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職責
景琰沉思過後,模進了內殿。
練月笙把鞋月兌了,雙手抱膝窩在美人榻上,臉埋進膝里,妄想把自己團成一個團子。
景琰看了片刻,就走出去坐在她身邊,手一伸,把她整個人抱在了懷里。練月笙心里不爽,被他一抱,本能的抵觸,就要往外挪,可是逃不開他的鉗制。
「阿笙,你听朕說。」他手扶在她的背上,帶著安撫的意味,「朕既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雖然可能會很困難,但是朕會想法子打發走她們。」
他身子溫熱,她猶如挨著一團火,偏偏這團火溫柔似水,能撫平她煩躁的內心。
「張嬪,朕想著日後去母留子,把孩子擱在你名下養著。雖然會佔一個嫡字,但是最尊貴的還是我們的孩子。」他輕聲說著,手撫著她的背,「太子的位置也只會是我們孩子的,朕會給他這個世上最尊貴的一切。」
練月笙眸色一黯,悶出一句,「臣妾又不是那種蛇蠍心腸的人,會容不下一對母子?陛下,你別動張嬪,她的孩子,你就讓她自己好好養著罷。」一句也沒提其他的,單提了張嬪。
景琰微怔,挨近她幾分,小聲道︰「這是真和朕賭上氣了?」聲音里略有笑意。
她悶悶一聲哼,挪著身子要離他遠點,卻被他一把撈了回來,他伸手捧起她的臉,瞧著她面無表情的模樣,微微俯首,低垂了眼楮,鼻尖輕輕蹭著她的鼻尖。
練月笙移開了眼楮,不去看他,他低笑一聲,又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唇畔。眼瞧著景琰似乎來了癮,她就偏過頭去,卻不料唇瓣劃過了他的臉頰,兩個人都是一怔,景琰笑開了花,練月笙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阿笙,別跟朕賭氣了。」他笑著摟過她,在她耳邊輕語。
她不語,于是他又湊了過去,抬起她的下顎,那雙清水般的眸子清透瀲灩,楚楚動人。他的唇就如同著了火似得,既熱情又溫柔,她腦子空了空,下一刻伸手將他推開。
「陛下,哄人也不帶這般佔人便宜的。」她臉頰緋紅如霞,眸如春水漩渦,紅艷的唇瓣微微抿著,臉上的表情卻帶著反抗。
景琰渾然不在意,黑墨似得的眸子里卷起層層笑意,他往後倒去,同時伸手摟住她的腰。在她猝不及防間,已經隨著他一同倒在了榻上。
她的臉頰靠在他的心口,他伸手摟住她,溫聲說︰「阿笙,听听朕的心跳。」
練月笙沒說話,老老實實的靠在他的胸前。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殿里的低沉氣息逐漸消失,變得溫柔恬靜起來。
景琰一直待到午後才離開,練月笙的心情也算是平復了,雖然她不指望景琰說到做到,但是景琰能為她說出那番話來,也讓她很是動容。
以後的事情沒人知道,她只要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就行了,這樣日後才可輕巧月兌身。♀
雖說景琰說要獨寵練月笙一個,但是練月笙的話也是對的,她是皇後,後宮若不和諧,是她的過錯。所以在心平氣和之後,她又同景琰說起了這個。
景琰雖然听的擰眉苦臉的,但到底是听下去了,晚上時,他去了孟嬪那里。
椒房獨寵,哪里有那麼容易。
練月笙心情失落中,卻也不得不對自己說,這就是現實。
不同于練月笙的失落,後宮諸妃心里卻是如燃了一把火似得,幾月不曾踏足後宮的皇帝,今兒個在孟嬪那兒留宿了!
今兒個能在孟嬪那里,明兒個就能輪到自己!
