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羨慕嗎?」江正岳看著霞光中表情稍顯柔和的白襯衫說道,「如果我們要加入,小靈應該不會拒絕吧,只是那幫孩子們要緊張了,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的興致了。話說回來,雖然第一次看到小靈沒有什麼驚艷的感覺,甚至她太過普通了,不過相處下來發現她還是個不錯的小姑娘呢。」
江正岳親昵的稱呼讓白襯衫眼神一暗,他別過頭不看水靈燦爛的笑容,沉聲說道︰「你可以把她娶回來,以水家的實力,我想老爺是不會反對的。」
听了白襯衫的話,江正岳一副見鬼的表情,白襯衫才意識到自己多言了,不過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他只能硬頂下去。
「拜托,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事情了,真沒看出來你還有八卦的的潛質,不過這話你不要再說了,萬一傳到爸爸的耳朵里,讓他當真了,我可就麻煩了。」江正岳自來熟的攬著白襯衫的肩膀。
「她……不好嗎?」白襯衫還是沒忍住,把心底的問題問出來。
「好,我們身邊這麼干淨的女孩子不多。」江正岳對水靈的評價還是很高的。
「那你……為什麼……」白襯衫嘴唇一動,最終沒有問出來。
江正岳推著白襯衫的肩膀將他推到窗戶前面,指著下面說的︰「你看到了嗎?」
看過去的白襯衫瞬間眼神冷了下來,他看到游戲時間結束的孩子們意猶未盡的離開,水願接著走過來,掏出手絹給水靈擦汗,運動過後水靈小臉紅撲撲的,挽著水願的胳膊跟他說笑,水願也不在意水靈會蹭髒他的衣服,開心的摟著水靈,這個傍晚,仿佛所有的煩心事都離著他們遠去。♀
「這個笨蛋女人!」白襯衫周身冰冷起來,心底暗罵,她難道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大灰狼嗎?
江正岳感到身邊的溫度瞬間降低,他以為是太陽落山的結果,也沒太在意,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說我敢招惹她嗎?小靈是不錯,但是她有三個哥哥啊,還都不是善茬。三個大舅子是什麼概念啊,萬一哪天惹得她不高興,被收拾一頓是小事,萬一斷送了江家我可就是大罪人了。」
江正岳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道理︰「所以千萬別讓爸爸也有那樣的想法,不然說不定我真得娶了這個丫頭。」
江正岳的自說自話白襯衫根本沒注意去听,他看著水靈離開的背影,暗中咬牙,水漾那個家伙究竟是干什麼吃的。
江正岳話還沒說完,只見白襯衫已經從二樓的窗台躍了下去,他一驚之下叫道︰「你干什麼去?」
白襯衫沒有回話,向著水靈他們消失的方向快速的跟了上去。
「大哥,你在跟誰說話?」江嫣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聲音清脆。
「你們……不上學,怎麼回來了?」江正岳問道。
「五年一次的盛會唉,上一次我錯過了,這一次怎麼也要湊湊熱鬧。」江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小煥呢?」江正岳轉向最小的弟弟,擺出當大哥的口氣。
「我……」江煥岳壓下心中的思緒,他是收了人家的好處,怎麼能不幫人家辦事。
「父親都同意了,你就別廢話了,我坐了一天的飛機,要去休息了,小煥一起走吧。」江嫣理了一下長發不耐煩的說道。♀
「好。那大哥,我們先回去了。」江煥岳對著江正岳點頭。
「你快點啊!」江嫣催促。
「來了。」他們丟下江正岳走了,江正岳看著外面已經被黑暗籠罩的天空,他怎麼覺得一場暴雨已經在醞釀了。
晚上是江啟川的歡迎宴,水靈被點名參加,江啟川對她極為熱情,水靈一邊禮貌的應付,一邊心里嘀咕,看來她的名聲比她想象的要大,只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
不過水靈也看出來了,晚宴主要是兩大家主的交鋒,她就算傳聞的名氣再大,不是當家作主的人,人家也不會把你多麼當回事。
想明白的水靈專心的對付面前的美食,讓她比較開心的是,白襯衫竟然也在其中,坐在阿正下手。不過,身邊的這個電光閃爍,風起雲涌是怎麼一回事,水靈咬著勺子,看看水願又看看白襯衫,這兩個人不對付,她都感覺出來了。
白襯衫本來就酷,這點水靈早就習慣了,但是一向溫柔的水願為什麼也會有如此冷酷的眼神,讓水靈忍不住猜測他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發覺水靈的眼神,意識到自己失態的水願掩去眼中冰冷的光芒,他挑釁的看了一眼白襯衫,撿了水靈愛吃的東西,親昵的夾進水靈面前的盤子里,眼神溫柔體貼︰「我們吃我們的。」
