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重生博古爾之逆襲 第38章

作者 ︰ 雞毛令箭

盛京自從皇帝一行人突然帶兵到達後,便變得有些風聲鶴起草木皆兵起來.是夜當駐守盛京的官員得知城外有一批人馬漸漸逼近後,立馬緊張起來連夜安排手下去盛京皇宮中報信。

不久收到消息的鰲拜覺得此事非同小可,立馬直接去大政殿求見福臨。

但直到鰲拜到了大政殿後,才知此時的皇帝陛下人已經在東宮關雉宮了。

「大人,屬下又收到了消息,來的是佟妃和三阿哥。護送他們的都是正黃旗的禁衛。」

屬下匆匆上前急忙匯報最新的消息,覺得此事容不得半點耽擱。鰲拜立馬沉聲道︰「給護城將軍扎門合傳信,讓他一定要核實好外面的人。此時情況危急,若是下面的人不是正黃旗禁衛全部都是鄭親王府的人馬那就糟了。但若是皇妃和三阿哥萬一有個閃失,他應該知道後果。」

知道輕重對方連忙急急退下傳令,見報信的已經走了,他身邊又有一下屬連忙問道︰「那大人如今我們要不要——」

舉手讓手下不再說下去,鰲拜立馬向關雎宮方向望去︰「我去求見皇上,外面的可是他寵愛至深的皇妃和皇子。要不要開城門,此時也只能讓皇上親自決定了。」

鰲拜一路上都在暗暗思量著城外的正黃旗是不是真,會不會是濟度和博古爾的安排一些刺客。

想到城門一開便有可能面臨的危急,鰲拜也是糾結異常。他想了很多等見到皇上後該說的話,甚至做好了皇上要是听到消息沖動立馬下令開城門的應對之言。

但是這世間的情況,有時就是這麼的滑稽可笑和難以置信。

看著站在面前的宮廷宦官第一人,鰲拜不信道︰「皇上怎麼可能會起不來?」

對面人笑著沒有立即回答,鰲拜再次著急道︰「煩勞公公再去通報一聲,就說佟妃和三阿哥現在正等在城外。皇上那麼疼佟妃娘娘,三阿哥又從小被太後看重。這樣的大事,鰲拜是真的不敢擅作主張啊。」

「這——」表情有點奇怪,彎起蘭花指指著里面,吳良輔小聲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皇上今兒個才大張旗鼓的睡進這里面。此時上去跟皇上說佟妃和三阿哥來了讓皇上去接,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打這位的臉嗎?」

「可——」知道這里面是誰,覺得皇上糊涂,鰲拜的臉色一下子黑了起來。

「熬大人皇上是真的醉了,這樣的事情我一個做奴才的斷不敢胡言亂語。」覺得這時候的佟妃娘娘和三阿哥也挺可憐的,吳良輔又湊近支起招來︰「敖大人,如果你真的怕底下的正黃旗禁衛都是假的,何不只把娘娘和小阿哥先放進來。其余的人讓他們待在外面,等皇上醒來再做處置不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對于面前的天子近侍,鰲拜雖然看著尊敬但卻從骨子里看不起。如今見他竟然這麼說,鰲拜立即搖頭擺手道︰「正黃旗是皇帝親衛,他們千里迢迢而來可見其忠心,像你這般還不寒了眾八旗的心,不妥不妥!」

見自己難得好心竟然被鰲拜立馬毫不猶豫的拒絕,心中不快吳良輔捂著嘴咳嗽兩聲悠悠笑道︰「那雜家就無能為力了,鰲大人要是實在著急可以自己沖進去試試看能不能叫醒皇上?若是不急,那大人您就慢慢等吧,雜家還要進去給喝醉酒的皇上端茶倒水呢,就不耽誤大人的正事了。」

吳良輔說完話便大大咧咧的帶著一干手下走了進去,看著他的背影鰲拜低低咒罵一聲「閹貨」後,立馬帶著手下改道清寧宮。

可就在鰲拜終于喚醒了才剛剛睡著的布木布泰,進內與其商討到底該不該給外面的正黃旗開門時。在不遠處的盛京城外,坐在馬車內整整一夜都沒有安睡的玄燁終于忍不住小聲道︰「額娘,我冷!」

