓斥的話說了一籮筐。
這次分班考試,也只有幾個學生流動,大部分學生不變,還是在自己班里。所以才分來的學生是不認識許麗麗的,暗暗嘲笑,于是許麗麗哭的更厲害了,宮蜜兒看著這一幕爽極了。
等裴老師覺得訓斥的差不多了,適才開始講課。
宮蜜兒見許麗麗被班主任訓斥,臉上雲淡風輕,實則心情好極了,她想自己今日中午自己的胃口一定很好,肯定可以多吃點飯菜了。
好不容易挨到數學課下課,宮蜜兒和霍佩蘭一起去上女廁所,路過高三(1)班的教室門口,走廊上,祁陽三少正在和她哥宮浩然說話。
「蜜兒。」是宮浩然在叫她。
「哥?」宮蜜兒停下腳步,讓霍佩蘭先去廁所。
「你今天很開心?」宮浩然觀察仔細,瞧出宮蜜兒眼角眉梢的喜悅。
「嗯。」宮蜜兒點點頭。
「她的稿子是不是你撿到的?」宮浩然拉著宮蜜兒的小手往走廊堆積雜物間的地方走去。
「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宮蜜兒雲淡風輕的問道。
「我的直覺不會錯的。」宮浩然嘆了口氣。
「為什麼這麼做?」他問道。
「是她先故意不通知我在開學典禮上要穿校服的,這身校服還是我找人借的!」宮蜜兒解釋道。
「那你也不能把班級的榮譽置之不顧啊。」宮浩然曾經和許麗麗是同桌,所以他免不了要為許麗麗說幾句話。
「哥——我是你妹嗎?」宮蜜兒被他一說,心中氣惱,可也不能和他在這兒大吵大鬧吧,于是冷凝的口氣響起。
「就因為你是我妹,我才要阻止你走入歪道。」宮浩然真摯的眼神看向宮蜜兒。
「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哼!」宮蜜兒只覺得心里一冷,她曾經受許麗麗她們欺負就該不還擊,等著被欺負嗎?
「蜜兒,我只是和你講道理,你不要生氣哈!」宮浩然也是為她好,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那麼強烈的恨意,他感覺的出宮蜜兒過的不是很開心。
「宮浩然,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我去上廁所了!」女乃媽,再不上廁所,她可要尿褲子了。
「好吧,你去上廁所吧!」宮浩然看宮蜜兒氣呼呼的走了,心里有點兒擔心,自己是不是說錯了?
殷玄彬見宮浩然看宮蜜兒的眼神不對,那種灼熱的眼神好像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啊,火辣辣的,怎麼會是一個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呢?
薄文焰不知道宮浩然和宮蜜兒說了什麼,但是宮蜜兒那氣呼呼的神情,著實讓他心疼了,罷了,等下等小尤物還他校服的時候,他可以仔細問問。
步璽恩的心思最復雜,宮蜜兒對他的態度,太讓他痛苦了,如果宮蜜兒爽快一點,肯當他的女朋友,讓他即使和殷玄彬或者薄文焰打一頓也沒有關系,可是,她對他沒有那種喜歡,甚至她都不想和他搭上關系。
「蜜兒,你哥剛才和你說了什麼話?我瞧你現在還氣呼呼的呢?」霍佩蘭關心的問道。
「呵呵,我能有什麼事情,你別多想了。」宮蜜兒拒絕提這事。
