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千葉滄溟?他來做什麼?還猛敲車窗玻璃?
宮浩然看著宮蜜兒那錯愕的神情,就知道宮蜜兒肯定和那個敲車窗玻璃的男人是有點交情的。
他穿著軍裝?他是軍人?可是他和蜜兒接吻到底礙著他什麼了?
宮浩然皺了皺眉,打開車門,他下車,沖著千葉滄溟質問道,「你誰啊?敲我車窗門做什麼?」
「哥,他一瘋子啊!我們甭理他,趕緊回去吧。」宮蜜兒催促宮浩然趕緊開車離開。
「蜜兒——我不是瘋子!」千葉滄溟冷冷的盯著宮蜜兒看了一眼。
「我不認識你。」宮蜜兒選擇無視他。
「蜜兒?他咋叫的出你的名字?」宮浩然一看千葉滄溟對宮蜜兒的態度,聰明如他,已經猜測的出這個男人肯定是喜歡蜜兒的,但是他看蜜兒的態度好像很抗拒,也就是說他不用太過擔心,因為宮蜜兒不是很待見這個穿軍裝的男子。
「哥,剛才我有在千葉無霜的生日宴會上見過他一面。」宮蜜兒揚了揚眉解釋道。
「哥?你喊他哥?」千葉滄溟愣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臉色更陰沉了,這兄妹之間接吻算什麼?也太亂了吧。
「是啊,和你有毛關系!」宮蜜兒盯著他看了足足有三秒。
「你難道忘記我們在洗手間——」千葉滄溟故意把話說到一半。
「我說了,我不認識你!哥,不要和他廢話了,咱們回去吧,省的回去晚了,讓爸媽著急!」宮蜜兒伸手拉過宮浩然,讓他不要去和千葉滄溟說話,催促他快點把車開走。
宮浩然一听宮蜜兒這麼說,就朝著千葉滄溟的方向輕輕頷首,然後一起和宮蜜兒上車了。
千葉滄溟真想月兌口而出,對宮蜜兒說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可是他發現自己只是嘴巴張了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也確實說不出口,他的良好素養讓他做不出那種卑鄙的事情,而之前他對宮蜜兒霸王硬上弓也是因為他被下了藥,如果不下藥,讓他去和宮蜜兒說話都很難,總之,他是一個嚴于律己的男人,可是這次他遇到了宮蜜兒,他才發現很多事情在悄悄地發生變化了。
千葉滄溟見他們的汽車絕塵而去,只是默默的站立在那兒,一如白楊樹一樣挺拔筆直,心中卻有點猶豫了,畢竟宮蜜兒對他的態度不是很友善,他是很想對她負責,可是瞧著她的樣子,她根本就不想讓自己對她負責。
要不先給她一段緩沖的時間了,現階段,他還是不要出現在宮蜜兒的視線里算了。不過,她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讓人觀察了全都稟報給他知曉。
直到再也看不見那宮浩然他們的車影,千葉滄溟才回到自己的車上去。
*
到了家里,宮林根和戈淑英免不了還是會問脖頸上的創可貼是怎麼回事?
宮蜜兒還是那樣回答,然後就看見宮林根狐疑的眼神,他把宮蜜兒喊進了書房去回答。
「你這脖頸上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和步家那小子在一起了?」作為家長,宮林根肯定是緊張的。
「爸!我今天都沒有和步璽恩見面,你不要誤會啊,真的只是野蚊子咬的。」宮蜜兒兀自撒謊著,只是低著頭,臉頰上紅彤彤的。
「只是野蚊子咬?這麼大一只野蚊子,你倒是捉來給我瞧瞧!」宮林根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
「爸……我……」宮蜜兒發現自己頓時如悶葫蘆一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不要狡辯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宮林根一想起宮蜜兒還在早戀,他就覺得自己的教育很失敗。
「爸,我真的沒有,我早就和步璽恩沒有什麼來往了。」宮蜜兒搖搖頭。「爸,你相信我啦。」
宮蜜兒撒嬌的話語讓做父親的宮林根,臉色柔和了一下,其實他也不想責罵女兒,可是女兒畢竟不如男孩子,男孩子在外面玩的昏天黑地,只要給錢就解決了,可女孩子的話,一旦被人搞大了肚子,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你說宮林根能不著急嗎?
