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微亮,深藍色的天空透著涼意,當依稀可以分辨出白色雲朵時,設定好的鬧鐘就發出刺耳的鬧鈴聲。♀
華生在鬧鐘響起的前一秒,關掉了鬧鐘,然後起床披上外套,打開電腦開始一天的工作……
每天早上華生都會記下每個客人會到訪的時間,接著下樓準備早餐,吃完早餐後會安排好客廳,但這陣子的感覺不太對,不管走到哪里總覺得有雙眼楮在盯著自己。
「你有事嗎?」看了一眼穿戴整齊半躺在沙發上的夏洛克,奇怪的問︰「總盯著我看什麼?」
夏洛克從旁邊找了一本書,舉到自己面前,然後一本正經的說︰「沒有。」
「沒有什麼?」華生莫名其妙地走進廚房,最近的夏洛克越來越奇怪了︰「忘記買牛女乃了,喝橙汁怎麼樣?」
「可以。」夏洛克一邊快速的瀏覽書本,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華生握住牛女乃盒的手突然一緊,差點把牛女乃擠了出來……
果然不是錯覺,這幾天的夏洛克確實狠奇怪,以前沒有牛女乃了,他會抱怨折騰你去買,但現在……竟然這麼好說話?
華生把做好的早餐端了出來,微笑著對夏洛克說︰「最近有心事,還是被什麼案子困擾了?」
「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因為你最近不太對勁。」
「是嗎?」夏洛克笑著站起來,走到窗邊︰「你對艾琳有什麼看法?」
華生微微一愣,很顯然沒想到夏洛克會突然說這種話話題……
為什麼突然提艾琳?夏洛克還對艾琳念念不忘嗎?
半響之後華生才支支吾吾的說︰「的確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你這樣覺得?」
華生想了想,很冷靜的說︰「是的,撇開其他的不談,她的確是個厲害的女人,畢竟她層挫敗過夏洛克•福爾摩斯不是嗎?」
「你說得對……」夏洛克頓了頓,然後轉身看著華生說︰「我去阿富汗救了她。♀」
「嗯……」華生垂下頭,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
「阿富汗那邊似乎我要熟悉一些。」
「那麼你有什麼看法。」
「我不會告訴麥克羅夫特。」
夏洛克慢慢眯起眼楮,有些不悅的說︰「就這樣?」
「不然呢……」華生不解地皺眉,想了一會也沒得出結論︰「……好吧,你為什麼救她?」
夏洛克收起不悅的表情,一副正中下懷的樣子說︰「我救她是因為……」
突然,夏洛克突然不說話了,華生更加的莫名其妙,只好呆呆的望著夏洛克,等待下文……
「怎麼了?」最終華生忍不住開口說。
「沒什麼……」夏洛克回過神來,反問華生道︰「你不知道原因嗎?」
「我怎麼會知道原因?」
兩人再度冷場,這讓華生不禁懷疑夏洛克是不是生病了……突然,華生上前一步,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夏洛克的額頭上。
「做什麼?」夏洛克全身僵硬的看著華生。
「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華生又模了模自己的額頭,確定夏洛克溫度正常︰「沒病啊,你怎麼這麼奇怪。」
「我有很奇怪嗎?」
「你從來不會把話只說一半,你愛說話的程度甚至不受地球自轉的影響,地球毀滅了都阻止不了你喜歡炫耀的本質。」
夏洛克氣呼呼地拍掉,華生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用審判的口氣說︰「你不覺得你才是最奇怪那個?」
「什麼?」華生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洛克,越來越跟不上夏洛克的邏輯,還是這個世界變奇怪了……
「你不覺得你的反應不正常?」
華生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哭笑不得的說︰「什麼反應?我該對艾琳的事有什麼反應?」
夏洛克怔了怔,緊緊抿住雙唇,似乎也找不到合適的解釋……
應該要求約翰吃醋嗎?
但是約翰明明很在乎自己,如果自己不同意他結婚,他肯定不會結。♀
但……關鍵是他為什麼沒有反應?
難道說約翰對自己不是這樣的感情?
可他明明連性命都能交給自己……看來有必要弄明白約翰的內心。
夏洛克恢復平時不可一世的笑容,看著華生說︰「沒事……我是說別理我,大概是因為你把牛女乃換成了有糖了,導致精神焦慮了。」
「我以為你沒感覺我換了牛女乃。」
「那你為什麼換牛女乃?」
「因為你最近很奇怪,我想看看你會不會發現。」
夏洛克嫌棄看著華生︰「你的智商變低了嗎?有糖和無糖的牛女乃?你把衣服重新分類也許還靠譜點。」
「噢……」華生一時語塞︰「好吧,我錯了。」
「我原諒你。」
「謝謝你的原諒。」雖然華生覺得對話十分詭異,但還是盡可能的不讓兩人冷場,可是說起來,這難道不是夏洛克的錯?