莊妃在得知這事後,唇角漫上笑意,暗想道倒是真讓阿史那燕成了,這下子不再是皇後獨寵,後宮又要恢復雨露均沾了——
第二日請安時,每人臉上都帶著一兩笑意,尤其是在看見孟嬪時,甭管熟不熟,都要湊上去的問安一句。
這里面也就是阿史那燕不和她們似得好心情,整個人的氣焰消弱不少,坐在那里安生極了,臉上沒一點表情。
練月笙在上面看著,清淡淡提不起一點勁。
倒是孟嬪一個勁的朝上座看去,神情略有些忐忑不安。
整整一個早前請安,練月笙心情淡淡,阿史那燕心緒低落,孟嬪尷尬不安。
直到散去時,諸妃都是臉上帶笑,一掃往日的冷眼相待。
她覺得她該盡盡一個皇後該有的責任了,于是在沉思過後,讓紅司備上補品,去了張嬪那里。
張嬪沒有料到皇後會來,挺著個肚子出來迎人,臉上有著少許的驚訝之情。
也是啊,練月笙自張嬪有孕以來,就沒來看過她幾次,也難怪她會驚訝。
「把你們主子扶起來,這麼大的肚子,出了什麼事你們擔得起嗎。」練月笙蹙眉掃了張嬪的宮女一眼。
馬上就有宮女起身去攙扶張嬪,張嬪受寵若驚的謝了恩,扶著腰跟在皇後後面進了殿里。
「你氣色不錯,看著也沒以前那般虛弱了。」
「都是御醫調養的好。」張嬪跟著後面,輕輕柔柔的說了一句。
練月笙瞧著她隆起的肚子,眼神示意她坐下,「你最近感覺可還好?吃的用的都沒缺吧。」
「謝娘娘記掛,妾一切都好。」張嬪低眉順眼,一手擱在肚子上,「有蘇貴嬪和德妃照料著,妾這里什麼都不缺。」
「德妃?」練月笙蹙眉,後笑,「本宮倒是不知你與德妃關系這般好。」
聞言,張嬪也只是默默一笑。
「你這胎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本宮與陛下和太後都十分重視。若是來日你誕下皇長子,他日榮寵,論功行賞,至上尊寵,都是有可能的。」練月笙撥了撥腕子上的碧玉鐲子,打著六宮之主的官腔,不緊不慢的說著。
張嬪听的眉心一跳,額角有冷汗滲出,下意識的撫了撫肚子,低眉順眼道︰「這都是托娘娘之福。」
練月笙微微一笑,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水。
「你這兒的宮人用著都可還順手?御醫可都按時來請脈了?」
「回娘娘話,妾這兒的人對妾都很上心,御醫也每日按時來給妾請平安脈。」
「這便好。」練月笙頷首,站起身來,紅司立馬上前扶住皇後的手,「本宮來時帶了些補品,你差人收起來。」一壁說一壁使眼色給青玲。
青玲招手後面托著補品的宮人上前來。
「委實讓娘娘累心了。」張嬪柔弱笑著,回頭看向惜珊,讓她把東西接過來。
「你身子一向不好,此番有孕只怕也是受了不少苦,等到你生下孩子,本宮會讓陛下晉你品級的。你就什麼都不要想,好好養著身子,把孩子平安生下來才是重中之重。」練月笙上前走了幾步,停在張嬪面前。
張嬪在宮女的攙扶下福福身子,「妾多謝娘娘。」額上已有汗滴落下來,練月笙看得清楚。
「你好好歇著罷,本宮先回去了。」語畢,練月笙轉身離開,「你不用動了。」
「妾恭送娘娘。」張嬪又是一福,目送皇後出了殿門。
直到皇後走出好遠,一直緊緊抓著可珊手腕的張嬪才猛的松了一口氣,額上淌下冷汗來。可珊一臉緊張的扶住張嬪,「主子,你哪兒不舒服?」
張嬪搖搖頭,撫了撫胸口,喘了幾口氣,干澀著嗓音說︰「沒事,扶我進去躺躺。」
可珊和惜珊一對視,一左一右的將張嬪扶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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