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過澡後,尤佳人拿著平板刷微博。♀
方言北沉著臉端了兩杯牛女乃走到床的另一頭,盯著她喝完牛女乃,然後掀開被子,「睡覺。」
「你要睡覺你睡唄。你不要搶我電腦啊!」尤佳人討厭方言北擅自搶走她手里的東西、有時候甚至搶她嘴里的。眼見平板已經被方言北沒收,尤佳人憤怒不已,隨手操了個抱枕就要往男人臉上砸去。
「嗯?」方言北半閉著眼,冷冷的,用看犯人的眼神凝視她。
尤佳人訕訕,模了模鼻子,她的確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她突然想起二姐對梁致遠的態度,二姐喜歡梁致遠,但二姐不怕梁致遠、反而是梁致遠繞著她二姐走。
不像他們,整個少爺與丫鬟的配比。
尤佳人穿到現代後看過幾部偶像劇,發現劇本套路是老三樣,和她看過的袖珍話本有些雷同,富貴強勢男主加弱智小白女主。後來尤佳人對現代劇是敬謝不敏。有一回方言北見她在看劇,嘲笑奚落她-你智商這麼捉急能看得懂麼?
當時尤佳人不服氣,回他,「你是男孩子從小到大就沒看過動畫片?五十步笑百步。」
「沒有。」他不愛看那些東西。「智商不夠的才會看!」
尤佳人想起這事心里更氣了,她不要做被奴役的丫鬟。
方言北側躺在床上,等了一會,見穿著上下兩截小熊圖案的女人依舊側著臉坐著,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腦後,惹得他心癢癢︰「睡覺!」
尤佳人不理他,他不準她玩平板,難道還不許她打坐麼。
方言北蹙眉,想到自己的福利,他便嘆了口氣,伸手一攔女人便順勢倒在了床上~~尤佳人來不及掙扎,方言北就已經雙腳並用把她當抱枕似得夾進他的懷里。
被子下男人勾著女人的腳不準她防抗,上面則是一手輕輕松松抓住尤佳人勢要掀開被子的手。
尤佳人的腦袋是枕在方言北的手臂上,她故意狠勁往後撞-此仇不報非君子。她瞪他,「放開呀。」
方言北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著淡淡的笑。♀
忽然女人感覺自己胸前多了一只冰涼的爪子-方言北半閉著眼,頭陷在尤佳人耳邊,一面吻住女人的耳朵眼,一面抓著那里慢慢揉慢慢捏……
尤佳人完全受不了方言北的招數,他丫的盡使些容易使她作出敏感反應的狠招。
方言北的手很大,但還不至于包裹滿女人胸前的兩只大牛女乃,只好揉了一只換另一只。耳邊漸漸響起令他滿意的急不可耐的喘、息聲,嬌滴滴的、極其壓抑而微弱。
尤佳人羞紅著臉,不知所措的兩手被方言北緊緊握著,敏感的耳朵孔里突然竄進一條溫熱靈活的長舌,被人掌控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尤佳人的胸口越來越起伏不定,半邊身子被方言北壓住,雙腿亦是被對方的大長腿橫壓著。
「嗯?」方言北微微離開女人通紅的耳朵,輕輕嗯了一聲。「要不要?」
尤佳人早已是緋紅一片,攤在他懷里任君處置。
他們的臥室面積很大,在深沉的夜里,女人的喘、息聲就像是一道回音響了一遍又一遍。方言北淡淡地笑了笑,狠狠咬住女人嫣紅的粉唇,接著乘她不注意,抵了進去……——
作為新人,才上半天班,第二天便請假不去,結果有兩種,一是等著被炒魷魚,二是主動炒自己魷魚。
尤佳人第二天沒去上班。她既不用請假報批也不用擔心丟飯碗~~誰叫方言北就跟沒吃過肉似得,一晚上顛魚似得壓著她翻來覆去-從深夜鬧到凌晨。
所以尤佳人體力透支,起不了床。
尤佳人嗓子啞的吐字都有些艱難,喉嚨處也是澀澀的,窩在被子里狠狠瞪著試衣鏡前西裝革履的方言北。
方言北一早上的心情就很好,並且在出門前吻了尤佳人的額頭,說了句「好好休息。」
尤佳人眼神再哀怨再憤怒、小宇宙再威猛可對于方言北就是九牛一毛啊。
睡到中午的時候,尤佳人才起床給自己做飯吃。期間小麗打電話問她為什麼不來上班?
