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和金蓮在樓上再坐不住,怎麼可能尤佳突然不見了?兩人急忙下樓,向花園跑去。♀
「尤佳!」
「尤佳呢?」
金蓮貓著腰四處尋找。秦楠問在花園里踱步的保安。
莊家的東西就要搬完,還有兩包。廖警官從寬大的走廊走到端頭,只見花園里有個保安垂頭徘徊,也不理秦楠夫婦。
「老爺。」阿威跑過去緊張地問,「你們找小姐?」
「她剛下樓來說和可欣打一個招呼!」秦楠向前面望去。
余下的東西不多,可欣沒再搬,走到廖警官旁邊,似笑非笑地望著花園里打轉的人們。視線與秦楠相踫時,秦楠毫不示弱地狠狠瞪著她。這是五年來,可欣與他第一次相遇,連虛偽都沒有,從父女直接變成了仇敵。
可欣臉上布滿鄙夷。輕輕一跳,又到了花園里,大聲詰問,「你說我什麼呢?」
「尤佳!」金蓮從花木間發現皮開肉綻的女兒,悲叫一聲,頓時失去貴婦所有的風度和姿顏色,抱著女兒痛哭,「快抱警呀!有人殺了可欣!」
秦楠和阿威同時彎腰查看尤佳的呼吸。
「不會吧?」廖警官皺著眉頭走過來。怎麼可能有人在他眼皮下殺人呢?看一眼可欣,她滿臉天真,無辜地搖搖頭,擺擺手,一幅不相關不知情的樣子。
「不會吧?」廖警官的助手跟著走過來,他先前一直守在走廊上,眼光不時瞟向花園,除了先前有一會天色突然一灰,他可是沒听到別的動靜。
「這個保安怎麼回事?」廖警官拍了下保安,他毫不理會,自顧垂頭徘徊踱,嘴里念念有詞,「美,好美……奴僕在……」
「見鬼!」助手嘟噥一句,看著金尤佳,雖然滿身血漬和傷痕,仍可見她嬌冶奪目的姿顏色,視張在保安和她之間掃動幾下,臉色一變,難道是家僕欺主,殺人滅口?
「小姐還有氣!趕快送醫院!」阿威肯定地說。
「尤佳!」金蓮怨憤地向可欣撲來,「一定是你把尤佳變成這個樣子!」
可欣往廖警官背後一閃,委曲道︰「廖警官。快查現場吧。我可不想背黑鍋!」
花園里花木整齊,地上一絲搏斗的痕跡都沒有,唯一可疑的人便是那失魂落魄的保安。
「可欣你先前上廁所可以看到別的人?」助手詢問。
「我怎麼知道有沒有陌生人?這麗景山莊現在換的人,我幾乎都不認識。麗景山莊應該有攝像吧?把錄像調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
「阿威開車送夫人和小姐去醫院!」秦楠臉色鐵青,對莊可欣沒有一絲從前的慈愛,一雙好看的大眼楮,毫不掩飾地露出憎惡。
阿威抱起尤佳向車庫跑去,金蓮哭哭啼啼地小跑跟上。
尤佳的事和莊可欣肯定有關。但保安的情形顯然是中了尤佳的道。莊可欣敢推餒,一定做得極干淨。秦楠後悔,沒多派幾個保安守在花園。
突然,他想起,先前花園里還有兩個少年,「還有兩個小子呢?」
「走吧。先去查看錄像。」廖警官怪怪地看著還在打轉的保安,「秦先生。你家這個保安是不是有問題?」
「他一直是這樣的。有時有點神經質。」秦楠狡辯道。
「要報警嗎?」助手淡漠地問。
「先看錄像吧。」秦楠堅信一切都逃不過花園里密布的攝像頭。
機房在樓下東面的一個配房里,里面有個年輕保安筆直地站在門口向,表情惶惶地向花園那邊張望。
「王輝把錄像調出來!」秦楠最先沖過來,抬手看下腕表,「從八半點時放起!」
王輝看到阿威抱著小姐出去,知道出事了,緊張地調出錄像播放。
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屏幕,錄像從早上放起,很快放到打開電子門開進兩輛車的地方,廖警官帶著人去了一樓西面的房子,警方人員揭下封條,可欣和黃樹光進屋收拾,兩個少年在花園觀光。
尤佳下樓去花園,和那兩少年只是對視,兩個少年與她有兩三米的距離,可欣突然從窗戶里跳出去到花園里,和尤佳爭執了一陣,爭吵的肉錄像里明顯可听見。
廖警官和助手暗自撇嘴,這金尤佳真不是東西,見面就譏諷莊可欣。雖然兩人有斗了幾句嘴,但並沒動手,可欣向廁所方向移動,而立翔和小天也離開了,只有那保安在病態地徘徊。天色突然一灰,立翔和小天走遠,可欣也遠了。而金尤佳和保安在原地消失。
當天空恢復明亮之後,可欣從廁所那邊從走廊回到屋里搬東西……
錄像顯示金尤佳挨打和莊可欣沒有關聯,倒是突然保安和金尤佳消失,十分令人可疑。
廖警官暗松一口氣,真怕可欣有動過手吶,這小家伙的武力太強,要把金尤佳打成那樣根本就不費力。
「那兩個小子呢?」秦楠臉色懊惱,自家的錄像,又是自家的保安失常,一時間真沒法找可欣的茬。
「他倆口渴在車上喝水。」黃樹光在門口邊悶悶地回應。
發生這麼大的事,那兩小子不好奇?肯定有古怪!
