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歌被帶到一個離寧溟琛的主帳較遠的偏帳,帳外有兩名軍士把守。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奴隸了!!」那森寒的聲音不停在阮歌耳邊回蕩,那張笑得邪魅無比的臉在她眼前不停晃動。
阮歌沒想到自己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她被逼得快要發瘋了,心中不停告訴自己,絕對不能留在這里,絕對不能成為那個惡魔的奴隸。
看外面的天色已近黃昏,阮歌打算等天完全黑下來後,想辦法偷偷逃出去。
雖然她明知成功的機會太渺茫,可還是告訴自己哪怕有一丁點兒的希望也要去試試。
不能留在這里任那個惡魔宰割,不能像前世一樣被人逼得走投無路,落得個自盡的下場。阮歌想到這些心里陣陣揪痛。
萬幸的是,寧溟琛居然沒讓人捆縛她的手腳,起碼在這間偏帳里她可以活動自由。可見他有多不把她放在眼里,已經認定她就是一塊任他揉捏的泥巴。
仔細打量自己所處的這間偏帳,陳設十分簡陋。角落里只有一張矮木桌,桌上一副破茶壺茶碗,旁邊一把木凳子,再就是用苫布和木板在地上搭的簡單的床鋪。♀
身上的包袱早就不知丟到哪兒了,手頭根本沒有可利用的家什。
正當阮歌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時,突然听到帳外傳來很多人腳步聲。一大隊兵卒跑了過來,門口守兵搭話:「趙統領,急匆匆的去哪兒啊?」
「夏丞相迎接王爺的儀仗到了,上頭讓我們到轅門外集合!」為首的同領匆匆應道。
隊伍走遠了,倆守兵抱怨不止,其中一個:「听說夏丞相極為大方,對手下不吝賞賜,尤其是這次大勝而回,在前頭迎接的人,肯定少不了好處。」另一個接口:「肥差總輪不到咱倆,卻派來守這個死奴隸,呸,真倒霉。」
接著又陸陸續續有幾對兵卒朝前面跑去。
不一會兒,有幾個兵卒從前頭回來,一路上笑逐顏開。看見門口倆守軍奇怪地問:「兄弟,你倆咋還在這?前頭夏丞相正著人犒賞呢,每人十兩銀子,見者有份!」
「居然有這好事兒?「倆人興奮得很。
「是啊,快去吧,而且據說回了都城還有賞呢,跟著戰帥好處就是多啊。」那幾個人說笑著走遠了。
這倆守軍羨慕不已,又憤然抱怨:」唉!倒八輩子霉了,今天攤上這鬼差事,這個死奴隸能有多重要?居然單獨關押,還要寸步不離。」
屋里的阮歌聞听,轉了轉烏溜溜的眼珠,心頭一喜。她把桌上破茶壺用苫布裹住摔碎,以防外面听到聲音,又撿了兩片最鋒利的碎片揣在身上。
接著她貼著帳門,對外面說:「兩位大哥,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們不能領賞賜。」
倆人听她這麼說,更恨她了:「你倒霉就算了,還連累我們哥倆兒。你真是該死。」
「兩位大哥,你們去領賞吧,我已經是戰帥的奴隸了,不想再連累你們,我一個弱女子還能逃出這有幾萬大軍的大營不成?」阮歌說的情真意切。
倆守軍面面相覷,倆人眼神交換,有些動搖卻又下不了決心。
「守軍大哥,領個賞能用多長時間,你們快去快回就是了,我不會跑的,若再猶豫恐怕賞錢就發沒啦!」阮歌又道。
一听賞錢要發沒了,倆人坐不住了,「量你也不敢逃跑,你千萬別隨便走動,就在里面呆著,別自尋死路。」然後撒丫子就跑,邊跑還邊互相推搡,恐怕對方搶了先。
阮歌掀開帳門,左右看看,此時天色已暗,她匆匆閃進暮色中。
若要獨闖寧軍大營根本沒有機會,這是寧溟琛的老窩,上萬的軍隊還不把自己踏成肉醬。
若是給他們制造個不大不小的混亂,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阮歌心中已有打算。
她隱約記得之前關押蒙軍難民和俘虜的牢房,便向那個方向模過去。營地中已零星點起火把,火光中更顯昏暗。營地中大多數人都到營前聚合了,巡邏的並不多。
沒多久便到了距離牢帳不遠,門前僅兩個兵卒把守。她偷偷繞到牢房後尋了個隱蔽處。低頭仔細查看牢帳材質,是桐油布,這種材質夏季用防雨效果很好。
阮歌拿出袖子里的碎瓷片兒,用最鋒利的一邊用力割下,居然割開了一點兒。阮歌暗自高興,又不停用力割,大概十分鐘不到,已經割開了個半大口子。
阮歌身體瘦小,輕易就鑽了進去。帳里的俘虜們都瞪大眼楮盯著突然進來的阮歌。阮歌沒時間解釋太多,快速解開這些人身上的繩索,邊解邊說︰「我給你們個活命的機會,你們敢不敢隨我闖一闖?」
這些人被抓來已經在等死,只是時間的問題。一听能活命,有哪個能拒絕?
牢帳里傳來一陣慘叫,門口守衛被驚動了,用鑰匙打開門查看。還未看清什麼情況,已被里面的人撂倒在地。這些俘虜大多數是蒙濟國驍勇善戰的兵卒,一窩蜂沖出牢帳,氣勢也不小。阮歌混在這些人中間,闖開一條血路。
此時大營轅門外,寧溟琛率眾部正听丞相夏傾豐宣讀嘉軒帝的聖旨。眾人隱隱听見大營後方傳來喊殺聲,不多時有人急匆匆來報︰「啟稟端王殿下,蒙濟國俘虜和難民逃出牢帳,在大營北門與我兵卒纏斗在一起,企圖沖出營門。」
話音剛落,又有一兵卒氣喘吁吁來報︰「報告端,端王殿下,下午那個女犯逃跑啦!」
寧溟琛稍顯驚訝,眯了眯幽深的雙眸,一絲無人察覺的興味轉瞬即逝。
「徐俊,去陪他們玩玩兒。」寧溟琛邪魅一笑。
「屬下遵命!」一個臉色微黃高個將軍領命而去。
寧溟琛將頭轉向一旁的夏傾豐,微微一笑,「夏丞相不辭辛苦來迎接本王,早些歇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談。」
夏傾豐,一身藏青蟒袍,面白無須,滿臉無害的笑,連聲說︰「好,好,老朽皆隨殿下安排。」
站在夏傾豐身後的夏雪晴早就按捺不住,雖然還對之前被趕出大營的事耿耿于懷,可那盯著寧溟琛的熾烈眼神,出賣了她那顆騷動的心。此刻只要寧溟豐一聲召喚,她即刻就會飛身上前。
只可惜寧溟琛看都沒看她一眼,優雅轉身,被眾人簇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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