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上,燈影重重,大雨成線,路面上,積水妖紅,閃動著妖異的光芒,宛如一條綿延萬里的血海,那一具具的尸體以各種各樣的姿勢倒在了路面上,看起來異常殘忍——
「你、、、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見到周圍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一個人活著,那名青年眼中帶著恐懼之色看著林寒問道。
他的聲音在顫抖、身軀在顫抖,從內到外,所有的東西都在顫抖,他怕死,尤其是死在這種環境下。
「你們是什麼人?為了來這里?」
林寒一步一步走到那名男子身前,任憑大雨落下,沿著他身上的雨披流淌而下,雨披上飛濺的血滴被快速的沖刷而下。
「你連我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殺了我們這麼多人?」
听到林寒的話後,那名男子瞪大了眼楮,有幾分憤怒,幾分悲哀的盯著林寒問。
這實在太欺負人了,林寒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為何要來到這里竟然就殘忍的揮出屠刀,這在他听來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啊。
「是你們一言不合先動手的,我不過是被動防衛罷了。」林寒淡淡的說道,右手微微一轉,刀身反射的光芒,照射在了對方的臉龐上。
「我們都是秦少的人安排過來的,他讓我們出手對付一個叫做林寒的人。」
那名男子無比苦澀的說道。
「秦少?是秦燦吧!」
林寒眼中迸出了兩道精芒。
「就是他,你到底是誰?為何我在京都這一帶根本就沒有听說過你,按道理,你這種高手應該被人所知才是。」
那名男子大著膽子看著林寒說道。
「你應該听說過我的名字,我就是林寒,看來我把你們全部斬殺並沒有做錯。」
林寒緩緩說道,將蒙在腦袋中的雨披微微拉了拉。
當看到林寒的樣子時,那名男子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終于死心了,他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惡有惡報。
「你現在可以安心了。」
林寒淡淡的說了一句,手中軍刀劃出一個弧度,直接劃破了對方的心髒,血液飛射而出,在路燈下閃動著妖艷的光芒。
「咕嚕、、」
林寒耳麥中清楚的傳來了一道聲音,他沒好氣的罵道︰「豆芽,你是不是餓瘋了,都開始吞自己的口水了。」
「老四,你離開,我豆芽佩服,那麼多人竟然都被你殺了,說殺就殺,一點都不含糊,如果讓我動手,我絕對會很害怕。」豆芽感嘆了一聲說道。
「對了,前方一公里外,有一輛白色越野車停放,從攝像頭上看,貌似是秦燦那個家伙。」
「是他?還真感謝他這個禮物,別墅內的情況怎麼樣?」林寒問道。
「一切正常,那些荊棘鳥佣兵團的人死傷無數,就算是活著的都受了不輕的傷,那兩名化勁高手都被纏住了,現在已近重傷。」豆芽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不過去了,不過既然秦燦給我送了這麼一個大禮,我自然也要給他送一些東西,否則,就太不地道了。」林寒淡然一笑說道,不過那雙眸子中卻閃動著點點寒光。
掛掉了電話後,林寒嘴角拉出了一抹冷酷的笑意,就在這條被血液染紅的積水路面上,快速向前奔跑了起來,速度太快了。
隨著向前奔跑,他終于看到了遠方一個白色的小點出現在了視野中,眼中的冷光更勝了。
此時,白色的越野車內,左臉頰腫脹的秦燦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也非常難看。
自從被林寒在醫院中揍了一拳頭,他就無時無刻不想著將這一筆仗討回來,于是他便派人監視林寒等人的動靜。
一直跟隨著林寒到了這里,為了教訓林寒,他找出了很多名高手,可惜,還沒有找到林寒,他派出的那些人就被一名神秘高手完全打敗了,很多人都逃了。
他也是剛剛才接到了消息。
「真是一群飯桶,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秦燦非常氣憤的說道。
「秦少別生氣,只要他一日還在京都,我們就有辦法對付他。」一名中年人獻媚一笑說道。
「哼,必須盡快將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要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現在整個京都圈子中的人都知道我被那個林寒揍了一拳,屁都沒敢放一個,要是我還不找回場子,恐怕都沒臉走到大街上了。」秦燦恨聲說道。
「一定,我一定會為秦少想出一個辦法來,從剛才的聲音來看,想必一定死了一些人,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先做文章,給他一個教訓,當然這並不能讓他付出什麼代價,不過折損面子還是可以的,畢竟有趙家的人站在他身後。」那名中年人勸說道。
「好,就這麼辦,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開車。」
秦燦臉色十分不好看的說道。
「你怎麼還不開車?莫非連你也看不起我?」
見到司機久久不開車,秦燦大怒,一個巴掌狠狠扇了過去,啪一聲,扇在了司機的腦門上。
「秦少、、前面好像、、好像有一個人跑了過來、、」那名司機十分委屈的說道,他透過車窗隱隱間看到這條道路上,似乎有一道人影快速奔來。
「人、、哪里有什麼人、、」
秦燦更為生氣了,在他認為著根本就是借口,只是,他的話剛剛說了一半,便閉上了嘴巴,他也看到了一道人影快速的奔跑了過來,速度極快,在他視野中,那道人影跑過來的軌跡都是斷斷續續的。
驟然間,在他視野中,那道人消失了。
「咦?人呢?去了什麼地方?」
秦燦驚訝的看著望著四周說道,心中升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仿佛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開車,快開車,別管那個人影。」
秦燦趕緊說道,他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覺,然而還是遲了。
——
巨大的聲音從車頭傳來,整個越野車都震了震,似乎差點震翻,車內的三人都是一陣頭暈目眩。
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車頭上站立著一個身穿雨披的人,他腳下,車頭已經完全凹陷了下去,恐怕內部有很多零部件都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