可是他著急也已經晚了!
這女兒的芯子早就換了人了。
「爸,你和妹妹在說什麼?」宮浩然見父親把宮蜜兒喊去書房好一會兒,還不見宮蜜兒出來,就擔心的問道。
他好不容易從剛才遇到千葉滄溟所說的話語里清醒,他抓住了千葉滄溟說的洗手間三個字!
蜜兒和千葉滄溟在洗手間到底做了什麼?他很好奇,所以只能等宮蜜兒出來,他去問宮蜜兒了。
「沒什麼。」宮林根已經揮手讓宮蜜兒出去開門了。
「爸,那我可以回去臥室了嗎?」宮蜜兒甜美含笑道。
「恩,浩然,你等一下。我有話私下里問你。」宮林根對著宮浩然說道。
「爸?」宮浩然戀戀不舍的看著宮蜜兒從他身邊走過,心中那疑團快要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了。
「浩然,你在學校可要好好照顧你妹,不要讓有些用心險惡的男生去接近你妹妹,你知道嗎?你這當哥哥的可要好好保護妹妹。」宮林根隱晦的提了一句說道。
「好的,爸,你放心,我知道了。」宮浩然松了口氣,原來爸是為這個事情啊。即使他不要求,他也會這麼做的!
裝修雅致的客廳里,宮蜜兒和戈淑英說著在千葉無霜那陽明山別墅里發生的事情。
「竟然還驚動了警察,你沒事吧?」戈淑英伸手模了模宮蜜兒粉女敕的小臉,緊張兮兮的問道。
「媽,我沒事,只是有人舉報說有嗑藥和什麼毒品交易,警察才會出現在別墅的。」宮蜜兒一邊吃冰淇淋,一邊說道。
「你沒事就好,行了,你早點睡覺吧,媽去洗澡了。」戈淑英拍了拍宮蜜兒的肩膀笑道。
宮蜜兒笑著嗯了一聲,不過心中卻在偷笑,反正明天周末,她早上依舊可以睡懶覺。
宮蜜兒看了半小時電視後,覺得電視劇太狗血了,就把電視機給關了,轉身瞧見宮浩然從他臥室里出來倒水。
「蜜兒,十點半了,你還不睡覺嗎?」宮浩然拿著玻璃水杯坐在宮蜜兒身側,關心的問道。
「我……睡不著。」宮蜜兒搖搖頭。
「那你去我的房間,我們一起聊聊。」宮浩然說完,已經伸手去拉宮蜜兒的小手了,所幸他們的父母已經睡覺了。
「好吧。」宮蜜兒本想拒絕,後來一想有個人陪著自己聊天也好。
把門關上後,宮浩然拉著宮蜜兒坐在他的床上,宮蜜兒垂眸看了看空調遙控器,打了二十七度,溫度適宜,只是為何自己的手那麼冰冷?
「蜜兒,我已經把門鎖上了,我想問你有關那個穿軍裝的男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說他和你在洗手間——」宮浩然一邊說一邊注意宮蜜兒的表情。
「哥,只是一起搶洗手間罷了。」宮蜜兒開始睜眼說瞎話。
「我不信,你肯定在說謊。」宮浩然不相信呢,他的眼神變得緊迫盯人,似乎如果宮蜜兒不說真話的話,他那目光好似可以殺死人似的。
「我沒有撒謊!」宮蜜兒搖搖頭,她伸手捧著宮浩然的俊臉,說道,「哥,相信我一次好嗎?」
她不想解釋了,她怕說了真話,把宮浩然氣的抓狂。
「蜜兒,你不敢看我的眼楮,說明你心中有鬼!」宮浩然冷靜的說道,本來他該生氣的,可是他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生氣是多余的,有這麼一個人見人愛的妹妹在,那些人的眼楮又沒有瞎掉,肯定看的到宮蜜兒的美好。
「哥,那我看著你,我說,我沒有,你信嗎?」宮蜜兒緩緩的抬起眸子,眸底一片晶瑩的水滴,讓宮浩然倏然心疼了。
「算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可是,蜜兒,我記得你的親戚已經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宮浩然問宮蜜兒,很顯然騷年的心那濃郁的**無法消除了。
「當然可以,可是,你得蒙上眼楮。」宮蜜兒可不敢讓自己身上已經又千葉滄溟制造的痕跡去讓他瞧見,然後他氣的發瘋,那不是她樂意見到的。
