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的眾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睡下了。
水寒有些累了,畢竟今天死了一次,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但小泥卻是精神抖擻在房間里飛來飛去。
「喂水寒啊,那個男孩的名字叫小強呢!」
「水寒水寒,別睡了,我和你將我們飛行棋的戰況。」
「哎呦,話說當時我非常緊張啊,他差一步就贏了,于是我」
「沒想到最後我還是輸了,真是」
水寒的額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生氣符號,握緊了拳頭,終于爆發。一個枕頭扔了過去,小泥瞬間被拍飛。
「砰——」
「啊!!」小泥的尖叫聲傳來,終于,房間陷入了沉靜。
——
很快的,當清晨的陽光灑下來的時候,一行人醒來了。
他們輕松加愉悅地圍著桌子聊著天,絲毫沒有感受到今天是激烈的總決賽。
進入決賽的隊伍並不一般,他們都是擁有著能和天族大陸上位勇士想比的能力。在地族大陸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魔法師了。為了獎品的爭奪,所有人都會使出全勁,絕對不能大意。
但是和這緊張的氣氛不同的則是水寒等人,照樣吃喝玩樂過得瀟灑。
「哎呀呀,我當是誰呢,不就是昨天死的很慘的家伙麼。」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在水寒的身邊響起,眾人抬頭。
只見一個全身上下布料少的可憐的女人居高臨下看著水寒。
水寒也不惱,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女人。
「你好,請問我認識你麼?」
女人斜眉一凜,嗤之以鼻︰「你就是今天要和我對決的人?呵,我還以為有多厲害,沒想到是個只會被砍的柿子。」
一行人皺了皺眉頭。擔憂的看著水寒,但是水寒依舊是揚著那張笑臉,眾人松了口氣。
「哦。原來是這樣,你就是今天和我對決的人啊。你好,我叫水寒。」水寒禮貌的朝女人點了點頭,然後轉回身吃起了早飯。
女人有種被忽視了的感覺,頓時火氣直冒︰「你這個混蛋,你知道我是誰麼敢這樣忽視我!」
「我當然知道啊,你不就是今天和我對決的人麼。」水寒嘴里嚼著東西含糊不清道。
女人暴怒,一個巴掌拍在了桌上︰「听好了。我是法斯公爵的女兒賀蘭,你若是識相的話就不要惹我,乖乖認輸就好了。」
听到這里,水寒差點噴飯。
「我說賀蘭大小姐。你來這里該不會是求我認輸的吧。」
「噗——」
此話一出,听到的人全都噴飯。感情剛才氣勢洶洶地上來就是為了求自己的對手直接投降啊!
賀蘭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手指顫抖的指著水寒半天活不上話來。
「我們等著瞧!」末了,她只能長袖一揮,紅著臉消失在旅館的門口了。
水寒搖了搖頭。無奈地繼續吃早飯了。
——
比武比賽如期舉行。
今天的看客比昨天多了好多,大部分的人都心懷鬼胎。畢竟獎品可是難得的東西,如果有誰能夠得到那將是非常大的利益。于是,有些眼紅的家伙都雇了人來這里搶東西。
當然,參賽的人也是各有準備。于是今天,這里聚集了無數的能人異士。
水寒和賀蘭站在了台上,賀蘭雙目圓瞪,看著水寒的眼神里仿佛能噴出火來。♀但水寒明顯是淡定多了,雙手環胸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真希望快點結束啊,這天氣還真是熱。
「決賽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不單單只是兵器或格斗」裁判在說了一大堆的規則之後,終于吹響了號角。
賀蘭完全不給水寒準備的機會,在號角響起的瞬間就直沖而來,手里是一塊鋒利的石頭。
水寒一愣,感情地族大陸的武器這麼落後啊。水寒往後一躲,避開了鋒利的石頭。但是。突然她的眉頭一皺,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可是賀蘭完全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只見沖上來又是一揮。
這一次水寒看清楚了,明明是已經躲過了那塊鋒利的石頭,卻還是在手臂上被劃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頓時,她的衣服被鮮血沾染。
「怎麼回事」她的心里暗叫不好,看著賀蘭的眼神里多了幾分疑惑。
這時候的賀蘭面無表情,就像是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仙子般翩然。但是她的眼神很冷,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當初叫你認輸你不認,也沒有辦法了,我並不喜歡傷人,所以才會跑過去讓你認輸的,可是你為了那無聊的自尊心,最後只能成為一個冤死鬼了。」賀蘭平靜的話語讓水寒有些毛骨悚然。