尤佳人支支吾吾隨便編理由搪塞過去。
「佳人你今天不來上班,是個大損失。」小麗在電話一頭說。
「為什麼?」
「因為今天方總對著我們這一層的女員工笑了啊。」
尤佳人悲憤︰那是我犧牲色相換來的——
佳人想,尤佩人家里被撬,這段時間的心情應該恢復不過來,所以她下午去了尤佩人家。
哪料到,尤佩人自愈能力滿格。偏要拉著尤佳人去她工作的地方。尤佩人今天有一鈔服裝’走秀活動,主辦方有誠意請她,出的價錢不錯,尤佩人便沒有拒絕。即便尤佩人從沒接過內衣產品的走秀活動。
「二姐,你是去工作我跟著去不好吧,會拖累你的。」尤佳人覺得自己到現場幫不了忙,反而容易添亂,到時候尤佩人哪有時間顧的上她。
「沒事,到了現場你先跟我去後台陪我一會,正式開場前你坐到觀眾席去。」尤佩人今天化的是濃妝,恰好遮住深陷的眼窩下那一圈厚重的黑眼圈。
最終,尤佳人被拉著去了。但她沒想到會遇上-陸震東,好像是那位要同她相親的陸家二少爺。
陸震東同樣沒有預料到會見到那只可愛的小姑娘。
今天這場「舒蕾」新款內衣發布會是由他旗下的子公司舉辦的,這幾年「舒蕾」的業績銷量不錯。陸震廷作為公司老板,自是會出席以表重視、另一方面可以彰顯陸氏集團的實力。
眼下,陸震東坐在台下等待開場,秘書走過來附耳向他報告細節。冥冥之中注定啊,陸震東偶然側頭往旁邊望去,竟然瞥見隔著一個位置的尤佳人。
小姑娘穿著及膝的淺藍色連衣裙,清清爽爽的模樣,烏黑亮麗的長發散在倚背後面,縱然陸震東只看清對方的側面,還是不得不稱贊一句,漂亮。
「佳人,好久不見啊。」
尤佳人聞言,陡然轉過頭,半響才想起,「你好。」
陸震東徑直往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你一個人來看秀麼?還是你喜歡我公司的舒蕾內衣?嗯,這次的款式設計的確新穎,你眼光不錯。」
「不是。」尤佳人一囧,要買內衣也不一定得到發布會來看啊。再說她壓根不知道有舒蕾這號品牌。起初尤佳人穿來現代,單純的以為女人都是穿肚兜的,誰知第二天起床在方言北的提示下打開衣櫃,看見一抽屜的奇奇怪怪的內衣,而且都是沒有掛標牌的。
這兩年尤佩人帶她逛過幾回內衣店,那家內衣店是專門賣外國貨。
當時尤佳人膽顫地刷著方言北給的卡,一刷就是好幾萬,她頓覺自己有點敗家,敗錢。買回去後,尤佳人偷偷乘方言北不注意把東西塞進抽屜里。誰知晚上睡覺的時候,方言北幽幽地說了句,「腦子總算開了竅。」
陸震東沒想到小姑娘如此實誠,「好,等發布會結束我請你吃飯。」
現場漸漸響起隆重的音樂聲,尤佳人搖頭,「不用,我就是來陪我姐工作的。」說完,便抬頭看台上的主持人說開場白。
陸震東很少被人拒絕的。並且還是被美女拒絕。見人家不再理自己,陸震東無言地笑了笑。
尤佳人一直等啊,就是沒等到她二姐出場。之前尤佳人在後台看過-穿在尤佩人身上即將展示的內衣。當時尤佳人一是驚訝于尤佩人惹火的好身材,標準的36、24、36,二是覺得這些內衣一件比一件噴火誘人。
眼看別的模特都走了好幾圈,尤佩人還是沒有出現,尤佳人只好去後台一探究竟。
梁致遠沒想到尤佩人功力如此了的。昨天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今天卻有能耐接內衣代言。
「梁致遠,你他媽有病吧,我接內衣代言挨著你了?你給我讓開,輪到我上場了。」尤佩人睜著大眼楮,奮力甩開梁致遠搭在她身上的外套。這場代言兼走秀活動,是早幾個月前敲定的。不光已經簽了合同,而且尤佩人已經花光了提前支付的通告費。