「罷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爸媽如果听到了,肯定會氣的把我倆的雙腿打斷的。」宮浩然極力隱忍自己的**,別過臉去說道。
「哥,謝謝你。」宮蜜兒松了口氣,好在宮浩然今晚放過她了,這一招以退為進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你沒事的話,我回自己屋子去睡覺了。」宮蜜兒見他答應,怕他突然反悔,于是起身,想要去開門。
「蜜兒,親也不親我一下,就走,你是不是太壞了!」宮浩然瞧著穿著一襲紅色印著米奇的可愛吊帶裙的宮蜜兒,他剛剛壓制下的**一下子又騰的起來了。
「好吧。」宮蜜兒如蜻蜓點水一樣在宮浩然的臉頰上印下一吻,然後人已經走到門口,伸手去擰門把手。
「蜜兒,今晚和我睡吧,你放心,我不會踫你的!」忽然,一雙修長白皙的大手從她腰部抱了上來,他那張白皙的俊臉緊貼在宮蜜兒的臉頰邊。
「可是,爸媽在家!」宮蜜兒不得不告訴他這一件事情。
「沒有關系,明天一早爸媽有事要出去,他們不會叫我們的!」宮浩然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也就不會這麼說了。
「厄,那好吧。」宮蜜兒點點頭。
于是她輕手輕腳的回自己房間,去把那房間給關好,然後轉身出來,來到了宮浩然的房間。
兄妹倆還真睡一個被窩了。
宮蜜兒許是太累,一會兒就睡著了,可憐宮浩然看著身邊的小尤物,只能看,不能吃。
他輕輕地擁著她,即使什麼也不做,他也會覺得好幸福。
又是一個極美的清晨,一輪朝陽,綻開紅彤彤的笑臉,從東方冉冉的升起。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漂浮的薄雲,穿過細紗的簾幔,投影在大床上酣睡的嬌小身影上。
宮蜜兒濃密而微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小巧的鼻子下,一雙如花瓣嬌女敕的紅唇吐著安逸的氣息。
「嗯……」她微微動了體,習慣性的伸了個懶腰,卻感到渾身的力氣就像被人抽空了一樣,手臂竟也抬不起半分。
倏地,昨晚和千葉滄溟激情的一幕在她腦海里閃過,宮蜜兒猛的坐起身子,全身的疲憊和疼痛令她不禁皺眉。
該死的男人,害的她今天全身無力,忽而想起自己和岳隆慶說好今天要見面,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她真是不想去見他。
啊,不對,這是宮浩然的房間啊!
她側目看了看躺在身邊的宮浩然,眼底閃過一抹驚艷之色。
陽光明媚從窗外直射進來,灑在他沉睡的面容上,看上去是那般寧靜祥和,仿似童話里的白馬王子,儒雅俊逸,溫文柔和,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輕輕向上卷曲,安靜的伏在眼瞼,嘴角微微上揚,笑得幸福甜蜜,心安滿足,美得就像熟睡中的天使那樣的可愛。
「想不到哥睡著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宮蜜兒自言自語道。
縴手情不自禁的伸了過去,撫上他精致完美得仿若精雕細琢過的臉頰,然後又邪惡的捏一捏,宮蜜兒頓感心情舒暢起來,原來調戲別人的感覺這麼好。
撫模完他的臉,宮蜜兒頓感不滿足,她發現宮浩然的皮膚不是一般的好,簡直比她平時里用那些化妝品還管用,細膩柔滑,帶著男性特有的張力跟彈性,手感十足哦。
縴細的手指從他的臉頰滑過他的耳垂,又撫模過他的脖頸,最後來到他胸前的一小撮胸毛那兒,毛茸茸的好可愛,她禁不住多模了兩下,還撐起身體在上面親吻了一遍。
這時,她明顯感到宮浩然的身子顫了下,緊接著宮浩然隱忍而沙啞的清越嗓音傳來︰「蜜兒,如果你再不停手,我馬上會化身成為禽獸把你吃掉哦。」
宮蜜兒立刻收回手,臉色緊了緊,躲到被子里說︰「你醒了?」
