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沒有勉強地去治療木魁。♀她對木靈的所有認識都來至于以前在玉簡上邊看到的知識,上邊只是稍微對木靈做了介紹,並沒有提到要怎麼培養和治療木靈。
她將自己所能想到的法子全都用在了木魁身上,將仙膏敷在木魁的傷口上,又用干淨的布帶子將木魁斷開的手臂綁了回去。她甚至還用雲露訣將木魁劈頭蓋臉地澆了一頓,只是希望這能助長靈藥靈谷生長的法訣能不能對木魁的傷也起到一點幫助。
木魁自從那日受傷縮躲回糯米房間里邊去以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不管糯米對著他的傷口如何折騰,他都只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好像那些傷口都不在自己身上,而糯米所處理的也不是他的身體一樣。
糯米盡了她能做到的那些法子以後,也沒有再勉強要在木魁身上做些什麼。
她原本就是個性子好有耐心的,那些在修士身上能迅速看見效果的法子都用過以後,看著好似沒有多少作用,她也並不覺得難過或是不高興,只是每日都去看看木魁的情況,然後讓他自己躲在一邊慢慢恢復。
那些仙膏是一直有用著的,不過仙膏用在木魁身上,幾乎就沒有作用,還不如雲露訣來得有效。糯米試了兩次,發現木魁的傷口好像真的會對雲露訣產生反應,能從雲露訣當中吸取靈氣來補充自身。雖然還不能馬上對傷口起到什麼作用,卻肯定是對木魁有好處的。她便在靈田里邊稍微偷了個懶,總要留下一次雲露訣,回來澆灑在木魁身上。
而木魁一直躲在房間的角落里邊修養著傷口,也沒有一點要離開或是要重新藏回繡紋里邊去的意思。
糯米原先以為木魁身上帶著那些要給葉梵的妖獸材料,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就趕到葉梵身邊去,將東西都交給葉梵的。沒想到木魁卻在她的房間里邊一躲就是好多日,這眼看著是傷得太厲害了,估模著連趕到葉梵身邊的力氣也欠奉。
雜役府和萬劍宗畢竟隔了好遠,而且途中並不完全是一片安全的地方。
她不知道木魁每次往返在她跟葉梵之間。♀到底是用了遁術還是施展了別的法子。反正現在木魁肯定是沒辦法再施展出那些法子來。她每日看在眼里,只覺得很是難過。特別是因著木魁身上那裝著妖獸材料的儲物袋存在,讓木魁偶爾會對她生起防備來。
那些妖獸身上的材料,她也並不是完全不想要,只不過她知道那是大師兄的東西,自己又不很能用得上,所以真的從來沒有動過要奪走的心思,被木魁或是葉梵這樣防備著,她有時候甚至恨不得木魁躲回到繡紋里邊去算了,不要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卻又對她防備重重。
不過,就算是木魁或是葉梵一路覺得帶著儲物袋在外頭不安全。卻也完全沒有藏回到繡紋後頭的空間里邊去的意思。
糯米看了幾日,便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正確的。
木魁這樣的木靈,的確是在外頭吸收著天地精華,會對自身比較有好處。木魁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縮回去,一個固然是自己的本能,另外大概也因為葉梵沒有給他下達這樣的命令。權衡之下,葉梵也覺得讓木魁早日療養好傷口。將東西送到他面前,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因著木魁這樣的反應,讓糯米的想法得到驗證,她便更經常地將那紅色的魂元取出來。幾乎是只要她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邊的時候,她都會將魂元取出來放在邊上,讓魂元自行休養。要不是怕出什麼意外,她都要將魂元一直放在外邊了。
又或者是用根繩子將那小玉瓷瓶拴著掛在脖子上麼——糯米瞧了瞧如今已經完全包裹住了小瓶子的紅色光芒,最後還是放棄了。指不定邊上的修士見了會以為她在養什麼怪東西呢。就是被人搶了去煉成器靈,那也不是她樂意見到的發展。
魂元如今已經能凝出糯米拳頭大小的光芒來了。紅得更耀眼逼人的,能夠月兌離小玉瓷瓶一小段時間,在房間里邊四處飄蕩。不過那魂元還是最喜歡黏在糯米身邊,那蜷縮在魂元中間的小小妖獸就靜靜伏在糯米枕邊。
蕭景言之後果然又找了糯米兩次,一開口先問的不是什麼合作的事,反倒是蹲子搭著糯米的肩膀,神秘兮兮地問,「我都听說了,之前見過的那大家伙在妖獸群里邊很活躍吧,你現在手上的材料想必有很多啊。那些材料你一個人肯定也用不完的,怎麼樣,要不要交換點兒別的什麼啊?」
糯米呆了一下,這才想起蕭景言在雜役府里邊好像人緣還不錯。先前那些在外頭的修士都見到了木魁在妖獸群里邊活躍,而蕭景言又是知道木魁和她的關系的,也難怪會找上門來問。她想了想,便搖了搖頭,老實回答道,「木魁不是我的。」
「哈?不是你的?可是那天我明明見著你拉著他的手,你不是還拼命打听他的消息。喂喂,不帶這麼蒙我玩兒的吧。」
「木魁真的不是我的。他是別人放在我身邊的,他的那些東西我也不能踫,他要給他主人的。」糯米很認真地回答著。
蕭景言便露出了個詫異的神情來,「好吧,那你告訴我他主人是誰,我親自去和他主人商量。」
糯米看了蕭景言一眼,抿緊嘴唇不講話了。
