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是她從鬼屋里帶出來的,白襯衫讓她收著,她就沒敢扔。♀水靈把鑰匙細細的洗干淨了,隨手放在背包里,她自己都快忘掉了,恰巧在模**的時候模了出來,她舉起鑰匙,水潭底部一陣「嗚嗚」的悲鳴,好像是怕極了這個東西。
「鑰匙是哪兒來的?」水漾最先發現水靈手中的鑰匙,關切的問道。
「從鬼屋里帶出來的。」水靈照實回答。
「好大一把鑰匙,做什麼用的?」何平也好奇,這要多麼大的鎖眼啊。
東哥同樣好奇的探過頭,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們現在怎麼辦?」
「三哥!」水靈一下子激動的抓住水漾的右手,理智的避開他受傷的左手。
「我在。」水漾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水靈突然這麼激動,還是柔聲的應著。
「三哥,你有沒有發現這里很像鬼屋。」雖然多了很多的機關,但她走過的路真的和鬼屋有些相似,只是多了機關、喪尸和無限放大的路程。
「鬼屋?這里確實有夠邪門和恐怖的。」東哥點頭,何平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繼續戒備著周圍的狀況。
「不是那個鬼屋啦。」東哥沒去過,自然不知道,水靈想不出要怎麼跟他解釋。
「那是哪個鬼屋啊。」太陽帽聳聳肩。
「你是說,游樂場!」水漾思維轉的很快,雖然不明顯,但確實跟游樂場的鬼屋有些許的類似。
水靈點頭,還是三哥是知己啊。
想到上次丟了水靈的緊張,心悸未平的水漾抓緊了水靈的手。
「丫頭是說去過類似的地方嗎?」太陽帽問道。
「是,東哥~」東哥飛刀出手的時候,水靈就認出了他,雖然沒見過正臉,但他用飛刀的姿勢水靈一眼就看出來了,況且她還做過他的徒弟呢。♀
東哥(東哥)嘴角一勾。將東哥壓低,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有何平好奇的打量著東哥,只不過他什麼也沒看出來。
「我們要怎麼突破這面牆?」東哥將手放在牆上,他感覺的到,這是一整面的石牆,就算是爆破,也要好些功夫,如果驚動了水里的東西,那就不好了。
水漾看向水靈。上一次。他們趕到的時候。石門已經被打開,他那時心急如焚,並沒有注意到有什麼機關。當時,水靈和小岳是怎麼開的機關?
水靈回憶白襯衫的動作。她想了一下,招呼道︰「三哥來幫忙。」
蠟燭早就不知道被水卷到哪里去了,他們一人擦著一根火柴,水漾跟著水靈的動作,兩人同時將火柴舉到與花朵持平的高度,光芒閃過,有一塊石磚是不一樣的顏色。
不用多說,何平將那塊石磚按下去,牆壁以花朵為中心。緩緩的分開,出現了一個漆黑的走廊,火柴的微光根本無法照亮分毫,面前漆黑的一片濃稠,更加的陰森恐怖。
「果然有走廊。」這是水靈、水漾、何平的心聲。
「飲盡黃泉水。再是奈何橋,先過奈何橋,再走鬼門關。」
水靈發現,事到臨頭,她真的是打怵了。
「走不走?」東哥問道。
「走!」這是何平堅定的聲音。
「走?」這是水靈猶疑的聲音。
一只溫暖的大手放在了水靈的肩上,只听水漾緩緩的開口︰「你若要往前,即便是鬼門關,我也會陪你闖到底的。」
「三哥,你真好。」水靈感動的稀里糊涂的,她忽然想起有個人曾經忐忑的問過她︰即便是鬼門關,你願不願意陪我闖一次?
