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月並沒有听到老頭子的那句低語,心中盤算著,自己的生死此刻掌握在眼前的老者手中,但只要月兌離他的威壓,她還是有自信能夠逃走的。
「你不出手嗎?」蓮月盡量的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一些,實際上她卻是根本無法平靜,這個老頭子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一點。
「當然,我不會動手的。」老頭子笑著,一揮手將蓮月丟進了蘇卿卿他們試煉的山之中,這個女人是仙界來的,又是神王級別的實力在修真界實力本就會受到壓制,不知所措之下蓮月的實力又會被壓制好幾個級別,最最重要的一點,他老頭子並不是一個守信用的人,他說不會動手難道真的就不動手了嗎,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爺爺你這是做了什麼,那個女人呢?」看著消失在了原地的蓮月,崔念卿好奇的問老頭子,老頭子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透著冰冷的意味。
「當獵物去了,好了也累了吧,我們回去吧。」
老頭子背著崔念卿並不如來時那本冷厲風行,而是慢慢的往回走著,一路上還能欣賞一番周遭的美景,在禁制的包圍之下,看向天空有一種特別的美感。
森林中霧氣漸漸的濃郁,在霧氣中聲音所有人全都如同迷路的孩童一般。
「該死的老頭子,我這一身好皮毛都要被糟蹋了。」
鶯鶯哀怨的叫喊著,她應該是最慘的,被丟進來之後直接變回了原形,她最喜歡的是干燥的天氣,可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糟糕透頂,整個一只落湯狐狸。
「嗖——」一聲輕響響起,鶯鶯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整個人也像是炸毛貓一樣格外的敏感。
「該不會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吧?」鶯鶯暗自祈禱自己的運氣千萬不要太差,緩緩的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靠近,心中卻已經做好了逃離的準備。
聲音是一叢低矮的灌木之中傳出的,由于迷霧的關系只有靠的很近了才能夠看清。
走的近了,鶯鶯看到草叢里居然躺著一個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只是這個漂亮的女人此刻看上去狼狽不堪,昏迷在草叢之中身上還帶著血跡,一身衣衫更是破損了許多。
鶯鶯不是一只善良的狐狸,瞥了一眼之後考慮著要不要索性殺死這個不知道生死來歷的女人,但最終還是決定當作沒有看見,在這個鬼地方鬼知道這是不是個幻陣禁制之類的東西,萬一多事中招了可不好。
收回目光,鶯鶯便是繼續前進了,天黑之前她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挖個地洞躲進去才行。
鶯鶯走了沒多久,那個看起來很是狼狽的漂亮女人動了動,沉悶的喘息聲響起,女人勉強的撐起了身子,迷茫的看向了四周,她記得她在和那個神秘古怪的老頭子談話來著,怎麼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呢?
伸手想要揉一揉太陽穴,一動才感覺到了渾身的疼痛,蓮月習慣性的想要施展治療法訣自我治愈一下,可剛剛運轉靈力她便駭然的發現她居然完全無法施展法訣。
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靈力運轉很正常,丹田也沒有受傷,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可偏偏就是不能施展法訣,蓮月試著拿出法寶來,但是法寶也全都像是凡兵一樣沒有仍和的特殊。
「這,這里到底是哪里,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個樣子,我這是怎麼了?」蓮月無措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賴以生存的法訣居然失去了作用,徒留一身靈力她和一個凡人究竟有什麼差別?
「這就是給我的殺死蘇卿卿的機會嗎?好狠的心,是想要我成為蘇卿卿的獵物嗎,沒有反抗之力的獵物?」蓮月怨恨的說著,雖然之前也沒有抱有什麼希望,可哪怕是死,好歹死的干脆利落,可如今她的處境卻是十分的好笑。
蓮月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仍何人的主意,所有人還是各自在對抗著眼前的危機,一個個獨自為戰進行著對于能量運用的探索。
森林的黑夜是最為可怕的,濃霧剛剛褪去,夜色卻已經漆黑,鶯鶯和妖妖都是以魔獸的形態存在的,所以兩人很早便是挖好洞藏了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蘇卿卿還在禁制之中,能量太過磅礡她一邊壓縮一邊吸收一整天也只是吸收了很少的一部分,這禁制讓蘇卿卿難受卻也保證了他的安全,至少沒有野獸會不顧及這禁制沖進去傷害蘇卿卿。只是到了夜里那禁制的威力似乎提升了一些,原本已經能夠略微的喘口氣了,但一下子又仿佛要窒息一般,蘇卿卿只能更加瘋狂的運轉壓縮體內的靈力然後吸收禁制之中的靈力繼續壓縮煉化,她如今只求能夠舒舒服服的喘口氣而已。
蘇狂一直被魔獸追著跑,到了晚上四周的魔獸變得多了起來,蘇狂只覺得渾身發麻,感受到一處禁制的存在,他用自殺的勇氣沖了進去,被禁制折磨總比被魔獸當成點心好。
月光被高大的樹木覆蓋住了,要不然就能夠見到今夜是一輪滿月,皎潔的月光將周圍的雲彩也暈染的神秘而美麗,若是在高處看,仿佛伸手便能夠將這月色攬入懷中一樣。
這是今夜蘇卿卿他們注定無法欣賞這樣的美景,但老頭子卻是打了一壺酒坐在了一顆大樹的頂端欣賞著月色,吸收月華來修煉,他的身旁崔念卿也坐在樹叉上,雙手結印正在修煉什麼,渾身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和天上的月光交相輝映。
「靈力運轉的緩慢一些,要和月華吐息吻合,要不然吸收不到月華之力的。」老頭子喝了一口酒緩緩的對著崔念卿說著,崔念卿點了點頭按照老頭子的指點調整著自己的修煉。
一老一少在這一片山頂的至高處,最接近月亮的地方靜靜的坐著,像是一幅畫,意外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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