正坐在馬車中舉手小心翼翼向外望著等著的佟臘月聞言一愣,然後立馬停下了往外觀望的動作。緊緊的抱起縮在一角的兒子,柔聲安慰道︰「玄燁乖,再忍一下,再等一下。」

盛京秋夜長的讓人難耐,也冷的讓人心焦。此時的佟臘月身上其實也極冷,但到了此時她只能忍耐著。

貼著自己的額娘,玄燁總算是安心了一些。偷偷的學著自己的額娘挑開身邊的簾子,玄燁看著外面興奮道︰「額娘,這里是盛京老家了?怎麼皇阿瑪還不出來接我們,皇阿女乃也沒出來。額娘我想皇阿女乃了,她不要玄燁了嗎?怎麼這麼多天都不來看玄燁。」

不知該怎麼對著自己早慧的兒子解釋面前的一切,佟拉月只能小聲道︰「玄燁也看見外面都黑乎乎的,現在太後她老人家肯定還沒起身。而你皇阿瑪也肯定還在休息,他們還不知我和玄燁來看他們了,不然他們怎麼舍得讓我們在外面等這麼久。」

「是嗎?」才剛剛學會說話的玄燁似懂非懂的點頭。然互突然在佟臘月的懷中掙扎著,整個的將頭探出去指著上面大聲道︰「額娘,那上面對著我們的東西是什麼?」

幾十門的紅衣大炮一直對著大家,大家不是不知只是裝作不知而已。如今听到馬車里的皇子就這樣喊了出來。站在馬車外隊伍中終于有一人輕聲咒罵道︰「該死的扎門合,這都兩個時辰了,怎麼還不開城門。」

從馬車外傳來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語氣卻相當的不好。玄燁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安靜了下來,有些生氣佟臘月立馬抱著玄燁掀開準備看看誰這麼大膽。

但等她掀開簾子看見一幾乎站不住,被身邊戰友悄悄在後攙扶著的士兵後她卻一句話都數不出。

似乎感覺到她在看,那名剛才還疲憊萬分的正黃旗侍衛,立馬下意識的挺直了腰向她望了過來。對上那個一臉倦容的年輕侍衛,看著對方幾乎都要站不穩的身子。佟臘月到了如今才想到,這個人,這些人已經跟著她奔波了一夜了。

從京師到留都盛京,用最好的馬車需要六個時辰。她和福臨有了一架恭靖妃贈與的馬車,而跟著她們母子沖出來的這三千多人,卻只是渺渺幾人擁有坐騎。這一晚上好幾個時辰在她焦急萬分催促馬夫快些時,她只注意到看前面,卻忘記看看身邊這些用雙腳跟著跑著的忠義之士。

將玄燁拉進了馬車,靜靜在內沉思了許久。終于佟臘月再次掀開簾子對著遠處的的一將軍輕聲道︰「大家都累了,將軍不如就讓大家坐一下休息一會。」

一直盯著前面的甲喇額真沒有出聲,直到後方的佟妃再次開口。他才轉頭畢恭畢敬道︰「臣替手下謝過娘娘了,只是上方有這麼多大炮和弓箭一直對著,微臣覺得還是小心為上。」

沒想到對方會拒絕,挑眉看著對面的年輕將軍佟臘月笑道︰「將軍在說笑了,我們都已經在盛京城外了。等過一個時辰天亮,等皇上的聖旨一到我們——」

佟臘月之後的話再也沒有機會說下去,因為就這此時她看到本來還很鎮定的年輕將軍就在她面前一下子露出驚駭之色向前跑去。

「退後,退後——有——」

馬佳.圖海之後的話淹沒在一陣轟鳴身中,從城牆上突然射下的大炮和漫天的箭雨。以及四處飛濺的泥土,血液,肢骸已經代表了千言萬語。

「啊!!!!」尖叫一聲,死死盯著那個從半天中突然掉落在她不遠處的手臂。佟臘月瘋了一般的趕緊的縮了回去。

「額娘!!!」沒有看見外面狀況,只是驚天巨響的玄燁一臉驚嚇的向佟臘月爬了過來。

四周嗡鳴聲再起,馬車應聲跑了起來。在馬車中東倒西歪被撞了無數次後,終于清醒的佟臘月連忙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死死的牢牢的抱住了自己的兒子。

