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後推幾日,在配合著藥物的調理下,練月笙的葵水終于姍姍來遲。♀
紅司幾人無不黯然,練月笙松了口氣的同時又開始犯愁。
章御醫說的是對的,是有人在背後操控了一場皇後有喜的戲碼,先制造假孕一象,等到時機到了,再進行拆穿,到那時候她的罪名可就大了。只是這背後人是誰?練月笙不知道,但可以確定那人不是景琰。
景琰本在宣政殿批著奏折,听了消息後,撇下伴駕的德妃,就往鳳棲宮去了。
德妃莫名其妙的看著皇帝拂袖離去,本打算向薛慶打听打听,哪知薛慶也是一問三不知,來不及答話,出了殿就去追皇帝的儀仗去了。
幾番猜測之下,德妃只好先行回宮了。
難道是皇後那兒出了什麼事?看皇帝急匆匆的神色,什麼時候對皇後這麼上心了!德妃從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景琰來的急,到鳳棲宮的時候出了一腦門的汗,殿里的清涼讓他絲毫無感,依舊燥熱的厲害。接過練月笙遞過的絲帕擦了擦額頭,喝了一口涼茶後,就揮退殿里宮人,迫不及待的問︰「你來葵水了?」
練月笙點頭,如實回答︰「今早上來的。」
景琰神色莫名,糾結里摻雜著幾分失望,看在練月笙眼楮里,忍不住暗嘖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現在失望個什麼勁!
她不動聲色的把水晶碟里的冰鎮西瓜拿起來一牙遞給他,「陛下吃塊解解暑罷。」
瞧著她平和淡然的神色,景琰眉心蹙的更深,也沒伸手接西瓜,而是問她︰「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練月笙奇怪的看著他,「臣妾該說什麼。」
景琰瞧著她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抬手接過西瓜,咬了一口,只覺得有一股涼氣冰到了心里,倒是緩解了一下他的燥熱之感,心頭那堆亂糟糟的情緒也壓了下去,他說︰「這事先瞞著,等再過幾日,就找個理由流了它。♀」
雖然一開始他打的是讓她成為眾矢之的的主意,在後宮里被孤立無援。他想著,以那群女人的心思,隨便一個‘意外’就能讓這個孩子流了,其實他壓根就沒在意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他只是討厭她罷了。
從一開始得知這個消息,他是經過一番掙扎才勉強接受了,雖然後面被她告知可能沒懷,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卻不懂心里面那份復雜是什麼意思,就如同現在。終于得知了她沒有懷孕的事實,心里面松懈了下來卻又有著一種很是復雜的感覺……好似一種,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要當爹的事實,雖然孩子不是自己喜歡的人生的,但依然從即將為人父的那種感覺里生出了一點期待,卻猛地得知,那人沒懷孕……
心情復雜的讓他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不願意去深想。
練月笙才不在乎景琰心里面想什麼,她聲音清淡平靜,好似在說和自己無關的事情,「臣妾想了,等再過十幾日,臣妾就佯裝不小心摔了。」
景琰聞言眉心一跳,抬眼去看她,就見她不像是要停下來的模樣,還有話要說︰「陛下,臣妾這里還有一事要稟告。」
「章御醫初時給臣妾把脈時,確有隱隱滑脈之像,可隨著後來幾日,章御醫卻發現了其中不對。」她抬起眼楮,注目于景琰,「臣妾的脈象怕是人為導致的。」
景琰驚愕的看著她,見她目光注目于他,既認真又坦率,沒有一絲別的意思在里面。他暗中思索一番,神色一點點的凝重下來,「怎麼說?你有證據嗎。」
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說,那這個幕後人,可是玩的一手好計謀啊。有喜成了假孕,這是欺君的大罪,別提練月笙的後位保不了,連著寧國公府也會跟著遭殃。
果真是好計策,景琰雙眸微眯,暗自為這個計策贊不絕口。到時候他可以順水推舟,一下子除了兩個心患不說,還能趁機抬高芊婕妤的地位,一石三鳥之計!
單看景琰眸子里的顏色就能猜著他想什麼,練月笙心里暗暗一嘖,說︰「臣妾沒證據,但章御醫可以為臣妾作證,畢竟臣妾的脈是他診出來的,開的調理藥也是章御醫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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