她已經不記得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了,他還在前面,自己怎麼能知難而退呢,水靈在心里鄙視自己。
水靈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東哥從後面推著親親我我的兩個人︰「別磨蹭了,那個家伙已經走出老遠了。」
兩人抬頭,果然,一個光圈已經深入到黑暗之中。
「他著急什麼?也不等等我們。」水靈抱怨道。如果不是古墓重地,禁止喧嘩,她肯定要嚷嚷何平回來。
「他在擔心某人吧!」東哥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一只手電,推著兩個人一起走進黑暗。
某個人?是楮楚嗎?水靈也在擔心某個人啊。
四周的黑暗是那麼的濃烈,仿佛連手電的光圈都要吞噬干淨,前面是虛無縹緲的黑,後面的石門也已經被黑暗吞沒,水靈覺得他們走入了一片混沌之中,找不到出路。
那些黑暗的顏色如同粘稠的液體一樣,不停的糾纏這水靈的皮膚和內心,然後緩緩的流遍了全身,帶著強烈的恐懼,所到之處,冰冷無比,只有掌中溫熱的手還顯得稍微真實一點,水靈下意識的握緊這只她現在唯一能抓住的手,水漾發覺了水靈的緊張,手上用力將人拉進了懷里。水靈不知道他們的心情如何,但在三哥的懷里,她稍稍的安心下來。
前面的光圈一晃一晃的,何平走的很急,腳步凌亂,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一樣。
水靈跟的有些氣急,她真想叫住何平,卻發現自己無法發出聲音,前面的光圈更快了,水靈越是心急,越發覺周圍靜的可怕,她甚至听不自己的腳步聲,好像在黑暗之中,她的感官都已經失靈了。
水漾手臂用力,將水靈帶停了下來,她抬頭看向水漾,那個畫面很血腥很駭人,她看到的不是水漾英俊帥氣的臉龐,而是一張鮮血淋灕的臉,它張開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水靈整個的吞進去,水靈下意識的掙扎,奈何那只手抓的她死緊,她瘋狂的掙扎不起任何作用,她的手槍呢?她的**呢?對了,因為有三哥,那些東西都被她收起來了。三哥……三哥在哪里,快來救救她啊。
「水靈,給我清醒一點!」一個吼聲如驚雷一般在水靈的耳邊炸開,拉回了水靈的神智,她感覺周圍稍稍的亮了起來,眼前哪里有什麼鮮血和利齒,有的只是水漾關切的眼神。水漾緊緊的抓著水靈的雙手,不敢松手,又害怕力氣大了會傷害到她。
「三……三哥!」水靈突然沖上去摟住水漾的脖子,嘴唇蹭上了水漾的臉頰,「太好了,三哥沒變成怪物。」
水漾哭笑不得的摟住水靈的肩膀,免得她激動的從他的身上摔下來,東哥無奈的搖頭,就是水漾真的變成怪物了,也不舍得把她怎麼樣了吧。
「啊~」前面忽然傳來一聲尖叫,光圈一晃,何平徹底的失去了蹤跡。
「何平!」眾人一驚,快步上前,看似很短的一段距離,他們跑出了老遠,也沒發現何平的影子。
三人心中皆是一緊,水靈的心中,何平是不亞于三哥的人物,怎麼可能簡單的就被黑暗打倒,還是黑暗之中真的隱藏著什麼怪物,水靈忍不住環視四周,除了手電的一點光圈,四周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丫頭,在鬼屋的時,你走這段路的時候,遇到了什麼?」水漾問道。
「我遇到了——吸血鬼。」水靈回憶道,她還被他吸了血。水靈的手腕早就不見了傷疤,阿奎爾的死在她心里的傷痕卻依然存在。
「吸血鬼?這下麻煩大了。」東哥思考何平被吸干的可能性。
「不是那個吸血鬼啦。」水靈知道東哥想偏了。
「那是哪個吸血鬼呢?」東哥無奈他們的溝通不良。
「是阿奎爾。」水靈的話音剛落,她感覺到有個軟綿綿的東西踫到了她的肩膀,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它軟綿綿的挨了一下水靈的肩膀,然後緩緩的退開,再軟綿綿的挨上來。水靈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身體僵硬的一動不敢動。
水漾發覺了水靈的異常,輕聲問道︰「怎麼了,丫頭?」
「肩……肩膀。」水靈聲音顫抖的回答。
一只蒼白到毫無血色的手放在了水靈的肩上,水漾心中一驚,手中的匕首已經招呼了上去,銀光閃過,手的主人快速的閃開,以手臂掩面,似乎是怕極了水漾的匕首,因為水靈在身邊,水漾不敢離水靈太遠,東哥頂上了水漾的位置,手中四把飛刀蓄勢待發。
「靈兒,丫頭啊,你就是這麼歡迎我的嗎?我可是听見你叫我才出來的哦。」黑影傳來的聲音,讓三人皆是一愣,東哥的手電對著黑影照過去。
「阿……阿……阿奎爾?」水靈終于看清了來人,她驚訝極了,一是高興阿奎爾的死而復生,二是驚訝于這出奇的相似的場景,竟然和那時重疊了起來,只是身邊的人不同了而已。水漾知道是他護了水靈和小岳,但他趕到的時候,阿奎爾已經重傷不治,之後被池逸帶走,他也只是匆匆的一瞥,對阿奎爾的印象並不深刻,他是怎麼被救活的呢?水漾對池逸的猜度又進了一層。
阿奎爾動了一下左手,他胳膊下面夾的竟然是何平。
「你對他做了什麼?」水漾激動的問道。
水靈拉拉水漾的衣袖,他不應該用如此不信任的語氣開口。
「我沒把他怎麼了,是他自己太心急,撞暈了過去,我只是好心的將他拾起來罷了,現在還給你們。」阿奎爾抬手便將何平扔了出去,仿佛他胳膊下面夾的是一個布女圭女圭,而不是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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