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冰清的肚子嘰里咕嚕地叫喚著……原來是餓了。早知道這時饑餓難忍,早晨何必偷懶不吃,冰清自責著。
看看時間接近十一點,也該準備午飯啦,隨即他打開電飯煲煮著粥。正在無聊之時,他看到了朱自清的散文集《流失的記憶》,心中一陣驚喜,那可是久違的散文。隨手翻開了……《背影》。
漫無目的地瀏覽著,腦海中想起和玉潔不見七日有余,最不能忘記的是她那熟悉嬌小可愛的身影。七天之中冰清飽嘗著相思的煎熬,多麼希望早點結束漫長的假期,多麼想玉潔出現他的眼前。什麼狗屁假期,實在是太長了。哎!為什麼以前沒有這種感覺?還不是因為心中有了愛戀,才會有牽掛,心中有相思。
放假的當天早晨,玉潔憂心忡忡地來到冰清跟前說,放假啦,她要回家陪著爸媽幾天。冰清看到玉潔的悶悶不樂,自己也是魂不守舍,悲感交集,舍不得玉潔離開。
玉潔說︰「由于回家的路途太遠。打算上完兩節課就回家,否則就趕不上火車。」當冰清听到這句話時,真的好著急,心里有千萬個舍不得,他多麼想玉潔能留下來。即使這樣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依戀堅決地說「我送你!一定要把你安全送上車。」
「不要!我不想你送我,我不想你難過!」玉潔果斷地拒絕著,充滿了柔情,充滿了不舍對冰清說。
「不管你怎麼講,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要去送你?你不叫我送你,我就在路上來個守株待兔,還愁等不到兔子的到來。」冰清固執起來。
冰清心里想︰我是個大男人,既然說到就要做到。那總該有個合適的理由吧!到底該怎麼去請假呢,到底該怎麼說呢?冰清冥思苦想,想了許多種理由。終于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主意已定,他找到校長去請假,說︰「校長,中心校這一段時間要材料比較急,我現在去報材料啦。」
校長听到後嚴肅地說︰「去報材料行啊!但是你要上完一節課再去。」
「為什麼要等到那時候?」冰清不解地問。
「是因為,昨天有人給我反應,說你們班級有的老師經常遲到,不給孩子們上課。♀」校長說。
「那是他的事,和我有什麼關系。」冰清頂撞了一句,「我知道啦!」
冰清心里想,我請個假,你校長還說三道四的,我又沒有耽誤孩子們一節課,你這不是拐彎抹角說我嗎?你允許我假,我走;即使你不準假,我也不會理會你這些。管你什麼領導不領導呢!你懂我冰清的心情嗎?
敷衍了校長之後,冰清推著摩托悄然無息地離開了校園。走在路上,他不住地想︰我可是舍不得玉潔一個人就這麼孤孤單單地離去。
冰清的心里矛盾起來,既想送玉潔走,又害怕看到她踏上客車的那一幕。他會不會掉淚,會不會痛苦,未來是個未知數。冰清唉聲嘆氣起來,有種失落感。
冰清並沒有去上報什麼材料,而是靜靜地守候在去往xx車站的途中。不時地看著時間,離下課的時間越來越近,冰清的心里越來越不平靜,胡思亂想起來。
他把車子在路邊停放好,把手機攥在手中,不時看著,听著,好想听到那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好想心愛的玉潔的電話打來。等待是美麗的,等待是幸福的!
冰清在田間小路中來回走動,心中渴望著玉潔早點出現,多麼想見到玉潔。可是手機依舊沉默著,半天沒有反應。冰清想是不是手機調成了靜音呢,他打開手機把音量調成了最大,確定是響鈴的時候,眼楮盯著手機,心中想著玉潔。玉潔呀,玉潔,下課的時間到啦!你來了嗎?
正當他焦灼萬分的時候,熟悉的鈴聲《天山雪蓮》響起。不用看,他就知道是玉潔的電話。冰清連忙接通了電話。
「我走了,已經出了學校的大門,馬上就去xx車站……」玉潔話語中既有離別的依戀,也有別離的惆悵……
「我知道你是告訴我你要走!」冰清悶悶不樂地說。
「我想要送你走;把你送到車站;我要請你吃飯,不想你餓著肚子回家;我要親眼看見你坐上車我才放心;我現在路上等你呢?」冰清心急如焚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別等了,還是回去吧!我不會走那條路。」玉潔溫柔地勸說著冰清,「我知道你特別想見我,可是我害怕我見到你我會控制不住我的感情。」
「別,還是走這條路吧。好想見你,好想送送你。我想陪你一起吃一頓飯。」冰清喋喋不休地所說著心里話。
冰清想到明天就放假,幾天見不到玉潔,他垂頭喪氣,酸酸楚楚,不知所措。他不敢想象玉潔不在的日子是多麼難熬呢,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相思成災,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狂!
通話結束,玉潔坐在橋頭焦急地等待著。
三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五分鐘過去了!
……
時間分分秒秒流逝,可是玉潔依然不曾出現。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難道沒有走這條路,是故意躲著嗎?」冰清心中充滿了疑惑,舉棋不定,是在這里守候呢,還是從另一條路去迎接她呢?
理智告訴他還是要先確定玉潔的去向,這樣才不會漫無目的。他掏出手機撥打著玉潔的電話,語音提示︰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听,請稍後再撥。他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都是無言的回應。冰清心里想︰「是不是沒有听見呢?是不是忘記帶手機呢?是不是……」他實在想不出一個理由玉潔不接電話。
玉潔如果走這條路的話,一定會經過一個街道。想到這些,冰清調轉車頭返回那個熟悉的街道。這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街,一眼就能望到頭。冰清走進街道的盡頭,伸長脖子向東張望,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來走去,他多麼希望玉潔能出現在他的眼前,希望之後必是失望。一次次的翹首以待,一次次的期盼,可是玉潔依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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