秦楠看著廖警官,「得去看看那兩小子。」
小貨車上。
小天和立翔窩在後座上,兩人頭挨頭地在睡覺。
「小子!」秦楠大叫一聲。
立翔打個哈欠睜開眼,不解地看著車外的一群人,目光如清溪一般流過眾人,「東西搬好了?」
「你倆下來一下。」廖警官溫和地道。
「小天!還睡?」立翔使勁用胳膊捅幾下小天。
小天打著哈欠揉著眼,嘰里咕嚕地說著自己才听得清的話,被立翔拉下車。
「你們先前在花園有踫到金尤佳小姐?」廖警官詢問。
「你說那小妖女?一見我們就眼楮放電!」立翔扁扁嘴,不客氣地道,「差點把小天都迷住了!廖警官,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妖精呀?」立翔早就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早有準備。不但不緊張,還一幅不知不解的樣子。
「你們剛看到什麼就說什麼。金尤佳莫名其妙被人揍得睡在花園里!事關我們清白,你們可得如實地說!」可欣嚴肅地看著他們。
「不可能吧?金尤佳被人打了?」小天搖搖惺睡的眼,聲音有點沙啞蒼澀,發出驚異的質問。「她看人可是驚鴻一督,看得我們臉紅心跳,差點給她跪下呢!」
「跟在我們後面的保安不是拜倒在她的公主裙下了嗎?我們怕給她下跪,而且麗景山莊的花園一看便知,所以參觀完畢,可欣出來,她纏著可欣吵架,我們怕兩個女孩子說出更難听的話。可欣一走,我們就走呢。」立翔扯扯嘴角,滿臉鄙視。
小天還在打哈欠,「昨晚看了通宵電視,好困啊。」說著眼楮一眯往立翔身上靠。
「哥們。你困,我不困呀?再困得等可欣的東西搬好,回去困吧?」立翔當眾給了小天腦門上一掌。
「好吧。」
兩小子表情認真,根本不管自己之外的事。
「從現場來看,至少我們沒有查到證據證明金小姐被打的事和莊可欣他們有關。」廖警官看著秦楠,「需不要需報案?報了案,才會有警方來正式錄口供和調查。」
「算了!」秦楠英俊的臉龐扭曲得象抹布。他有直覺,這兩小子和尤佳被打的事真沒關系。到底怎麼回事,只要尤佳清醒過來就能查到。如果真是莊可欣干的,其實報警太便宜她!
「沒問題。我們就走了!」廖警官對秦楠很不感冒。這種男人空披一張人皮,整了莊文月,還好意思和情人明白張膽住進麗景山莊。這樣的事警察管不了,心里卻可以厭惡。
助手輕聲問黃樹光,「最後兩包取了沒有?」
「全上車了。」黃樹光道。
「那就走吧!」廖警官揚揚手。
黃樹光看一眼可欣,上了貨車的駕駛座。立翔和小天上了車,兩人頭挨頭地又犯困。
秦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一臉黑張拉長到地上。
沒這麼便宜的事!可欣雙手抱在胸前,突然當眾質問秦楠,「我媽媽被捕之前,你打和她說了什麼?」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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