就在佟臘月抱住兒子被無情的拋出馬車跌落在地時,在盛京請寧宮,布木布泰一臉震驚道︰「剛才是什麼聲音?這是什麼聲音?」

行軍打仗多年鰲拜又怎麼會不知這是什麼聲音,急急站起鰲拜立馬道︰「太後息怒,奴才這就去查!」

鰲拜向外跑去,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布木布泰難得慌亂道︰「到底怎麼回事,是——是誰讓他們開炮的?」

「主子——」急急從內間跑了出來,蘇麻驚慌道︰「主子,會不會是有人——」

「不可能,紅衣大炮本就珍貴。此時此刻濟度博古爾又怎麼舍得將它們運出京師。所以這——所以——」

急急向殿外走去,此時終于冷靜了一些的布木布泰咬牙道︰「所以一定是扎門合那廝擅自動手了。」

此時因為這突然的炮轟聲,整個盛京都陷入一陣恐慌中。從高高的皇城向外望去,整個盛京一下子陷入了混亂之中。

耳邊都是雞鳴狗叫人群沸騰的聲音,看著遠處一盞盞亮起的燈籠。

最後將目光移到近處,見宮里慌慌張張跑來跑去的眾宮女太監。布木布泰立馬命令手下傳旨給鰲拜,讓他派人將所有膽敢在皇宮內院,胡亂奔跑肆意喧鬧,制造恐慌的宮人給抓起來。

等鰲拜安排好一切時,站在請寧宮高高的殿階上,布木布泰已經恢復了鎮定和冷靜。

「太後,應該是外面又出了什麼突發狀況,扎門合將軍才不得不出動紅衣大炮。奴才已經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請太後不比驚慌。」

看著一臉擔心的鰲拜,布木布泰將自己身上被蘇麻披上來的黑色披風往上拉了拉,淡淡開口道︰「我沒有驚慌,盛京是留都。這里從先帝在時便被建的固若金湯,這麼多防駐八旗在這里我自熱不怕。我只是擔心,擔心玄燁他小小年紀會不會害怕。早知會出這樣的事情,我便應該早早將他接進來的,為什麼偏偏要等天亮。」

知道她素來高看三阿哥,想了想鰲拜立馬跪下抱拳道︰「太後放心,不管盛京城外發生什麼事情,鰲拜都會將三阿哥平安送回的。請太後稍稍等待,奴才這就親自去接三阿哥和佟妃娘娘。」

其實布木布泰早就有了此意,見鰲拜識趣,布木布泰立馬親自將鰲拜扶起細細叮囑起來。

就在鰲拜匆匆向盛京城門趕來時,在幾十里遠的盛京城外。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向下望著,扎門合哈哈大笑道︰「幾個黃口小兒竟然想騙我,什麼是正黃旗?正黃旗可是皇上的親衛。京師被佔正黃旗怎麼可能還存在,想要用皇妃和皇子誘我開城,當我是傻子嗎?」

轉頭看著下面一片狼藉,扎門合的副將也是一臉的慶幸︰「要不是將軍及時看見不遠處有火光,發現還有一隊敵軍偷偷逼近我們險些就中計了,只是不知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嘿嘿一笑,扎門合松口氣看著底下的戰火硝煙自負道︰「管他是誰現在只要跟我們對著干就都是反賊。我從先帝開始便負責守著這盛京城門,就我這城樓上就存有不下四十門的紅衣大炮,他們誰想找死盡管來。「