但是她馬上就冷靜了下來,這把石劍可能還有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明明已經躲開了可還是被劃到,所以劍事實上有多大的攻擊範圍是非常需要考量的。
水寒抿緊了嘴唇,然後沖了上去,以自己受傷為代價,一點點地糾正著,測量著這把劍。
在她的身上傷痕累累的時候,她終于站在了擂台的角落里,不動了。
賀蘭見她不動了愣了一下。
「怎麼?要放棄認輸了?」她搖了搖頭,「這樣也好,免得再受傷下去了,以你現在的狀態想要打敗我還是有點難。」
水寒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賀蘭手里的劍,腦袋里清晰地浮現出了石劍的全貌。
果然這把劍是會隱身的呢,故意隱藏起不為人知的地方,最容易攻擊到敵人。
「你的劍在我眼下,已經無處遁形。」水寒冷冷地說出了這句話,一個閃掠,消失在了空氣里。
賀蘭一驚,心里驚起了驚濤駭浪︰「怎麼會這麼快?剛才根本不是這個速度的啊!」
但是她沒有時間想這麼多了,因為她只感到自己的身後陰風颼颼,下意識一擋,便發出了脆響。是冰錐和石劍相撞的聲音,在她听來格外驚悚。
「太慢了。」水寒面無表情,手里的冰錐熟練地揮舞著,輕松躲過了賀蘭手里的劍。
賀蘭大驚,為什麼?為什麼她能恰到好處的躲過?她的劍可是不規則形狀的啊!而且,而且還隱去了很多的尖角!
賀蘭立馬與土地融為一體,這是地族的人特有的功能,他們能和土地共存。但是這對于水寒來說並不是很難,因為這一路走來,什麼都見過,這和土地相容的技巧,和冰人也是很像的。之前將冰人放在了靈族大陸,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身體趕往自己的家鄉了吧。
水寒一把就將冰錐插入了賀蘭的方向,里面慘叫一聲,賀蘭的身體慢慢顯現了出來,她捂著自己的肩膀,站在不遠處死死盯著水寒。
「我說過的吧,你的劍,在我眼中無處遁形。」忽然,一個鬼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賀蘭全身汗毛倒豎一動都不敢動。因為一個冰錐已經如此貼近她的脖子,只要再動一厘米就會劃破皮膚。
「很好,認輸吧。」水寒淺淺地笑了,很美很美,就像是才能夠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公主,擁有著陽光的迷離。
「我輸了。」賀蘭咬緊了嘴唇,看著裁判擔憂的眼神,只能強行擠出這三個字。
水寒這才放下了手里的冰錐,然後走下了台。
突然,水寒的腳步一頓,全身僵硬了起來。一個冷笑在身後響起︰「讓我認輸,你還不夠格呢。」
水寒緩緩往自己的小月復處看,只見那里插著一把巨大的石劍,這個時候時間的隱藏全都出來了,這和水寒想象中一樣是一把不規則的石劍,周圍有著各種鋒利的倒刺,而且極大。
她的唇角留下了一行的鮮血,雙目開始空洞。
「看了你昨天的比賽,知道你不會死,怎麼樣,痛還是有的吧,」賀蘭妖媚地眯起了眼,看著水寒僵直了的身體,「你也知道,在地族大陸上,比武上死人,不過是正常的失誤罷了。」
「賀蘭!」裁判驚叫,急忙奔過去,可是卻被賀蘭一腳踢飛。
賀蘭的目光越來越冷,就像是嗜血的狂暴,和她之前女神的樣子完全不同。
但下一秒,賀蘭的笑容僵硬在嘴邊,所有的得意轉化為震驚。
只見水寒緩緩往前走著,一點一點抽離著這把石劍,賀蘭就這麼緊緊抓著劍,沒有放開。而水寒,則是走到了劍的最前端,並且月兌離了劍。
「呀 呀 ,真的很痛呢。」水寒在前方站定,然後回過頭來看著賀蘭道。
賀蘭差點尖叫,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家伙不會死?!昨天也是,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是沒有死。她本以為那不過是巧合,並沒有傷中要害,可是這一次,她絕對已經殺死她了!
「你到底是」賀蘭只感到自己的喉嚨里有什麼堵在那里難受極了。她想要說出什麼,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唉,你說的沒錯,我也是會痛的呢」水寒抹了抹唇角的血跡,朝賀蘭鬼魅一笑,「但是為什麼呢?每死一次,我就渾身充滿力量。」
「什」賀蘭已經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麼了,這就是她和她永遠無法跨越的實力差距麼
水寒並沒有來砍回她,只是又轉身走遠了。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不會去在意螻蟻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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