宮浩然從被子里將宮蜜兒摟到懷里,斜飛的劍眉單挑,薄唇逸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我再不醒,某人豈不是要將我偷偷吃掉啊?」
宮蜜兒臉色一紅,咬唇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哪有,只是奇怪你居然睡懶覺了?你可是一直很早起床的!」
「我陪你不可以嗎?」宮浩然笑眯眯的說道。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聲音,可把宮蜜兒嚇壞了。
「浩然,我和你爸有點事情出去一趟,早餐已經做好,你們起來就可以吃了,對了,不要去喊醒你妹妹了,讓她多睡一會兒。」戈淑英溫柔的嗓音隔著門板傳來。
「好的,媽,你就放心吧。」宮浩然答應的爽快,可是他更想哈哈大笑,然而卻不能笑出來,因為宮蜜兒的一只手在撓他胳肢窩里的癢癢呢。
「嗯,你繼續睡吧。」說完,戈淑英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了。
「好了,媽已經和爸出去了,你不用在躲在被窩里當蝸牛了。」宮浩然半眯起眸子,湛清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嗅著她馨香的氣息,沉醉的低喃著。
「嗯,只是我身子有點酸,我想再睡一會兒。」宮蜜兒賴在被窩里不肯起床了。
宮浩然將手指穿插到宮蜜兒烏黑的發絲間,刀削般精心雕刻的五官平添幾分令人屏息的慵懶隨性,魅惑人心的說道︰「好的,你再睡一會兒,那就讓我抱著你多睡一會兒吧。」
「對了,蜜兒,昨晚爺爺給了我一只銀手鐲,說是女乃女乃留下來給我的,說是給我將來的媳婦兒的!呵呵!你帶著試試看。」宮浩然收回手,去拉了拉床頭櫃的櫃子,從里面拿出一只紅色的絲絨盒子。
「什麼?不是說送你將來的媳婦兒的嗎?給我試試看做什麼?往後還不是戴在別人的手腕上。」宮蜜兒酸溜溜的說道。
「送你的!我只想送你!」他的表情溫柔,眼神真摯。
宮蜜兒的心中猛然漏掉了一拍,澄澈的眸子里有淡淡的清波在流轉,她陷入他蠱惑的眼神里不可自拔。
「謝謝。」她的臉頰已經緋紅,羞赧的低下頭去,心跳頓時失了節奏。
宮浩然鐫刻的俊顏上揚著一絲儒雅柔情的笑容,有力的雙臂霸道地從宮蜜兒的身側繞了一圈,將她整個嬌柔的身軀納入到了他的懷中。
「你真美,這只祖傳的銀手鐲也只有你才配戴得起。」宮浩然眼眸緊緊的凝視著宮蜜兒,透著如美酒般醇厚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輕輕的漾起,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
宮蜜兒抬起眼睫,有些慌亂的避開宮浩然灼熱的眼神,微微泛著紅暈的臉頰,在陽光的映射下顯得更加艷若桃李,海棠標韻。
「別動,讓我抱會。」宮浩然眼中溢滿了絲絲柔情,將宮蜜兒柔軟的嬌軀更加貼緊自己,紊亂的灼熱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環繞她腰間的大手收緊住力道,另一只大手熟練地探向令他瘋狂的妖嬈,隔著衣物輕揉著她的甜美。
宮蜜兒的心跳開始狂亂,臉上的紅暈更加滲透,整張小臉近乎發燒,身子逐漸變得癱軟,理智也漸漸抽離,情不自禁的在宮浩然的引領之下,仰起了小臉,任憑那滾燙的薄唇吻落在她的脖頸、鎖骨之處。
「嗯……」她嬌吟一聲,迷離的雙眼條件反射的睜開,透過落地窗里她很輕易的將自己沉溺嬌憨的模樣和宮浩然眼里迸射出的狂肆**納入眼底。
忽然一串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蜜兒,怎麼是姐夫在打你的手機?」岳隆慶為何要撥打蜜兒的手機?