宮蜜兒決定了,干脆和宮浩然冷戰,也好去面對宮浩然時不時看她的那種火辣辣的眼神,也許和他冷戰是澆滅他情愫的好法子。
「沒有最好!那是我多心了。」霍佩蘭善解人意的一笑。
一上午的時間,在上課鈴聲和下課鈴聲之中,一下子就過了。
中午,宮蜜兒在學校食堂隨便吃了點兒,就不想吃了,也許是在家里被戈淑英燒的菜吃刁了嘴巴。這會子,學校里的獅子頭什麼的,她都沒有什麼胃口了。
「蜜兒,你怎麼了?不開心嗎?」步璽恩已經吃好了,他快步跟上宮蜜兒的腳步,喊住她問道。
「我開心不開心和你步少沒有關系!」宮蜜兒冷冰冰的說道,她知道那晚是個錯誤,可是已經發生了,她也不是非得三貞九烈,只是她覺得自己的身子不適合那麼早受孕,再說她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前世那未出世的孩子了。
「宮蜜兒,你一定要那麼絕情嗎?」步璽恩氣死了,他三番兩次的示好,可是宮蜜兒也太過分了。
「步少,我和你之間可沒有感情,別把自己說的和情聖似的!拿開你的手!」宮蜜兒看他捏著自己的手腕,她沖著他不悅的吼道。
「璽恩,你和蜜兒在說什麼?」是宮浩然吃好了飯,追了過來,瞧見步璽恩在和宮蜜兒說話,于是他問道。
「沒說什麼!我回教室去了!」宮蜜兒的眼神冰冷,看的宮浩然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現在後悔幫許麗麗說她了,班級榮譽什麼的關他鳥事,他又不是蜜兒她們班級的。
「浩然,原來你比我更不受你妹待見!我真的很好奇,之前你和她說什麼話了?讓你妹對你像仇人似的?」步璽恩心中很不好受,不過,他想他可以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個別人自然是指宮浩然了。
「璽恩,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去球場上流流汗。你要一起去嗎?」宮浩然望著宮蜜兒那縴細的背影,唇角揚起一抹歉意的淺笑,蜜兒,對不起。
「好啊,一起去吧!我們再把玄彬和文焰叫上。」步璽恩也想在球場上肆意一回。
下午的課程除了生物課舒服一點,其他課都是要腦力勞動的!
「今天可真累,我等下回家一定泡一個舒服的澡。」霍佩蘭在老師說放學後,開心的收拾文具,準備回家。
「我也想泡澡,泡在浴缸里,一本故事書,一杯椰女乃,多麼愜意的生活啊!」宮蜜兒笑盈盈的答復道。
「是不是有人發你短信?」霍佩蘭提醒她。
「嗯,是的,是我媽給我發短信了。」宮蜜兒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道,是薄景宸給她發來的短信。
宮蜜兒快速的收拾文具,放入書包,和關系不錯的同學打了招呼,就走出了教室。
只是才走下勤奮樓,她的手就被薄文焰給拽住了。
「蜜兒,我送你回家!」薄文焰催促她上車。
宮蜜兒本想拒絕,可是在瞧見宮浩然推了腳踏車的身影後,就故意坐進了薄文焰開的紅色瑪莎拉蒂。
宮浩然在瞧見宮蜜兒坐進紅色瑪莎拉蒂的一瞬間,心里一陣刺痛,蜜兒真的是在討厭他了嗎?