夏洛克這幾天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對什麼都沒反應,直到自己把胡椒粉換成了辣椒粉,他才稍微抱怨說晚餐有點辣了。
所以……夏洛克到底怎麼了?
不過事實證明夏洛克依舊是夏洛克,八點正式有客人到訪,夏洛克恢復一貫的雷厲風行,當事人還沒有敘述完案件,就能迅速做出結論,遇到有趣的案子,他則會記錄下來,要求當事人改天再來。
華生一邊記錄案件,一邊擔心夏洛克有時候說話太直接,傷害了一些當事人的感情,每當這個時候,華生就會把準備的紙巾遞上去,但是今天很不湊巧,紙巾用完了,坐在對面的少女哭得撕心裂肺,哭到夏洛克也束手無策……
夏洛克回頭無辜的看著華生,小聲的說︰「我只是說出他男朋友是騙子的事實,她為什麼哭得這麼慘?」
「你應該委婉一點。」
「他們來找我不就是想知道問題的答案。」
「是這樣沒錯……」華生被少女的哭聲弄得頭皮發麻,有些崩潰的說︰「但有時候人活著需要一些技術或者說技巧,其實說的都是一個意思,但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那麼理智,你得照顧他們的感情。」
「感情?」
「好吧……」華生無力的說︰「我知道你沒這跟線,我去買紙巾,這期間如果你把勸走了,或者她自己走了,都務必不要發短信給我。」
「等等約翰……」夏洛克看了一眼哭聲越來越大的少女︰「你不能丟下我。」
「我沒有丟下你……」華生有些愧疚的說︰「……這一早上都听了幾場哭聲了?」
「難道是我的錯嗎?」
「我想……肯定不是。」
說完,華生拔腿就跑,還順手將客廳門關上,女孩子的哭聲最讓人心煩了,反正是夏洛克惹得禍,讓他自己解決。
不過華生也沒有走遠,他就在附近轉悠,以便隨時听候夏洛克的召喚,正午12點,華生的電話如約響起……
華生對著手機屏幕撇了撇嘴,在樓下咖啡廳買了午飯帶上樓,剛到客廳門口,就看見夏洛克正滿面出發地坐在沙發上。
「接了有趣的案子?」華生放下手中裝著午餐的紙袋︰「那個女孩呢?」
「約翰,你必須知道對付這種女孩的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開門趕人離開。」
「怎麼說你直接把人趕走了?」
「不然呢?」
「就這樣?」華生頓了頓︰「我感覺你的方式可能更粗暴一些。」
「我告訴他他的男朋友不但是個騙子,還打算在事成之後殺了她。」
「哦,真是殘暴……你還說了什麼?」
「很多,說到她離開為止。」
「作為你的客人,真是值得同情的事。」華生無奈的搖搖頭,把午餐拿出來放進盤子,然後遞給夏洛克︰「吃吧。」
「你吃過了?」
「是的。」
夏洛克放下盤子,不悅的說︰「怎麼說你吃過了?」
「當然……」華生看著夏洛克試探的說︰「不如我再陪你吃點?」
听完華生的話,夏洛克又重新端起餐盤,雖然表情有所緩和,但依舊不說話……
華生從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女乃,做到夏洛克身邊,一邊吃酸女乃,一邊偷瞄夏洛克的表情。
這麼說,夏洛克想要自己陪他吃飯?
「咳咳……」確定了這個想法之後,華生被酸女乃嗆到了。
為什麼夏洛克總是這樣別扭,難道不能好好說出來?
總是要玩你猜我猜的游戲嗎?真是個小孩子……
「怎麼了?」夏洛克頭也不抬的問。
「沒事,我只是被嗆到了……」華生放下手中的酸女乃說︰「說說你新接的案子?」
「還不確定……我們得去一趟達特沼澤。」
「達特沼澤?」
「尋找巨大的獵犬。」
「有這種東西嗎?」
「嗯哼……」夏洛克不屑地聳聳肩︰「所以我們要去看看。」
「听說那里風景不錯。」
「你喜歡旅游?」
華生收拾好夏洛克的餐盤,一邊走進廚房一邊說︰「去風景優美的地方,心也會跟著平靜。」
等華生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夏洛克已經不見蹤影,似乎夏洛克又多了一個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技能……
過了一會兒,夏洛克從房間換好衣服出來︰「約翰,我們走吧。」
「去哪里?」
「達特沼澤。」
「現在?」
「反正有案子要辦。」
華生喊住正在開門的夏洛克︰「等等夏洛克,你是要帶我去散心嗎?」
「……」夏洛克打開門,心情略微不好,為什麼是散心而不是約會?他頭也不回的命令道︰「這會開車去,晚上我們就能到。」
華生看著夏洛克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感動,我行我素的夏洛克竟然會替別人著想,麥克羅夫特肯定不相信。
華生走到夏洛克身邊,小聲的說︰「謝謝你。」
夏洛克身體微微一僵,支支吾吾的說︰「……趕緊走吧。」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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