蕭景言按著糯米的肩膀又問了兩句,眼神突然閃了一下,猛地想起一個可能性來,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盯著糯米,突然壓低聲音,湊到糯米耳邊去,問,「那東西主人不在雜役府吧?」
糯米沒想到蕭景言的反應會這麼快,又因著蕭景言過分靠近的距離而有些害羞,趕緊推了推蕭景言,拉開了點兒距離,才慢慢點了點頭。
至于木魁的主人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又是什麼身份,糯米沒有講,蕭景言也沒有跟著再問下去。
「你……你和我們都不一樣吧?我們是被發配過來這雜役府的,你到這雜役府來是要做什麼的?先前我就覺得奇怪,如果你真的小小年紀就能開爐成功。怎麼可能被山門放逐到這個地方來。喂喂。你不會是別的門派派過來的什麼眼線吧,我們這小小的雜役府可沒有什麼需要刺探的地方。」
糯米給蕭景言露了個茫然的表情。
蕭景言看著糯米的眼神卻早就變了。
他對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當初剛見到糯米的時候,就知道這小女圭女圭是個小心仔細的性子,又是個脾性好的,因此絕不可能是因為犯了事才被發配到雜役府來的。他便以為糯米是同他還有少數修士一樣,是見到了萬劍宗里邊不能見人的骯髒一面,又不能當場滅口,才會來到這雜役府。糯米雖然一問三不知的,他也只當糯米年紀小。還不明白自己見到那些事的含義。
後來知道了糯米小小年紀就能開爐煉丹,他著實是驚訝了好久。可也只是以為門派里邊的人看漏了眼,而糯米顯然是個不太懂自己爭取的,又是個謹慎的,便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先將自己的本事瞞了下來,也好讓自己安全一些。
可現在知道了糯米身邊跟著的木靈是來自于外頭以後,他才真正感覺糯米到雜役府來的原因不簡單。
至少,這代表著糯米並不是完全被門派放棄的。還有一個人,甚至一個派系仍在照看著糯米的情況。甚至,很可能門派那邊真的有人想要通過她來監測著雜役府的一舉一動。糯米的茫然並不像作偽,可是,很可能連糯米自己本身都完全不知道那後邊的真意。
然而,想到了現在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個煉丹師學徒,蕭景言咬了咬牙,覺得這買賣還是得做。橫豎門派那邊是天高皇帝遠的,他在雜役府里邊找人開路煉丹。也不礙著門派什麼事吧。
他便不再提起木魁的事情來,拍了拍糯米的肩膀,笑嘻嘻地講,「那之前同你講的合伙兒,你覺得怎麼樣。我瞧你這樣,現在也只能煉清心丹吧。我這就有一份材料,你先給我煉成丹藥唄?」
雖然蕭景言覺得糯米不像是會撒謊的人,可他也仍是留了個心眼兒,先拿了一份清心丹的仙藥來,打算先試探試探糯米的實力。
糯米嘟著個嘴巴想了半日,最後仍是搖頭,「我現在不能開爐。」
「啊?」蕭景言愣了愣。
「不能在房間里邊開爐,會被看到的。」糯米歪頭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木魁的事情,只能含糊地帶了過去。她可不能在木魁面前幫著別的修士開爐煉丹,這可不是將自己私下開爐的事情都攤到了大師兄面前去麼。
也不知道蕭景言是怎樣理解糯米的話的,听完以後就笑了,又拉著糯米往自己懷里拽,小聲地在糯米耳邊噴氣,「當然不能在自己房間里邊開爐,隨便找個房間就是了。你新來,大概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做事,都是隨便找個房間就鑽進去的。那些房間在里邊可以上鎖,鑽進去做完事情就出來走開,一干二淨的,誰都發現不了痕跡。」
蕭景言力氣十分大,將糯米整個拉到了他的懷抱里邊去,幾乎是將糯米環抱著一樣在講話,連氣息都直接掃在糯米耳垂邊上,癢得糯米面上一陣羞紅。
連、連……就連大師兄和柱子師兄都沒有同她這樣親密過。
可是蕭景言力道十足,她掙扎了半日,也沒能從蕭景言懷里掙扎出去。蕭景言大概是看著她不樂意,一低頭見到她滿臉通紅地想要掙著離開,反倒覺得有些有趣了。
他之前就發現這個小東西很容易害羞,被他稍微靠近一點兒,就羞得好像慌亂起來了一樣,小臉蛋兒紅通通的,拿著水汪汪的眼楮直盯著他看,好像個小姑娘一樣。他見糯米著急著想躲,反倒有心想要逗一逗糯米,便用鼻尖在糯米脖子上蹭了蹭,小聲地問,「幫我開一爐清心丹,好不好?」
「嗚……」糯米小聲地嗚咽了一聲,聲音細細的,好像被困到了絕境的小獸在哀鳴一樣,胡亂的點頭,一邊含著淚拼命想推開蕭景言,「好……好……你放開你放開。」
蕭景言低頭看著懷里邊的小家伙羞得連耳尖都染了點兒紅,脖子上原先是一片潔白,如今也淺淺地升了點紅,不知怎地心里邊突然動了動。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掩飾地笑了笑,順勢放開了糯米。
就見到糯米被他放開以後,猛地一抽身子,一溜煙就跑回了房間去,好像真的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樣。蕭景言在後頭模了模鼻子,也不由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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