梁致遠不是個有耐心的,眼前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的女人竟敢背著自己穿比基尼上場,他只要想到台下那一圈攝像頭、幾百雙狼眼珠子悉數聚焦在尤佩人身上,他就氣的一口氣提不上去。「尤佩人你給我換掉。快去換,你再給我 一下試試看。」
尤佩人精神氣力都不是很足,因為家里被撬她凌晨才睡著,早上起床敷了張面膜才堪堪壓下一臉的憔悴。
梁致遠只是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才會不許她穿成這樣,又不是喜歡她。女人恍然明白這點,便更加不服軟,她要養活自己,不能因為一個臭男人丟了工作、丟了在圈子里積累的聲譽。「走秀是我的工作,你憑什麼阻攔我,梁致遠你給我讓開,我要上去工作。」
兩個人僵持著,梁致遠高大的身子抵在架勢如同女王般的尤佩人身前,強行把女人甩在地上的西裝外套再次套回女人身上。
男人如同惡魔般嚴肅沉重的聲音︰「我最後說一次,進去換衣服。你今天不換掉身上的內衣,我梁致遠可以讓你明天在國內娛樂圈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梁致遠你混蛋,你有本事嚇唬我,那就有本事給我滾蛋,你給我讓開,走秀是我的工作。你再不走,那好,我們絕交。」尤佩人不想丟了心靈還留不住工作。
尤佩人並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無堅不摧。她把自己武裝成刺蝟其實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刺蝟-在被傷害前用滿身的刺做好防御。
每個女人都渴望有一天擁有一個唯愛自己的男人、渴望一份穩穩的幸福。
尤佩人曾經為愛傷透了心,所以她會比其他不曾經歷過失去的女人更渴望幸福,以此才能抵擋現實的殘酷;
一個人的路途,孤獨無助,她渴望在不安的深夜,能有個簡單平凡的歸宿。
可梁致遠注定不是她的歸宿啊,她為什麼還要偏偏執著于這場追逐游戲呢?
「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次?」梁致遠氣的肺都要炸了,這個女人,當初是她執意闖入自己浪蕩無依、沒有人愛的孤獨生命里,他好不容易才忘掉宋席清~~而她呢,那麼輕松磊落、無所牽掛忌諱的一句絕交—就想抹殺他們之間發生的故事?
三十年來沒有人愛過他,即便父母健在也不曾把心思花在他身上,他們只愛自己、愛彼此的情人、愛金錢、愛奢華的物質享受,他們甚至從未陪他慶祝過生日,從未關心過他是否吃了飯。
他其實是個被人拋棄的可憐人。他沉醉于聲色犬馬的浮夸生活中,不過是為了慰藉孤獨寂寞、瓢潑無依的靈魂。
方言北好歹包養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愛上對方。而他呢?
他以為他的靈魂要落在尤佩人這里,可惜不是,人家說要和他斷交。
男人吃人般的目光落在女人的黑眸上,尤佩人忽然笑了笑,算了,她的心就一輩子空著吧,如果找不到歸處,就一輩子孤老好了。「我們絕交。听不懂人話嗎?」
「好,尤佩人帶著你的內衣滾出我的世界。」就算我瞎了眼,對你了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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