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之後,玉潔忙里忙外,手腳不閑地準備早飯。冰清也買了早點陪著媽媽吃完,才返回到學校。整個上午在平靜中度過,各忙各的工作,他們甚至連說句親熱話的機會都沒有。
轉眼間到了中午,吃完午飯,冰清還是念念不望爸爸的身體情況,不知道現在怎麼了?發出信息,關切地問︰「潔,爸爸現在如何?吃飯了嗎?」
玉潔看到冰清對爸爸這麼關心,不想他太牽掛,感激地說︰「親愛的,謝謝你。爸爸還沒有起來,說頭暈,什麼也不想吃,說太難受,以後再也不喝酒了,發誓要戒酒。」
冰清想了想,輕柔地說︰「還是不要喝的好。多給爸爸點開水喝,稀釋一下,會舒服點的。」
「剛才,爸爸已經喝了好多的茶呢!現在又休息了。」玉潔告訴冰清。
「讓爸爸多睡會吧,他實在是太辛苦,每天忙著寫文章。」冰清心疼地說,「上午我比較忙,也沒有時間去看看爸,等會我就去看看,你先休息一會吧!」
「好,你也休息吧!」玉潔點點頭,表示同意。
冰清看著疲憊不堪的玉潔躺下之後,並沒有睡覺,而是痴痴地望著眼前人,不禁又想起昨天晚上那不愉快的事情來。他為玉潔的辛勞而不安,為玉潔的憔悴而心疼,真的好想再她身邊守候著,陪伴著,幫她照顧酒醉的爸爸。但他也知道玉潔是個性很強的人,她不允許的事情,還是不要做得好。以免又發生沖突。他深愛著玉潔。會容忍她的一切。哪怕玉潔發脾氣,冰清也能理解她,只看做是她撒嬌發脾氣,根本不會去計較。
往往愛一個人要承受無比大的痛苦︰憂傷、折磨、煎熬、委屈……然而這一切,冰清都深有體會,他毫無怨言,而是默默地承受著,無怨無悔地牽掛著她。悉心照料著她,呵護著她。這就是愛!愛的無私,愛的偉大,愛的痛苦,愛的甜蜜。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夜幕降臨,冰清還是擔心著爸爸,打來電話著急地詢問情況。玉潔唉聲嘆氣地苦笑著說︰「清,爸爸已經沒有事。現在又忙著寫作呢!」
「爸爸也真是的,剛舒服點。又忙著寫呀,畫呀!就不知道休息。」冰清想了想,心疼地說,「爸爸晚上有沒有吃東西呢?」
「吃了一碗雞蛋面條,喝了一些茶,現在還在寫作呢!」玉潔苦著臉小聲說。
「哎!爸爸真是沒有生物鐘,這樣會吃不消,如果累,就告訴他多休息,不要太辛苦。我心疼。」冰清說著心里話。
「爸爸就是這個脾氣,干什麼事情都這麼上心,想一下子做完,不分黑夜白晝地寫。」玉潔心疼地說。
玉潔看到冰清愛屋及烏,愛自己的家人,非常感動,喜笑顏開地說︰「清,你真好!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和我的家人。」
「看你說哪里話,我愛你,同樣也會深愛著你的家人,他們也是我最親近的人,我怎麼能不關心呢?我又怎麼會無動于衷!」冰清說。
突然,玉潔好像想起了什麼,關心地問︰「清,今天不去醫院行嗎?有沒有人照顧著媽媽?」
「親愛的,本來打算去的,弟弟打來電話說,媽媽沒事,又吃了一個香蕉、半根油條。告訴我不要去,來來回回多麻煩,現在有弟弟在照顧著。」冰清如實地說。
「媽媽吃香蕉,太好啦!等吃完我再給媽媽買,她想吃什麼就告訴我,我一定會滿足老人家的心願。」玉潔激動地說,「媽媽想吃東西了,是好事。」
「親愛的,你知道嗎?這一段時間只是吃了點香蕉,要不是你的香蕉估計媽媽也許……是你給媽媽帶來了希望!」冰清欲言又止。
玉潔明白冰清的意思,連忙安慰道︰「親愛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媽媽一定沒事!」
「親愛的,你知道嗎?今天中午放學回家的時候,偶遇一輛火化車經過,我突然感到一陣心酸,心里想︰如果媽媽真的走了,我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呢?」冰清回想著中午的一幕,氣色突然變得非常陰暗下來,難過地說。
「清,那只是你的想象而已。別擔心,媽媽吉人有天相,總會逢凶化吉的,不要想得太多。」白玉潔知道冰清又傷心難過,擔心著媽媽的病情,好言好語地相勸著,想使他擺月兌心中的一個糾結。
「每天放學回家,偌大的三個院子只有我孤身一人,感覺好淒涼,好無奈。」冰清說著說著,哽咽著。
「傻瓜,媽媽不是好好的嗎?別難過,媽媽會永遠陪伴在我們身邊才好呢!」玉潔愁眉苦臉地說著。
「渴望媽媽能撐過一天又一天,我也是這樣想的,所有的話,所有的心情只能向你傾訴,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特別難過!」冰清想著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悶悶不樂地說。