扎門合自信滿滿看著底下士兵,見他們跑的跑,傷的傷,死的死,立馬哈哈大笑道︰「瞧這些個螻蟻喪家之犬,還想要用娘娘和三阿哥誘我開城門。當我扎門合是——」

本來自信滿滿的臉頰一下子僵住,突然想起底下的皇子皇妃扎門合一下子面無血色。

而就這此時,陰陰沉沉的天色終于好轉起來。望著扎門合變得難看的臉色,眾人連忙全部向下望去。

「我,我,我只想保住盛京,外面有數萬大軍埋伏我不得不——」扎門合看著下面的滿目狼藉尸橫片野幽幽出了聲。

見他一下子將不到一千的伏兵說成數萬,眾人一愣但很快大家便反應過來連忙道︰「確實,夜里黑乎乎的。要不是將軍發現了埋伏在外的數萬敵軍,恐怕我們的城門早就破了。」

「是啊,鄭親王一世英雄他的繼承人怎麼可能那麼傻。放正黃旗那麼多人回來不就是自找死路嗎?他怎麼可能那麼傻!」

「還有听說京都現在基本上都是由皇子博古爾做主,他一雙手取鄭軍首級無數。如今他的福晉跟皇上這麼久了,他怎麼可能允許濟度將三阿哥和佟妃放回來。果然,果然是紅顏禍水啊。」

鰲拜趕來時,扎門合早就讓手下出去找佟妃和三阿哥了。耳邊全是扎門合的難言之言,一臉鐵青的鰲拜想到自己對太後的承諾,顧不得其他只能親自跑到下面去找人。

而就在一八旗士兵在殘骸中,終于找到緊緊抱住三阿哥的佟妃娘娘時。滿臉驚駭的正黃旗固山額真舒穆祿.伊爾德已是身心疲憊。

被屬下攙扶著,一步一步的向前跌跌撞撞走著。一夜之間才四十出頭的舒穆祿.伊爾德似乎一下子變得蒼老無比。

轉頭看著後面盛京的方向,伊爾德不甘道︰「我舒穆祿.伊爾德一心追隨皇上太後,沒想到連城門都沒有入就遭到如此對待。這——這讓我怎麼——怎麼對得起因為我死去的幾千將士啊。」

伊爾德聲音中滿是悲涼,想起今日這隊人馬都是自己的屬下僥幸逃出的馬佳.圖海已是赤紅了雙眼︰「額真屬下早就勸你留在京師,可你偏偏要讓我們乘機逃出。如今我們是逃出了,可現在呢?」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想到自己前一秒帶著手下興奮的向前面的隊伍逼近,下一秒迎接他們就是漫天箭雨。伊爾德蒼涼道︰「我的正黃旗有兩萬隨著皇上去了盛京,正黃旗是天子近衛,我只是想帶著剩下的士兵去保護皇上,難道這也錯了!」

「可現在他們都死了,我的五千士兵一夜之間全沒了。」猛地推開扶著自己的士兵,馬佳.圖海用右手指著自己的左邊大叫道︰「我的左臂沒了,我的左臂和五千手下若是全部都毀在真正的戰場我無話可說我認了,可現在,可現在呢?「

一下子落下淚來,馬佳.圖海看著身邊的一百來人,輕聲喃喃道︰「我想要回京師,我族人都在京師,我——既然皇上已經不需要我馬佳.圖海了。那從即日起我便不再是正黃旗的甲喇額真了。額真剛才是屬下無狀了,還請額真見諒,馬佳.圖海當不得大丈夫,只是一小人物。剛才觀額真的樣子似乎像是還想要回盛京保護皇上和太後,請恕屬下這次不能再听您的了。」

馬佳.圖海師出名門,從小就有了戰功。這兩年正黃旗幾乎都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眾人乃至皇上都已經意屬他為下一個正黃旗固山額真了,見他竟然只是因為一條手臂幾千個士兵便要舍棄一身忠義,伊爾德立馬起身攔他。

但他才剛剛動,脖頸便出現一把寶劍。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剛才還一路扶著自己的小兵,伊爾德一下子紫漲了臉頰︰「你——」

淡淡飄他一眼,持劍人只是低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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