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潔的吻是甜蜜的,是幸福的,相擁激吻之後,冰清心中有了所依,對玉潔有了最深的牽掛。愛的萌芽由此得來。
因為很多的緣故,冰清很喜愛下雨的天氣。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感到下雨天是相思的日子。還是在少年的時候,每逢下雨天,小伙伴們會鑽在一起,盡情的釋放自己的頑皮天性。直到大人喊吃飯了,才悻悻的離開。年齡長了,各自的工作更繁忙了。也更加巴望老天下雨了。喜歡那屋檐上有節奏的滴水聲,尤其連陰天最愜意了。每當陰雨天冰清會更加思念著玉潔。
秋天是多雨的季節,一連幾天,天都是陰沉沉的,蒙蒙細雨下個不停。今天天昏蒙蒙的,冰清的心情也不怎麼舒暢。下班時分,他正準備回家。突然,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
「冰清,你在哪里呢?」
「我還在單位呢!我馬上就回家了。」冰清回答著。
「別回家了,來我這里吧。今天有幾個朋友相聚。」朋友發出邀請。
「我看還是不去了,再說天氣不好。隨時有可能下雨。到時候不好回家呀。」冰清推辭著。
「看雨還能把你淋死。♀如果被淋死的話我負責。來吧!等你來,我們就開飯。幾個兄弟都等你了。你不來,我們吃得也不香呀。」朋友再次催著冰清。
「好吧。我馬上就去,你們先進行,不要等我。我到達還要一段時間呢。」冰清並不想讓朋友們久等著自己急忙說。
「沒事,我們在這聊會天,我們等你。」朋友說。
盛情難卻,冰清也不好再推辭,如果再執意不去的,惹了朋友生氣反而不好。他把車子推出校門口,然後騎上車子向朋友家奔去。路滑,冰清小心地騎著車子,他小心翼翼地騎著,恐怕不小心會滑到。幾里路他卻用了十幾分鐘才趕到。
到了朋友家,幾個朋友正在侃大山。見到冰清的到來,停止了聊天。
「好哥哥,你怎麼搞得,現在才來。要不我們早已經吃完飯了。」老五從後面猛地拍了一下冰清的肩膀說。
「哎呦,嚇死我了。死老五!」冰清回頭一看是老五說。
「膽子這麼小呀。可不是你風格呢!」老七(在他家排行七)發話了。「你真是日理萬機呀,比國家總理還要繁忙,看你天天忙得啥,難道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嗎?」
「這道不是,吃飯的時間還是有的,該陪朋友還是要陪。」冰清解釋著原因。
「以前,只要一聲招呼,你就會馬上趕到,可是現在你連酒場也懶得佔了,是不是改好腸了。」老七發話說。
「我又不能喝酒,懶得去酒場。」冰清自圓其說。
在冰清的心中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只有他和玉潔知道。記得玉潔勸說過冰清,你血壓高,不能喝酒。他答應著玉潔。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做人怎麼能言而無信呢。爸爸媽媽不知道勸過他多少次,都不見效。唯有玉潔的話她會當作聖旨似的,只要答應過玉潔的事情,他一定會辦到。
「朋友們。都別說了,開飯了,要不黃花菜都涼了。」嫂子看著他們幾個催著說。
「好。我們可以邊吃邊聊呢!」朋友一致贊同。
端菜的端菜,拿筷子的拿筷子,拿酒碗的拿酒碗。一會兒工夫,滿滿的一桌菜擺放好。老七在朋友之中,年紀最小。他拿起酒瓶給其他人都斟得滿滿的。該給冰清斟酒的時候,冰清卻把酒杯拿在手中不願意讓他倒一點。
老七有點不高興地說︰「怎麼了。這點面子都不給嗎?以前你可是海量呀。半斤不倒,一斤不醉的。今天我們來就喝酒的。你不喝酒你來干什麼?你不喝酒你就走吧。」
「走就走,反正我就是不喝白酒。」冰清說著站起身就要走。
其他幾個朋友勸說著,隨便喝點啤酒吧,酒精度不高。差點搞個不歡而散。
「喝點啤酒還行!」冰清本不想喝酒的,經過朋友的苦口婆心地勸說,他才勉強地喝了點。
一會功夫,朋友們喝得面紅耳赤,東倒西歪,說話的聲音更大,夸夸其談。老七為了剛才的事站起來找冰清喝酒。冰清說︰「我真的不能喝白酒,我只能用啤酒略表心意。」
「好……好……你隨意我喝完,只要心情有,喝啥都是酒。」老七說完一口喝完一碗白酒。
「你酒量還是那麼厲害,我甘拜下風。」沒有辦法,冰清把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他們喝著聊著,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酒足飯飽,各自回家。冰清沒有忙著起身離席,他趴在桌子上。朋友們看到冰清可能喝多了,要送他回家。他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回家,他休息一會就回家。
朋友們也不好強他所難,只好先行回家了。看到朋友們一個個發動著車子走了。冰清站起來,也騎著車子準備回家了。他並沒有和他們走同一條道,現在他根本不想回家,此時最想見到的人是玉潔呀。
當冰清走到村頭的時候,幾個朋友在那等著他,沒有辦法,不好擺月兌他們。和他們寒暄了幾句之後,有朋友提議一起去听喇叭(在農村中紅白喜事的時候,雖說是雇喇叭,主要就是表演節目)。
這主意好,冰清可以趁著听喇叭的時候悄悄離開。想到這些,冰清和朋友幾個到了舞台前。舞台之上正在跳著新疆舞蹈。朋友大叫好,精彩。冰清的心早已飛到了玉潔那里。
無暇顧及優美的舞蹈和動听的音樂,看朋友們正看得起勁。冰清默默地選擇離開了,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向玉潔所在的方向走去。
天空中一聲悶雷響過,一袋煙功夫,粗大的雨點零零點點地飄落下來,打在冰清的臉上冰涼冰涼的。冰清加大油門飛奔著,心急得如火燒火燎。雨擋不住他的思念,雨擋不住他和玉潔相見。當冰清走到半路的時候,雨越下越大,冰清的眼前一片模糊,用左手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繼續前進。天地間掛起來無比寬大的珠簾,迷蒙蒙的一片。地上的雨水越積越多。眼前的道路白茫茫一片。冰清看不清哪里是路,看不清哪里是水,他只好放慢車速,緩緩前進。此時雨水順著冰清的頭發、額頭、眼毛、臉上、衣服上往下滴,渾身已經濕透了,像個落湯雞一樣。那還有心思顧及這些呢。想著玉潔,他的車速又加快了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