宮浩然聲音里的質問被宮蜜兒听出來了。
「我不知道。」是的,不知道是最好的回答。
宮蜜兒很不情願的按下了接听鍵。
「姐夫,你找我做什麼?對啊,我現在在家呢。」宮蜜兒刻意把話筒的聲音捂住。
「你在家啊?哦,是和你說一聲,你絲絲姐想找你當伴娘,你今晚有空來試穿一下伴娘裝嗎?」岳隆慶到底是在商場打滾的精明人,一听宮蜜兒說我現在在家呢,他馬上扯了一個理由出來。
「絲絲姐不是有伴娘嗎?」宮浩然等宮蜜兒把電話掛掉後,好奇的問宮蜜兒。
「哎呀,我怎麼曉得,哥,那我晚點出去一趟婚紗禮服公司去試穿一下伴娘服吧,姐夫他們臨時決定的吧。」宮蜜兒也不得不佩服渣男的八面玲瓏啊,當初如果自己早點識破,也不會倒霉的一尸兩命,附身陌生人身上啊。
「那你現在要不要起床?」宮浩然問道。
「我再睡一會兒,哥,你陪我。」宮蜜兒輕輕柔柔的嗓音響起,讓宮浩然心中一癢。
宮浩然覺得某本雜志上說的對極了,聲音比美色更能吸引男人注目。
「蜜兒……」宮浩然轉過臉來,目不轉楮的凝望向宮蜜兒,他的雙眸如星辰般燦爛,嘴角上的笑容如涓涓細流,柔柔的,暖暖的。
「喊我做什麼?」
宮蜜兒微微一怔,立刻挪開了身體,雙手有些無措的交織在一起,早晨寧靜的氣氛,似乎被這突如起來的曖昧打擾了,房間里靜的只剩下急促的心跳聲。
宮蜜兒驚慌的抬眼望著他幽深似海的黑眸,忽然她覺得那個眸底就像是一個黑洞,具有強大的力量,像是要將她吸進去一樣。
宮浩然的黑眸緊緊的凝著她,里面跳動著火熱的幻想,他對她渴望良久,只是未付諸行動,但心里的那份悸動,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在瞬間點燃。
在這一剎那,他們似乎被魔法定格住了,兩人就這樣彼此凝視著,時間停住了,世界靜止了,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淡化成遙遠的背景,他們的眼中只剩下彼此。
只是,宮浩然的手機鈴聲如惡作劇般響起。
宮浩然抑郁的喊了一聲他媽的,也只好接手機了。
「嗯?媽,知道了,我中午可以喊外賣的,嗯,蜜兒還沒有起床呢。」宮浩然發現下次再和宮蜜兒親熱的時候,他必須把手機給關了。
「是媽打來的電話啊,啊,十一點了,我起床了。」宮蜜兒听到客廳里牆壁上石英鐘的響聲後,立即翻身而起。
「蜜兒,不著急,你睡懶覺好了。」宮浩然伸手拍了拍宮蜜兒的小手,柔聲說道。
「不了,我的肚子餓的咕咕叫了。」宮蜜兒搖搖頭說道。
「那好吧,我先起來,去廚房幫你熱早餐,你先起來穿衣洗漱吧。」宮浩然笑盈盈的說道。
「好啊。」宮蜜兒起身在宮浩然的俊臉上吧唧親了一下,讓宮浩然心中暖洋洋的。
兩人甜甜蜜蜜的吃了早餐後,宮蜜兒做了一些習題,有些不會的,經過宮浩然在一邊演算注解,她都懂了。
「蜜兒,你最近進步神速啊。」宮浩然忍不住表揚她了。
「哥,都是你教的好,你比老師還耐心呢!」宮蜜兒開心的說道。
宮浩然淡笑不語,他其實好希望宮蜜兒可以和自己考同一所大學呢。
如果不是電話鈴聲的打斷,宮浩然還在目光炙熱的盯著宮蜜兒瞧呢。
