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呀,女人,真是水做的,往往讓人捉模不透,冰清本打算照顧酒醉的岳父,卻挨了當頭一棒,想想玉潔沖他莫名地發起脾氣,真的感到好委屈。
下午放學後,冰清像往常一樣回到家中,忙完一切,靜靜地等待著心愛的人。好久好久,仍然不見任何音信,冰清坐立不安,焦躁不安地在沉悶的小屋中來回徘徊,坐臥不寧。今天玉潔到底怎麼了?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以前這時候,都會在他的身邊陪伴著,深情相視,傾訴心中的愛戀,那情形其樂融融,溫馨而又浪漫。
「冰清,爸爸現在喝得爛醉如泥,嘔吐不止,我真的好擔心,好害怕,我怕失去爸爸。」正當冰清心神不定地想著玉潔的時候,她突然發來信息,告之這一情況。
「爸,怎麼啦?下午放學的時候,見到他不是還好好的嗎?」冰清一看這個消息,連忙緊張地問。
「爸爸今天和幾個人一起喝點酒,現在昏睡不醒。」玉潔愁眉苦臉,擔憂地說。
「不會吧,爸爸的酒量挺大的,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呢?怎麼會這樣?」冰清接著問。
「並沒有喝多少。只是一小杯呢。」玉潔難過地說,「清,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潔,別著急,有我呢。我在你的身邊陪伴著你。」冰清安慰著,「听話,別難過,拿一條熱毛巾給爸擦擦。」
玉潔六神無主,不知所措。听冰清這麼一說,連忙從茶壺中倒些開水。把毛巾放進去浸泡一會。擰干水。輕輕擦拭著爸爸嘴角的穢物。她看到爸爸臉色蒼白,眼楮微微閉著,雙手不停地抓著心口,表情非常痛苦,心怦怦直跳。看到眼前的一幕,玉潔忍不住掉下難過的淚水。她一會撫模著爸爸的頭,一會捏捏他的手,哭泣著︰「爸。別嚇唬我,好嗎?我不能失去你。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呢?」酒醉的爸爸根本不會知道女兒的所做的一切,仍然沉睡著。看到爸爸非常平靜,玉潔稍微感到心安,不怎麼太難過。想著冰清還在焦急地等待著自己,玉潔多麼想有個人來陪,多麼想有個人來和她一起面對著眼前的一切。
「冰清,爸爸現在睡著了,不過我還是好擔心他。我不睡覺,一直陪著爸爸!」玉潔說。
「玉潔。有我在你身邊,我會和你一起守候著爸爸。」冰清說,「剛才我查了資料,是有關解酒方面的,挺有效果。給爸爸買葡萄糖吧,天太黑,你又不能去;給爸爸點溫醋喝,廚房不是有現成的嗎?」
「爸,現在睡著啦!冰清。」玉潔說。
「只要他安靜,就不要打擾他,等他醒來的時候,再給他喝。」冰清交代著。
「清,好想你過來和我一起陪伴著爸爸,我擔心爸爸會出意外。」玉潔渴望著冰清能和她在一起守候在爸爸的身旁,照料著他。
「別著急,我十分鐘就會到你眼前。」冰清理解玉潔此時的心情,發完信息,切斷電源,推著車子匆匆出家門,一路狂奔向學校騎去。他並沒有走那條平坦的公路,而是超一條近道,到了小橋邊,他遇到攔路虎,心中那個急是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總不能把車子丟掉直接跑進學校吧!此路不同,想到還有另一條路,急忙調轉車頭,飛快地行駛在狹窄的田間小路中。由于冰清心中只是牽掛著爸爸,根本沒有听見玉潔打來的一個又一個電話。
冰清騎著車子,來到了校門口,看到大門敞開著,但是沒有直接騎進去,擔心會驚擾一些老師的休息,就把車停在校門外。輕輕地走進寂靜的校園,打算直接到玉潔的廚房去看望爸爸。就在他進入校園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手機的震動,連忙掏了出來,一看,是玉潔打來的,便接通了。
「清,你在哪里呢?」玉潔張口就著急地問。
「潔,我已經到了學校。」冰清忙著答道。
「你來學校干什麼?」玉潔微微不悅地說。
「哎!你不是告訴我爸爸不舒服嗎?我是來看望他的。」冰清如實回答,想討好玉潔。可是她卻不領情,莫名地發起脾氣,語氣加重了,「我只是說說而已,你怎麼能當真呢?」
「我一听到爸爸酒醉,就連忙過來了。」冰清柔聲細語地解釋著,想得到她的諒解。
「我和你有什麼,誰讓你來的。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呢!從哪里來就滾回哪里去!」玉潔發瘋似的說。
冰清真不知道玉潔是觸動那根神經了,不知所措,緘口不言,只是靜靜地听著玉潔的叫嚷。玉潔越說越來氣,冰清可憐巴巴地呆立在那里一動不動,感覺地動山搖,非常尷尬,真想挖個窟,找個洞鑽進去。
「你啞巴了嗎?還是裝死,怎麼也不說話?」玉潔听不到冰清的話語,怒火沖天,惡狠狠地說。
冰清听了玉潔半天的教訓,也沒有還言一句,半天他才不急不躁地說了一句︰「真郁悶,你怎麼是這種人呢?簡直是把我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早知道我還不來呢!」
冰清的話更加激怒玉潔,只見她下了最後通牒︰「冰清,你給滾,誰叫你來的,你進經過誰的同意,我讓你來了嗎?現在我明確地告訴你,今生今世我和你都沒有任何關系,現在就分手,分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冰清苦惱地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說︰「玉潔,不要生氣,我馬上就從這里消失,讓你眼不見心不煩,好嗎?」
「滾,有多遠就滾多遠?我永遠都不會見你。」玉潔花容失色,怒聲呵斥著。
冰清驚恐萬狀,他深愛著玉潔,知道她一定心煩意亂,才會這樣失態。他更為玉潔擔憂,知道她一個人照顧著爸爸多麼不容易。想想這些,冰清情不自禁地流下了委屈的眼淚。那淚不是痛苦,不是心酸,而是心痛,而是更加牽掛著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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