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宗原本就是個面向敦厚的,現在正著張臉講話,倒真的給人一種嚴肅正經的感覺。♀不過糯米已經見過這人太多次端著這樣的表情卻說出些不著四六的話來,還常常被呂宗趁機調戲一番,她根本就不再相信呂宗了。
現在雖然呂宗擺出了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來,糯米卻只是偷偷望了他一眼,完全不願意露出腦袋來。
呂宗頓時就苦笑了一下,「啊喲,我是真被小妹子討厭了呀。」
蕭景言心說你每日里邊做的盡都是些讓她不高興的事,說的又是不干不淨的話,難道還能讓她開開心心地湊到你面前去不成。
他心里邊是這樣想著的,可當然不能直接把話拿到呂宗面前去講,只能干咳一聲,將話題岔了開去,講,「你說要報信的,到底是個什麼事情?不是說這附近的散修都不會對我們阻攔的麼。若是說那些修仙門派和家族,我是真不信他們會這樣不講究。」
「哪里,那些門派家族的,好賴還是要臉面的,沒有十足的把握哪里會向你們出手,可不怕被你們的師尊逮上麼。」
他們兩人現在其實哪里有什麼師尊,不過是他們自己放出去的煙霧,好讓外頭的修士以為他們背後真的有人在撐腰,因而多敬畏他們幾分罷了。現在听到呂宗這樣講,蕭景言同糯米都沒有反駁,只是在心里邊暗想你們這人認為那是最好的,靜靜地听著呂宗繼續講話。
呂宗見那兩人對他講的話都沒有什麼很大的反應,明顯是在等著他接下去怎麼說,便伸手撓了撓頭,「你們倒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道上有一對叫黑白仙魔的道侶,你們可听過名字不?」
糯米自然是沒有听過這樣的名稱,只能扭頭去看蕭景言。
只見蕭景言稍稍皺了皺眉頭,稍微思索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這才慢慢地沉了下來。「你是說二十年前就已經名聲狼藉的那一對道侶?」
呂宗又裂開嘴笑了起來,「你知道得也很不少麼。我還以為你們這樣方外的人,常常躲起來獨自修煉,可不會知道這些呢,沒想到你卻還是挺清楚的嘛。就是那對被散修聯盟和各大修仙門派共同下了海捕文書的道侶。據說最近流躥到咱這邊來了。你們就光是兩個人,又帶著小妹子,可得分外小心一些。」
糯米站在蕭景言身邊听著。忍不住扯了扯蕭景言的衣袖,將腦袋探出去小聲地問,「黑白仙魔是什麼……散修聯盟是什麼?」
海捕文書她倒是知道的,有時候在山門上邊偶爾也會見到有流傳開來的海捕文書,大都是些已經從門派里邊叛逃出去的修士,被人將姓名和相貌描畫在了傳音符紙上邊,四處流傳。將那些修士逮捕或是擊殺的話,甚至會得到門派里邊的獎勵。
可糯米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修士是真因著這樣就被逮住的,又或是她實在太不關注這些了。
蕭景言才扭頭看了糯米一眼。呂宗就已經搶答了起來,「你們不在外頭行走,不知道散修聯盟也是正常的,這畢竟是最近幾年才興起的一個小聯盟。是由咱散修組成的組織,專門管著散修的事情。只要是散修,都能加入散修聯盟。每年只要交一點兒費用。又或是固定當差一段時間,就可以得到聯盟的庇護,有啥事都能由聯盟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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