「蜜兒,我有事先出去一趟,這些題目你自己做掉了之後,我晚上回來檢查。」宮浩然接了電話後說道,宮蜜兒問他誰打來的電話,他也不可說。
宮蜜兒等宮浩然走了之後,用30分鐘搞定了作業。
然後看著快到午飯的時間了,她給薄景宸打了一個電話。
薄景宸一听她沒的吃午飯,馬上開車來接她去牡丹園用餐。
從牡丹園出來,宮蜜兒坐在薄景宸的車上,跟他打听千葉家族的一切。
「蜜兒,你想要千葉家族的資料?為什麼?」薄景宸不期然的瞧見宮蜜兒的目光閃爍。
「你先說你什麼時候給我吧。」宮蜜兒知道薄景宸有那個能力查到,所以她才拜托他,至于薄文焰,她怕問了,反倒惹起他的好奇心。
「三天後吧。」既然宮蜜兒不太想說,薄景宸也沒有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謝謝你。」宮蜜兒很感激。
「蜜兒,你是不是和岳隆慶聯系的太過頻繁了!」薄景宸皺了皺眉,車子也不發動,就這麼一雙凌厲的目光盯著宮蜜兒瞧著。
「我……我和他能怎麼著?」宮蜜兒搖搖頭,死不承認。
「私房菜菜館吃飯。」薄景宸一直一只手臂倚靠在方向盤上,他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接近完美的五官,緊抿的薄唇,靜靜的注視著她。
「啊,你竟然知道!」宮蜜兒不打自招了。
「我沒有派人跟蹤你,或者用手機定位什麼的,只是那家私房菜菜館是我其中的一個私產,那天大堂經理說岳總帶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包場,我就猜是你,後來問了他,有關你的長相,一確認還真是你,蜜兒,你要解釋嗎?」薄景宸眉心隆起,陰沉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白,他十指攥緊,咬牙質問。
「我不想解釋,只是普通的一起吃個便飯罷了,而且後來絲絲姐和她的朋友也一起來吃飯的。」宮蜜兒淡淡解釋道。
「這就是你的狡猾之處,宮絲絲估計要被你氣的吐血了。未婚夫背著她和小堂妹私下約會,還特地為小堂妹砸錢包場呢。」薄景宸氣死了,他自己都還沒有那麼大手筆的為小尤物包場呢,怎麼能讓岳隆慶專美于前?
「哎呀,景宸,我都說了嘛,我只是和他吃了一頓飯。又沒有發生什麼關系,你不要著急啊!」宮蜜兒扶額解釋道。
「那你脖頸上的創可貼是怎麼回事?」眸中的情緒一點一點褪去,薄景宸恢復了常態,聲音更是冷冽無情。
賣糕的!氣場太強了!
冷得她都不太敢直視了!不過麼,她的笑容越發甜美了︰「你擔心我?」
「較勁兒是吧?蜜兒!撒謊可是會天打雷劈的哦!」冷眸里的堅冰被火光融化,男人的聲音又低又沉。
心里一哂,宮蜜兒靈動的眼眸里,劃過一抹別樣的光彩,直直逼視著那一副陰沉的俊臉。她歪頭,將身體緊貼了上去,笑的一臉天真。
「說,創可貼到底怎麼一回事?」薄景宸不認為宮蜜兒粗心的會讓自己受傷,那麼唯一的解釋有可能這脖頸上創可貼有什麼詭秘之處!