「我理解,你是太擔心著媽媽。我和你的心情一樣,昨晚我還害怕失去爸爸呢!」玉潔陪著冰清心傷,勸慰著。
「是呀,我們心心相連,我也擔心著爸爸。親愛的,在你面前訴說,感覺好多啦,不再像剛才那麼痛苦了!」冰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緩緩地說。
「看到你這樣,我也開心啦!我可不想你整日生活在憂傷中。」玉潔舒展了眉頭,微笑著說。
他們正在訴說衷腸的時候,突然弟弟打了一個電話,冰清知道一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深情地望著玉潔輕聲地說一句︰「潔,等一會,現在弟弟打來電話,我先接一下。」玉潔點點頭,催著冰清快接。
「哥哥,媽媽今天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弟弟擔心地把這一情況告訴了冰清。
他一听,非常擔心,著急地說︰「我現在就去醫院。」「哥哥,你暫時不要來,等有情況,我再給告訴你。」弟弟說,「我只是告訴你,再說你還要照顧家里呢!沒有人也不行呀!」
「有什麼事及時給我說說!我手機24小時不關機。」
「放心吧,哥。我會的!」
兄弟倆說完,掛掉電話,冰清看到玉潔還在焦灼地等待著,就把剛才通話的內容一五一十地告訴她。玉潔听後,心急如焚地問︰「是嗎?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剛才發生的!」冰清擔憂地說。
「晚上有醫生在嗎?有護士在嗎?」玉潔急切地問,「清,你這麼晚了,你去醫院嗎?千萬別著急!」
「弟弟現在去找啦!說真的,現在我挺著急,不知道媽媽到底怎麼樣呢?」冰清心急火燎地說,「我等著弟弟的電話,如果他再打來電話,我就去;不打電話我就不慌著去。真的感激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在我的身邊陪伴著我,愛我的家人,我愛你!」冰清激動地說。
「如果我的陪伴,能夠減少你的些許痛苦,我願意這樣時時守候在你的身邊,永不分離!」玉潔心疼地望著冰清,微笑著說。
「謝謝你,有你的愛,我們的愛,希望媽媽能闖過這一關,想想心里真不是滋味。」冰清越說難受。
「我也和你一樣,不要太難過,我陪著你!」玉潔勸解著冰清,想使他打消心中的顧慮,雖然她知道這些不能給冰清帶來多大的幫助,但是最起碼能給他心靈上點滴的慰藉。
「親愛的,天太冷,你早點休息吧!我再打電話問問弟弟。」冰清不忍心讓玉潔這樣陪著,不忍玉潔有太多的牽掛,催著她早點睡覺。
玉潔看到冰清在牽掛著媽媽的同時,還念念不忘她,含情脈脈地望著冰清,激動地說︰「吻你。我愛你!」
听到這人世間最美妙,最動听的語言,冰清感動地說︰「我愛你!我別無所求,哪怕只是看到你的信息,看到你的身影,哪怕你不和說一句話都行。真的好愛你。我是不是變傻了。我也不相信我怎麼會愛一個人這麼深。那種感覺從來沒有過,無論你生氣也好,高興也罷,無論你說什麼話我都一點都不會嗔怪著你。有時候,真想默默地離開。」
「你是最愛我的人,為什麼要離開呢?」玉潔听了冰清真心的表白,心疼地說。
「想到年邁的媽媽,想到你的愛,想到了所有的家人……」冰清憂心忡忡地說出了心中的煩惱。
玉潔終于明白了冰清所說「走」的意思,淡然一笑,輕柔地說︰「當然不能離開,你真傻,不能離開。
「我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觸動哪根神經,想的特別多,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都是我最愛的人!」冰清頭昏腦脹,痛苦地說,「我現在什麼心都有。」
「爸爸媽媽需要你,我更需要你,你是家里的頂梁柱,如果你倒下,我該怎麼去面對,今後我還怎麼活呢?」玉潔勸解著冰清,不想他想不開,自尋短見。
「哎!不說這些,又讓你心驚膽寒,不得安寧啦!」冰清凝視著玉潔苦笑著說。
「傻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哪能事事都隨人願呢?你不是還有我嗎!……」玉潔連哄帶勸,想讓冰清開心點。
冰清听到玉潔那感人的話語,忘卻了所有的憂愁和煩惱,兩顆相愛的心更加緊緊地貼在一起。他在心中默默地祝福著玉潔和自己身邊的親人永遠健康、平安、快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