「宮浩然?」身後是許麗麗推著腳踏車向他靠近。
「許麗麗同學?有事嗎?」宮浩然沒好氣的問道。
「沒事就不能喊你嗎?」許麗麗有點兒氣憤。
「我回家了,拜拜!」宮浩然甩也不甩她,翻身上車,閃人。
「宮浩然——」
許麗麗感覺自己一句話打在棉花上,說了等于白說。
「麗麗,看來追求失敗哦!」喬兮柔背著書包走到許麗麗的身邊。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祁陽三少看你的眼神就像仇人似的,你不會是讓小混混去打宮蜜兒的主意了吧?」許麗麗可沒有忘記上學期喬兮柔被薄文焰打的事情。
「嗯。」喬兮柔也沒有否認。
「加我一份。」許麗麗因為在宮浩然這邊受到的冷遇,更是討厭宮蜜兒了。
「你有什麼好法子?」喬兮柔笑容邪惡。
「附耳過來!」許麗麗璨聲含笑。
*
坐上了薄文焰的紅色瑪莎拉蒂,宮蜜兒先是把那套嶄新的校服還給薄文焰,然後是說自己想到煙紗橋那邊下車,因為她從那邊可以自己坐地鐵回去的。
「我送你回家不好嗎?坐什麼地鐵?」薄文焰不樂意了。
「我……」宮蜜兒可不能告訴他因為她已經和薄景宸約好了。
「蜜兒,以後別不搭理我,好嗎?」薄文焰的語氣帶點兒哀求的意味。
「我們是學生,還是不要早戀了。」宮蜜兒委婉的說道,見他臉色不悅,立即自作聰明的加了一句,「我可以當你是好朋友的。」
「呸,我誰要做你好朋友,我是要做你男朋友,你怎麼就那麼固執呢?當我女朋友有什麼不好?如果你不想做作業,我幫你做……」薄文焰說了一通道理,還引經據典,到最後又繞成了一句,「蜜兒,我們不要分手了,好不好?」
宮蜜兒才知道薄文焰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于是敷衍著答應了,實在是他太能說了,她估模著估計是他暑假里在公司里鍛煉出來的演講才能吧。
「蜜兒?你真的答應我了?」薄文焰差點兒感激涕零了。
「嗯。」宮蜜兒勉強答應了,反正親吻抱抱,不xxoo都可以考慮。
等等,萬一薄景宸知道了,這叔佷倆會不會打起來?
管他呢,又不是她硬纏上去的,是薄文焰自己要她當女朋友的,和她有毛關系?
重生了,臉皮應該厚一點,沒心沒肺一點,這日子不還得過嗎?地球照樣得轉嗎?
「我答應你了,你是不是可以讓我下車了?」宮蜜兒問道。
「不成!」薄文焰拒絕,還把車往煙紗江公園那邊的方向開去。
「喂,我現在想回家!不想和你一起去逛公園啊!」宮蜜兒氣的小臉煞白,因為薄文焰的車速在加快。
「好了,不會太久的!真的!讓你陪我一會兒,剛才你可是答應不和我分手了,那麼我還是你的男朋友,那麼你作為女朋友,是不是應該履行做女朋友的義務啊?」薄文焰說的頭頭是道。
「討厭!」宮蜜兒沖著他翻白眼。
「蜜兒,我就想親親你,以解這麼多日以來的相思之苦!」薄文焰盼星星盼月亮的才盼望著開學日,今天是取福利的時候了!
「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我要喊人了!」宮蜜兒哇哇叫。
「那也沒有用,現在的人都不喜歡管閑事的!」薄文焰笑容滿面,心中得瑟。
「好吧,好吧,你真是壞人,但是只可以親親!」宮蜜兒開好了手機錄像功能,她想薄文焰就讓小叔去收拾吧,反正薄少在她眼中不過是可以利益的男人罷了。
「蜜兒,快點啊!」薄文焰停好車,已經去後車座那邊等著她了。
宮蜜兒點點頭,她說馬上過去
只是等她一坐上後車座,薄文焰那高大頎長的身姿撲面而來。
「做什麼?不是說只親親嗎?」宮蜜兒故意拔高了聲音,好錄的清晰一點,薄少,你被設計了哦!
「蜜兒,我不僅僅想親親你,我還想和你……嘿嘿……」薄文焰壞笑道。
「滾開!」宮蜜兒暴怒道。然後她一個巴掌甩上了薄文焰的俊臉。
「蜜兒,你竟然又打我?」他氣憤的咬牙切齒。
忽而,她嫣然一笑,那雙清澈的水眸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說道,「你不是自稱你是我男朋友嗎,那女朋友野蠻一點不可以嗎?」
「蜜兒……」薄文焰只覺得自己驚艷到了。好撩人的眼神,好美的小尤物,好媚的小尤物!
此時此刻,薄文焰瞧著被他壓在車後座上的小尤物,眼前幻想的全是把她衣服扒掉,怎麼蹂躪的畫面?這臨近下班了,煙紗江公園這邊僻靜,鮮少有人經過,絕對是個呈現獸欲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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