不知道是被他身上好聞的氣息給盅惑了,還是被他的話給氣傻了,宮蜜兒一咬牙,張開雙臂樹藤似的抱住他勁瘦的腰身,緊緊地貼在一起,輕聲說道。
「真沒有什麼!只是去參加千葉無霜家舉辦的生日宴會的時候被野蚊子給咬著了。我疼,然後用手擾,擾著擾著就弄出一個血紅的疙瘩,我後來就想到用創可貼掩飾了。」
「野蚊子?真是很好的比喻呢!蜜兒,你這謊言說的越來越有水平了。」心中知道了何為野蚊子後,薄景宸的一張俊臉臭臭的。
「別生氣哈,你瞧我又不疼。」宮蜜兒又說道。
薄景宸一愣,一怔,一失神,只覺得薄唇上軟綿綿的在動。
原來是小尤物在主動獻吻。
一股少女特有的清冽氣息將他徹底包圍,夾雜著玫瑰花清幽的香味兒,強勢地滲入他每一個毛孔。
「蜜兒,你……這是在大街上。」薄景宸被她一主動,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許是年長的關系吧。
「嘿嘿……」宮蜜兒淺淺一笑,她心道,男人也要哄的。這不,薄景宸,他又對自己和顏悅色了呢。
「蜜兒,我會做通我爸的思想工作的,讓他早點贊成我和你呆在一起。」薄景宸伸手抓住了宮蜜兒的小手說道。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宮蜜兒點點頭答應了,其實在她心中認為,薄老爺子答應不答應,不是重點,只要她開心就好。
忽然宮蜜兒想起還和岳隆慶約好了等下要見面,她哄著薄景宸說,她想早點回家去復習,畢竟她要高考了,不能太貪玩的。
這種借口一來,薄景宸只能嘆息,然後在她腮邊蜻蜓點水的一吻後,就答應送她回去了。
到了桂花公寓門口,宮蜜兒等薄景宸的車子越開越遠後,她才給岳隆慶打電話。
「什麼?在夜江南會所?」宮蜜兒不太想去娛樂場所。
「是啊,你來嘛?」岳隆慶在電話里說道。
夜江南會所?不就是喬兮柔經常去玩的那一家嗎?如果能遇到喬兮柔的話,狠狠的整她一番就好了。
「姐夫,我不認識啊。」宮蜜兒嬌聲說道。
「你在哪兒,我來接你。」岳隆慶被宮蜜兒那輕柔婉轉如黃鶯出谷的嗓音誘惑的心癢難耐,好想馬上能見到宮蜜兒。
*
岳隆慶開著黑色蘭博基尼十五分鐘就到了。
「蜜兒,有沒有想我?」一見宮蜜兒坐下車子,岳隆慶就問宮蜜兒這麼肉麻兮兮的問題。
「姐夫,想你的人那麼多,可不缺我一個。」宮蜜兒在等岳隆慶來接自己的時候,在便利店買了一杯冰淇淋吃,現在她就在用小勺子吃冰淇淋,動作優雅讓人看著賞心悅目呢。
「蜜兒,你就不能騙騙我啊?」岳隆慶喜愛的伸出手指去捏了捏宮蜜兒那高挺的瓊鼻。
「姐夫,不要捏我鼻子!」宮蜜兒側身躲開。
「我剛才看著你吃冰淇淋的動作可真和我的前妻吃冰淇淋的動作太相似了。」岳隆慶若有所思的說道。
就這麼一句話,頓時讓宮蜜兒沒了胃口,說要下車,扔掉冰淇淋。
「蜜兒,我不過是說了一句,為何你的反應那麼大呢?」岳隆慶唇角抽了抽說道。
「可我听說你的前妻已經被人給害死了。」宮蜜兒一邊說,一邊盯著岳隆慶的俊臉瞧著。
宮蜜兒很想知道岳隆慶是怎麼個說法?她一直很想問,今天終于有了問出口的機會。
「是啊,我那前妻紅顏薄命。」岳隆慶眸光微閃,神情有點慌亂,敷衍著回答道。
「算了,人都已經走了,我們不要提她了,太掃興了。」岳隆慶很顯然不肯和宮蜜兒繼續這個話題,于是他說道。
「姐夫,那害你前妻的人有沒有查到了?」宮蜜兒假裝懵懂的問道,心中可恨不得他馬上去死。
「厄……警察有點無能……厄……厄……還沒有查到呢……哎,別提這等傷心事了。」岳隆慶的聲音有點變了,那語調有點兒冷。
宮蜜兒心中冷笑,是他用錢收買了誰吧?不然怎麼一樁凶殺案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
「蜜兒,你怎麼了?」岳隆慶見宮蜜兒發呆,于是伸出手指在宮蜜兒眼前晃了晃。
「我……我沒事啊!哎呀,姐夫,好像是你的手機響了。」宮蜜兒笑眯眯的說道。
岳隆慶本想不接,可是對方卻打了很多遍。
「快接啊!說不定是絲絲姐想你了打你電話呢。」宮蜜兒冷嘲熱諷道。
岳隆慶拿出手機,垂眸一看手機屏幕,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你說什麼?我不相信!你這是誹謗!我可以告你的!」誰料岳隆慶接听了對方的電話後,就氣得大發雷霆,恨不得把手機砸了。
「怎麼了,姐夫?」宮蜜兒瞧著他突然抓狂的樣子,忽然很佩服剛才打電話給岳隆慶的人。
「是有人胡說八道,戳我霉頭!」岳隆慶忽然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怒道。
忽而一個短信的提示音響起。
「姐夫,是你的手機短消息提示音。不是我的!」宮蜜兒拉開包包的拉鏈瞧了瞧手機屏幕,說道。
「哦。」岳隆慶淡淡哦了一聲。
他習慣性的翻看了一下,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一張彩信照片!