「謝謝二哥。」水靈甜笑著道謝,水願確實是最了解她的,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道菜,只是離得遠了,出于禮貌,水靈只是看看,沒好意思動手,二哥就送到了她的面前。水靈剛伸出筷子,就覺得對面的眼神更冷了,讓她的筷子懸在半空,旁邊二哥正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水靈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算了,為了避免被凍成冰塊,美食還是不要了。
水靈放棄了盤子中的食物,專心的喝湯。這是水靈做過的最讓白襯衫滿意的一件事情了。而旁邊的水願眼神更加深沉。
江啟川在跟水彥說話,江正岳正襟危坐在父親身邊,表面上耐心的听著,關鍵的時候還會跟著江啟川點頭微笑,但他究竟听進去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多年的經驗已經讓他練就了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的本領,反正輪不到他做決定,他也就心安理得的走神了。
江啟川抽空看了一眼坐在最邊上的白襯衫,他來找自己要求參加晚宴的時候,江啟川著實嚇了一跳,他從來對這樣的事情不感興趣。
江啟川驚訝的時間太久了,久到讓白襯衫以為自己沒有希望了,他還惦記著一些事情,不打算浪費時間,正準備告辭。
發現白襯衫已經不耐煩的江啟川趕忙開口︰「阿雪,我讓人把衣服什麼的給你送去,宴會六點半開始,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是,衣服就不必了。」得到想要的答案的白襯衫鞠躬出門。
所以現在白襯衫還是一身白色的襯衫,坐在最邊上的位置,不過他和水家的那個小子是怎麼回事,一向沒有太多表情的他,明顯的與那個小子不對付。看來水爺也注意到了,只是選擇不干涉,他更不會多此一舉。
發覺連江啟川都在注意他的白襯衫收斂了情緒,不再看水願,靜默的坐著,安靜的讓人忽略他的存在。一頓飯再無波瀾,倒是水靈忍不住老是抬頭看白襯衫兩眼。
晚餐結束之後江啟川和水彥移步書房,他們還有事情需要達成協議,江正岳負責送其他人回去,江正岳和水靈走在前面,水願和白襯衫落後一點走在後面,水願看了一眼從對他橫眉冷對到視而不見的白襯衫,嘴角含笑︰「你想要揭發我嗎?」
白襯衫冷冷的看他一眼,沒有回答,消失在夜色里。
他越是不說話,水願心里越是沒底,表面上也就越是雲淡風輕,水靈回頭,後面只剩下二哥水願,白襯衫什麼時候消失的?真的是來無影去無蹤。
「那……那個……」水靈其實想問二哥那個家伙到哪里去了。江正岳顯然誤會了水靈的意思,趕忙解釋道︰「那個家伙神出鬼沒慣了,你們別往心里去,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好。」水願上前一步拉住水靈的胳膊,將人帶走,一邊對江正岳說道,「我們回去了,您也請回吧。」
被水願拉走的水靈忍不住回頭去找那個身影,錯過了水願眼中的計較。風吹樹影浮動,白影一閃而過。
藏身跟在他們後面的白襯衫被一道黑影攔住,來人是個男人,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遮住了大半的臉,只露出薄薄的紅唇,身體全部遮在深色的寬大的運動服中。白襯衫微微眯眼,露出冷凝的深色,他在猜測來人的身份和目的。
或許是白襯衫的眼光太過凌厲,又或許他早已清楚白襯衫的身手,來人心虛的後退半步,站定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把手槍,槍口已經裝上了消音器,槍口正對著白襯衫。
白襯衫動作未有絲毫的停頓,在來人開槍之前,他的身體迎了上去。
來人顯然是新手,看到迎上來的白襯衫手一哆嗦,子彈打偏了,白襯衫在運動中側身空翻,避開子彈。子彈擊中了一棵竹子,竹竿斷成兩截,倒下來的時候發出卡拉拉的聲音。已經驚動了警惕的水家保鏢。
來人咬牙連開數槍,不為命中,只求月兌身,白襯衫也不是吃素的,他半空中身體回旋,腳尖踩著竹竿,轉眼間來到來人身邊,手腕通天繩甩出,目標是拿槍人的手腕,來人似乎料到他有這麼一招,放棄了手中的槍,身體往一側滾去,滾進了樹叢中,想要往小路上跑去。顯然,來人對江家的地形極為熟悉。白襯衫眼神凌厲,若有所思。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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