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個結果。既然這樣,她最後也就沒有再糾結下去。
至少如今同聞人之間的關系,不用她想太多,還是叫人覺得十分舒服的。
她看著暖香樓里邊的修士將那些仙草搬到她面前來,靜靜點了一遍。這才將她自己需要的東西列了出來,重新又再多取了一份。
新列出來的這些仙草,可就都是糯米自己想要研究的材料了。
聞人扉逸見了那些列出來的仙草,還朝糯米笑了笑。道,「怎麼,你還要帶這麼些東西過去麼。我雖然沒有參加過比斗,卻也知道在那比斗當中,是會為煉丹師準備各種仙草的,哪里需要你還自備。」
糯米朝聞人笑了笑,「這我也知道。可那些仙草也就只是為煉丹比斗之用。當真想要平日使用的,可是不會提供的吧。」
「平日?你……」聞人扉逸一愣,低頭看了看手上那仙草單子,又看了看糯米。這才慢慢笑了出來,「哦,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倒是我平日小瞧你了。」
「哪有你想的那樣復雜。不過既然答應了參加,終歸態度是要端正的。若是當真就給拿了個最末尾的排位回來。掌教可是饒不得我的。」糯米見聞人扉逸已經看出來她的想法了,便也不再多說什麼,笑著等暖香樓這邊的修士幫她拿了仙草,便轉身離開了。
剩下的時間里邊,糯米幾乎就再沒有離開過千仞宗,甚至可以說是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有時候蕭景言想要上門找她,都被站在門外的柱子給攔住了。
蕭景言雖然覺得好奇。可也知道糯米這時候是不想被打攪。以往糯米可沒少將那傀儡喊回房間里邊去呆著,這時候叫傀儡攔在門前,肯定有她自己的用意。這時候若是沒什麼事情,便也不大好打攪糯米了。
糯米就這樣靜靜地躲在房間里邊,直到修仙宗門那邊派來了修士過來,要將糯米接走。她才終于從房間里邊出來了,也沒有向蕭景言解釋什麼,只是有些詫異地道,「怎麼、要出發了麼?我還以為還有時間呢。」
「你是在房間里邊待得太久了,完全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吧。你這次閉關。又是將要整整兩個月,如今剛好就是那比斗快要開始的時間了。」蕭景言看著糯米那懵懂的模樣,一時之間,都有些哭笑不得的。
糯米听了,這才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蕭景言沒有問糯米這些日子在房間里邊到底是做了什麼,糯米也並沒有解釋。
只是在離開以前,糯米親手將一堆裝滿丹藥的瓶子放到了蕭景言手中,還一一將那些丹藥的名稱都貼在了瓶子上頭。
「這麼些丹藥雖然可能還不夠,但若是仔細用著,應該還是能夠撐到我回來的,也不過是半年時間罷了。如今門派里邊還能賣一陣子龍肉,又開采了靈石礦脈,這些丹藥就放著自己用,不要再賣出去了。」
蕭景言瞧著糯米那認真指點的模樣,不由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些我都知道,你就不要擔心了。門派里邊的事情,有我在就是了。」
糯米愣了愣,也發現自己好像說得有些太多了,也就跟著羞澀地笑了出來︰
「終歸是好久沒有出門這麼久了,總是生怕不在的時候,門派里邊會需要點兒什麼。不過也是,沒有煉丹師的門派也多了去了。實在需要的話,花費點兒靈石,總歸還是能應付過去。」
兩人相互看了看,離別時候的感覺這才稍微沖淡一些。
蕭景言靜了許久,這才慢慢開口,「修仙宗門的修士已經等在大殿前頭了,趕緊過去吧。」
糯米點了點頭,竟然覺得有些不敢看向蕭景言了。她突然發現自己這時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哪怕是這樣,她也只能回頭拉了拉柱子的衣袖,跟在蕭景言身後慢慢地往大殿的方向走過去。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離開門派,可不知怎地,這一次,糯米總覺得心中特別的放不下。很可能是因為要到修仙宗門那邊去見到葉梵了,所以她才猛然醒悟了過來,覺得這千仞宗已經不知不覺地成了一個她停歇的地方。
一路上,蕭景言都沒有再多同糯米講一句話。糯米也只是靜靜地走著,偶爾回頭看一看柱子,或是同旁邊經過的弟子打個招呼。
修仙宗門派過來接糯米的,是一只巨大的翼虎。
自從萬劍宗破滅了以後,糯米就再沒有見過翼虎了。這時候重新見到那威武的大貓,頓時覺得有些懷念。
那個過來接糯米的修士是個沒見過的,修為層次相當高深莫測。也不知道是不是功法的緣故,修仙宗門出來的修士,好像就是不太願意同旁人進行溝通交流的。那修士只是靜靜地站在翼虎旁邊,冷眼看著周遭那些千仞宗的門人,如同先前過來的那幾個劍修一樣,沒有一點兒要開口的意思。
若不是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糯米都要懷疑蘭戰舟是不是也是從修仙宗門里邊出來的了。
這次她要離開,門派里邊的修士幾乎每一個都出來送她了。那些弟子面上帶著滿滿的驕傲,好像這次去參加比斗的不僅僅只是糯米,還有他們的份兒一樣。
就連蘭戰舟和悔悟也遠遠地站在了人群外邊,糯米將目光投到他們身上去的時候,便見到悔悟笑眯眯地揮了揮手。蘭戰舟就站在悔悟身後不遠的地方,雖然沒有向糯米示意,但他這樣一個討厭人群的,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已經很叫糯米感動了。
唯一沒有出現的也就只有陸縴縴了。
不過想一想陸縴縴的身份,再看一看翼虎身邊站著的那個修仙宗門的修士,糯米便覺得幸虧陸縴縴沒有出現。
糯米同門派里邊的修士一一道別了,這才終于爬到了翼虎背上去。
威武的翼虎背脊十分寬廣,僅僅只有兩人坐在上頭,便顯得很是有些空落落的叫人不習慣。
那修仙宗門的修士坐在翼虎的脖子上,同糯米隔了好遠的距離。糯米則是坐在翼虎背上,同對方隔了一小段距離。
她如今已經不會再被空中那些凌厲的風刮傷了,可這時候坐在翼虎的背上,還是叫她有點兒茫然。要不是柱子一如既往地在她身後,這時候她可能壓根兒就不知道該怎麼坐才是了。
前頭的修士這時候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道,「不要緊張。」
這還是那修士第一次開口,聲音听上去居然是難得的溫和。
糯米愣了愣,拉著柱子的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是。
她以為自己應當是一點兒都不緊張的。這事情她已經準備了太久,外頭的每一個人都已經知道她要走上這條路,所以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本來就該是站在這條道路上邊的。她總以為自己應該已經做好了準備才是。
可到那個修士開口以後,糯米才突然發現,自己原來終究還是緊張的。
她還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層面的修士,也沒參加過這個層面的活動。她並不是那樣舍不得千仞宗,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罷了。
ps︰
這幾年肯定是運動太少,昨兒不知道怎麼就把手給拉傷了的感覺……可能是一下子拎了重的東西用力不對吧,痛得昨晚都睡不著,跪了。現在終于稍微好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