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叔叔,您經歷過那樣的場面?」
嚴若驕好奇的問,心中想著那個混亂的場面。
「確實經歷過,當年我不過才十多歲,我父親是一名警察,跟隨著我父親,我看到了很多人因為修煉各種各樣氣功而死,當時的花樣太多了,什麼羅漢功修煉了後就能夠強身健體,還有什麼香功修煉了後就能夠減肥、美容等等,例子太多了。」
「起初氣功熱潮只是在老年人之間,最後漸漸蔓延到了中年人、青年人,還有些小學生。那個年代里,你走到大街上所處可見有些修煉氣功的人,可想而知當時的氣功熱潮有多麼的龐大。」
「在那些修煉氣功的各個門派中,神教最為突出,號稱有百萬教眾,是各門各派中最為強大的一個勢力,神教中人出版各種迷信書籍,到全國各地演講,一時間鬧得轟轟烈烈,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個神教等級森嚴,有嚴格的規章制度,還用重金籠絡了很多江湖中人。」
「神教中,一些犯了重罪的人會被處以極刑,就像是王貴海的死狀一樣。這個神教在九十年代末期,和其他各個門派一並被國家鏟除,這才徹底的遏制了那股氣功熱潮,那近二十年間,深受氣功熱潮毒害人太多了。」
「讓人意外的是這個神教又出現了,而且死灰復燃,都已經有了很多教眾,最近一段時間,臨海市就出現了一些類似的組織,恐怕他們都是神教中人。」
付隊長嘆一聲說道,一臉沉重。
「據眼線回報,關中那個可怕的家伙已經來了臨海市,為了他那三個寶貝徒弟,以我們目前的裝備恐怕根本不是那種高人的對手,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神教,真是亂啊!」
听到付隊長的話後,兩人都思考了起來,同時心中一陣悲哀。
那個時代的人沒有文化,很容易被欺騙,什麼氣功能夠強身健體,能夠減肥治百病,都是騙人的。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氣功,有的無非是一些呼吸吐納之法罷了。
一般的呼吸吐納之法,就像是道家講究的打坐一般,面對朝霞,或者是星辰,按照一定規律的呼吸吐納,讓整個人的呼吸與體內各個器官達到共鳴,還有周圍的天地,從來能夠延年益壽。
高深點的呼吸吐納之法就是武道中人修行的東西,一邊練習各種拳法,一邊配合呼吸吐納,這種呼吸吐納之法,俗稱內功,練習內功。
像氣功熱潮那個年代中,什麼氣功,都是些假貨,根本當不當的真,尤其是剛才謝永光臨死前說的那句話,讓人心中充滿了一股寒意。
千秋萬載,神教永昌,不死不滅,神功護體。
一個高校畢業的醫生都信奉這種東西,更何況是其他人呢!由此可見,神教已經改變了策略,手段更加高明了。
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經來到了俞菲的病房外,此時,好幾名醫生在里面不斷忙碌著。
氰化鉀是劇毒之物,幸虧這里是醫院,救治方便一點,要不然,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希望。
「情況怎麼樣?」
付隊望著病房門口一名警察問道。
「付隊,情況不容樂觀,不過醫生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救治她了。」
那名警察回答道,臉上露出了一抹愁容。
「你們繼續盯著這里,我們先下去了。」
付隊思考了一番,然後對著那兩名警察說道,轉身便向著電梯口走去。
謝永光剛才跳樓自殺了,肯定引起了很多人的驚慌,必須要盡快處理,以免造成不好的影響。
一行人匆忙趕下了樓後,謝永光跳樓的位置已經圍了很多人,不過有四名醫院的保安阻止著人群接近,謝永光的尸體也被那些保安用自己的衣服蓋上了。
付隊一邊向過走去,一邊撥打著電話,讓市公安局再派出一些人前來這里,同時還讓一些人去謝永光居住的地方,看看能不能發現到什麼線索。
足足過了十分鐘後,這里的人群才被驅散了,附近的分局派出了好幾名警察趕來,用警戒線圍了起來,防止那些群眾接近。
相關的事情處理好之後,謝永光的尸體便被抬走了。
剛剛解決完這里的事情,付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樓上看守者俞菲的警察的電話。
俞菲經搶救無效死亡,經過查證謝永光在輸液里面注入了氰化鉀,而且劑量也很大,這才讓俞菲死亡的那麼快。
現在俞菲死了,謝永光死了,王貴海也死了,短短一天的時間死了三個人,這一切的作俑者都是那個神秘的神教。
他們都死了,一切線索也斷了,根本讓人抓不住神教的老巢,他們比起八九十年代,更加隱秘了。
三起命案雖然基本上已經能夠結案了,但是付文毅、嚴若驕兩人心情一點都不好,最終的黑手黑沒有找出來呢!
「一定要將這個神教的根子挖出來,一日不挖出來,恐怕我們臨海市一日不得安靜。」付隊恨聲說道,眼中閃動著憤怒的寒光。
「付叔叔,我看從今天開始,我們臨海市更要加大巡邏了,防止類似的事情發生,這次的事情還隱秘一些,如果那些神教的人真的很瘋狂的話,我怕他們會正大光明的鬧事。」嚴若驕想了想說道。
「確實如此,這件事我們必須報告上去,小驕,你女乃女乃明天就要大壽了,替我向老人家問個好,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先趕緊回家一趟吧!你已經好久沒有回去了,這次你回去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夠回去呢!」
付隊看著嚴若驕勉強一笑說道。
嚴若驕猶豫了一會兒,想了想,現在命案已經能夠結案了,最後剩下的便是善後工作,這些事情,公安局中誰都能夠處理。
想到了這里,最後她還是點了點頭,「那行吧!付叔叔,我就先走了,不管臨海市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給我打個電話。」
「恩。」付隊點了點頭,拍了拍嚴若驕的肩膀。
嚴若驕說走就走,一絲都不留戀,她和林寒兩人開車又向著南邊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