上面拍著他拋麻袋的地方!
是的,麻袋里裝著他前妻李曉月的碎尸!
竟然有目擊證人!
原來剛才那個人說的是真的!
他看見了他拋尸!
怎麼會?
頓時岳隆慶方寸大亂!
宮蜜兒瞧見岳隆慶看了手機屏幕一眼後,他的一張白皙俊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而且額頭上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冒了出來!
「姐夫——姐夫——」宮蜜兒狐疑的喊道。
「蜜兒,我還有事,我改天再約你吧,你先下車,厄,這樣吧,我給你打車費!」岳隆慶胡亂的從錢包里拿出一千塊迅速的塞入宮蜜兒的手里。
「哦,哦!」宮蜜兒很慶幸他有事,自然答應馬上下車。
不過,宮蜜兒想起剛才岳隆慶慌亂之中好像有種害怕的眼神,難道,難道有人威脅他?
算了,還是悄悄跟著去看看好了!
宮蜜兒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她一上車就對司機師傅說,「師傅,幫我跟著前面那輛車!」
「快一點,我給你加錢!」宮蜜兒允諾道。
且說岳隆慶看著宮蜜兒下車後,一邊開車,一邊打對方的手機,說要當面談論封口費。
對方顯然也是個貪財的,答應了。說好在郊外的一家咖啡屋見面。
于是岳隆慶開了三十多分鐘的車程去了對方指定的老樹咖啡屋。
咖啡屋里,對方選擇了卡座,岳隆慶想要換包廂,可是對方卻是固執的,就是想坐卡座。
岳隆慶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中年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
就他想要敲詐自己?
「我是陳二水,是一名護林員,那天我看見了全過程!」瘦弱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
在陳二水自我介紹的時候,宮蜜兒也已經到了咖啡屋,不過,她擔心被岳隆慶看到,刻意的把扎著的長發給弄了下來,讓長發遮住一只眼楮,她挑了個離他們不遠的座位,讓一盆龜背竹擋住他們望過來的視線,然後她讓服務員上了一杯藍山咖啡。
她耳朵豎起,仔細的听著。
只是聲音很小,也是啊,岳隆慶害怕人瞧見,或者听見,肯定會說話很小聲的。
「陳二水,你開個價吧,這些視頻和照片,我都要買下來!」岳隆慶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將自己拋尸的過程給全程錄了下來。
陳二水心中狂喜,當初他只是覺得用手機拍攝那些野鴛鴦的車震啊或者野外做一愛,用來敲詐對方錢財而已,那天胡亂一拍竟拍到了一樁大買賣。
本來他三年前因為女兒得了白血病,他良心發現,不想干敲詐的事情了,可是女兒病沒有看好,就走了,妻子和他離婚後,他就和一個剛死了男人的女護林員好上了,未來丈母娘給他訓話了,說多少多少彩禮才讓他娶她家女兒。
這不,陳二水就想起了三年前報紙上登的那張離奇的拋尸案,他又一想拋尸的地點正好在他工作的山林區域內,于是他就一直關注報紙,某天被他看到了岳隆慶和宮絲絲的訂婚典禮的新聞,再一對視頻里男人的相貌,他覺得很像,他又去岳氏企業仔細打听,確實岳隆慶的前妻死的蹊蹺,所以他覺得自己一瞬間找到了發財的大好機會。
「五千萬!」陳二水本來想說五百萬的,可是一想起岳隆慶馬上和宮氏集團聯姻,他就覺得發財的機會來了。
「五千萬?你他媽獅子大開口啊!」岳隆慶沒有想到陳二水開價這麼高,頓時俊臉鐵青沖著陳二水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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